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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是进入了死局, 尤其是她能明确的感知到因特罗已经将领域内的空间坐标全都打乱, 如果她没有掌控星界法则大概在此刻真得束手无策。
但那只是如果。
撕开一条通道风望舒就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已是在因特罗的上空, 蓝色的电流在她的双手之中涌动，噼啪作响空气都无端干燥了起来。
因特罗抬头就看到了那蓝白的领域从天而降, 身化阴云避开了这次突袭，她的瞳孔猛然缩小了，倒映着黑暗之中如同曙光的电磁风暴。
无论是传送还是这撕裂了她大半领域的电磁风暴都指向了一件事, 莉莉丝的确是真的法则掌控者, 还是和墨秦风一样是双法则。
但这不代表她就此束手无策。
挑起了一个轻蔑的笑容，手中法杖那金色的眼珠徒然游移望向了彼端的风望舒，一道气雾化作了气旋直袭风望舒的门面。
黑色的浪涛也化为了黑水再度凝聚则是道道触手, 扑向了那看似稳固不可摧的电磁风暴。
明明躲过了气旋，但风望舒却依然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在此刻就像是打开了闸门, 全反哺给了因特罗, 只看到她的领域正被黑水逐渐侵蚀, 没过多久她的领域就从球体被“啃”成了多边形。
盗取。
因特罗还是个术士，本体自带的“技能”再加上领域的增幅简直可以说是无往不利了。
这倒是稀奇, 但或许也不足为奇, 毕竟因特罗可是top第二，如果没点本事怎么可能稳坐高位？
精神力的传递而来的速度让因特罗面上的笑容更盛, 第一次和她对战的人是不会对此有任何戒备的, 只需要过个几秒, 精神力被她抽空莉莉丝也自然就败北了。
可是几秒还未过, 她的身周就刮起了罡风，仿佛她陷入了乱流，而一只手突然从她的身边出现握住了她的法杖，力量传来，这是想抢夺她的法杖。
毕竟看起来她的术法释放全是借由她的法杖。
因特罗当然是不想被抢夺这根法杖，哪知一股完全超出了先前她被捅一刀的巨力从杖柄的另一头传来。
她连僵持都做不到，她的法杖就脱离了她的手。
但她的盗取依然持续地从莉莉丝那里汲取着精神力，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鼓动着她的领域几乎将整个擂台都要吞没，地面都发出了被腐蚀的声响。
时间到了，因特罗手指轻点，仿若拨动琴弦，一抹荧绿色的雾气氤氲裹挟着无端出现的大批量的狰狞怪虫包抄了那已经被啃噬得只剩一层表皮的电磁风暴。
胜利就在眼前，可因特罗却是猛退了一步，她估算时间都已经是按照墨秦风的精神力的总量来算的，可现在那精神力依然是源源不断的涌来，她的领域已经因那过量的不属于她的精神力出现了失控的迹象，元素在此刻暴躁似的游移。
只要有那么一个引子，她的领域就会和她一起炸开。
但她最惶恐的事并未出现，一抹混沌星光在她眼前浮现，她只能隐约看出那似乎是一个天秤，不，也不一定，因为领域的失控她原先侦破黑暗的附带运用已经失效，因特罗已经无法判别那究竟是什么。
但她却是觉得视线都出现了晃动，而她的领域也开始趋于稳定。
时间就好像在此刻倒流。
但她很肯定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元素那濒临暴动的迹象并未消退。
但此刻她也可以进行小幅度的反击。
操控着领域，因特罗第二次挪动了她的位置，旋涡再现，但这旋涡才刚出现一个小小的窝，就再度消失无踪，就好像她这是施法失败了。
可她根本就不是在施法！
而更糟糕的事也出现了，她和莉莉丝双方的地位完全翻转，她的精神力还是领域都在被莉莉丝反向盗取。
也不过是她瞪大了眼的时间，她的领域就成为了一层薄薄的皮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周。
但她之前可是领域的过度膨胀超出了她的控制，但她能感知到莉莉丝连先前的躁动不安的元素都顺带安抚好了。
她的眼前是耀眼的蓝白，连呼吸都出现了困难。
情形彻底反转。
因特罗并不是真的毫无办法再度掌控上峰，但在非生死战的擂台却是并不适用。
她也能明确知道莉莉丝这绝对是放了她一马，否则她现在已经成了灰。
“我……输了。”这是她人生之中第二次承认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赢的可能。
因特罗的话音刚落，风望舒便收起了那四溢，甚至因为她“交易”回来的精神力都开始吞噬通天塔防御屏障的电磁领域。
落地，她就看到了因特罗的面上只有不可置信。
因为这次还有看观客战，她和因特罗一战虽然已有了定局，连带着通天塔系统都已经报备了她已经得到了优胜，但她和因特罗却并没在此刻就被传送回竞技场操作间。
“你是怎么做到的？”
风望舒只是微笑，她会说大概是脑子中邪了，她这算不上是新的星界法则运用只能和风羲和说说，要被别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保准她得成全界第一通缉犯。
只要他们还想安心用星界作为媒介。
谁让她的“等恒交易”只限于利用过星界的人。
见人不肯回答，因特罗只能放弃了这一无意义的行为。
不肯回答也很正常，毕竟先前那太不寻常的反转要她也不乐意说，显然这是一个或许无人得知的新的法则运用开发项目。
“算了，你把我的法杖还我。”因特罗也只有这个要求了。
“咿？那不是战利品吗？”风望舒眨巴着眼。
就知道因特罗会问她要，但这法杖都被她拿去作为“等恒交易”的条件了，她想还都没得还。
之前浪费了点时间的还有一部分原因全是她想拿自己亚空间里的能源石来换，谁晓得这被判定为不等价，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的了，直接把因特罗的法杖一搁，这倒是一次就通过了。
这也让因特罗的法杖已经彻底消失无踪。
到底去哪儿了她也真不知道。
因特罗看着那一脸无辜就一口气吊在了喉咙里，尤其这张脸还和她很像，到现在她还没打消莉莉丝可能是她妹妹的可能，这就让她暴躁得连语气都差了起来，“我只要那柄法杖，我可以拿别的来和你换。”
“不给，我看着挺喜欢的。”风望舒笑眯眯地做足了无赖的样子，“拿别的我也不换。”
