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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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戎、卫遣都是男儿, 没什么“不方便观看”的。

    周戎在里面治疗,卫遣就捧着一册书,魂不守舍的枯坐在房间里面等着带过来的老大夫为周戎医治。

    血水一盆接一盆的端出去,床榻上本就只吊着最后一口气的周戎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卫遣终于忍受不住这股窒息的感受, 丢下手中的书本冲到院子里仍有冷风吹透他单薄的衣衫。

    他咬着牙根,对着墙狠狠踢了几脚之后, 蜷缩着发疼的脚趾头一瘸一拐的走回去, 重新坐下。

    周戎身上伤痕无数, 气息微弱,不可重用安神镇痛的药物,生怕他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死了;于是,除了回阳救逆、大补元气的药物之外,周戎一丁点止痛的药品都没碰到,所有外伤全是用烈酒狠狠清洗几遍之后直接裹了效果最出众的外伤药物。

    换句话说,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 无论是剜去腐肉,还是用烙铁烫伤口, 防止伤口再一次腐烂, 周戎全是硬挺过去的。

    卫遣听着周戎疼昏过去, 有惨叫着惊醒、再被疼得昏死过去,一时间竟然不合时宜的想, “惨叫着证明还活着”。

    老大夫处理好周戎的伤口后, 总算有功夫擦去累出的汗水。

    他走到卫遣面前, 毫无把握的说:“老夫只能尽人事,至于周郎君能不能保住这条命,就要看阎王爷收不收他啦。”

    “多谢。”

    “唉,无妨,本事老夫分内之事。”大夫客气过这一句之后,确定卫遣不是那种大夫救不活病人就喊打喊杀的恶徒,总算松了一口气,颇为忐忑的说,“卫县令,还有一事……老夫需得事前与你分说清楚。”

    “您请讲。”

    “周郎君便是这一回能够保住性命,他腿脚上受伤太多,也不能再行武事了。”老大夫说完这句又去观察卫遣的表情,谨慎的补充,“不光是不能习武打仗,便是如辽东现在这等严寒天气也受不住了。周郎君日后最好在温暖干燥的地点常驻。”

    卫遣心里早有准备,听到老大夫的话非但没生气,反而惊喜不已的追问,“依您的意思,他还能站起来自己走路?”

    老大夫懵了一会,反应过来卫遣是真心实意高兴的,彻底放下心,给了准话,“周郎君伤势严重,全身一共留下一百三十二道刀枪伤,却没伤到筋脉骨骼。周郎君身上最严重的两道伤口,一道穿腹而过,一道割去了小腿上的肌肉,都已经溃烂。他最大的问题是,拖得太久没能好好处理伤口。只要能够熬过这一回,周郎君想要自己行走不成问题,不会坡脚,只是没办法快跑罢了。”

    “太好了!”卫遣真心实意的又给老大夫致谢几回,说了一大堆好话后,终于脱力般的坐回床前。

    县衙里伺候的小厮都是卫遣从家里带来的家生子,差不多人人都知道周戎的另一层身份是卫家未来的女婿,听到周戎以后只是身体虚弱一些,但手脚俱在、不影响日常活动,不约而同送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心里有数得很,周郎君与自家公子相反,从小身体强健,他肯定能够熬过这一回劫难的。

    周戎不知道卫家人对自己强大的信心,他在老大夫清理伤口之后不到两个时辰就突然发起高热,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清晨在降温。

