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赫兹的职业

        当天夜里，赫兹就让苏筠怡和霁华先去了蒙古包最里面的那个小房间里休息，而且千叮铃万嘱咐，就算夜里有什么动静，也别让两人出来。
苏筠怡有些好奇地看了霁华一眼，见他似一脸了然的模样，便对着赫兹点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进入小房间后，苏筠怡贴靠在门后，偷听外面的声音。
霁华站在她身后，轻声道了一句：“想去看，就正大光明地去看。”
苏筠怡转头，清楚地瞧见霁华对她挑了挑眉。
苏筠怡一细想，就知道自己又犯二了，明明自己就有空间，何必这么麻烦，完全就可以和霁华说的一样，正大光明地去看个究竟。
“走。”苏筠怡对霁华眨了眨眼，抓起他的手，就进了空间。
此时的赫兹，正在蒙古包里坐着，她已经换了一身裙子，这裙子，比起白日里她兜售衣服的时候穿的裙子，更加暴露，基本上只有几块破布，只能将她的隐私部位，遮个勉强。
而且苏筠怡远远地就闻到，赫兹身上一股浓郁的香粉味道，和她下体的刺鼻味道，这么一混合，那味道就有些古怪了。
好在只是苏筠怡鼻子比较灵敏，搁在其他人，应该是闻不出来的。
苏筠怡坐在空间里，第一次教霁华看起了电视。
而雪儿和阿豪，也很是好奇的盯着前面那个大屏幕，上面居然有各种画面，就跟海市蜃楼一样。
霁华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了，而苏筠怡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时不时地往赫兹那边瞧着。
就这么一直等到了半夜，赫兹就一直在蒙古包的门口内坐着，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霁华在看苏筠怡给他播放的步步惊心，神色有些不自然。
苏筠怡并未注意到，她的脑袋已经开始小鸡啄米一般，一下一下，她已经开始打盹儿了。
就在苏筠怡快要倒在沙发上彻底进入梦乡的时候，赫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来人了。”霁华的声音，在苏筠怡的耳侧响起。
他的气息温热，带着好闻的薄荷香气，打在苏筠怡的脸颊边。
苏筠怡努力地睁开眼，用手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眸，然后望着赫兹那边。
蒙古包的门，从外面推开了。
首先进入门内的，是一个老嬢嬢，紧跟其后的，就是几个大汉，有年轻的，也有稍微老一点的。
苏筠怡清楚地瞧见，赫兹在第一眼见到老嬢嬢的时候，眼底都带着讨好的谄媚，可是在看到老嬢嬢身后的五六个壮汉的时候，她的脸色明显沉了沉。
不过很快地，赫兹就恢复了讨好的表情。
“赫兹啊，今天阿妈我可是给你带了一个大生意。”老嬢嬢一脸媚笑。
赫兹讨好地挽着老嬢嬢的手：“就知道阿妈疼我。”
“行了行了，夜也深了，阿妈我也得回去了，你可得好好伺候几位爷哟~”阿妈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赫兹的手背，语气里带着提醒。
赫兹眼里一闪而过一丝恨和痛，不过这情绪去的很快，根本无人察觉。
等到阿妈离开之后，赫兹对着几个身高马大的男子，笑道：“几位爷，赫兹带你们去房间放松一下。”
“去什么去，就在这里。”
“就是说，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何必遮遮掩掩的。”
五六个男人，伸手对着赫兹上下其手，行为很是猥琐。
苏筠怡不用猜，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回房间睡觉。”苏筠怡对霁华说了一句，就回了房间。
赫兹有些尴尬，寻常不去房间，就在蒙古包里直接伺候他们也就算了，但是今日苏筠怡和霁华在，若是在外面折腾得太厉害，那被两人听到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脸面了。
所以，赫兹好说歹说，总算是将这几个老爷们，都领进了那个先前赫兹不让苏筠怡进去的房间里。
苏筠怡回到房间之后，就从空间里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坐在床边，似乎在生闷气。
霁华知道苏筠怡在烦什么，但是他此刻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在心里郁结着。
走到苏筠怡的身边，霁华坐了下来。
