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凯撒到来

                又是一个白天过去。许靖已经把得到的地图研究透彻，找到了基因系统公司的地址和金门大桥的位置，并把所有的路线都记在了脑海里。等所有猩猩都使用了ALZ-113药物，智力提升后，学会了思考，心思就会变得复杂。如果以后的撤退路线和一些行动，许靖拿不定主意或者连路都不认识的话，又怎能服众。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再次离开了收容所，沿着公路奔跑起来。记住地图不代表就认识路了，对于旧金山这样一个陌生的大城市，他还需要不少时间来摸清楚环境。作为一只黑猩猩，最方便的就是可以敏捷地攀爬，高楼天台、大树顶端，很多高处且视野宽阔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甚至他还通过搭顺风车等方式，一夜间来回横穿了整个旧金山。一直到后半夜时，许靖才又偷了些食物，赶在天亮前回到了收容所。时间一天天过去。大约在许靖来到这个世界接近一个月的时候，凯撒终于因为意外伤人事件而被强制送来了收容所。他也是一只黑猩猩，或许是因为威尔把他当家人养大，营养充足的原因，他长得比收容所内的大多数猩猩都要高大强壮。另外他的眼眸是绿色的，比莫里斯更要人性化，智商比起人类来说毫不逊色。凯撒并没有用过基因药物，他的出生也是一个意外，在威尔研究ALZ-112的时候，基因系统公司雇人从森林里捕捉了大量的猩猩用于实验。而其中一只怀孕的母猩猩也被捉到了实验室中，并成为了第一只注射药物的猩猩。但谁也不知道她在被关的实验室内生下了一只小猩猩，由于担心人类伤害到自己的孩子，母猩猩因为过激的保护反应，闯下了大祸，被当场击杀。此事之后，基因系统公司强行中止了威尔对于ALZ-112的研究，并下达了安乐死剩余所有猩猩的指令。执行指令的助手兼猩猩饲养员富兰克林发现了刚出生的小猩猩，不忍杀死的他把小猩猩交给了威尔处理，威尔也因不忍把小猩猩偷偷带了回去抚养，并取名凯撒。凯撒的基因遗传于使用了ALZ-112药物的母猩猩，并且更加聪明，一出生就展现出了高智慧的迹象。他十八个月时，就学会了二十四个单词的手语，两岁时，就能完成为八岁以上人类小孩设计的模型游戏，三岁时，就具备了完全超出同龄人类小孩的认知能力，并能够用十五步满分的成绩完成汉诺塔，而且象棋下得很好。威尔研究ALZ-112是为了治疗老年痴呆的父亲查尔斯，发现凯撒遗传的高智商后，就在家开始了继续研究，最后冒险从实验室偷出了药物，使用在了查尔斯身上。结果很成功，ALZ-112不仅治疗了查尔斯的老年痴呆，还使其记忆力等更进一步，展现出了不可思议的功效。如今凯撒已经八岁，他的感情丰富得完全和人类没有区别，并且完全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只是还不能说而已。但这其实还是开始，许靖知道，凯撒的大脑仍在进一步开发中，并在不久后，就能和人类一样开口说话。药物不仅仅是修复大脑那么简单，对猿类来说，这是一种能使他们基因产生变异的药物。道格把凯撒锁在了许靖旁边的空笼子中后，嘴里开始模仿发出了“喔喔喔”的声音。他平时没少虐待过其他猩猩，对于周围的猩猩来说，听到他这种挑衅的声音，顿时暴怒了起来。顷刻之间，除了许靖，周围笼子的猩猩都疯狂上蹿下跳，愤怒嘶吼着，并且不断地砸起了笼子。“蠢猴子！”道格满脸讽刺地冲着不知所措的凯撒说了句，随后转身就走。他走到出口位置的时候，混乱已经从许靖周围传递开去，使整个室内都陷入了一片嘈杂的暴虐的环境之中。凯撒原本是第一次见到同类，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环境，顿时受到影响，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暴戾情绪，随后也跟着陷入了疯狂。出口处道格疯狂兴奋的嘶吼声远远传来：“你们就这点本事吗？放马过来吧！这里就是疯人院，这里就是疯人院！哈哈哈……”许靖冷眼旁观，他没有一开始就压制周围的猩猩的愤怒情绪，枪打出头鸟他还是知道的。虽然他不怕道格，但若是起了冲突，如果不想如凯撒这样吃苦头的话，他必然会暴起反抗，但这样一来就会暴露自己。再有一段时间，ALZ-113就会被威尔从实验室带出来了，许靖不可想因小失大，自找麻烦。一直等道格离开后，他才发出了一声长嘶，结束了混乱的场面，在这里呆了近一个月，他和莫里斯常常交流，对于猩猩间一些吼叫代表的含义也有了认知，并已完全学会。凯撒虽然智商可以媲美人类，但到底还是猩猩，没有完全开化，会受到一些本能的影响，周围渐渐安静平息的环境，使他冷静清醒了过来。他惊讶地转过头，看向了隔壁笼子中的许靖，目光闪烁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许靖走近过去，用手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凯撒。”凯撒脸色更加惊讶，“你也懂手语？”许靖点点头，一点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我叫金刚，是这里的首领，以后你要听我的。”如今的凯撒根本没有生出争夺首领的想法，他只想回家，而未来的正确的历史中，他的改变，都是受到外部环境的压迫，一步步走上了带领猩猩们反抗崛起的道路。他的内心从来没有征服欲，而是一直在寻求空间、和平以及繁衍，他教导所有的猩猩不自相残杀，即使被道格虐待，也依旧对人类充满了善意，阻止任何猩猩杀人。所以对于许靖的直接要求，凯撒只是想了想，就答应了。他如同人类一样，想要和许靖握手，但看到两个笼子间窄小的缝隙后，就放弃了。许靖咧嘴笑着，拍了拍笼子，对此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