“呵，拿着去吧，谅你拿着也是做摆件。”因特罗冷笑着拉上了自己的兜帽，算她倒霉，原本还没想更新换代现在也得更新换代了。
这法杖只认她为主，谁拿了都没用，既然莉莉丝喜欢收藏那就拿去得了。
屏障溃散为了斑驳的星点，场外的喧嚣也传了进来。
因特罗听清了那些嘈杂的话脸顿时就黑了。
虽然很不想问，但她还是开口了，这种问题不有个答案只会让她如鲠在怀。
“你有亲人吗？明确的可以肯定有血缘关系的。”
“有。”
“是母亲吗？”因特罗继续追问。
“你这是在查户口吗？”风望舒开始觉得因特罗有点莫名其妙，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题还特别怪异。
“长得太像，你应该听到那些看客在说什么了。”因特罗并不想亲口说出莉莉丝可能是她的妹妹这种话。
那些话风望舒自然是听到了，感情是这个，怎么光凭个长相还能浮想联翩到这地步？“不可能，我不是人类，长相是巧合。”
过了一会儿风望舒再度补充到，“我也不是龙。”
这就可以了，因特罗松了口气，没有血缘关系什么都好说。
通天塔系统也在此刻进入了倒计时，时间一到风望舒就回到了竞技场的操作间内，她的耳边响起了她因挑战成功已成为了top02。
她并不怎么关注的积分已然攀升到了一个看着很是夸张的数字，而这个数字如果没有她看错，似乎就是因特罗先前的所有积分。
难怪积分榜上的那些数字会那么夸张，风望舒在进入通天塔这么久才第一次搞明白积分原来还能这样算。
而按照总积分榜单里显示因特罗的积分也并未清零，只是扣得狠了点。
特地看了眼bbs，风望舒就发现她的挑战还没结束多久bbs就再次炸了起来，她的对战视频几乎是战斗刚结束的时刻就被放出。
只是她特地看了一遍便发现这一次视频也不例外，她只看到了因特罗的黑色迷雾，直到电磁领域布及了整个擂台，她也没看到半点东西。
真不知道那些观众还在高潮个什么，风望舒嘴角抽了抽就退出了竞技场，再度接受到几条简讯，风望舒逐一回复让人稍安勿躁先去解决自己的事稍后再见，就丢着自己一地下室的资料又一次准备先去风羲和的宫殿。
反正她理资料的速度必然很快，而这一次她还是她的团队都不会急着进入任务世界。
按照气运来看他们这批的试炼者可是占了极大的优势，原先周转多个任务世界才可能刷出来的隐藏任务放到他们身上就成了稻草，进入任务世界就差不多等同于通关。
时间久了风望舒都有些习以为常。
但前往风羲和宫殿的中途，风望舒还是停下了脚步，将手套褪去的同时开启了空间通道先行前往了她的亚空间，从她的指尖上取了一滴血就放在了试管之中，再连同试管一起置入基因测序的仪器，虽然有着各方面的因素她没有基因对应表可以直接得到答案。
但她自己也能大致看出些什么，有没有对应表并不是什么问题，看了下进度确定她测序时间是三个小时，风望舒就出了亚空间。
等到了风羲和的宫殿，她恰好就撞上了风羲和似乎要离开。
看起来她可以先去把那一叠资料先整理了，虽然可以把之后的安排提前，但风望舒多少还是有那么些许失落的，这失落也几乎是无法解决的。
她随机出现的事件之多让她根本没办法弄出个时间表来，而风羲和显然比她的随机事件更多，怎么可能和她把时间对上？
正准备尴尬地和风羲和说一声自己回庄园，她就听风羲和出声打断了她再一次安排好的计划。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开会？是通天部门的最高会议。”事实上这种例会也不过是一季度才出那么一回，从风望舒进入通天塔以来还是第一次举行，风羲和还是相当希望风望舒能去了解一下。
毕竟风望舒之前可是说想替她给通天塔系统升级的。
虽说通天塔系统是独立的，但其实现在通天塔内一切挂了“系统”两个字的程序可全是从她领域里衍生而出，这也意味着想要大动干戈无法单独解决。
而现今风望舒除了作为试炼者的体感之外对客服方面还真的并不太了解。
风望舒一听就条件反射得头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我不能出现在客服的面前，我没有特权，可能会让爱丽丝找到突破口。”虽然她已经不是毫无缚鸡之力，但风望舒还是理智分析出最好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以防万一。
“你有特权的，别忘记了你现在也是s部门的客服，”风羲和拉过了风望舒捏住了风望舒左手的那枚戒指，“我委任另一个s部门的客服来会议很正常，这并不是没有先例，你只要把客服系统自带的光环带上就不会被认出，深渊试炼者那么多没有客服会把人的体型全给背下来的。你是去采风的，你不是还想替我调整通天塔系统吗？”
风羲和给的理由包括解决方式实在太充沛，风望舒完全没有拒绝的可能，启动她到现在都没有被封存的客服系统就摁下了那最大的摁键，乳白的光辉从戒指之中弥漫却是完全没有影响她的视线。
在风羲和开启传送的那刻，风望舒突然提了一个她之前就惦记上的事，“我以前还以为你这戒指是给我的定情信物来着，感情一开始就谋划着让我跑腿。”
传送已经开启，风羲和都没来得及和风望舒解释一下这就已经抵达了会议室。
见到前来的两人，已经到了的客服都只是好奇地扫了风望舒一眼而后就起身向风羲和行了礼，就好像s部门来人也只是一个小插曲。
风羲和应声后就指了指首座一旁右手边第一个位置，这是在示意那个位置就是s部门的专属。
等风望舒落座，也不过是过了几分钟，通天塔系统上显示的时间进入了整点这场会议就开始了。
既然是会议，哪怕是通天塔的高层汇聚的会议多数也是没完没了的琐事。
尤其是负责后勤的l部门主事人在会议之上可是拿出了最近点评下最优美的音乐和意境与画工齐飞的画作，在这一群看着都很严肃的客服面前大谈五年计划、十年计划-还全是针对艺术娱乐的。
当时看客服系统，风望舒可是以为后勤部门是专干补位的，现在就这情况看来大概完全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这就是负责通天塔内部文娱的部门……
或许那些小说和同人文也有不少是出自这部门客服之手。
一时之间不仅仅是风望舒沉默地只是看着l01，其余在场客服也都是保持了高度安静，最后也就是鼓了鼓掌表达自己听了，姑且认同。
按照不知名的排序轮了几个客服，这才迎来了重头戏，起码在风望舒眼里算是重头戏了。
b01一开场就直接点出了最近有相当一部分的高魔阶级任务世界出现出了探索壁垒的行径，还有不少已经出现了内部堪称自我毁灭的现象，有的情节不严重的还能洗牌再委派神祇过去管理，而有的已经无可救药了，只能等着“烂尾楼”文明垮了再重来。
