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爱你如初(2)

        眸子一热，视线有些模糊了。
“新月，我想你！”他的话清晰地震颤着我的耳膜。
“新月，我想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抹痛。
“新月，我想你！”原本平常的话被他说得如此动人、还有一抹刻骨的悲伤、不甘！
“新月，我想你！”“新月，我想你！”“新月，我想你！”
他在我的耳边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相同的话，用一种痛痛的、孤独的、带着潮湿的调子。
我在想，他的这些话，或者也不是专门对我说的；而是，说给过去的一千八百多个日子，说给那个远走他乡的宇文新月。
伸开手臂，紧紧地回抱着他：“世民，我也想你！”
倚在他的胸前，嗅着龙涎香的气息，感受着他的心跳，直到此刻，我才真正地感觉——我回来了！
“新月——”“世民——”不说话，就这么呆呆地互相看着、看着。
大半天，他却忽而笑了，只不过语气有些惨兮兮的：“宇文新月，害我孤孤单单这么多年，你打算如何补偿？嗯？”
这个吗？我做出冥思苦想状，假意托着腮帮望向远处：“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还要想？”他瞪大眼睛：“除非以身相许，别的一概不要！”说着飞快地一手揽上我的腰身，将我一把抱上他的膝头。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我有些脸红。
“新月，我想你——”他说。
这一刻，所有的意识都褪去了，仿若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春天里那个有月亮的夜晚！
我笑着回应他的呼唤，世民，这也是我想要的！
“世民，你去找过我，对吗？”月光在地上洒落一地，温柔的冷素。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将我搂在怀里，指尖落在肩头。
“可是我想听！”捧着他的脸，看进了他的眸子深处。
“好，既然新月想听，就当讲故事吧！”他换了一个姿势，将我抱在胸前。
“只不过，不是一次，是五次！”他语气平静道。
五次？竟是五次！我呆住了！
“那时候你那么决绝，新月，我不敢有任何奢望，只不过是想要远远地看看你。”
“第一次去看你，是你和巴鲁的大喜之日，我扮成小兵，远远地站在王帐门口，看你找人拼酒划拳！”
“第二次去看你，是你抱着小公主在草原上牧羊，那一次，我是远处牧羊人家的羊倌。”
“第三次去看你，是你带了小公主跟随巴鲁去参加他表兄的宴会，那天我是他表兄账下烤肉的一个哑奴！”
“第四次去看你，是巴鲁带了你和小公主去汉人的集市上，那天你买了一卷《兰亭序》，就是我放在那里的！”
“第五次去看你，是你和小公主穿了汉人的衣服跑到边境的闹市看皮影戏，那天，那个调皮的狐妖就是我扮的！”
他的语气淡然而缓慢，仿若是在说着一些遥远遥远的故事。
可是我却听出了入骨的相思。
原来，有那么多次，他从我的世界里走过，他离我如此之近，而我却从未发觉。
我的眼泪忍不住又来了。
他叹口气，笑着揉揉我的头发：“都过去了——”
再叹口气，用一种好笑的语气说：“新月你也知道，我打小自负得紧，从前听人说起男女间那种要死要活的感情事，我只有好笑！可是，新月，什么叫一日三秋什么叫做肝肠寸断，你终是让我尝到了！”他的眸子静静地望着远处，唇角一丝苦笑。
心里痛痛的，可是，我知道，伤心难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该有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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