“筠怡，”霁华伸出双手，轻轻地放在苏筠怡的脸颊处，将她的头往自己这边轻轻扳了过来，“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苏筠怡抬眸瞧见霁华墨黑色眸子里，写满了认真，她一下有些紧张。
他不会要问自己对那方面的事情的看法吧？毕竟他们看到了赫兹在做那种事情。
苏筠怡脸一下就红了，若是霁华真的问起，那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筠怡，”霁华的声音低沉中带着苦涩，“你刚才让我看的，是想告诉我，你也是那样的人吗？”
“？？”苏筠怡一脸问号，不知道道霁华在说些什么了。
自己给他看什么了？苏筠怡思来想去，只觉得脑子一阵发懵，实在是有些倒不过转儿来。
还没想到，霁华就一把将苏筠怡搂在了怀里。
他的深情流露还没说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声令人遐想万分的呻吟声。
霁华一下就觉得浑身滚烫，搂着苏筠怡的手，也瞬间不敢动了。
而苏筠怡，明显地感觉到，霁华重重地咽了咽口水，而他的胸口，也已经剧烈起伏起来了。
苏筠怡耳根滚烫，她怎么不会了解年轻男子在这些方面的需求。
只不过，她现在年纪还好，而且她也还没准备好。
若等会霁华真的控制不住，那自己要先叫呢？还是先跑呢？苏筠怡真是紧张得连呼吸都觉得是多余的了。
外面的动静越发有些大了。
霁华脑子一片空白，赶紧将苏筠怡从怀里，松开了。
他背对着苏筠怡，生理的冲动，让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他羞赧，甚至有些羞愧，害怕被苏筠怡知道了自己居然产生了这种龌龊的想法。
但是他心里又有一丝丝期待，苏筠怡应该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生理反应，但是却没有推开自己，是不是代表着，苏筠怡并不反感自己？
苏筠怡尴尬地坐着，完全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了。
过了好久，苏筠怡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插科打诨地反问了一句：“霁华，你、你先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到苏筠怡平静清冷的声音，霁华好不容易才将腹部的那股灼热感，给退了下去。
“步步惊心……”霁华启齿。
苏筠怡一下就明白了，霁华先前问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要给霁华看电视，还选了一个这么神奇的电视剧给他看。
步步惊心讲的就是一个女孩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事情，难怪霁华会心生怀疑。
霁华并未转身，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霁华真担心，自己在看到苏筠怡的时候，又会控制不住，所以只能一直背对着她。
“筠怡，”霁华内心又燥热又郁结，声音自然有些沉闷，“我不管你从何处来，但是我会将你一直留在身边。”
说完，霁华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又有些滚烫了，赶紧起身，匆匆留下一句：“今夜我出去睡，”，就离开了房间。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苏筠怡也索性进了空间，找了个隔音好的房间，睡下了。
天快亮，赫兹房间里的那几个人，才满足地离开了。
赫兹洗澡换衣服，折腾到太阳出来了，才回自己的房间，小睡了一下。
苏筠怡起来的时候，赫兹才刚睡下，而霁华也在苏筠怡起来没多久，就进了房间。
在见到才起来，一头黑发还披散在身后的苏筠怡的时候，霁华面具下的脸，已经是绯红一片了。
想到昨日夜里，他的失态，霁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筠怡。”霁华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进来平稳一些，奈何他微微战栗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苏筠怡这还是第一次瞧见霁华，有着这般愣头青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好笑。
“看样子，这治病问路的法子，可能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了。”苏筠怡主动寻了个话题。