但等候的过程中，他手底下的客服又再度监测到有的“烂尾楼”文明一边自我毁灭，一边还试着探索壁垒，还有那么极少数在此前提下还知道通天塔的存在申请引渡救援。
这根本就引渡不了。
风望舒在心里给这个报备一个答案，自我毁灭的引申之意就是无尽战争，把这些申请人或者连带着其背后的文明引渡到任何地方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只追求战力大概还可以找个圈起来的“斗兽场”把几个文明丢一块然后等出现最后活下来的人，但通天塔显然也不是真推崇战争与战力，否则那后备部门早就关门大吉了。
风羲和并没有当即给出b01任何答复，只说是之后会给出一个决策。
b01这就安心坐下了，随后就轮到了负责了通天塔bbs管理的e01，风望舒原先都已经开始了跑神，却是从e01的口中听到了她的名字，提及也是为了抱怨bbs分流的处理量不够，只要遇上她的事bbs就会出现延迟。
就好像是通天塔里出了个大红人。
风望舒自认别人的关注度真的不是她的锅，也就眼神飘忽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装傻。
她就听着e01从处理量的问题转到了bbs最近有不少人联络都用一种特殊的代码，其他一切如旧，也就是追索着bbs的痕迹抓到了几起跑去深渊做一些特殊交易的人，要不就是抱怨某些自翎是内部人瞎爆料。
听到现在都没听到什么大问题，风望舒突然觉得或许通天塔已经在风羲和的治理下走入了安定期，说实在的让她接受这么大的烂摊子她是不会比风羲和做得更好的。
在她没有亲眼见到的岁月里，风羲和似乎成长了太多。
也就是她发愣的时间里，已经轮到了j部门，也是通天塔内唯一一个负责尖端技术研发部门负责人的报备。
说真的，她真的在拿到客服系统之前以为通天塔内的客服就是治理治理那些杂乱到她眼花的任务世界，再打理打理这些满脑子除了至高的地位和出去的便利什么也没的试炼者，不可能还留着人特地做研发的。
而现在看来那些奔着研发出了通天塔的试炼者大概是真的错过了什么。
j01几乎是神经质地突然起身，把身下的高背椅子往后推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冕下！这次我们有了新的突破！”
理论上听到突破应当是只会有喜悦，但风望舒却是看到了风羲和一只手扶上了一边的下颚。
“说说看。”
语气是很淡然，但加上先前的行为，风望舒很肯定风羲和根本不期待这些新突破。
j01兴冲冲地走到了特地留出的空挡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系列的魔纹阵，以及一些风望舒都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器具随后就开始了组装。
j01的手速很快，没一会儿一个看着有点像是魔方的组件出现在了桌面上，将几个魔纹阵分别用精神力控制在他早已测算好的位置再激活，那魔方连带着那几个魔纹阵都兀自悬空散发出了整整辉光。
魔方开始运作，随着声响逐渐减弱，一抹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的小点出现在了魔方之上。
j01的声音满是喜悦，甚至带着某种期待，“这是新研发的装置，虽然从猜想到设计的过程就已经足足过了百来年了，但我想现在这装置彻底做出成品并不晚。这是利用现有源做出的成品，我称之为天地，别看这只是一个小点，这其实是一个尚未成熟的世界，随着时间的推移源也会逐渐增长，据我的推算这世界的流速极快。只要将这项目上线，那源就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们的未来能源将不再是能源石而是世界之力！”
j01是越说越激动，风望舒却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看着灰扑扑的小点，她并不是不相信这其实就等同于通天塔的任务世界，但她却是知道这项技术真的上纲上线是什么后果。
看任务世界那些土著都开始对壁垒感兴趣了，j01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种小世界说不准也会孕育出生命。
反叛还算是小事，要是技术流露，拿小世界的源当□□用那可真的就成了无往不利的利器了。
说实在的，星际间的研究疯子是多，甚至二代们都对研究有些执著过头，但却是除了最终一战所运用的科技和制造了“ai”之外，其他还都挺有理智的。
很多东西的风险必然会比收益更多。
风羲和看到魔纹阵的时候就知道没什么好事，看j01的演示更是坐实了她的猜测，“停止这项研究，销毁已有组件，将一概研究资料上交。”
风羲和并没有说为什么，但她的决定显然是让几个客服都为之松了口气。
j01耷拉着一张脸，但隔着光幕在场客服只能感知到j01似乎很失落，“明明是个很好的新能源啊，之后的预测技术都已经做好了表格了。”
j01几乎算得上是在嘟囔，但所有的客服都仿若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不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上穿的鞋感慨这新鞋还不错，就是抬头看着穹顶看着油画感叹会议室的装潢正不错。
“没关系，还有一个！这项研究比起前一项并不差。”j01自我安慰着就再度兴致昂扬了起来，将魔方关闭后就再次掏起了自己的储物空间，这一次并没有出现组装的环节而是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拨号装置，看着有点像是老式的科技通讯器。
“我想各位一定知道平行世界理论，我们在此基础上试着用已有的法则和术法创造出了一个目前还是实验版本的平行世界梦境链接装置。现在还是随机拨号，链接的到底是哪个平行世界我们也不知道，但如果这个成品是真的起效，那么会将拨号人与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你梦境相连，你会梦到那一个世界的你清醒的时候在做什么，而那边的你也会在睡眠时梦到你在做什么。是不是一个很有趣很不错的装置？”j01将拨号装置往前一推，语气里都带上了诱拐的味道，“说不准看到得到了原本没有得到的东西，或者是规避了自己一直想规避的事的自己哦，要不要试试？”