    卫遣被周戎这一回持续不退的高热吓掉了半条命,陪着折腾到周戎退烧,整个人再也撑不住的,干脆让小厮搬来卧榻,睡在周戎身侧,补补精神。

    但厄运似乎还没从周戎身上离去,周戎好不容易退热之后不足两个时辰,他再一次烧了起来;这一回,足足烧到后半夜去,周戎才降温。

    高热像一片阴影笼罩在周戎身上,之后的五天,他总要高热两三回,一直到第七日,所有人一起熬得形销骨立后,周戎总算不再发热。

    周戎醒来的时候,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只有几乎让他再次陷入沉眠的剧烈疼痛。

    他能够感受到身下被褥松软温暖,也能闻到空气里幽雅的熏香气息,伤口哪怕疼得让他喘气都觉得费力,也能感受到它们已经被很好的处理过了,可周戎第一反应确实想放声哭嚎。

    ——他知道,自己在这么干净温暖华贵的房间,而不是普通的军营里,证明把他带回来的人是卫遣,这也意味着当初一同去做诱饵的战友们全都殒命了。

    周戎侧过脸,咬住软枕,泪流满面。

    痛快的哭过一场,周戎抽抽鼻子,含着哭声叫了一声,“来人。”

    刚坐下打个盹儿的小厮听到声音立刻站起来,惊喜的冲上前,一连串的询问,“周郎君现在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喝点水?哎呀,奴婢喜得忘记了,公子让奴婢备下了参汤,说郎君一醒过来立刻给郎君喝几口暖胃呢!”

    周戎在熟悉的画面里情不自禁笑起来,哑着嗓子说:“先告诉阿遣吧。”

    “是,奴婢知晓了!”小厮欢呼着冲出屋子。

    几乎是小厮刚刚冲出去,卫遣就跟着他狂奔回来。他胸膛急促起伏,看到周戎神志清楚的对着自己笑的时候蹦进房间,狠狠把周戎抱进怀里,然后嚎啕大哭。

    周戎现在随便动弹一下都疼得厉害,但他还是反抱住卫遣,与他一起品味“劫后余生”的美妙滋味。

    卫遣整理好心情后,松开了周戎,扶着他躺到迎枕上,拧眉开始算旧账,不客气的质问,“你去拼命还敢故意瞒着我,全是算计着自己死定了,我回去也不能跟姐姐告状吧!”

    周戎一肚子话都被这句威胁敲碎了,顿时怂了,可怜巴巴的小声回答:“四娘聪慧,早该猜到我‘死了’,这么久的时间,她肯定已经接受现实,不会难过那么久的。”

    卫遣冷笑着龇牙,冷光在他齿面上摇晃,宛如一柄利刃刺穿了周戎的侥幸,“我愿意来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就是因为姐姐哭着求我来寻你。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姐姐怕是剪了头发去做尼姑了。你要是受得了、也舍得,就去死,不必多想,反正我卫家建得起一座庵堂,养得起姐姐一辈子。”

    周戎像只知道自己犯下大错的狗狗,躺在床上垂头丧气的,半天找不出回话。

    卫遣和周戎竞相沉默,过了好一阵子,卫遣翻着白眼主动说,“我派人问过守将了,我很感激你的战友最后时候一起把你压在最底下,若非如此,你也要被碎尸万段了。他们都是当地征募的战士,我查过各家在何处,有什么家人。虽然只能送些钱粮牛马,但也尽量多送一些了。他们家里人都还好,只有一户听说当家汉子死了,丢下婆婆和女儿改嫁的。我也派人去把孤儿寡母接回来妥当安置了,你不必操心——他们既然救了你的命,也是我卫家的恩人。”

    卫遣处置的已经尽量妥当,饶是周戎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安置办法,他只能点点头。

    可这些话说完了,卫遣接下来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周家经过前朝末帝的惨事,给周戎留下深刻的心理阴影,他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个能够驰骋疆场、平定天下的名将,若是高速周戎他这辈子再也拿不起心爱的长戟骑马飞驰,他如何能够接受呢。

    卫遣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决定能够隐瞒几日就隐瞒几日,别在周戎刚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打击他了。

    可两人自小一块长大,周戎万事瞒不过卫遣,卫遣的心思也瞒不过周戎。

    哪怕卫遣有心隐瞒,周戎还是立刻从他脸上看出不妥当的地方,直接问,“我四肢是不是都废了?”

