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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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在鬼魂冲出去的一刹那，宋雨婷就满脸惊诧地出现在了铁门的外面，可惜的是，她看起来对那么多鬼魂的逃脱并无能为力，“你是怎么打开锁链的？”
我抬着头，盯着宋雨婷的眼睛，一言不发。
“你会害死所有人的。”宋雨婷秀目圆瞪，怨念地看了我一眼。
因为大批的亡魂都是朝着她的方向飞去，她不得不对其避而远之，等到所有的灵魂都消失在铁门外时，宋雨婷也不见了踪影。
我沿着原先的路，跟着往回走，好不容易走到了路灯下面，我突然发觉，我竟然不知道如何从这阵眼之中出去。
之前下来的时候，我好像就是在这个位置。我站到了灯光一侧的马路边，朝着天空中跳了几跳。
不行。
我不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吧！我想。
一直在灯光下等了好久，我几乎都快要睡着过去，头顶上突然传来小声的叫喊：“赵博，赵博？你在下面吗？”
是许璐璐！
我万分惊喜，连忙朝着声音飞来的方向喊，“是我，我在下面，我现在上不去了！”
“你把眼睛闭上，我拉你上来。”许璐璐说。
我按照许璐璐的说法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动静。
“可以了吗？”我问。
“恩。”许璐璐的声音居然在我的耳边。
等我睁开眼睛，发现我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回到了学校边上夜场下面的深坑之中，而许璐璐，王石，薛洋扥人都站在我的边上。
天色早已大亮，只是在深坑之中，尚且得不到充分的光照，因此我刚才才没有察觉过来。
“发生什么了？”我看着身边几人并不好看的脸色问。
“有很多灵魂，从阵眼里面跑出来了。”王石说，“现在整个城市都乱成了一锅粥，和末日没有什么差别，再过不久，这里将会是一座死城。”
“死城？”我强装镇定，不想告诉他们是我将灵魂放了出来。
“赵博，你快逃吧，不过……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许璐璐说。
他们还是不能离开这座城市，不能离开自己“死去”的地方。
“你们看到宋雨婷了吗？或者，之前和我一起下去的那个女人。”我摇摇头，没有答应许璐璐的想法。
“宋雨婷？我们把她送回家了。”许璐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来宋雨婷并没有彻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在阵眼之下和我们打了一个照面而已。
不过，现在城市里变得如此混乱，宋雨婷应该也不能顺顺利利地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而且，这么大的动静，应该足够惊动大阵其余的守阵人，或者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阻止宋雨婷，而把他们俩股人凑到一起。
可能，只是为了报复吧。毁掉我生活的报复吧。
“璐璐。”我叫了许璐璐一声，“还记得，我们高一的时候去春游的高塔么，在城市的最西边，那个游乐园里。”
“记得啊，你想去那里吗？”
“你带着这面镜子，把它镜面朝着城市，安放在高塔的最顶端吧。”我将初生镜递给了许璐璐，“记住，不能面对这面镜子的镜面，无论何时，你都必须在这面镜子的背后，知道了吗？”
“好。”许璐璐明明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可她还是哭了，因为我说的就像是诀别一样，可身为中心阵眼的守阵人，她偏偏忤逆不了我的意思。
这也许，是守阵人这个名字带给我的唯一的好处了吧。
“王石。”我将另外一块迟暮镜递给了王石，“你去东边吧，找个高一点的地方，大概就和高塔差不多高度的地方，尽量靠近城市的边沿，也将镜面朝着里面，把镜子放好，禁忌和许我跟许璐璐说的一样，不可面对镜面。”
“知道了。”王石点头。
“另外，薛洋和小萱也一块去吧。”我只留下了冯宇成一个人，因为他是在“死后”唯一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虽然我并不怪他，换了我我也会憎恨。
“还恨我吗？”我坐在冯宇成面前，在成为守阵人之后，他在我面前一直都不怎么言语。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事情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冯宇成遗憾地说，“或许那天许璐璐不帮你，你就死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了。”
“不会的，你所看到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开始。”我指着城市上空，“就现在这点程度，顶多也就算是一个开胃菜，你我可能都无法想象，在将来的这个城市，乃至这片大陆，会发生怎样恐怖的事情。”
我心想，如果让冯宇成知道，全世界有八十一个这样的地方，可以造成和他现在所见一模一样的灾难，而如今这一处只不过是因为意外的“泄露”而导致的小小事故，并非原先设计大阵真正的目的时，他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
“那些鬼魂，是你放出来的吧。”冯宇成问我。
“你怎么知道？”