……
风望舒都觉得自己背后都凉飕飕的，理论看着当然是有意思，但真的出现了可能真的有效的装置就不怎么妙了。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平行世界的一切。
这群疯子风羲和到底是哪里找来的？！
她是真的有那么一个瞬间想去求j01收敛点，有一些东西真的不能乱搞的。
风羲和皱着眉看着那桌上因为穹顶上的光源折射出反光的通讯装置，“否决，将成品当面销毁，研究资料全部销毁。”
听“判决”就知道这项研究触及的禁令比之先前还大，其他客服再度看脚的看脚，看油画的看油画，有的甚至已经拨动起了自己的客服系统，好像j01之前说的全是废话。
虽然不情愿，但j01还是委委屈屈地应声了，当着面他就将那唯一的拨号装置用法则轰成了渣滓，丧气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这一次他满心喜悦地来，结果没有一项研究是通过的，说无所谓是不可能的。
“我记得上一次提案里的灵能限定武器还不错，进度怎么样？”风羲和看似是随口一提。
“灵能限定武器？已经有眉目了，前期的筹备已经差不多，快进入实验阶段了。”一提研究，j01就好像复苏似的又活跃了起来，“据时冕下可以随时来看，不过根据目前方案，目前灵能限定武器连人都得限定，只能根据指定人来设计。”
这进度还算不错，毕竟提案也是半年前才看到的，风羲和鼓励似的应下了“围观”请求。
之后的时间里，风望舒一直都沉浸在j01堪称惊悚的两个研究下一直没缓过来，连带着之后的客服到底在说什么都显得很模糊。
她只记得好像c01提到了她，其他的只记得并不重要。
等会议结束其他客服都离开了，风望舒这才突然惊醒似的看向了风羲和。
风羲和此时已经将光环散去，这也让她看到了脖颈上哪怕有着领子都没能全遮住的吻痕。
虽然已经淡去了不少，但依然夺人心魄。
强行把目光从那印记上扯开风望舒就说起了她的惊疑。
“我能知道过去这种被你否决，堪称耸人听闻的研究还有什么吗？”
现在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再度对这个“世界”真正的研究水平感到了一无所知，光那两个研究就已经超出了星际间的水准太多，如果没有否决还欣然接受，风望舒大概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沦落成了“原始人”了。
能接受就说明目前完全能够预防那些糟糕的可能。
感觉到风望舒都有些惊恐，风羲和走上前抱住了风望舒，肢体的接触也让风望舒略有缓和。
“不要担心，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什么，别忘记j部门的全称是尖端技术研发部门，有相当一部分的研究都会比较超出常规认知，但你要相信我对风险的评估。”风羲和拍了拍风望舒的背，轻笑出声，“你来一次总归就知道我平常有一部分时间都在忙什么了吧，j部门是我直辖管理的，要是真出篓子很会麻烦，在他们提交议案或者误打误撞研究出什么之前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是禁区，没法写一个规范。”
也就是此时空间传送的波动突然荡开，风望舒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地想拉开她和风羲和的距离。
可是客服使用的传送通道根本就不是以星界作为媒介，速度之快风望舒才刚挪开了一点，一个人形光团就出现在了会议室里。
根据身形风望舒一眼就判定出了那是风羲和的副官a01。
a01本是想起了自己忘记给她的冕下的公文，估算着现在冕下可能还没离开会议室这就先来看看，哪想到她刚进入就看到了在她眼里堪称劲爆的一幕。
她的冕下竟然和那个新来的s部门的人贴得很紧，摆明是发觉有人要来想撤出一些距离。
冕下开始谈恋爱了？！
a01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只能干笑着否认自己看到的事实，“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现在走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正要启动传送，a01却是发现整个会议室都被封锁了传送，她只能尴尬至极地站在原地笑得愈发僵硬。
“a01。”风羲和只是叫出了编号a01就连身体都僵硬了，半个字都说不出，她就是倒了血霉，她为什么不提前用客服系统联络一下再说？
“是自己人，不会被爱丽丝鼓动，实力不错，曾经是当届的第一，不会中爱丽丝的小花招被动败露，也是签订了主从契约的真自己人。”
如果是其他的客服那风羲和还真得强权一下洗一下记忆，但a01倒是真不用，那可是早年就被爱丽丝忽悠结果硬生生把爱丽丝反忽悠回去的货色，对爱丽丝的厌恶也是基于旧仇。
听了冕下的话，a01总算是觉得活过来了。
“哦？所以同人文里有一定成分可能是真的？”风望舒可是记得那本活色生香的cp同人文。
“绝对不是！我的老婆是公文！”a01比起风羲和的反应还快，否认了风望舒的猜测。
“看起来你看过那同人文。”风望舒双手环胸，侧身别有意味地扫了a01一眼。
她倒是没想到那么冷门连点击都没多少的同人文竟然还有a01贡献得一份。
a01一时不知该如何否认自己和冕下真的除了上下级一点关系也没，她可是早年就为了要杀爱丽丝和冕下签订了契约，她满心满眼也就奔着之后的使徒名额了。
看同人文难道不是自己手抖不小心误入坑吗？
虽然她的确是好奇心驱动之下全都看完了……
“乖，不可能的，你和龙小难道能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风羲和揉了揉风望舒的头，“之前a01比我还忙，你也没提议要见我的班底，这才没安排让你见一面。”
“我忙难道不是因为冕下批公文太慢了吗？”a01的眼神都变了，“今年的公文还没批到。”
按照进度来看，她的冕下完全没有按照她的安排来。
“所有公文都得我批，要你有什么用？”
本来就只是开玩笑，风羲和连假话都说不得，得到否认其实她就应该消停了，但风望舒听到风羲和还扯到了龙小这就觉得有趣了。
“哟，所以说其实我要是和龙小有点什么，那你和a01也就有什么了吗？”