    “不要胡说!”卫遣语调激烈的反驳。

    周戎看他这副表现,面上神情越发笃定,“看来我真的残废了。”

    卫遣:“……”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他狠狠瞪了周戎一眼,哼道,“没残废,只是以后再不能骑马弯弓,持剑纵横了。”

    惊奇之色笼罩了周戎,他过了好半晌才喜悦的说,“这不就是等于没受伤么!”

    这怎么就是没受伤了!你前面二十年的武艺都白学了,你自己心里没一定点数吗?!

    卫遣简直想狠狠敲开周戎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浆糊。

    周戎对此倒是十分平静,“阎罗殿前走一圈,我还活着都是万幸了,受了那么多伤,手脚俱在还有什么可求的。只是日后要委屈四娘了。”

    卫遣忍不住又翻起白眼,懒得已经开始设想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的周戎,摇头叹息着从房间离开,去忙战后的杂事。

    卫遣以为周戎经历生死,已经能放下一切,把事情看淡了,但当二十多天之后,周戎浑身上下伤口全部愈合,卫遣突然发现县衙里面看到周戎的人了,他每日早出晚归,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卫遣飞快赶工完手里的活,特意空出半天,悄悄跟在周戎身后离开,想要知道周戎这些日子到底都去做了什么。

    他跟着周戎越走越偏,终于到了之前打仗的卫所附近。周戎与那些小兵一起无声的挖着和泥土冻在一块的残肢,态度郑重的将其裹起,装进木箱之中,运送到一个搭帐篷里面,在那里,卫遣第一次见到了以缝合残破尸体为业的手工业者。

    那画面说不出的诡异血腥,可卫遣这一回没有任何反胃恶心的感觉,他看过后悄悄离开,在走出战场的范围后,无声跪在地上面,郑重其事的向这片战场中消逝的英灵叩首致敬。

    经过战士们奋力挖掘,在大地彻底被冻住前,所有逝去的战士总算都入土为安。

    之前跑得没了踪影的周戎总算安分的待在县衙里面,不再到处乱走了。

    卫遣看了一眼协助自己处理公务的周戎,认真道,“你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周戎点点头,“这一回大战,我亲手杀了小一百号敌军,又有重大贡献,从此转了军职也没什么可惜的了。辽东最少能安定个十几年,你留在这里我也不必担心。”

    “一路顺风。”卫遣没再说其他的,吩咐下人把马车再多垫上五层被褥,将如今只能慢慢踱步的周戎送上回京的马车。

    周戎原本只有七品,可凭着这回大战的功绩,居然一跃升上从五品,将将足够进入兵部。

    神龙特意为周戎设宴,很是夸赞了周戎一番,把他直接安置在了兵部做主薄,然后亲自为表妹李县主添妆,把愿意随夫远行的李县主送出京城。

    周家和卫家的两场婚事,一场比一场热烈,绷紧了皮就怕元和帝继续清算的官员们总算放下心。

    于是,这群无所事事的人看着元和帝空荡荡的后宫又开始无事生非,说起元和帝后位空悬的事情。

    后宫有个神龙亲自教导的孩子,白嫩可爱、聪明伶俐,若神龙不愿意充实后宫,他直接册立太子也能够在把“太子”当成靶子应付朝臣一阵子,连知道内情的典籍和崔太后也是这样劝说神龙的,可神龙并不这么想。

    神龙抱着已经能清楚说出一长串话而不流口水的男孩,递给他一块用牛乳、精麦粉、果仁一起烤出来的磨牙饼,哄着男孩吃,漫不经心的反问,“母后能确定玉成日后一定适合做管理天下的君主么?”