“我们都知道。”他笑笑，“许璐璐不说而已，她爱你，不会责怪你做的任何事。王石喜欢的是许璐璐，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喜欢到违心地去喜欢许璐璐所喜欢的你，所以他们都装作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不能和你翻脸，只要你想，你甚至可以控制我们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看起来，你还是不服气啊。”
“如果我是你，我做的一定比你要好。”冯宇成撇了撇嘴，“许璐璐一个人不安全，我现在要去帮她，你不会拦我吧。”
他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许璐璐只是帮我而已，她心里会怎么想我？
我是不是……没有人喜欢了？
我是不是……被所有人讨厌了？
我内心十分沮丧，以至于宋雨婷站在我面前不知道多久，我才反应过来。
“是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雨婷气呼呼地看着我，“为什么要把这些灵魂放出来，为什么要把这些灵魂放出来？现在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大阵的主人已经发现了这里。”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虽说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我仍旧想要弄明白这一个问题。
“长生，大阵的主人想要长生。”宋雨婷说。“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他们每谋划一个地方，都要花上好几十年甚至百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光光你所见到的东部阵眼的九处小阵眼，他们从两百年前就开始建设了，直到今天。一旦大阵被激活，那些被囚禁的枉死者的灵魂，他们所剩下的寿命就会全部转移到同一个人身上，数以百万的灵魂，即使每人只贡献一年，也可谓与天地同寿。”
“长生，东部大阵的那个守阵人不是已经长生不老了吗？”我问，“他不是活了几百年了？”
“这不一样，他每过几十年，就要重新借用别人的身体，修为就要从头再来，如果直接能够汲取寿命，就可以一直修炼，千百年后，他的能力就会达到通天彻地的层次。”
“包括……你吗。”
“什么？”
“你也是，借用了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吗，在她很小的时候？”我看着宋雨婷。
“是。”宋雨婷点头，“可我原本是想破坏掉这个大阵，阻止他们的计划的，结果被你破坏了。”
“你不是已经毁掉了东部大阵的阵眼，杀死了守阵人了吗？”我问。
“他们还有备用的！”宋雨婷尖叫起来，“活了千百年的妖孽，会没有这一点后手吗？在这个大阵的后面，相邻的另外一个省份，还有一模一样的备用大阵！如果不是你这么快放走这里所有的灵魂，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他们就不会那么快地反应过来，现在我已经失去机会了，其余七个地方的阵眼都已经完成，现在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杀死备用大阵里所有的人，强行激活最后一个阵眼，再过一会儿，他们的目的就会完成了！我谋划了这么多年，甚至先他们一步找到了这个地方，在这里建造了可以破坏阵眼的两栋建筑，结果，却被你……”
“对不起。”我道歉到，“如果你早告诉我，而不是把我锁在铁门里，我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想让你吧所有的灵魂送入轮回，你却将他们放了出来……”宋雨婷还没有说完，突然就瞪大了眼。
我看到她的浑身都冒起了热气，就像是一块即将融化的雪糕。
“你干了什么？”宋雨婷惊恐到。
我看了看左右两边，整个城市似乎都处在一片沸腾中。看来，许璐璐和王石已经把两块镜子给放好了。
“超度亡魂。”我说。
宋雨婷还想靠近我，可她每走一步，身体都在逐渐融化，很快就直不起身子了。
“你也借用了别人的身体，不在自己的一生当中了。”
“阴阳……双生镜。”宋雨婷不甘地从喉咙里挤出了最后五个字。
我站了起来，从深坑中爬了出来。
城市里一片狼藉，我从路边找了一辆未上锁的自行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学校附近的夜场，骑到了城市西面的游乐园里。
好不容易爬上了高塔，我看到坐在镜子后面啜泣的许璐璐。
“没事了。”
许璐璐听到我的声音，诧异地抬起头，冲上来一把将我抱住。
我将镜子从高塔上取了下来，用衣服包好，又到了王石那边。
因为没有告诉他特定的地点，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最后还是小萱看到了我的人，我这才在一栋教堂的钟楼上面，看到了迟暮镜。
“冯宇成呢？”我问许璐璐。
“他走了。”
“走了？”
“恩，他说，他不想再这样了，看到城市里的人都一个个融化，他就也走到了镜子的前面。”
“……这样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样也好。”
“结束了吗？”许璐璐问我，“这个城市的人……就这样了吗？”
“没结束呢。”我笑了笑，“我干了一件错事，但是也救了自己一命，我想我们不会有事了。”
我摸了摸许璐璐的头。
不就是一个长生吗。他长他的生，关我什么事。
不过，我放出了灵魂，提醒了阵主，就连宋雨婷都是死在我的手上。