a01的预感相当不妙，很想现在赶紧离开会议室这个“战场”，然而到现在空间传送还是没开启，这就让她只能往角落里缩。
虽然这一行为也没什么用。
风羲和是真的头疼，风望舒这是吃醋吗？
吃醋的方式还这么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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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代表她就此束手无策。
挑起了一个轻蔑的笑容，手中法杖那金色的眼珠徒然游移望向了彼端的风望舒，一道气雾化作了气旋直袭风望舒的门面。
黑色的浪涛也化为了黑水再度凝聚则是道道触手, 扑向了那看似稳固不可摧的电磁风暴。
明明躲过了气旋，但风望舒却依然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在此刻就像是打开了闸门, 全反哺给了因特罗, 只看到她的领域正被黑水逐渐侵蚀, 没过多久她的领域就从球体被“啃”成了多边形。
盗取。
因特罗还是个术士，本体自带的“技能”再加上领域的增幅简直可以说是无往不利了。
这倒是稀奇, 但或许也不足为奇, 毕竟因特罗可是top第二，如果没点本事怎么可能稳坐高位？
精神力的传递而来的速度让因特罗面上的笑容更盛, 第一次和她对战的人是不会对此有任何戒备的, 只需要过个几秒, 精神力被她抽空莉莉丝也自然就败北了。
可是几秒还未过, 她的身周就刮起了罡风，仿佛她陷入了乱流，而一只手突然从她的身边出现握住了她的法杖，力量传来，这是想抢夺她的法杖。
毕竟看起来她的术法释放全是借由她的法杖。
因特罗当然是不想被抢夺这根法杖，哪知一股完全超出了先前她被捅一刀的巨力从杖柄的另一头传来。
她连僵持都做不到，她的法杖就脱离了她的手。
但她的盗取依然持续地从莉莉丝那里汲取着精神力，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鼓动着她的领域几乎将整个擂台都要吞没，地面都发出了被腐蚀的声响。
时间到了，因特罗手指轻点，仿若拨动琴弦，一抹荧绿色的雾气氤氲裹挟着无端出现的大批量的狰狞怪虫包抄了那已经被啃噬得只剩一层表皮的电磁风暴。
胜利就在眼前，可因特罗却是猛退了一步，她估算时间都已经是按照墨秦风的精神力的总量来算的，可现在那精神力依然是源源不断的涌来，她的领域已经因那过量的不属于她的精神力出现了失控的迹象，元素在此刻暴躁似的游移。
只要有那么一个引子，她的领域就会和她一起炸开。
但她最惶恐的事并未出现，一抹混沌星光在她眼前浮现，她只能隐约看出那似乎是一个天秤，不，也不一定，因为领域的失控她原先侦破黑暗的附带运用已经失效，因特罗已经无法判别那究竟是什么。
但她却是觉得视线都出现了晃动，而她的领域也开始趋于稳定。
时间就好像在此刻倒流。
但她很肯定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元素那濒临暴动的迹象并未消退。
但此刻她也可以进行小幅度的反击。
操控着领域，因特罗第二次挪动了她的位置，旋涡再现，但这旋涡才刚出现一个小小的窝，就再度消失无踪，就好像她这是施法失败了。
可她根本就不是在施法！
而更糟糕的事也出现了，她和莉莉丝双方的地位完全翻转，她的精神力还是领域都在被莉莉丝反向盗取。
也不过是她瞪大了眼的时间，她的领域就成为了一层薄薄的皮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周。
但她之前可是领域的过度膨胀超出了她的控制，但她能感知到莉莉丝连先前的躁动不安的元素都顺带安抚好了。
她的眼前是耀眼的蓝白，连呼吸都出现了困难。
情形彻底反转。
因特罗并不是真的毫无办法再度掌控上峰，但在非生死战的擂台却是并不适用。
她也能明确知道莉莉丝这绝对是放了她一马，否则她现在已经成了灰。
“我……输了。”这是她人生之中第二次承认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赢的可能。
因特罗的话音刚落，风望舒便收起了那四溢，甚至因为她“交易”回来的精神力都开始吞噬通天塔防御屏障的电磁领域。
落地，她就看到了因特罗的面上只有不可置信。
因为这次还有看观客战，她和因特罗一战虽然已有了定局，连带着通天塔系统都已经报备了她已经得到了优胜，但她和因特罗却并没在此刻就被传送回竞技场操作间。
“你是怎么做到的？”
风望舒只是微笑，她会说大概是脑子中邪了，她这算不上是新的星界法则运用只能和风羲和说说，要被别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保准她得成全界第一通缉犯。
只要他们还想安心用星界作为媒介。
谁让她的“等恒交易”只限于利用过星界的人。
见人不肯回答，因特罗只能放弃了这一无意义的行为。
不肯回答也很正常，毕竟先前那太不寻常的反转要她也不乐意说，显然这是一个或许无人得知的新的法则运用开发项目。
“算了，你把我的法杖还我。”因特罗也只有这个要求了。
“咿？那不是战利品吗？”风望舒眨巴着眼。
就知道因特罗会问她要，但这法杖都被她拿去作为“等恒交易”的条件了，她想还都没得还。
之前浪费了点时间的还有一部分原因全是她想拿自己亚空间里的能源石来换，谁晓得这被判定为不等价，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的了，直接把因特罗的法杖一搁，这倒是一次就通过了。
这也让因特罗的法杖已经彻底消失无踪。
到底去哪儿了她也真不知道。
因特罗看着那一脸无辜就一口气吊在了喉咙里，尤其这张脸还和她很像，到现在她还没打消莉莉丝可能是她妹妹的可能，这就让她暴躁得连语气都差了起来，“我只要那柄法杖，我可以拿别的来和你换。”
“不给，我看着挺喜欢的。”风望舒笑眯眯地做足了无赖的样子，“拿别的我也不换。”
“呵，拿着去吧，谅你拿着也是做摆件。”因特罗冷笑着拉上了自己的兜帽，算她倒霉，原本还没想更新换代现在也得更新换代了。
这法杖只认她为主，谁拿了都没用，既然莉莉丝喜欢收藏那就拿去得了。
屏障溃散为了斑驳的星点，场外的喧嚣也传了进来。
因特罗听清了那些嘈杂的话脸顿时就黑了。
虽然很不想问，但她还是开口了，这种问题不有个答案只会让她如鲠在怀。
“你有亲人吗？明确的可以肯定有血缘关系的。”
“有。”
