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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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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踪?”雍黎诧异,“各州府之间的通关记录呢,商队北上经过的应该都是些重镇关口,按理来说最是严格的,应当有记录的。”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席岸道,“我们发现不对劲之后,便立即着手去一路可能经过各州查探,并没有任何发现,关口也没有丝毫记录,唯一的记录就是商队最后出定安的查验过路引。”
席岸只觉得不可思议,从收到消息之后,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也没有一点思路,“仿佛这一队人自出了定安城门之后,便人间蒸发了一样。”
“人间蒸发总不至于,要么见个人,要么见个尸。”雍黎神情淡漠,“继续查查吧,若真的确实找不到,那也只能说明这件事背后的人手段太过了得。”
说着,突然看向席岸,又问,“你那日不是夜探过曹敦荣那宅子还颇受了些伤的么?后来你也说有安排人守着的,结果呢,有捉到贼么?”
听雍黎提到这事情,席岸才笑起来,“也正是要跟您说这事。想要找曹敦荣这条路,感觉到目前来看是不太容易走得通了。不过这边倒是有一条缝可以扒一扒……”
“我那日在曹敦荣家遇袭,我原本以为袭击我的那人是曹敦荣之子,当时还感叹家奴身份长大的孩子,年纪又不大,即便是我轻敌疏忽,但这孩子的武功招式着实也算是不一般的了。但后来调查才知道,曹敦荣虽有四个子女,但唯一的小儿子今年也不过才五岁,根本对不上……”
“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雍黎怼他,“所以袭击你的那人是谁?”
“我这不正说着呢么。”席岸根本不理他,照旧我行我素,照旧啰啰嗦嗦,“我初初以为袭击我的那人是曹敦荣之子,以为他袭击我只是发现了我在暗中查探。”
“但是后来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立即安排了人手在曹敦荣那院子四周几处巷子里密切看守着,特别那日您也提醒我,我便又加了一倍人手。”
他这啰嗦不到重点的习惯,雍黎显然也有些习惯了,静静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但是那日从清晨到午后,那座院子之后便根本没有一点动静,安静地仿佛一座死气沉沉了不知道多久的没人住过的屋子,更别提有人进出了。”席岸道,“不过在傍晚的时候,院子门口来了一辆马车,马车里下来了一个人直接便自己推门进了院子。那人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所以也看不出身形,不过我若是没看错的话,那人走路的姿势轻忽,步子不似男子那般厚重,极有可能是个女子。”
“女子?”雍黎皱眉。
“是的。”席岸继续道,“那女子进去后,我身边一个极其擅长隐匿的护卫试探着靠近了去暗中查看。我初听他如此做,还想斥他打草惊蛇,但偏偏结果却很意外。那座原本以为守卫很严密的院子,其实根本不值得我们安排这么多人暗中守着,也实在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地远远守在外面的几条巷子。”
“那座院子里根本就没什么人,当然我初初也以为是因为前日夜里的行迹被发现,里面的人也早已做了安排,或许在我们安排人手在外围拦截之前,那些人该转移也已经转移了……”
“所以呢,结果是何?”雍黎问。
“那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只有那个伤了我的年轻人和一个约莫七十岁的老人住着,那二人爷孙相称。”席岸撇撇嘴,“曹敦荣一家根本就没有住在那里。”
“所以……照你这意思,又是失踪?”雍黎看他,问。
“自然不是,您别急呀,我这不正跟您说这呢嘛。”席岸慢悠悠喝一口茶润了润唇。