我想，应该没有人再会难为我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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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着头，盯着宋雨婷的眼睛，一言不发。
“你会害死所有人的。”宋雨婷秀目圆瞪，怨念地看了我一眼。
因为大批的亡魂都是朝着她的方向飞去，她不得不对其避而远之，等到所有的灵魂都消失在铁门外时，宋雨婷也不见了踪影。
我沿着原先的路，跟着往回走，好不容易走到了路灯下面，我突然发觉，我竟然不知道如何从这阵眼之中出去。
之前下来的时候，我好像就是在这个位置。我站到了灯光一侧的马路边，朝着天空中跳了几跳。
不行。
我不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吧！我想。
一直在灯光下等了好久，我几乎都快要睡着过去，头顶上突然传来小声的叫喊：“赵博，赵博？你在下面吗？”
是许璐璐！
我万分惊喜，连忙朝着声音飞来的方向喊，“是我，我在下面，我现在上不去了！”
“你把眼睛闭上，我拉你上来。”许璐璐说。
我按照许璐璐的说法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动静。
“可以了吗？”我问。
“恩。”许璐璐的声音居然在我的耳边。
等我睁开眼睛，发现我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回到了学校边上夜场下面的深坑之中，而许璐璐，王石，薛洋扥人都站在我的边上。
天色早已大亮，只是在深坑之中，尚且得不到充分的光照，因此我刚才才没有察觉过来。
“发生什么了？”我看着身边几人并不好看的脸色问。
“有很多灵魂，从阵眼里面跑出来了。”王石说，“现在整个城市都乱成了一锅粥，和末日没有什么差别，再过不久，这里将会是一座死城。”
“死城？”我强装镇定，不想告诉他们是我将灵魂放了出来。
“赵博，你快逃吧，不过……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许璐璐说。
他们还是不能离开这座城市，不能离开自己“死去”的地方。
“你们看到宋雨婷了吗？或者，之前和我一起下去的那个女人。”我摇摇头，没有答应许璐璐的想法。
“宋雨婷？我们把她送回家了。”许璐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来宋雨婷并没有彻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在阵眼之下和我们打了一个照面而已。
不过，现在城市里变得如此混乱，宋雨婷应该也不能顺顺利利地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而且，这么大的动静，应该足够惊动大阵其余的守阵人，或者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阻止宋雨婷，而把他们俩股人凑到一起。
可能，只是为了报复吧。毁掉我生活的报复吧。
“璐璐。”我叫了许璐璐一声，“还记得，我们高一的时候去春游的高塔么，在城市的最西边，那个游乐园里。”
“记得啊，你想去那里吗？”
“你带着这面镜子，把它镜面朝着城市，安放在高塔的最顶端吧。”我将初生镜递给了许璐璐，“记住，不能面对这面镜子的镜面，无论何时，你都必须在这面镜子的背后，知道了吗？”
“好。”许璐璐明明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可她还是哭了，因为我说的就像是诀别一样，可身为中心阵眼的守阵人，她偏偏忤逆不了我的意思。
这也许，是守阵人这个名字带给我的唯一的好处了吧。
“王石。”我将另外一块迟暮镜递给了王石，“你去东边吧，找个高一点的地方，大概就和高塔差不多高度的地方，尽量靠近城市的边沿，也将镜面朝着里面，把镜子放好，禁忌和许我跟许璐璐说的一样，不可面对镜面。”
“知道了。”王石点头。
“另外，薛洋和小萱也一块去吧。”我只留下了冯宇成一个人，因为他是在“死后”唯一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虽然我并不怪他，换了我我也会憎恨。
“还恨我吗？”我坐在冯宇成面前，在成为守阵人之后，他在我面前一直都不怎么言语。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事情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冯宇成遗憾地说，“或许那天许璐璐不帮你，你就死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了。”
“不会的，你所看到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开始。”我指着城市上空，“就现在这点程度，顶多也就算是一个开胃菜，你我可能都无法想象，在将来的这个城市，乃至这片大陆，会发生怎样恐怖的事情。”
我心想，如果让冯宇成知道，全世界有八十一个这样的地方，可以造成和他现在所见一模一样的灾难，而如今这一处只不过是因为意外的“泄露”而导致的小小事故，并非原先设计大阵真正的目的时，他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
“那些鬼魂，是你放出来的吧。”冯宇成问我。
“你怎么知道？”