“是母亲吗？”因特罗继续追问。
“你这是在查户口吗？”风望舒开始觉得因特罗有点莫名其妙，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题还特别怪异。
“长得太像，你应该听到那些看客在说什么了。”因特罗并不想亲口说出莉莉丝可能是她的妹妹这种话。
那些话风望舒自然是听到了，感情是这个，怎么光凭个长相还能浮想联翩到这地步？“不可能，我不是人类，长相是巧合。”
过了一会儿风望舒再度补充到，“我也不是龙。”
这就可以了，因特罗松了口气，没有血缘关系什么都好说。
通天塔系统也在此刻进入了倒计时，时间一到风望舒就回到了竞技场的操作间内，她的耳边响起了她因挑战成功已成为了top02。
她并不怎么关注的积分已然攀升到了一个看着很是夸张的数字，而这个数字如果没有她看错，似乎就是因特罗先前的所有积分。
难怪积分榜上的那些数字会那么夸张，风望舒在进入通天塔这么久才第一次搞明白积分原来还能这样算。
而按照总积分榜单里显示因特罗的积分也并未清零，只是扣得狠了点。
特地看了眼bbs，风望舒就发现她的挑战还没结束多久bbs就再次炸了起来，她的对战视频几乎是战斗刚结束的时刻就被放出。
只是她特地看了一遍便发现这一次视频也不例外，她只看到了因特罗的黑色迷雾，直到电磁领域布及了整个擂台，她也没看到半点东西。
真不知道那些观众还在高潮个什么，风望舒嘴角抽了抽就退出了竞技场，再度接受到几条简讯，风望舒逐一回复让人稍安勿躁先去解决自己的事稍后再见，就丢着自己一地下室的资料又一次准备先去风羲和的宫殿。
反正她理资料的速度必然很快，而这一次她还是她的团队都不会急着进入任务世界。
按照气运来看他们这批的试炼者可是占了极大的优势，原先周转多个任务世界才可能刷出来的隐藏任务放到他们身上就成了稻草，进入任务世界就差不多等同于通关。
时间久了风望舒都有些习以为常。
但前往风羲和宫殿的中途，风望舒还是停下了脚步，将手套褪去的同时开启了空间通道先行前往了她的亚空间，从她的指尖上取了一滴血就放在了试管之中，再连同试管一起置入基因测序的仪器，虽然有着各方面的因素她没有基因对应表可以直接得到答案。
但她自己也能大致看出些什么，有没有对应表并不是什么问题，看了下进度确定她测序时间是三个小时，风望舒就出了亚空间。
等到了风羲和的宫殿，她恰好就撞上了风羲和似乎要离开。
看起来她可以先去把那一叠资料先整理了，虽然可以把之后的安排提前，但风望舒多少还是有那么些许失落的，这失落也几乎是无法解决的。
她随机出现的事件之多让她根本没办法弄出个时间表来，而风羲和显然比她的随机事件更多，怎么可能和她把时间对上？
正准备尴尬地和风羲和说一声自己回庄园，她就听风羲和出声打断了她再一次安排好的计划。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开会？是通天部门的最高会议。”事实上这种例会也不过是一季度才出那么一回，从风望舒进入通天塔以来还是第一次举行，风羲和还是相当希望风望舒能去了解一下。
毕竟风望舒之前可是说想替她给通天塔系统升级的。
虽说通天塔系统是独立的，但其实现在通天塔内一切挂了“系统”两个字的程序可全是从她领域里衍生而出，这也意味着想要大动干戈无法单独解决。
而现今风望舒除了作为试炼者的体感之外对客服方面还真的并不太了解。
风望舒一听就条件反射得头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我不能出现在客服的面前，我没有特权，可能会让爱丽丝找到突破口。”虽然她已经不是毫无缚鸡之力，但风望舒还是理智分析出最好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以防万一。
“你有特权的，别忘记了你现在也是s部门的客服，”风羲和拉过了风望舒捏住了风望舒左手的那枚戒指，“我委任另一个s部门的客服来会议很正常，这并不是没有先例，你只要把客服系统自带的光环带上就不会被认出，深渊试炼者那么多没有客服会把人的体型全给背下来的。你是去采风的，你不是还想替我调整通天塔系统吗？”
风羲和给的理由包括解决方式实在太充沛，风望舒完全没有拒绝的可能，启动她到现在都没有被封存的客服系统就摁下了那最大的摁键，乳白的光辉从戒指之中弥漫却是完全没有影响她的视线。
在风羲和开启传送的那刻，风望舒突然提了一个她之前就惦记上的事，“我以前还以为你这戒指是给我的定情信物来着，感情一开始就谋划着让我跑腿。”
传送已经开启，风羲和都没来得及和风望舒解释一下这就已经抵达了会议室。
见到前来的两人，已经到了的客服都只是好奇地扫了风望舒一眼而后就起身向风羲和行了礼，就好像s部门来人也只是一个小插曲。
风羲和应声后就指了指首座一旁右手边第一个位置，这是在示意那个位置就是s部门的专属。
等风望舒落座，也不过是过了几分钟，通天塔系统上显示的时间进入了整点这场会议就开始了。
既然是会议，哪怕是通天塔的高层汇聚的会议多数也是没完没了的琐事。
尤其是负责后勤的l部门主事人在会议之上可是拿出了最近点评下最优美的音乐和意境与画工齐飞的画作，在这一群看着都很严肃的客服面前大谈五年计划、十年计划-还全是针对艺术娱乐的。
当时看客服系统，风望舒可是以为后勤部门是专干补位的，现在就这情况看来大概完全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这就是负责通天塔内部文娱的部门……
或许那些小说和同人文也有不少是出自这部门客服之手。
一时之间不仅仅是风望舒沉默地只是看着l01，其余在场客服也都是保持了高度安静，最后也就是鼓了鼓掌表达自己听了，姑且认同。
按照不知名的排序轮了几个客服，这才迎来了重头戏，起码在风望舒眼里算是重头戏了。
b01一开场就直接点出了最近有相当一部分的高魔阶级任务世界出现出了探索壁垒的行径，还有不少已经出现了内部堪称自我毁灭的现象，有的情节不严重的还能洗牌再委派神祇过去管理，而有的已经无可救药了，只能等着“烂尾楼”文明垮了再重来。
但等候的过程中，他手底下的客服又再度监测到有的“烂尾楼”文明一边自我毁灭，一边还试着探索壁垒，还有那么极少数在此前提下还知道通天塔的存在申请引渡救援。
这根本就引渡不了。