    崔太后沉吟片刻,实在想不清楚儿子认下幼子的遗腹子做儿子,现在又不肯让他做太子是什么用意,“你非要跟穆怀渊在一起,后宫不纳美,以后肯定不会有孩子出生。既然如此,玉成便是你此生唯一‘亲生’的孩子了,现在不如册立了玉成,一举两得。”

    神龙摇头,“母后,才不会有什么‘一举两得’。”

    “玉成如今还小,生在你我保护下,从没见过前朝后宫的阴暗。若朕册立玉成为太子,以后他就不光是‘元和帝的长子’而是‘大周太子’。那时候聚集在玉成身边的人,上至朝堂公卿,下到仆从宫妇,谁看到他都只会存了利用的心思。谁也抵抗不了‘从龙之功’的诱惑。”

    “你担心玉成以后会夺权?”

    崔太后担忧不已,孙子虽然好,但儿子才是她的心头宝。如果为了孙子让神龙现在就开始承受危险,崔太后是不会做这份赔本买卖的。

    神龙摇头,安抚崔太后,柔声解释,“母后,朕担心都不是这个。”

    他忍不住露出个分外柔和的笑容,“其实,若是玉成自己懂得权利的好处,知道做皇帝后需要承担多少责任,他愿意来抢,朕早些给他也无妨。”

    “那你担心的是什么?”

    “母后,‘是太子’和‘想要做太子’是两回事。玉成现在太小了,他不懂得其中的分别。在他还不懂的时候把太子位给了玉成,等于从小和外面那群居心叵测的人一起蒙住玉成的眼睛,让他只能看到外人想让他看到的、听到外人专门说给他听的、去做争权夺利的人想要借他的全是夺取的。这不是在疼爱玉成,是把他往悬崖边上逼迫——母后不妨想一想,便是有嫡长继承的法则,又有多少太子能安安稳稳登基。”神龙露出个疲惫的神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朕要护着他长大,在此之前,由朕来做为玉成遮风避雨的大树,他只要安心成长就好了。”

    无论如何,玉成都只会是“元和帝”唯一的儿子,那么他是不是“太子”,区别只在一个名分上,而这个名分对玉成百害而无一利,又何必着急呢。

    典籍不像崔太后那么容易说服,他几次三番入宫催促神龙册立宇成为太子,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现在根本不是暴露穆怀渊和神龙有情的时候,更是因为除了“疼爱幼子”之外,找不到更加合理的理由再推脱。

    典籍以为神龙挺不下去的时候会挑几个女人进宫供着,但他发现元和帝比他想象中的还舍得对自己下狠手……

    近些日子,一到歇晌的时候,太医署的院判和副院判就会被元和帝身边内侍神神秘秘的接走,到了午休结束的时候再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送回来。每次有人向院判和副院判问起是不是宫中哪位贵人交了好运,院判和副院判就摆出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摇头叹气,偏偏再问几句,他们又什么都不肯说了,闹得好事者越是打听不出来真实消息越抓心挠肝的想知道真相。

    得到风声的朝臣不由得怀疑起是不是元和帝本人身体有恙,可仰头看一眼元和帝那白里透红的皮肤,再听一听元和帝中气十足的声音,他们怎么看都瞧不出元和帝哪里像是“有恙”。

    朝臣们只要压下心中猜疑,只当是元和帝新进爱好是学习医术,在朝堂上继续对元和帝穷追猛打,非逼着要让元和帝立后。

    元和帝每次都露出心动的神情,再绷紧脸色狠狠拒绝朝臣,如此三五次之后,朝臣们越发怀疑了。

    终于有一天,他们听说,元和帝还是太子时候就跟了他的宫女子再被宣召侍寝后,第二天回去抱着被子哭了一夜,再一查,对方的“寝”根本没侍成功。

    朝臣们顿时宛如嗅到血腥味儿的鲨鱼,立刻找寻了千万种办法给宫妃递了消息,只要她肯说处元和帝为何不肯娶妻纳美,他们便给宫妃送去几千两黄金做给酬谢——宫妃小门小户的出身,朝臣早就打听清楚了,他们相信宫妃拒绝不了这笔天降横财。

    果然,在价格一提再提之后,工费终于悄悄送了句话出来,说元和帝这么些年能够守身如玉不是品德高尚,而是被先帝之死吓坏了,给先帝守灵回来之后,无论如何都“不行了”。

    哎呀呀,难怪了!