一旁的祝词瞧了他一眼,眼神里大有些嫌弃他啰嗦的意思,只看向雍黎,接口道,“若不是失踪或者死亡,那么便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曹敦荣暗中密谋遁逃,提前将自己家小安排藏匿,但是这种情况若是以曹敦荣自己的能力,能在定安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如此悄无声息地安排,确实不大可能。其二,曹敦荣背后势力的动作,或许曹敦荣此时失踪也是另有安排,而他的妻子儿女便是拿捏在手上的曹敦荣的软肋,不过若是这种情况,除非你们另有发现一些苗头,不过照着目前线索皆断的情况,恐怕查他背后势力是个难事。”
“言深所推断的在理,我也是这般想法。”雍黎道。
“确实如此。”他二人推断到这些,席岸自然是不吃惊的,继续道,“曹敦荣所做这些,自然是不可能仅仅是他的个人行为,毕竟他原先在王府做得好好的,也是个副管事了,没理由去对璟王府不利。况且只凭他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安排了十二星阵这样的大阵。”
“之前听说‘十二星阵’与淑仪公主府有牵扯,直到事发前几天淑仪公主府还在修缮长廊,那长廊的位置布局,可恰是这阵法最重要的一步……莫非这曹孙二人所作所为其实暗中授意于淑仪公主?”祝词道,“不过若是如此,这淑仪公主想毁璟王府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她一个女子……若说是为了兄弟,但黎贤已死,莫非是为了黎贺?但是我也曾隐约听你提到过黎贺与黎贞这两兄妹似乎关系并不亲密……”
“不是黎贞……或者说不全是她。”雍黎开口直接打断了祝词的推断,祝词许多年不在定安,交在他手上的势力也多在封地那一边,有时候消息也比不得掌着三国各处几十家广陵涛的席岸来得全面,所以想法难免片面了。
“确实。”席岸道,“曹孙二人暗中在王府为了设阵法改动那荷花池子,到底是不是淑仪公主所授意,这事情我们暂时没有明确证据来确定,但我在调查这事情的过程中发现了另外一点。”
席岸觉得雍黎显然不大耐烦他的啰嗦了,也很知趣地没有卖关子,直接道,“我发现曹敦荣或许昌王有联系,或者也可以说,曹敦荣极有可能是听命于昌王的。”
“怎么说?”雍黎皱眉。
“事情还得说到方才那女子。”席岸道,“我那属下当时试探靠近,那少年当时并不在,屋内只有那个老人。那女子进去后,二人密谈了有近半个时辰,初初还算安静,但渐渐地二人声音越来越大,似有争吵。”
“好在那二人都不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我那属下便乘势靠近了些,所以也隐约听到了一二言辞。他二人隐约说的是某桩暗中图谋之事,而且二人刻意隐晦,加之没头没尾的,虽未必听得分明,但那老者言辞之中有几次提到昌王,而且颇有维护确是显然的。”
“而那女子似乎有什么意见相左,有些恼怒,语气声音都不太对劲,不过显然不是昌王所属,推测看来,许是跟昌王暗中就某些事情有交易,很大可能还有正在合作的事情。所以那女子即便再怎么恼怒,说话再怎么不客气,到最后还是略有克制的……那老者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人,言辞之间稳重不迫之处,是那女子远比不上的,不过到底是积年的经历之别,那女子或许到底是年轻些。”
“曹敦荣只是当初王府里有那么根本说不上关系的一点关系,说到底不过就是个璟王府的家奴,因王府恩宽在外面有了个小住处,但其实细想想凭他一家哪里有余钱来买这么个宅子?当初曹敦荣曾搬到这处院子看来十有八九也是他背后主子的施舍,只是他是没想到,到手的宅子不一定永远会在自己手里。”
“你这猜测,似乎便是当先已经知道曹敦荣家小是被昌王扣押为质?这个猜测的前提是曹敦荣或许没有死也没有失踪,只是仍旧为昌王所用。”雍黎道。
“对呀,所以其实还是两种可能啊。”席岸笑道,“其一,曹敦荣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昌王……呃,还只是猜测,就说他背后的主子吧,他背后的主子便干脆利落地除了他和他地妻子儿女,杜绝一切意外;其二,便是方才言深所说,曹敦荣背后那人对他另有安排,或许此刻也正在做什么秘密任务,而他的妻子儿女便被他背后那人控制在手里。”
“那你觉得哪种可能更可靠一些?”雍黎问他。
“唔,我觉得叭,照着目前曹敦荣这一切踪迹全无的样子,很有可能是他背后的人抹了他的行迹,但若是一个人还活动着,他背后那人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像如今这边一点痕迹都无。所以我觉得倒还是第一种可能,曹敦荣或许已经死了。”席岸先说了自己的见解,又问道,“您觉得呢?”