风望舒在心里给这个报备一个答案，自我毁灭的引申之意就是无尽战争，把这些申请人或者连带着其背后的文明引渡到任何地方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只追求战力大概还可以找个圈起来的“斗兽场”把几个文明丢一块然后等出现最后活下来的人，但通天塔显然也不是真推崇战争与战力，否则那后备部门早就关门大吉了。
风羲和并没有当即给出b01任何答复，只说是之后会给出一个决策。
b01这就安心坐下了，随后就轮到了负责了通天塔bbs管理的e01，风望舒原先都已经开始了跑神，却是从e01的口中听到了她的名字，提及也是为了抱怨bbs分流的处理量不够，只要遇上她的事bbs就会出现延迟。
就好像是通天塔里出了个大红人。
风望舒自认别人的关注度真的不是她的锅，也就眼神飘忽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装傻。
她就听着e01从处理量的问题转到了bbs最近有不少人联络都用一种特殊的代码，其他一切如旧，也就是追索着bbs的痕迹抓到了几起跑去深渊做一些特殊交易的人，要不就是抱怨某些自翎是内部人瞎爆料。
听到现在都没听到什么大问题，风望舒突然觉得或许通天塔已经在风羲和的治理下走入了安定期，说实在的让她接受这么大的烂摊子她是不会比风羲和做得更好的。
在她没有亲眼见到的岁月里，风羲和似乎成长了太多。
也就是她发愣的时间里，已经轮到了j部门，也是通天塔内唯一一个负责尖端技术研发部门负责人的报备。
说真的，她真的在拿到客服系统之前以为通天塔内的客服就是治理治理那些杂乱到她眼花的任务世界，再打理打理这些满脑子除了至高的地位和出去的便利什么也没的试炼者，不可能还留着人特地做研发的。
而现在看来那些奔着研发出了通天塔的试炼者大概是真的错过了什么。
j01几乎是神经质地突然起身，把身下的高背椅子往后推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冕下！这次我们有了新的突破！”
理论上听到突破应当是只会有喜悦，但风望舒却是看到了风羲和一只手扶上了一边的下颚。
“说说看。”
语气是很淡然，但加上先前的行为，风望舒很肯定风羲和根本不期待这些新突破。
j01兴冲冲地走到了特地留出的空挡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系列的魔纹阵，以及一些风望舒都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器具随后就开始了组装。
j01的手速很快，没一会儿一个看着有点像是魔方的组件出现在了桌面上，将几个魔纹阵分别用精神力控制在他早已测算好的位置再激活，那魔方连带着那几个魔纹阵都兀自悬空散发出了整整辉光。
魔方开始运作，随着声响逐渐减弱，一抹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的小点出现在了魔方之上。
j01的声音满是喜悦，甚至带着某种期待，“这是新研发的装置，虽然从猜想到设计的过程就已经足足过了百来年了，但我想现在这装置彻底做出成品并不晚。这是利用现有源做出的成品，我称之为天地，别看这只是一个小点，这其实是一个尚未成熟的世界，随着时间的推移源也会逐渐增长，据我的推算这世界的流速极快。只要将这项目上线，那源就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们的未来能源将不再是能源石而是世界之力！”
j01是越说越激动，风望舒却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看着灰扑扑的小点，她并不是不相信这其实就等同于通天塔的任务世界，但她却是知道这项技术真的上纲上线是什么后果。
看任务世界那些土著都开始对壁垒感兴趣了，j01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种小世界说不准也会孕育出生命。
反叛还算是小事，要是技术流露，拿小世界的源当□□用那可真的就成了无往不利的利器了。
说实在的，星际间的研究疯子是多，甚至二代们都对研究有些执著过头，但却是除了最终一战所运用的科技和制造了“ai”之外，其他还都挺有理智的。
很多东西的风险必然会比收益更多。
风羲和看到魔纹阵的时候就知道没什么好事，看j01的演示更是坐实了她的猜测，“停止这项研究，销毁已有组件，将一概研究资料上交。”
风羲和并没有说为什么，但她的决定显然是让几个客服都为之松了口气。
j01耷拉着一张脸，但隔着光幕在场客服只能感知到j01似乎很失落，“明明是个很好的新能源啊，之后的预测技术都已经做好了表格了。”
j01几乎算得上是在嘟囔，但所有的客服都仿若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不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上穿的鞋感慨这新鞋还不错，就是抬头看着穹顶看着油画感叹会议室的装潢正不错。
“没关系，还有一个！这项研究比起前一项并不差。”j01自我安慰着就再度兴致昂扬了起来，将魔方关闭后就再次掏起了自己的储物空间，这一次并没有出现组装的环节而是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拨号装置，看着有点像是老式的科技通讯器。
“我想各位一定知道平行世界理论，我们在此基础上试着用已有的法则和术法创造出了一个目前还是实验版本的平行世界梦境链接装置。现在还是随机拨号，链接的到底是哪个平行世界我们也不知道，但如果这个成品是真的起效，那么会将拨号人与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你梦境相连，你会梦到那一个世界的你清醒的时候在做什么，而那边的你也会在睡眠时梦到你在做什么。是不是一个很有趣很不错的装置？”j01将拨号装置往前一推，语气里都带上了诱拐的味道，“说不准看到得到了原本没有得到的东西，或者是规避了自己一直想规避的事的自己哦，要不要试试？”
……
风望舒都觉得自己背后都凉飕飕的，理论看着当然是有意思，但真的出现了可能真的有效的装置就不怎么妙了。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平行世界的一切。
这群疯子风羲和到底是哪里找来的？！
她是真的有那么一个瞬间想去求j01收敛点，有一些东西真的不能乱搞的。
