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秦姨的过往

        折腾了整整一晚上，累了个半死，算是有得有失。
喝了杯“毒酒”，解决了齐公子这个麻烦，虽说是暂时性的，但起码在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再来骚扰小桐了，只是以这小子的脸皮厚度，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再战之力。
除此之外比较吃亏的就是挨了那个六子一拳一脚，不过豪叔的及时出现至少可以让这群混子近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之后与小桐片刻的亲密接触应该是今晚的最大福利了，毕竟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唯一让我心慌的就是圆脸女孩的话。
至于在苏荷遇到周洁，这更是可以利用的一点，改天只要在她面前稍稍提及此事，逼她这个始作俑者澄清一二的话，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应该就会烟消云散。
总的来说今晚是得大于失，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衡量的话，就是小投资获得了大收益。
回到家时候，时间已经指向十点半，客厅亮着灯，秦姨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小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见我推门进来她眉头微蹙看了我一眼。
“我……”
见我支支吾吾半天不言语，秦姨有些微恼，“喝酒去了？是不是和小桐那丫头一起？闻闻你这身酒气……”
我担心她继续追问下去，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卧室方向，忽然道，“默默姐还没回来？”
秦姨一愣，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丫头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这才老实几天……”
听秦姨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默默姐多半又去夜店了。
“这么多年来，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没尽到责任。”她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助，目光中充满了回忆的色彩。
“秦姨，默默姐的父亲呢？”半晌之后我低声问了一句，问完之后我就有些紧张，生怕秦姨接下来便要说上一句默默其实是你的亲姐姐啊……
秦姨笑笑，那是一种历经风雨之后的明悟与淡然，“来，坐下说。”
她拍了拍身旁。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走了过去，坐下之后我又往外旁边挪了挪。
这样的小举动自然没能瞒过秦姨的眼睛，她眼眸弯成了两道月牙，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当年跟你这般大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男人，自那时起我便以为抓住了一生的幸福。最开始他对我很好，从不让我受一点委屈，曾有一次我被街头小混混言语调戏了几句，他就跟人大打出手，最后还动了刀……”说到这秦姨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忽然灿烂了许多。
我不太理解女人的心思，比如秦姨说的一言不合就动手举刀，这不是莽夫么，要是为此坐牢呢？就算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那也有更好的选择和方法，毕竟一时的保护和一生的守护还是有区别的。
秦姨当然不晓得我的心思，她还沉浸在那段回忆当中，“后来我有了默默，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那会我还在上学，学校里都是关于我的各种风言风语，行走在路上也会被人指指戳戳，最后与家里也彻底闹翻，我哭着求他带我走，带我离开那个鬼地方……”
她再次停了下来，我诧异望去，赫然发现秦姨眼睛里已经聚满了泪水，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滑落，无声的落在那件湖蓝色的长裙上。
不知怎的，我突然有种替她拭去泪水的冲动，手臂动了动，感觉重若千斤，努力半晌也没能抬起来。
“后来呢？”我暗暗叹息，轻声问道。
“后来？自然是没有后来了，他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秦姨抹了抹眼角，又自嘲的笑了笑，“那会他说要为我和孩子闯出一片天空，我还挺感动，现在想想……真是够笨的。”
“你长得有点像他，只不过他那会已经快三十了。”
接下来的这句话令我尴尬不已，特别是她说话时的那双眸子，就像黑洞，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吸引力。
我咽了口吐沫，慌忙偏过头去。
“走头无路之下我想自杀，没想到被语姐姐救了，再后来我就搬到了语姐隔壁。”
我心中一跳，蓦然回头。
“对，就是你母亲，巧的是那会她也刚怀孕，只比我晚几个月。”秦姨的神色变得柔和，再次摸了摸我的头。
我母亲叫解轻语，很文艺的一个名字，只是时隔这么多年，对她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仅还隐约记得母亲很漂亮，尤其是穿白色衣裙的时候。
“你和我父亲……”明知不该问这个问题，可我还是鬼使神差的提了出来。
秦姨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慌乱，“你……你都知道？”
我缓缓点了点头，儿时虽然不懂事，可几次撞见那种场景还是留下来深刻的记忆，当年父亲曾用可笑的理由糊弄我，比如秦姨在给自己治病之类的，稍稍长大之后便明白了他们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是在做什么。
按理来说因为秦姨和父亲当初的这段不正当关系存在，我该恨她才对，可不知为何，我偏偏恨不起来。
秦姨神色渐渐黯然，“我对不起语姐，好了，快去睡觉吧，明天还上课呢。”
我心情复杂的点点头，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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