“若说感觉……我亦觉得是你的猜测,不过若真是这样,一个人隐藏在我府里十数年只为着这么一件事,只为着关键时候在我府里布局阵法的最关键的一步。细想来,着实有些可怕,毕竟一步棋走了十数年甚至是数十年,也不得不说非常人可以操控。若真是昌王,那我与陛下,也实在是小视了他了……”
雍黎想了想,许久才道,“其实即便是猜测,也几乎是已经确定的猜测了。那处院子大约自曹敦荣家小失踪后,便是昌王新设的临时据点,或许还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那日你撞破之后,或许里面原本的桩子便已经悄悄迅速转移了,如今留着着两个不怎么显眼的‘爷孙’两个,大约也就是偶尔帮着传递些消息罢了。”
“而那个女子……虽然你说那人身形姿态并不能分辨,但我却觉得似乎已然有了方向。毕竟当有些事情都与同一件事情联系起来时,所有的巧合都不一定是巧合了。千古高风布‘十二星阵’,即便所有证据都指向是黎贞所为,但其实我还是那个猜测,黎贞做不到,而我更愿意相信是昌王利用了黎贞,或者干脆是二人合谋,黎贞做了昌王布局的那只手罢了。”
“您是说那女子……是淑仪公主黎贞?”席岸有些吃惊。
“十有八九吧。”雍黎道,“黎贞不是个安分的,她所为不太可能是为了黎贺,说是另有目的的可能性反而大一点。”
“那这件事……还要继续查么?”席岸看了雍黎一眼,道,“毕竟淑仪公主府爆炸一事,到目前为止也算是……不了了之了,您初初想要查王府内设‘十二星阵’之事,不就是为着调查这件事?”
不了了之……
席岸这囫囵掠过的一个此,也着实不走心了些。
雍黎暗暗翻了个白眼,爆炸之事哪里是“不了了之”?
还不是以所谓鬼神之说,强加在自己的脑袋上的所谓“天罚”?
若这件事情到最后不能彻底解决,若皇帝陛下到最后真的打算不了了之,不能还自己那个清明的话,那么史家的史书上或许便真要以“牝鸡司晨,谋权窃国,天道不允,责降神罚。”之类的言辞来给这件事情画个永远的句号了。
“也不必深挖了,但是有些尚有疑团的,不明确的,还是可以再略查查的。”雍黎道,“我明日便又离京了,这次大约还与先前不同,京中各处也还得劳烦你替我多留意些了。”
雍黎次日一早便出发离京,雍寒山难得地送她到了城门口。
这对王府父女,一向都是并不看重离别的,往年雍黎便是出门在外个一年半载的,雍寒山也少有过问过,顶多就是某些不得不相互沟通的消息信件中偶尔又偶尔的只言片语的提及。
前一日收拾了一个晚上,该带的东西应该也差不多都收拾了,但太后似乎还是觉得陛下的旨意太过匆忙,十分担心她有什么东西没带齐全,一大早还特地让身边的近侍跑了一趟。
雍黎十分好笑地捏了捏袖子里,太后专门让人送来的一叠子银票,虽觉得无奈,而心里确实层层叠涌的暖流。
她不缺银钱,先不说华阳三州和晏城每年的税赋,便是广陵涛每年的盈利也是十分可观的,即便她有个未晏要养,即便她偶尔也向皇帝陛下哭穷,但至少也不会短了自己的吃穿用度。
而那并不算太厚的一叠子银票,却是太后对雍黎的满满的未曾字字宣之于口的疼爱惦念了。
“太后一向都是最爱重你的。”雍寒山看了眼雍黎捏着袖子的手,笑道。
“陛下忙于前朝,疏于后宫,即便如今皇后避宫不出,后宫有太后和钟贵妃管着还算安稳,但其实其中暗流”
通州离定安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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