风羲和皱着眉看着那桌上因为穹顶上的光源折射出反光的通讯装置，“否决，将成品当面销毁，研究资料全部销毁。”
听“判决”就知道这项研究触及的禁令比之先前还大，其他客服再度看脚的看脚，看油画的看油画，有的甚至已经拨动起了自己的客服系统，好像j01之前说的全是废话。
虽然不情愿，但j01还是委委屈屈地应声了，当着面他就将那唯一的拨号装置用法则轰成了渣滓，丧气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这一次他满心喜悦地来，结果没有一项研究是通过的，说无所谓是不可能的。
“我记得上一次提案里的灵能限定武器还不错，进度怎么样？”风羲和看似是随口一提。
“灵能限定武器？已经有眉目了，前期的筹备已经差不多，快进入实验阶段了。”一提研究，j01就好像复苏似的又活跃了起来，“据时冕下可以随时来看，不过根据目前方案，目前灵能限定武器连人都得限定，只能根据指定人来设计。”
这进度还算不错，毕竟提案也是半年前才看到的，风羲和鼓励似的应下了“围观”请求。
之后的时间里，风望舒一直都沉浸在j01堪称惊悚的两个研究下一直没缓过来，连带着之后的客服到底在说什么都显得很模糊。
她只记得好像c01提到了她，其他的只记得并不重要。
等会议结束其他客服都离开了，风望舒这才突然惊醒似的看向了风羲和。
风羲和此时已经将光环散去，这也让她看到了脖颈上哪怕有着领子都没能全遮住的吻痕。
虽然已经淡去了不少，但依然夺人心魄。
强行把目光从那印记上扯开风望舒就说起了她的惊疑。
“我能知道过去这种被你否决，堪称耸人听闻的研究还有什么吗？”
现在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再度对这个“世界”真正的研究水平感到了一无所知，光那两个研究就已经超出了星际间的水准太多，如果没有否决还欣然接受，风望舒大概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沦落成了“原始人”了。
能接受就说明目前完全能够预防那些糟糕的可能。
感觉到风望舒都有些惊恐，风羲和走上前抱住了风望舒，肢体的接触也让风望舒略有缓和。
“不要担心，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什么，别忘记j部门的全称是尖端技术研发部门，有相当一部分的研究都会比较超出常规认知，但你要相信我对风险的评估。”风羲和拍了拍风望舒的背，轻笑出声，“你来一次总归就知道我平常有一部分时间都在忙什么了吧，j部门是我直辖管理的，要是真出篓子很会麻烦，在他们提交议案或者误打误撞研究出什么之前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是禁区，没法写一个规范。”
也就是此时空间传送的波动突然荡开，风望舒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地想拉开她和风羲和的距离。
可是客服使用的传送通道根本就不是以星界作为媒介，速度之快风望舒才刚挪开了一点，一个人形光团就出现在了会议室里。
根据身形风望舒一眼就判定出了那是风羲和的副官a01。
a01本是想起了自己忘记给她的冕下的公文，估算着现在冕下可能还没离开会议室这就先来看看，哪想到她刚进入就看到了在她眼里堪称劲爆的一幕。
她的冕下竟然和那个新来的s部门的人贴得很紧，摆明是发觉有人要来想撤出一些距离。
冕下开始谈恋爱了？！
a01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只能干笑着否认自己看到的事实，“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现在走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正要启动传送，a01却是发现整个会议室都被封锁了传送，她只能尴尬至极地站在原地笑得愈发僵硬。
“a01。”风羲和只是叫出了编号a01就连身体都僵硬了，半个字都说不出，她就是倒了血霉，她为什么不提前用客服系统联络一下再说？
“是自己人，不会被爱丽丝鼓动，实力不错，曾经是当届的第一，不会中爱丽丝的小花招被动败露，也是签订了主从契约的真自己人。”
如果是其他的客服那风羲和还真得强权一下洗一下记忆，但a01倒是真不用，那可是早年就被爱丽丝忽悠结果硬生生把爱丽丝反忽悠回去的货色，对爱丽丝的厌恶也是基于旧仇。
听了冕下的话，a01总算是觉得活过来了。
“哦？所以同人文里有一定成分可能是真的？”风望舒可是记得那本活色生香的cp同人文。
“绝对不是！我的老婆是公文！”a01比起风羲和的反应还快，否认了风望舒的猜测。
“看起来你看过那同人文。”风望舒双手环胸，侧身别有意味地扫了a01一眼。
她倒是没想到那么冷门连点击都没多少的同人文竟然还有a01贡献得一份。
a01一时不知该如何否认自己和冕下真的除了上下级一点关系也没，她可是早年就为了要杀爱丽丝和冕下签订了契约，她满心满眼也就奔着之后的使徒名额了。
看同人文难道不是自己手抖不小心误入坑吗？
虽然她的确是好奇心驱动之下全都看完了……
“乖，不可能的，你和龙小难道能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风羲和揉了揉风望舒的头，“之前a01比我还忙，你也没提议要见我的班底，这才没安排让你见一面。”
“我忙难道不是因为冕下批公文太慢了吗？”a01的眼神都变了，“今年的公文还没批到。”
按照进度来看，她的冕下完全没有按照她的安排来。
“所有公文都得我批，要你有什么用？”
本来就只是开玩笑，风羲和连假话都说不得，得到否认其实她就应该消停了，但风望舒听到风羲和还扯到了龙小这就觉得有趣了。
“哟，所以说其实我要是和龙小有点什么，那你和a01也就有什么了吗？”
a01的预感相当不妙，很想现在赶紧离开会议室这个“战场”，然而到现在空间传送还是没开启，这就让她只能往角落里缩。
虽然这一行为也没什么用。
风羲和是真的头疼，风望舒这是吃醋吗？
吃醋的方式还这么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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