霁华听出苏筠怡似乎不在意，心里稍微没有先前那般紧张：“我的人，已经来了。我们可以走了。”
霁华本来预测他的手下，应该要三日之后才来，但是这几年轮回宫发展迅速，早在齐国也有了势力涉入，所以在霁华留下暗号的时候，很快就有人追了上来。
“难道我们不救赫兹了吗？”苏筠怡反问。
说实话，苏筠怡还是想帮赫兹。既然先前已经应下了，苏筠怡不想出尔反尔。
“她不值得。”霁华面无表情。
“为何？”苏筠怡脸色一沉，语气也夹枪带棒，“你为何觉得她不值得？就因为她的职业？”
对于霁华的话，苏筠怡很是窝火，难道霁华也是和这个时代的男人一样，自以为是，自大又自负？还会将女人三六九等分？
霁华瞧见苏筠怡急红了眼，就知道，这小妮子，肯定是误会了自己。
“筠怡，”霁华拉起苏筠怡的手，声音放得轻柔下来，“你别激动。”
苏筠怡用力甩开霁华的手，生气：“我怎么能不激动？我还以为你不会带有色眼镜呢！”
霁华对苏筠怡口中的“职业”，“有色眼镜”这些词语，很是陌生，但是他此刻也没有问清楚的心情，只是耐心地安抚着苏筠怡暴走的情绪。
“赫兹的为人，和所做的事情，我并不在意，”霁华再次拉起苏筠怡倔强的小手，“只是，你母亲告诉我，你对行医救人很是抵触，我不想让你为难。”
霁华一边解释，一边小心地观察着苏筠怡脸上的表情。
果然，在自己说完之后，霁华清楚地瞧见，苏筠怡先前还绷紧的脸，出现了一丝皲裂。
她清冷纯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后又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丝绝望的气息。
苏筠怡周身的气息，渐渐冷了下来，让霁华感觉到有些害怕。
他松开苏筠怡的手腕，一下扶住了苏筠怡的肩膀：“筠怡……”
霁华在苏筠怡耳侧的低喃声，成功地将苏筠怡，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霁华的话，让她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坠楼的那一瞬间。
那一瞬间，让她觉得，自己行医这么多年，从地狱里拉回了那么多人，都是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她现在还要将这个笑话继续吗？
想到赫兹对着那些男人讨好又谄媚的笑，还有那隐忍的痛和恨，苏筠怡纠结了。
她从心底，是想帮帮赫兹的。
赫兹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若久病不治，也许会病变成严重的疾病，一生都伴随痛苦。
霁华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触及到了苏筠怡。
他在等，等苏筠怡做决定。
毕竟，要让苏筠怡下定决心，重新行医救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既然答应了，还是将她治好了，再走吧。”苏筠怡的语气，一下就变得很漠然，眼神也空洞了许多。
霁华搂着苏筠怡肩膀的手，一下顿了顿。
此刻，苏筠怡还是没有过去心中的那道坎。
这事，只能慢慢来，不能急，霁华安慰自己。
当天夜里，赫兹起来后，又接待了另外一批客人，这一次，比昨天还要多，苏筠怡约莫一瞧，差不多来了八九个。
那老嬷嬷，还媚笑着，说是自己专门留给赫兹的，将所以的便宜都给赫兹占了。
苏筠怡听那老嬷嬷的语气就知道，定是她想要多要些提成。
在老嬷嬷离开之后，赫兹让那些“客人”先去房间等等，就偷偷地抹黑追上了老嬷嬷。
苏筠怡在空间里跟着，想听听赫兹到底会对老嬷嬷说些什么。
“阿妈，”赫兹喊着。
老嬷嬷停了下来，脸上先前的媚笑早就被一副嫌弃和不耐烦的表情所替代。
“那么多客人，你怎么还跑出来了？”老嬷嬷语气很是强硬，“若是不想要，明日我就将人带去你二妹那。”
黑暗中，苏筠怡瞧不到赫兹微微变得有些狠厉的表情，只知道，她的声音，比起先前，清冷了些：“阿妈，赫兹昨天说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阿妈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事瞎折腾什么，我看你就是被骗了，若是真有神医，那我们这些人，怎么都是这个下场……”
说完，阿妈就大步离开了，一点都不想和赫兹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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