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来自深海深渊的威胁

        鲛人吃的烤肉，基本上都是各种海鲜了。
不过偶尔也会有陆地动物的肉。那是鲛人悄悄去陆地猎来或者买来的——当然，是伪装成人类才这么做的。
这些从地上进口的食物很贵。有些人非常沉迷于此，有些人则觉得那是人类才吃的，对此嗤之以鼻。
烤肉，都是要在室内或阻绝海水的结界里烤的。
直接待在海水里的话，虽然用灵力能生火，但烤出的肉口感就不好了，而且的确容易乱飘。在海水里还是吃生食比较合他们胃口。
至于鲛人使用的燃料，有很多种。
有灵力炉灶——这类型的装置是靠法术燃烧出火焰的。而且这些火焰也是可以在水里燃烧的。要熄灭的话需要完全掩盖住火焰，或者用专门的灭火法术与具有该功能的灵力道具。
由于每个鲛人都会灵力，所以他们的社会就像夜之国、高天原等地一样，灵力产品普及度极高。因此这种灵力炉灶就是在能生产此类物品的工厂批量造出来的。
也有天然气炉灶——靠开采海下的天然气得来的。
用这种炉灶的鲛人比较少。
不仅是因为天然气炉灶的火焰一旦泡在水里就没法用了，也因为早在鲛人有能力开发并利用天然气之前，他们就在用灵力炉灶了。
只不过早期的灵力炉灶效率比较低下和昂贵，经常需要消耗富含灵力的原料供应才能维系燃烧罢了。
就有点像人类的原始炉灶需要用木头之类的一样。
做一顿热饭很不容易。需要用不少燃料，还得注意添火不让它灭了。
当然，古代的人类生火不一定是要做饭煮茶，也可能是要照明、抵御寒冷、野兽和妖魔。
古代鲛人虽然可以调节体温、不怕寒冷，可他们也还是有抵御妖魔和危险水生生物的需求。
而且，即便鲛人在水下视力很强，有了火焰照亮也总归能增强视野。
当然，现代的泉先国早就不需要在户外生火来做到这一切了。
要照明的话，有路灯。
要驱散妖魔和危险水生生物的话，也有结界、卫兵、法术召唤物和灵能机械等等。
水下城市的防卫难度是比陆地城市高的。
首先，常世一般来说都非常和平。
其次，即便是战争时期和妖魔极度活跃的时期，陆地城市要面对的空中威胁还是较少。不会时时刻刻有，只是偶尔有敌机和飞天妖魔等等。
至于下方的威胁，更是几乎不存在。脚下终究是踩着大地的，最多担心会钻出什么东西来。
可水下城市，所有生物都可以在Z轴移动。因此来自头顶和脚下的威胁可是经常出现的。而且你的视野是无法同时兼顾两边的。去注意头顶有没有什么麻烦，你就没法注意身下的海水里是不是突然冒出了恐怖之物。
而且无论是亚特兰蒂斯还是泉先，都要遭遇来自深渊生物的危险。
从深海之中，总是涌现出各种可怕的生物，来袭击城市。
它们中的许多长相都极其骇人，即便只是盯着看都会感到精神陷入异常，开始崩溃。
这些深渊生物信奉的神明，便是深渊之主。
可深渊之主却有很多个。偶尔鲛人想办法干掉一个，也改变不了什么。
当然，那些深渊之主也有可能是同一个神的无数分身。这是谁都无法得知真相的。连深海生物自己都不清楚。
有些鲛人在遭到袭击后，会被拖入深海，然后也被转化为深海生物，心智遭到侵袭与转变。
他们会回来袭击曾经的同伴，并试图将他们也带去深海，永远在一起。
义行听到这里时，第一反应就是……深海生物难道也包括兔耳娘？
西田奈绪不会就是从深海来的吧？
这个想法着实让他感到惊悚。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很快就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北岛纱世的说明上。
比陆地城市多出Z轴造成防御难度的提升可不是一倍两倍那么简单。即便说是上百倍也不为过。每天都处在战争的压力之中，活得很不容易。
即便鲛人其实不想承认，但他们和亚特兰蒂斯人其实无意中帮人类扛住了来自深海的战争压力。
因为如果将他们与人类文明当作一个整体，那海底文明就成了陆地文明的前哨站。
一旦他们无法抗住深渊之主的压力，就此屈服、接受转化或被毁灭，那人类就要面对深海无穷无尽的进攻了。
深海生物是能上岸的。到时候全世界的临海区域都将被拖入战火，再也无法过和平的生活。
不过目前来看，两个海下文明都不会顶不住的。
事实上，他们自远古时期就在和深渊文明斗争了。到现在也没有输掉的迹象。
如果消极来看，那深渊文明其实也在帮陆地文明远离海下文明发起的战争。
的确泉先国和亚特兰蒂斯都没有对人类开战的意思，但他们确实仇视人类，那一旦来自深海的威胁消失，会不会进攻陆地还真的不一定。
北岛纱世希望不会发生这种事，但这是谁也没法准确预言的。
三种文明以目前这种形式，达成了一种很牢固的平衡。而且在可预见的时间里都不会被打破。
总而言之，他们这样的海下文明不会像陆地文明一样，到处都可以看到离群索居的人家和毫无防御的小村庄。
城市也不会像人类城市一样，建得那么随意。而是要以安全性为第一要务的。
进行各种结界的布置，卫兵和巡逻船等等也会随处可见。
通过这些交谈便能理解到，鲛人和人类都是人，区别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大。
义行越听越感觉，两个种族果然是可以相互理解的。只是断绝交往过久，外加时不时有利益讯息的人类对鲛人进行捕捉，导致鲛人对人类的仇恨一直无法消散。
只要有什么契机可以让双方达成合作，说不定就能让关系正常化——当然，过程绝不会顺利，也要花很长时间才可以一步步消除偏见和误解，但这条路的确是有可能走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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