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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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 见到的第一人不是爱吃醋的南无忧、活泼可爱的洛璃、狡猾如狐的甘小玉或者善良老实的杜珂、曾经的无情杀手如今依旧寡言的太女侍卫莫遥，却是……大宁国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女南无悦。这是什么状况？
看着眼前笑得诡异的南无悦，随意毛骨悚然。
“有话快说。”她身体还虚着呢。
“我要成亲了。”
随意拿着茶杯地手顿了顿，这句话很耳熟啊！
“不知是哪家的男儿这么有幸被咱们英明神武仪表非凡的太女殿下看中，光荣地成为太女夫啊？”随意阴阳怪气地道，这不难让她联想到容儿，想到容儿她又想到药王谷，想到药王谷她就会想到那一夜，那个真实得接近现实的梦境还有那个人……
南无悦的笑容凝住：“他身份……不能做太女夫。”
“那就是你收个小侍了, 你和我讲这个做什么？”南无悦的小侍算起来也不下十人, 既然不是光明正大的太女夫，还不就是简单的仪式花轿一抬了事，有必要对她讲吗？莫非南无悦这次是动了真情, 随意来了一丝兴趣。
“那个人, 你也认识。”南无悦道：“以他的出身, 太女夫是不成的，但我不想亏待他，想立他为侧君。”
“谁？”
南无悦却不回答，只是笑了几声：“嘿嘿！这次还是得拜托随意啊！”
“拜托我？又有什么好事？”随意在“好事”上加重了语气，南无悦拜托的事情，不是稀奇古怪就是难得离谱, 可不理她还不行, 谁让她是这个国家现今的老二未来的老大, 还是她男人的姐姐呢！
“只是去问问他的意思。”南无悦拿出扇子来扇了几下。
南无悦居然在紧张！随意大为讶异, 看来她是很在乎那个人了，平常若是太女看中了谁，那家的人还不巴巴地把自己儿子送上门去，谁管那男子的心意呢？这样说来好像南无悦成了个欺女霸男的恶人……随意故意道：“成为太女的侧君那是多大的好事，难道还会有人不愿意吗？谁会这么不识抬举没有眼光呢？”或者谁这么有性格？随意肚内好笑，这次一定要好好地为难为难南无悦。
南无悦低声道：“他，是不同的。”
“太女殿下可否告知我那个能得到太女青睐如此幸运的人是谁？”随意也低声问。
南无悦说了个名字。随意呆住了。
“可否……再说一遍，”随意结结巴巴地道：“我没听清楚。”
南无悦又说了一遍。
随意决定收回前言。什么南无悦动了真心、在乎别人啊……她还是那个自以为情圣其实是花心萝卜的南无悦！在乎的还是她自己，上次容儿的那一阵“神仙散”让南无悦心有余悸，这次的人更厉害，她怕自己刚踏进新房脑袋就搬了家，所以才拜托随意问个清楚弄个明白。
她说的那个人是——莫遥！
南无悦和莫遥，这个组合……这两人若是在一起，给随意的冲击不下于齐康安突然不再想着赚钱了，甘小玉不再抛媚眼琢磨着害人了，杜珂突然神彩飞扬自信满满……或者火星撞上地球了。
向来以貌取人的南无悦怎么会对莫遥这个、这个容貌平常性情木讷又不懂得讨女人欢心的男子有了那样的想法呢？难道这就是日久生情的最佳写照？
“他不是你那杯茶。”随意摇头，她可不要去趟这趟浑水。
“可是我是他那杯茶啊！”
随意看着南无悦摇着折扇自我感觉良好的孔雀模样，问道：“你确定？据我所知莫遥因为他、他之前的妻主变心并害死了他双亲，他对女子、尤其是花心的女子尤为厌恶！”
“对别人是这样，不过，”南无悦得意一笑：“本太女魅力无边！”
随意见南无悦如此模样倒奇怪了：“你明明不确定莫遥的心意，让我去问他，怎的又如此笃定了？”
南无悦眉飞色舞。以她一向挑剔美人的眼光莫遥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了，不知怎的，最近她发觉有一股炙热真切的视线总是追随着自己，留意之下才发现那人是自己的侍卫莫遥。莫遥不仅在他当值的时间里出现在南无悦的视线里，他休息的时间也常在东宫与皇宫里转悠，南无悦问莫遥原因，莫遥答道为确保安全多加巡视。于是南无悦确认莫遥在关注自己，她也不免开始关注起他来，时间久了便觉得莫遥那张平常的脸孔也生出几丝妩媚来，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听着也别有意味了。
感觉就像是吃腻了大鱼大肉要换换青菜萝卜调节口味。于是随意摇头：“不去。”
“难道随意想看我受尽相思之苦，茶不思饭不想的？这不是朋友之道啊。”
随意嘴角抽了抽：“你若真害相思倒让我信你几分。”
“随意怎么能置朋友于危险而不顾呢？”南无悦继续劝说。
“你这是哪门子的危险？”
“我一心想着莫遥，若冒冒失失地去问，惹得他不快，我这……”南无悦摸了摸脑袋。
“殿下还真是为朋友着想，”随意鼻子里哼着：“你贵为太女，又是莫遥的顶头上司，他怎会轻易对你动手，换作别人可就不一样了，刀剑无情啊！”
“你哪是什么别人，你和莫遥可是过命的交情。”南无悦急道。
“是吗？”随意可不会为这句话高兴。一个在外闯荡十年的杀手、一个无亲无故的平民百姓、一个不懂得阿谀奉承讨女人欢心的男人，这样的人适合嫁入东宫吗？答案在随意看来是否定的，当然，到底是如何还得要问莫遥，只是她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很难问出口。