    朝臣们先觉得匪夷所思,等翻来覆去琢磨之后,又觉得这个最不可能的理由大概就是真相了。

    若不是“不行”了,元和帝怎么可能守孝三年多、出孝一年,从来不于女子亲近?便是他心里忍耐得住,年轻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朝臣们转过头来想起之前为了劝说元和帝娶妻,几次三番强调玉成公子其母地位地位,与元和帝交往渠道也不高尚,不堪为太子的话,恨不得打死当初胡乱喷人的自己。

    元和帝已经在积极主动的治疗身上疾病了,他这样的态度摆明了是不希望臣子们知道身上到底有什么问题,臣子们自然也不敢拿着这个问题直接去问元和帝。

    来回折腾太医院院判和副院判好几个月之后,鼓噪着立后奏章一夜之间将至最低,神龙总算摆脱每天看车轱辘话的日子了。

    有趣的是,当初劝说他立后的朝臣之中,一部分偃旗息鼓了,一部分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的,不约而同的选择在奏章里自荐,言称自己有着高贵的人生梦想,就想养成一代千古明君——简单点说,他们想给太子当启蒙老师。

    “唉,真没想到,朕的朝堂上,臣子们居然都挺有高风亮节的。”神龙虚伪的夸赞了一番臣子们的品德后,不客气的删除了其中老古板和沽名钓誉的几个,笑嘻嘻的把名单给了典籍,“老师帮朕把把关。”

    典籍对于神龙的选择颇为惊讶,因为这份名单上人数之多,已经不合常理,更奇怪的是,其中还有很多在朝堂上总认为元和帝步子迈得太大,整天和元和帝唱反调的大臣!

    “臣以为陛下对这几位不太欣赏。”

    神龙笑着点头,“没人不喜欢听好听的,他们天天和朕唱反调,朕确实说不上喜欢他们。”

    “既然如此,陛下为何又放他们进殿下启蒙师父的名单里面?难道就不怕他们教导的玉成殿下与陛下离心么?”

    “这有什么可怕的。”神龙眉眼弯弯,神色之中说不出的愉悦欢快,“一群人抢一个孩子的时间,只有会讲课又懂得玉孩子相处的才会在最终获得胜利。其他人,不过是挂这个虚名罢了。请老师帮朕坐镇,是怕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故意教坏了玉成。只要他们不是故意引逗着玉成朝纨绔发展,随便他们怎么闹腾都无妨。”

    可真是招招见血,割得人浑身生疼,还让人挑不出毛病,要感谢黄恩浩荡。

    典籍也觉得着办法挺好的,开开心心的带着圣旨去寻人,把至少能组成五支马球队的“名师”请到宫中为元和帝唯一的孩子,玉成殿下授课。

    狼多肉少,肉还是个有喜怒哀乐,能自主选择给哪只狼吃的肉,顿时把这群学富五车的老臣们为难坏了。

    一群在朝堂上风度翩翩,说话都要引经据典的臣子,每天都当着玉成殿下的面闹得鸡飞狗跳,让神龙和玉成之间多了闲谈的话题,也让原本几乎生活在童话世界一样美好虚幻的玉成看到了人为了权利可以多么荒唐和疯狂。

    皇宫里白天热热闹闹的,到了晚上,神龙自己躺在宽大的龙床里面,却真的体会到浑身燥热却孤枕难眠的痛苦了。

    他两条腿来回磨蹭着,努力忽略身上的渴望,脑子却不由自主的计算起与穆怀渊把约定的五年时间还剩下多少。

    他苦中作乐的想,可不要太久了,听说憋旧了男人,特别不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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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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