“我们都知道。”他笑笑，“许璐璐不说而已，她爱你，不会责怪你做的任何事。王石喜欢的是许璐璐，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喜欢到违心地去喜欢许璐璐所喜欢的你，所以他们都装作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不能和你翻脸，只要你想，你甚至可以控制我们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看起来，你还是不服气啊。”
“如果我是你，我做的一定比你要好。”冯宇成撇了撇嘴，“许璐璐一个人不安全，我现在要去帮她，你不会拦我吧。”
他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许璐璐只是帮我而已，她心里会怎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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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十分沮丧，以至于宋雨婷站在我面前不知道多久，我才反应过来。
“是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雨婷气呼呼地看着我，“为什么要把这些灵魂放出来，为什么要把这些灵魂放出来？现在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大阵的主人已经发现了这里。”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虽说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我仍旧想要弄明白这一个问题。
“长生，大阵的主人想要长生。”宋雨婷说。“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他们每谋划一个地方，都要花上好几十年甚至百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光光你所见到的东部阵眼的九处小阵眼，他们从两百年前就开始建设了，直到今天。一旦大阵被激活，那些被囚禁的枉死者的灵魂，他们所剩下的寿命就会全部转移到同一个人身上，数以百万的灵魂，即使每人只贡献一年，也可谓与天地同寿。”
“长生，东部大阵的那个守阵人不是已经长生不老了吗？”我问，“他不是活了几百年了？”
“这不一样，他每过几十年，就要重新借用别人的身体，修为就要从头再来，如果直接能够汲取寿命，就可以一直修炼，千百年后，他的能力就会达到通天彻地的层次。”
“包括……你吗。”
“什么？”
“你也是，借用了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吗，在她很小的时候？”我看着宋雨婷。
“是。”宋雨婷点头，“可我原本是想破坏掉这个大阵，阻止他们的计划的，结果被你破坏了。”
“你不是已经毁掉了东部大阵的阵眼，杀死了守阵人了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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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道歉到，“如果你早告诉我，而不是把我锁在铁门里，我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想让你吧所有的灵魂送入轮回，你却将他们放了出来……”宋雨婷还没有说完，突然就瞪大了眼。
我看到她的浑身都冒起了热气，就像是一块即将融化的雪糕。
“你干了什么？”宋雨婷惊恐到。
我看了看左右两边，整个城市似乎都处在一片沸腾中。看来，许璐璐和王石已经把两块镜子给放好了。
“超度亡魂。”我说。
宋雨婷还想靠近我，可她每走一步，身体都在逐渐融化，很快就直不起身子了。
“你也借用了别人的身体，不在自己的一生当中了。”
“阴阳……双生镜。”宋雨婷不甘地从喉咙里挤出了最后五个字。
我站了起来，从深坑中爬了出来。
城市里一片狼藉，我从路边找了一辆未上锁的自行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学校附近的夜场，骑到了城市西面的游乐园里。
好不容易爬上了高塔，我看到坐在镜子后面啜泣的许璐璐。
“没事了。”
许璐璐听到我的声音，诧异地抬起头，冲上来一把将我抱住。
我将镜子从高塔上取了下来，用衣服包好，又到了王石那边。
因为没有告诉他特定的地点，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最后还是小萱看到了我的人，我这才在一栋教堂的钟楼上面，看到了迟暮镜。
“冯宇成呢？”我问许璐璐。
“他走了。”
“走了？”
“恩，他说，他不想再这样了，看到城市里的人都一个个融化，他就也走到了镜子的前面。”
“……这样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样也好。”
“结束了吗？”许璐璐问我，“这个城市的人……就这样了吗？”
“没结束呢。”我笑了笑，“我干了一件错事，但是也救了自己一命，我想我们不会有事了。”
我摸了摸许璐璐的头。
不就是一个长生吗。他长他的生，关我什么事。
不过，我放出了灵魂，提醒了阵主，就连宋雨婷都是死在我的手上。
我想，应该没有人再会难为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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