“莫遥最亲近的人就是杜先生了，你不妨去找他旁敲侧击一番。”随意建议。
南无悦琢磨半晌，“啪”的一声拍上随意肩膀：“随意，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询问杜先生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喂……”
“我出宫已经有段时间了，还有一堆折子没看了。”南无悦利落起身，她身为皇太女早就在批示奏折了。
“随意，本太女的幸福就靠你了。”南无悦面色凝重的道。
“没门。”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南无悦笑眯眯地道：“我等你的好消息。”她摇着折扇晃了出去。
莫遥今日不当值，也不在家，南无悦就是瞅准这一点才敢摸上门来与随意说这个事的。莫遥在哪里呢？他在善堂。善堂是以朝廷的名目建立的，主意是随意提的，因为自战争后孤寡幼儿多了许多，寻个地方将他们安置着，根据他们的能力安排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这是不够养活这些人的，朝廷出了一部分银两，随意又找其他人筹措了一些资金，签字画押说十年以后归还，莫遥也出资了，他说不用还，随意笑笑：“放心，我才不做赔本的事。”莫遥不清楚随意到底怎样才能不赔本，但他却喜欢和这些孩子在一起。他教这些孩子的不是武功，而是——刺绣。这让随意当初也惊悚了一下。莫遥当年也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家境也算富裕，别的事情不用动手，他就一心刺绣，本事也算是出挑的了。随意问过他为什么不教武功，莫遥只说没有合适的。也是，莫遥的那身本事还是别乱教人的好。
随意见过莫遥教孩子刺绣的样子，低眉敛目，眉眼俱是温柔，一身的杀气凌厉消散，远远地看着只会觉得他就是个相妻教女的平常男子，又怎会想到这人会有那样的经历？
想到南无悦说的话，随意突然叹气。莫遥，已经是奔三的人了，这个年纪在宁国还不出嫁怎么都是笑话了，当然，没人敢笑莫遥，可指指点点还是少不了的。莫遥应该也想要属于自己的一份幸福吧。如果莫遥真的看上了南无悦，而南无悦也有意……随意甩甩头，怎么都怀疑南无悦的话！看来还是先去找杜先生打探为好。
杜珂在衙门，随意眼珠一转，正好！
她同秦香雪说了声，梳洗一下便奔衙门去了。衙门无事，杜珂正坐在那里看书。
杜珂见到他，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回来了。”
“是呢，杜先生，最近衙门里可有什么事，忙不忙啊？”
杜珂摇摇头，看了随意一眼：“倒是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随意乐呵呵地：“路上奔波就会这样，在家里休息几天就好了。”
杜珂点头，温言道：“好好休息。”
“对了，杜先生，我回来也没见到其他人，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大家都还好吧？”
“都好。”
“真的？”
“怎么了？”杜珂放下书。
“其实，”随意犹豫着：“我回来后就遇到了太女殿下。”
杜珂凝神倾听。
“她告诉我，”随意压低了声音：“她觉得最近这段时间莫遥有些反常。”
“小遥？”杜珂一愣，两道细眉拧起。
“是呢。”随意点头：“莫遥是无悦的侍卫，两人见面的时间不少，她注意到了应是真的。杜先生，你想在宫里做事自然要小心谨慎，无悦担心这样下去莫遥会出事。杜先生，你说莫遥会不会是身子不适啊？”随意眨着眼很“天真”地问。
杜珂想了想，缓缓道：“小遥……身体不适么？”他思索着又摇摇头：“应该不会。”他顿了顿：“最近小遥……的确是……有心事的样子。”杜珂字斟句酌。
随意眼睛一亮：“莫遥有心事？什么心事？”
“不知。”杜珂又拿起书：“这些天他总是神不守舍、时时发呆，有时长吁短叹，不过身子应是好的。”
神不守舍、时时发呆、长吁短叹，听上去倒像“暗恋综合症”，于是随意问道：“杜先生，依你之见，莫遥的这些表现，会不会是喜欢上了某个人？”
杜珂身体一震，手里的书“啪”地掉在地上，随意连忙拾起，将书递给他。
杜珂接过书，拂了拂书上的灰尘，轻咳一声：“有可能。”
“那，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太女殿下？”
这次杜珂倒是答得飞快：“不会。”
随意笑了，哈哈，你个自作多情的南无悦，我就说莫遥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花花小姐！看这次我怎么笑话你！不过，随意皱眉，莫遥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如果那个人真不错，倒应该促成他们两人的好事，让莫遥也能幸福……
※※※※※※※※※※※※※※※※※※※※
轮到莫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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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笑得诡异的南无悦，随意毛骨悚然。
