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扬帆

        “不！等一下……这是我的船……如果被天龙人知道我的船被你们用来逃走，一定会杀了我的！”一名大商人打扮的家伙，企图制止齐格上船。
去避风港推船过来的鱼人，本来实力就都不怎么样，稍微强些的都在坚守港口的泊位——普通鱼人也就是力量比普通人类要强上几倍，另外能够在水中呼吸、并且更擅长水中发力而已。
所以他们只管将船推过来，并不会“清扫”甲板上的船员。
商人只是来玛丽乔亚做生意、或是敬献贡品，也未必就是买卖奴隶的，船只被奴隶抢走，之后很可能会被天龙人迁怒，的确有些无辜……
齐格举起刚刚从商队护卫的尸体上捡的枪：“跳下去。”
可惜，齐格不是法官，只是一个刚刚逃走的奴隶。
“不，你不能……”砰——“啊！”
枪响，子弹射到了他身边，不过还是吓得他惊叫连连。
齐格嫌弃的将枪扔掉，果然这时候的普通枪支、在普通人手里，都没什么准头，需要“见闻色霸气”、至少也要有霸气的雏形，将枪内子弹划过的震荡以及空气阻力等等原因，全都察觉并考虑进去，才能有狙击的效果。
虽然没有认真瞄准，但齐格也没有故意射偏……
见到齐格抄着刀过来，商人连忙跳船，甲板上的其他护卫、水手，差不多也都被清场。
原本还想要保护自己的船的商人、保镖，这时要么已经逃走、要么直接被扔下去，遇到脾气更暴躁的，那就只能算是命不好。
指望刚刚看到自由的希望的奴隶们，对来玛丽乔亚的商人、护卫抱有同理心，无疑是异想天开。
奴隶们有的以前是海贼，有的不是，不过现在绝不是什么正义之师——大家坚守的信条，唯有“谁想要我不得好活，我就要谁不得好死”罢了。
“大海上的男儿们！我，西海剑豪巴兹·达达尼昂，今后就是这艘……自由之剑号的船长！”金发剑士达达尼昂这时在舵盘前，举剑宣示道。
没什么人争抢，大家本来就是有默契的，选好“老大”之后上船。
与此同时，已经有画手在原本商队的旗上，画了一只黑色的骷髅，看着船长举剑的样子，又画了一柄从下至上、竖直的穿过骷髅的血色利剑！
“达达尼昂！自由之剑！”
“达达尼昂！自由之剑！”
“达达尼昂！自由之剑！”
在奴隶们……不，在海贼们的呼声中，骷髅旗被升了起来。
这是齐格穿越后第一次上船。
在齐格看来，自己现在的身体，就是年少版的自己，可是从那些人叫自己“齐格弗里德”来看，之前这具身体应该也是正常生活在海贼世界的，可能是……不同世界的同位体？
可以确定的是，“齐格弗里德”之前也并不是海员。
然而在“水手”的加持下，齐格感觉摇晃的甲板，给自己一种比陆地更舒服的感觉，不仅可以站的稳稳的、而且丝毫没有晕船，甚至借着波涛摇晃的力量，令自己行走得更舒服。
并且……
就在齐格和其他奴隶一起，在骷髅旗下欢呼时，一股力量从齐格身上绽放开来。
其他人没有感觉，不过齐格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强！
甚至不仅仅是身体，齐格感觉自己的思路、理解能力，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一眼扫过去，许多平时会忽略的细节，这时都涌入脑海，并且被逐一分析。
“这是……”齐格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序列提升了？
原来……是要五种序列，都“扮演”到一定程度，才能够同时提升序列？
可是齐格还是有些疑惑，自己明明才刚开始做“水手”……
不！只是刚刚上船，连缆绳都还没有拉过。
居然就扮演完成了？
“哈哈哈，愣着干什么？小鬼，咱们已经自由了！”一名大胡子大叔，不知何时已经翻出了船上的朗姆酒，一边痛饮、一边拍着愣神的齐格的肩膀。
“自……由？”齐格闻言一愣。
旋即反应过来，或许“水手”对应的扮演，并不是做“船员”，而是象征着自由吧？
就像路飞说“最自由的人，才是海贼王”一样。
恩，齐格现在只是脱离了奴隶身份，成为了……逃奴？最自由肯定算不上，不过正是这一层转变，令“水手”直接完成了扮演吧？
齐格也笑了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浅海区有鱼人喊道：“有船！是战船……海军的舰队来了！”
只见海天一线之处，成群的海鸥旗战舰，向港口包围了过来。
“是海军！”
“该死！他们来的怎么会这么快？”
“不行了、不行了！我们要被抓回去了……”
“回去？那我情愿去死！”
“我、我以前是海贼猎人，我……我不是海贼，我没有犯过法！”
“哈哈哈，你以前就算是皇帝，现在也和我们一样，是天龙人的逃奴。”
“我的脑袋，其实在海军那值八百万来着，拿在刚才并肩战斗的份儿上，你可以拿去试试。不过……你指望海军会放过你吗？别傻了！”
……
岸边最后一批上船的奴隶，基本都比堵在了这里，一阵慌乱从周围传来、从每艘船传来……
达达尼昂用剑敲打剑鞘之后高喊道：“兄弟们！拿起武器，和他们拼了！也许你们只能做一个小时的船员，不过……我觉得胜过我们做半生的奴隶！”
刚刚的大胡子大叔，这时已经到了舵盘前，又喝了几大口朗姆酒之后，将瓶子一扔道：“船长，我以前是舵手，舵手赖托勒。”
赖托勒大叔，显然看出了船长虽然豪勇，但并不懂驾船。
“很好！以后你就是自由之星号的舵手……我们有最有经验的舵手，已经赢了一半！”达达尼昂尽量鼓舞士气道。
“哈哈哈，那撑船的事情，就由我来指挥吧！升帆——小伙子们，出海时都别给我哭丧着脸！现在是西北风，是我们的上风向，大海在我们这一边！”
“吼！”“干他们！”“老子以前杀过不知道多少海军！”
船员们暂且士气回升了一些，毕竟这是背水一战的时候，想逃也无路。
船港周围的十几架船只，想来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只见一艘艘商船，当着数倍于自己海军的面，一个个悬挂起了骷髅旗，很多都是画得七扭八歪、看不出形状的，并且一面面背着风向升起了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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