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没错，都是我干的

        君临。
红堡，地牢。
咯吱一声。
漆黑无光的牢门被推开了，一线光照了进来。
奈德史塔克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眯着眼适应着久违的光线，一时间连进来的人是谁都看不清。
“史塔克大人。”
太监瓦里安的声音响起：“你还好吗？”
“还没死。”
奈德自嘲了一句，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见瓦里安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心中一动，试探道：“瓦里安大人，你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过来是为了告诉史塔克大人两个消息。”
太监瓦里安温声道：“一个是八爪蜘蛛已经发动了对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刺杀。”
“什么？”
奈德史塔克一震，怒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国王陛下在临死前已经取消了对坦格利安家族的刺杀。”
“是的。”
太监瓦里安叹息道：“但是已经太迟了，刺杀计划早就制定好了，不过大人请放心，刺杀计划被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一眼看破，失败了。”
“那就好。”
奈德史塔克松了口气。
“史塔克大人，你是荣耀真正的践行者，是世间少有的能力与品性并重的骑士。”
太监瓦里安赞叹道：“如果国王陛下没死，在你的帮助下，王国一定会安稳的传续下去，但可惜这世上的野心家和阴谋家太多，国王陛下这一死，整个王国就要分崩离析，维斯特洛大陆再次进入乱世了。
而在乱世中，史塔克大人你这样正直高尚的人，却偏偏没有立足之地，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绝大的讽刺。”
“你也这么想吗……”
奈德史塔克喃喃道：“难道姚先生说的神谕都是真的……”
“姚重华？”
太监瓦里安好奇道：“他信奉的系统之神，给他下达了类似神谕吗？”
“他说我会死在君临。”
奈德史塔克盯着太监瓦里安的眼睛，缓缓说道：“你觉得呢？”
太监瓦里安是情报总管，掌控的八爪蜘蛛是世界上最强的情报组织，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那些潜藏在各处的小鸟们，会纷纷飞到瓦里安的肩上耳语。
“乔弗里王子已经继位，成为乔弗里国王。”
太监瓦里安反问道：“史塔克大人，你愿意臣服于他吗？”
“绝不！”
奈德断然拒绝道。
“那就是了。”
太监瓦里安叹息道：“既然如此，大人为什么当初不随着那位姚先生突出重围，离开君临呢，要知道，以那位姚先生展现出来的强悍力量，有心突围之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
“我不能抛弃珊莎，独自逃生。”
奈德温情道。
“那么，史塔克大人。”
太监瓦里安提醒道：“你做好准备了吗？一旦王太后拿珊莎来逼迫你臣服，你是选择臣服，还是抗争到底？”
“这……”
奈德顿时麻爪了，一脸纠结的说道：“虽然他不是正统的国王，但现在毕竟也继位了，难道他真的会不顾脸面，用一个无辜女孩来威胁对方的父亲吗？”
“呵呵。”
太监瓦里安失声而笑，摇头道：“史塔克大人，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我过来只是和你聊天的吗？虽然我同情大人你，但是我也要生存，而在如今这种局势下，要想生存，就只有臣服于兰尼斯特家族，不是吗？”
“你是来劝我臣服的。”
奈德恍然，苦笑道：“我早该知道的。”
“现在知道也不晚。”
太监瓦里安笑道：“那么，大人你的抉择呢？”
“不！”
奈德正色道：“我依旧拒绝！”
“欸……”
太监瓦里安叹息一声道：“史塔克大人，你要注意了，我冷眼旁观，咱们这位新国王可不是那么应付的，你知道当我看着铁王座上的新王想到了谁吗？”