“有话快说。”她身体还虚着呢。
“我要成亲了。”
随意拿着茶杯地手顿了顿，这句话很耳熟啊！
“不知是哪家的男儿这么有幸被咱们英明神武仪表非凡的太女殿下看中，光荣地成为太女夫啊？”随意阴阳怪气地道，这不难让她联想到容儿，想到容儿她又想到药王谷，想到药王谷她就会想到那一夜，那个真实得接近现实的梦境还有那个人……
南无悦的笑容凝住：“他身份……不能做太女夫。”
“那就是你收个小侍了, 你和我讲这个做什么？”南无悦的小侍算起来也不下十人, 既然不是光明正大的太女夫，还不就是简单的仪式花轿一抬了事，有必要对她讲吗？莫非南无悦这次是动了真情, 随意来了一丝兴趣。
“那个人, 你也认识。”南无悦道：“以他的出身, 太女夫是不成的，但我不想亏待他，想立他为侧君。”
“谁？”
南无悦却不回答，只是笑了几声：“嘿嘿！这次还是得拜托随意啊！”
“拜托我？又有什么好事？”随意在“好事”上加重了语气，南无悦拜托的事情，不是稀奇古怪就是难得离谱, 可不理她还不行, 谁让她是这个国家现今的老二未来的老大, 还是她男人的姐姐呢！
“只是去问问他的意思。”南无悦拿出扇子来扇了几下。
南无悦居然在紧张！随意大为讶异, 看来她是很在乎那个人了，平常若是太女看中了谁，那家的人还不巴巴地把自己儿子送上门去，谁管那男子的心意呢？这样说来好像南无悦成了个欺女霸男的恶人……随意故意道：“成为太女的侧君那是多大的好事，难道还会有人不愿意吗？谁会这么不识抬举没有眼光呢？”或者谁这么有性格？随意肚内好笑，这次一定要好好地为难为难南无悦。
南无悦低声道：“他，是不同的。”
“太女殿下可否告知我那个能得到太女青睐如此幸运的人是谁？”随意也低声问。
南无悦说了个名字。随意呆住了。
“可否……再说一遍，”随意结结巴巴地道：“我没听清楚。”
南无悦又说了一遍。
随意决定收回前言。什么南无悦动了真心、在乎别人啊……她还是那个自以为情圣其实是花心萝卜的南无悦！在乎的还是她自己，上次容儿的那一阵“神仙散”让南无悦心有余悸，这次的人更厉害，她怕自己刚踏进新房脑袋就搬了家，所以才拜托随意问个清楚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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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你那杯茶。”随意摇头，她可不要去趟这趟浑水。
“可是我是他那杯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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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别人是这样，不过，”南无悦得意一笑：“本太女魅力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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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悦眉飞色舞。以她一向挑剔美人的眼光莫遥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了，不知怎的，最近她发觉有一股炙热真切的视线总是追随着自己，留意之下才发现那人是自己的侍卫莫遥。莫遥不仅在他当值的时间里出现在南无悦的视线里，他休息的时间也常在东宫与皇宫里转悠，南无悦问莫遥原因，莫遥答道为确保安全多加巡视。于是南无悦确认莫遥在关注自己，她也不免开始关注起他来，时间久了便觉得莫遥那张平常的脸孔也生出几丝妩媚来，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听着也别有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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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是什么别人，你和莫遥可是过命的交情。”南无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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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遥最亲近的人就是杜先生了，你不妨去找他旁敲侧击一番。”随意建议。
南无悦琢磨半晌，“啪”的一声拍上随意肩膀：“随意，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询问杜先生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喂……”
