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询问池忠 了解灾情

        李恪看着情绪有些不对的萧瑀，当即低声问道：“萧相有什么发现？”
萧瑀闻言点点头，但是没有马上回答李恪，而是大步上前对着正在指挥官吏百姓搬运粮食的池忠问道：“你就是荥阳县令？”
池忠扭头看向萧瑀，虽然他不认识萧瑀，但是看到萧瑀和李恪并肩而立，就推断出了萧萧瑀的身份，于是连忙拱手说道：“下官荥阳县令池忠拜见萧相、吴王！”
萧瑀抬手示意池忠不必多礼，然后看着池忠说道：“池县令，老夫有些话要问你！”
池忠当即一愣，随后连忙拱手说道：“萧相请问！”
萧瑀见他还算配合，便开口说道：“此处人多眼杂，虽老夫到车上一叙！”
接着萧瑀示意李恪跟自己一起来，李恪点点头跟上萧瑀。
三人坐到了萧瑀的马车上。
马车内部烧着艾草制成的熏香，整个马车里面都是艾草的味道。
猛地问道艾草味池忠有些不太适应，但是强行忍住，恭敬地在萧瑀和李恪的对面。
“不知萧相和吴王要询问下官什么？”
“下官定会知无不言！”
萧瑀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池忠，随后深吸一口气说道：“郑州衙门的急报上，写着郑州大疫，已经失去了控制，为何我们来到荥阳，除去城外的尸堆，竟然无一人染病？”
“池县令，最好向老夫说明情况，否则就别怪老夫先斩后奏了！”
池忠闻言当即一愣，神色瞬间紧张起来，看着面前的萧瑀说道：“萧相，城中无疫病是因为下官听从建议早早封城待援，这一点下官以人头担保没有一点作假，萧相可在城中清查户籍核对。”
“城外的尸体中染病而亡的也有饿死的，下官都做了记录，而且百姓也可以佐证。”
言毕，池忠又看向了李恪说道：“这些事情我已经告知了吴王！”
萧瑀和李恪见状点点头，池忠敢让百姓佐证，而且染病而亡和饿死的都有记录，有这样的证据在，基本不可能是造假。
于是萧瑀深吸一口气看向池忠问道：“荥阳的情况，我稍候会和吴王一同派人核查，若是情况属实，你保下这两千余户百姓，便是大功一件，老夫和吴王都会为你请功！”
“不过你现在要告诉我们有关郑州全境的情况，把你知道到全部说出来！”
池忠瞬间明白了萧瑀喊自己问话的目的，明显是他看到自己荥阳的情况并不眼中，以为郑州衙门谎报灾情。
“萧相、吴王，下官最近都在城中，并不知道郑州境内的具体情况，不过倒是看到不少东面的百姓仓皇出逃。”
“他们想来县城中躲避，但是下官担心他们身上染有疫病，便拒绝了他们。”
“听他们说，管城已经彻底乱了，州府衙门和县衙的官吏都染上了疫病。”
“他们那些灾民则是因为没有在管城之中，所以才能顺利逃脱。”
李恪和萧瑀对视一眼，分析这池忠话中的含义。
管城县乃是郑州州府所在，若真如池忠所言，管城县彻底乱了套，那么郑州府衙派人向朝廷求助倒也情有可原。
但是萧瑀并没有彻底相信池忠的话，思索了片刻后继续追问道：“郑州七县，那几个县受灾严重，你可知道？”
池忠不假思索地出言达道：“黄河泛滥首当其冲便是阳武县和原武县，荥泽次之，然后便是我荥阳、管城和中牟三县，因为新郑处于郑州最南，距离黄河较远，受到的影响最小！”
李恪此时出言问道：“池县令，你可有见过阳武和原武的灾民逃过来？”
池忠思索了片刻点点头说道：“水灾刚开始的时候，倒是有不少原武和阳武的灾民跑过来，后面水灾减弱，不少灾民都选择了返回，之后疫病爆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原武和阳武两县的灾民了。”
李恪听后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思索着池忠的话。
若是阳武和原武两县首当其冲，那么水灾之后，最为严重的便是这两县。
所以一开始两县的灾民很快便跑到了荥阳周边，毕竟荥阳往西不足五十里便到了洛州地界。
等到水灾退去，两县的灾民选择返回。之后疫病爆发，有管城县的灾民逃往洛州地界，说明管城县的灾民还有逃跑的机会。
却不见阳武和原武两县的灾民，如此推测，可能原武和阳武便是重灾区。
甚至疫病也是从这两县爆发，传到了管城。而疫病直接击溃了管城内的郑州府衙和管城县衙，使得郑州的行政组织瘫痪，所以郑州府衙急忙派人向朝廷汇报情况。
不过这些都是自己推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
而且如今不是追查疫病源头的时候，而是向要将郑州境内的疫情控制住。
萧瑀看着李恪陷入沉思，于是又看向对池忠问道：“最近你可收到过郑州府衙或管城县衙的公文？”
池忠连忙点头说道：“水灾期间，收到府衙的公文，让下官安抚百姓，及时赈灾。”
“等到疫病爆发后，就没有收到过府衙的公文了，而且连府衙的官吏也都没有见到过。”
萧瑀点点头又继续问道：“你可曾派人前往管城向府衙汇报情况吗？”
池忠摇摇头说道：“得知疫病爆发，县衙的官吏都不愿离开县城，毕竟县城封闭及时，处理得当，没有大范围爆发疫病。”
“而管城逃来的灾民让大家都知道了管城已经乱了，所以官吏都不愿去，下官也不好再此时逼迫他们去，万一...”
池忠没有再继续说，低着头不敢直视萧瑀。
而萧瑀反倒是点点头有些赞同的说道：“稳住城中的百姓官吏为上，这一点没有问题。”
接着萧瑀看向李恪，神色严肃地说道：“吴王，现在看来管城必定是一片混乱，州府和县衙都已经乱了套，只怕此行大不易啊！”
李恪闻言点点头看向萧瑀，经过询问和分析，他已经大致推断出了管城当前的状况。
“萧相，救灾当救急，如今管城已经乱了，不能再等了，本王明日便要出发前往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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