“谁？”
奈德眼皮一跳。
“伊里斯坦格利安。”
太监瓦里安郑重道：“不要怀疑我的眼光，从乔弗里国王偶尔闪烁的目光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事后我仔细思索过，终于明白了一切。”
“什么？”
奈德神色凝重的问道。
“不管是是疯王，还是乔弗里国王，他们都是近亲繁殖的产物。”
太监瓦里安缓缓道：“所以，很可能他们骨子里都埋着疯狂的火种，一旦被谁引爆，就会将周围的一切全部炸毁，史塔克大人，你不会想重复令尊和令兄的教训吧？”
奈德史塔克的父亲和哥哥，就是来君临觐见，被疯王突然下令杀害的，不然史塔克家族族长之位以及哥哥的未婚妻凯特琳徒利也不会由他继承。
“史塔克大人，你好好想想吧。”
太监瓦里安见奈德一脸难看，沉默不语，见好就收，主动结束了这次的劝说：“我要回去复命了，再过不久，王太后和国王就会召见你，希望到时候你会想清楚了。”
次日。
一脸憔悴的奈德被押到了铁王座前，王太后拉着微微颤抖的珊莎，笑容满脸的招降奈德，几经交锋后，看着珊莎那惊惧的目光，奈德最终没抗住，答应当众宣誓臣服于乔弗里。
王太后瑟曦非常满意，奈德史塔克这个临冬城公爵，威望太高，只有让他臣服，才能镇压住七大王国那蠢蠢欲动的反叛势力们，而后集中力量，和拜拉席恩家族对战。
没错，自从奈德拒绝了蓝礼拜拉席恩的要求，坚持让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继位，蓝礼见势不妙，就躲了进来，后来一看瑟曦迅猛的动作，立刻遁出了君临，回到了他的封地风息堡，自立为王，召集大军，准备反攻君临。
而远在龙石岛的史坦尼斯也得到了消息，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这两股大势力一动，七大王国顿时处于混战的边缘。
如果奈德史塔克不臣服，维斯特洛大陆最强势力之一的北境，必然会发兵来救，就算瑟曦有兰尼斯特家族作为后盾，也不敢说，能够击败这么多势力，保住到手的铁王座。
所以，如今能够‘劝服’奈德，精明于政治的王太后瑟曦十分欢喜，当即宣布明日，在贝勒大教堂前，举行臣服仪式，昭告天下，以史塔克家族的荣耀，瑟曦相信，只要奈德当众跪服，北境之危自解，而腾出手来的君临，汇合娘家兰尼斯特家族，足以战胜一分为二的拜拉席恩家族。
第二天。
贝勒大教堂前。
无数民众汇聚在这里。
王后瑟曦、新国王乔弗里端坐宝座，俯瞰密密麻麻的民众，在小指头的主持下，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当奈德无奈的跪在乔弗里的脚下，以示臣服之时，乔弗里在母亲瑟曦的眼神示意下，站了起来。
“史塔克家族是……”
前面说的一切都完全正常，不过突然，乔弗里话音一转：“不过，奈德史塔克竟然敢污蔑本王，罪无可赦，猎狗，给我把他的头砍下来，插到标枪上，悬挂城头，让所有人看看，不听本王话的下场！”
“是！”
猎狗应声而动。
“乔弗里。”
瑟曦一脸懵逼，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懦弱听话的儿子，竟然会突然来这一手，一时间竟然无法阻拦住，眼睁睁的看着猎狗抽出大剑，在珊莎惊叫声中，一剑斩下了奈德的头颅。
王座旁，小指头站在那里，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情敌人头落地，喃喃低语道：“放心去吧，你的妻子、女儿，包括你史塔克家族的北境，我都会好好接收下来的，高贵的你何曾想到，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没错，都是我干的……”
“父亲。”
珊莎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临冬城。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罗柏接到君临的信鸦传讯，当着聚集在帐下的附属家族，悲声叫道。
“父亲。”
艾丽娅抢过信，将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打消，放声大哭起来。