“我出宫已经有段时间了，还有一堆折子没看了。”南无悦利落起身，她身为皇太女早就在批示奏折了。
“随意，本太女的幸福就靠你了。”南无悦面色凝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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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遥今日不当值，也不在家，南无悦就是瞅准这一点才敢摸上门来与随意说这个事的。莫遥在哪里呢？他在善堂。善堂是以朝廷的名目建立的，主意是随意提的，因为自战争后孤寡幼儿多了许多，寻个地方将他们安置着，根据他们的能力安排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这是不够养活这些人的，朝廷出了一部分银两，随意又找其他人筹措了一些资金，签字画押说十年以后归还，莫遥也出资了，他说不用还，随意笑笑：“放心，我才不做赔本的事。”莫遥不清楚随意到底怎样才能不赔本，但他却喜欢和这些孩子在一起。他教这些孩子的不是武功，而是——刺绣。这让随意当初也惊悚了一下。莫遥当年也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家境也算富裕，别的事情不用动手，他就一心刺绣，本事也算是出挑的了。随意问过他为什么不教武功，莫遥只说没有合适的。也是，莫遥的那身本事还是别乱教人的好。
随意见过莫遥教孩子刺绣的样子，低眉敛目，眉眼俱是温柔，一身的杀气凌厉消散，远远地看着只会觉得他就是个相妻教女的平常男子，又怎会想到这人会有那样的经历？
想到南无悦说的话，随意突然叹气。莫遥，已经是奔三的人了，这个年纪在宁国还不出嫁怎么都是笑话了，当然，没人敢笑莫遥，可指指点点还是少不了的。莫遥应该也想要属于自己的一份幸福吧。如果莫遥真的看上了南无悦，而南无悦也有意……随意甩甩头，怎么都怀疑南无悦的话！看来还是先去找杜先生打探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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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秦香雪说了声，梳洗一下便奔衙门去了。衙门无事，杜珂正坐在那里看书。
杜珂见到他，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回来了。”
“是呢，杜先生，最近衙门里可有什么事，忙不忙啊？”
杜珂摇摇头，看了随意一眼：“倒是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随意乐呵呵地：“路上奔波就会这样，在家里休息几天就好了。”
杜珂点头，温言道：“好好休息。”
“对了，杜先生，我回来也没见到其他人，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大家都还好吧？”
“都好。”
“真的？”
“怎么了？”杜珂放下书。
“其实，”随意犹豫着：“我回来后就遇到了太女殿下。”
杜珂凝神倾听。
“她告诉我，”随意压低了声音：“她觉得最近这段时间莫遥有些反常。”
“小遥？”杜珂一愣，两道细眉拧起。
“是呢。”随意点头：“莫遥是无悦的侍卫，两人见面的时间不少，她注意到了应是真的。杜先生，你想在宫里做事自然要小心谨慎，无悦担心这样下去莫遥会出事。杜先生，你说莫遥会不会是身子不适啊？”随意眨着眼很“天真”地问。
杜珂想了想，缓缓道：“小遥……身体不适么？”他思索着又摇摇头：“应该不会。”他顿了顿：“最近小遥……的确是……有心事的样子。”杜珂字斟句酌。
随意眼睛一亮：“莫遥有心事？什么心事？”
“不知。”杜珂又拿起书：“这些天他总是神不守舍、时时发呆，有时长吁短叹，不过身子应是好的。”
神不守舍、时时发呆、长吁短叹，听上去倒像“暗恋综合症”，于是随意问道：“杜先生，依你之见，莫遥的这些表现，会不会是喜欢上了某个人？”
杜珂身体一震，手里的书“啪”地掉在地上，随意连忙拾起，将书递给他。
杜珂接过书，拂了拂书上的灰尘，轻咳一声：“有可能。”
“那，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太女殿下？”
这次杜珂倒是答得飞快：“不会。”
随意笑了，哈哈，你个自作多情的南无悦，我就说莫遥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花花小姐！看这次我怎么笑话你！不过，随意皱眉，莫遥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如果那个人真不错，倒应该促成他们两人的好事，让莫遥也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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