军帐内，众多忠诚于史塔克家族的附属家族来人，一个个面露沉痛之色，纷纷宣誓，要追随新任临冬城公爵罗柏史塔克，去为奈德史塔克复仇。
有些年长的人，心中凄然，这一幕何其相似，十多年前，篡夺者之战也是相同的情景。
重华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信任是信仰的前提，而信任又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难易因人而定，有时候随随便便就非常信任某人某事，但相反，有时候又会莫名的不信任，任别人怎么努力，也不会改变。
信任尚且如此，依托在信任之上的信仰，则更加神奇，重华带着艾丽娅，来到临冬城已经许多天了，即便艾丽娅竭尽全力宣扬系统之神的伟大，可是在罗柏等人的眼中，露出的是和当初奈德同样的神色。
对此，重华毫不在意，狭海对岸，浴火重生之后的丹妮莉丝，虔诚信仰成为了神之女仆，帮助重华完成了系统任务二，而有了这么强大的龙妈在，就算重华在维斯特洛大陆毫无进展，当丹妮莉丝率领大军到来后，也会一举征服七大王国，到时候系统任务一也会顺利完成。
他之所以还停留在这里，不过是想加速这个过程罢了，史塔克家族选择信仰他，他顺手解救他们，不信仰他，他就坐看他们灭亡，帮丹妮莉丝消耗七大国王的实力，何乐不为。
狭海对岸。
“风暴降生丹妮莉丝，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大草海的卡丽熙，马族卡奥，不焚者，龙之母。”
乔拉莫尔蒙郑重其事的念出了丹妮莉丝如今的全称，请示道：“如今您已经收服了卓戈卡奥的部族，下一步有什么指示？”
“吩咐下去，收拾行装，部族向着东方奴隶湾进发，神灵告诉我，弥林将是第一座被我征服的城池。”
丹妮莉丝抚摸着幼龙，意气风发的下令道。
“是！”
乔拉莫尔蒙答应一声，下去传令了。
命令一下，部族立刻响应，相比于当初卓戈卡奥要他们弃马从舟，渡海西下，奴隶湾的弥林依旧属于东方大陆，并不用渡过狭海，显然让这些马背上的族人更加心安顺从。
游牧民族的特性，短短几天，整个庞大的部族就收拾完毕，陆续离开圣马城，向着弥林进发，但是丹妮莉丝却陷入了困惑中，不得不求助于重华。
“系统之神，系统之神，我是应那些祈祷我坦格利安家族回归的民众而回去的，如今我虽然成了马族卡奥，但是这些部族族人不事生产，游牧过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就算是我，也无法过分拘束，一旦我带着这些人回归维斯特洛大陆，将会给那里的子民带去多大的灾祸啊，我该怎么办？”
“不必介怀。”
重华以系统之神的身份安慰道：“通往权利的道路上注定要有鲜血，如今的维斯特洛大陆已经陷入混战的边缘，你不来征服，持续的混战将会带来不可想象的伤亡。
而北方魔法长城外，异鬼大军将会入侵，活人和死人的战争将会成为天地间最大的战争，你需要尽快征服一切，然后统一所有的力量，这才能够带领人类打赢这场生死之战，和这个相比，马族的烧杀抢掠，根本不值一提。”
“异鬼？”
丹妮莉丝一愣，喃喃道：“那不是传奇故事吗？”
“一切传说都是有根据的。”
重华说道：“而当你虔诚信仰于我，获得三只幼龙后，魔法的力量就开始觉醒了，诸神重新将目光投注到了人间，那些传说中的生物，会纷纷现世，作为我的女仆，人间的行走，你需要击溃一切阻碍的力量，让我的神名和荣耀笼罩人间。”
“是，系统之神。”
丹妮莉丝恭声道。
自从信仰度爆表，一举成为虔诚信徒后，重华所说的一切，对于丹妮莉丝来说，都是真理一般的存在。
昂！
昂！
昂！
三只幼龙展翅鸣叫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龙妈和重华的联系，作为魔法觉醒的关键，龙这种传奇生物，可不仅仅只会飞翔喷火，他们有更多的神奇之处，等待发掘。
丹妮莉丝让人拿来大块血肉，喂食幼龙。
“吃吧，吃吧，快点长大，妈妈需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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