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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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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黎其实早些时候便有这么个打算,想开放千古高风部分地方设置一个利民药圃,也算是行善积德的好事。
毕竟偌大的千古高风,她常常踏足的地方少之又少,或许偶尔在园子里寻个应时应景的地方,春日里治个酒观个景,夏日里泛个舟赏个荷,秋日里煮个茶看个书,冬日里踏个雪寻个梅,但这些即便她是在定安,有这样闲情逸致的时候也是屈指可数。
她日常一贯起居的地方也就是一个澄霁院,甚至澄霁院中也就几个常去的地方,半瓯茶,残霜酒,或者去残霜酒后面板桥下藏个酒。
况且随着年龄越长,在回不得小时候的心境,当年年纪小的时候,对外面天地自然下的一切事务都有着好奇,也惯喜欢寻幽探秘,常拉着兄姐在园子里各处乱钻乱逛,也算是将千古高风的各个角落都逛了个遍,甚至有些旁人从未知晓的隐秘之处,也是幼年时偶然发现的。
而当年雍明之纵然对几个孙辈的教养之事十分严格,却也未曾阻拦她们在园子里各处地折腾。甚至因为雍黎某段时间迷上了制作瓷器,还特地让工匠在园子北边寻了个空院子搭了个烧瓷的瓷窑,那院子现在还在,院子里的窑炉和一应物事都还在,便是北边的那个叫做“云霞天青”的小院子。这院子的名字,正是来自于当年雍黎偶然得到的一个小瓷瓶,天青色瓷底上面柔润着三两处细腻的云霞一般的丹朱色彩。
雍黎也是因为这个从未见过的瓷器的颜色,才产生的烧瓷的兴致,一心想要研究出这个偶然出现的万中无一的变色的制造工艺,所以才有了后来这个叫做“云霞天青”的院子,也有了当年定安各家王府贵胄府中流传一时的“云霞天青”的瓷器。
至于为什么之事流传一时,是因为雍黎当年的兴致只持续了半年,她花了半年时间研究出了这种色泽的制作工艺之后,也曾好好地烧了几炉子各色器皿,这些器皿她挑了几个自己留下了,剩下地大多是送进了宫里,或者作节礼送去了几家王府。
所以既然千古高风太大了,留一片地方出来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若是之前千古高风景致布局自有章法,若是动哪一处都有损整体,大概还得考虑着选哪个地方建药圃,但这爆炸之事一出之后损毁的这一大片倒是可直接拿来用了,也省得费心重新规划园子的布局。
府里也有几个专门侍弄花木的小厮,不过这种药一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药草之性与花木自然不通,若要真做起来,还得找两个熟悉各色药材生长性情的药农来才好。
雍黎想着,又与连亦交代了,她事情多,许多琐事上有时候难免顾及不到,也时常忘记,倒是交代给连亦的,她能立刻吩咐下去,也能替自己多跟进些事情的进程。
“这药农,要么直接就秦老管家自己安排人就好了,还是咱们从未晏里面调两个专司此事的人过来?毕竟听您说来,以后那边也算千古高风的外院,却是个寻常人都能来往的地方,安排咱们自己知道底细的人,也多安全些,您说呢?”连亦问道。
“都可以,你们安排。后面一应准备皆交给秦管家吧,但老管家管着整个王府,有时连千古高风也少不得他的看顾,这是他若是寻常时候忙不过来,可让珍娘帮忙拿个主意便好,不必事事报到我这里。”
“是。”连亦明白了雍黎的意思,便未再详问细节,毕竟这样雍黎只是简单吩咐下去,往后却不再过问的细节的事情,她们也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雍黎是个于大事上恨不得事事亲躬,连小细节都要自己一点点推演清楚,甚至安排无数个事情发展的方向的可能的人。但在某些不能影响大局的小事情上,她一向只交代个大致的想法,然后等着别人的结果就行,细节方面一概不问,只要是在合理合当的范围之内,一切手段她也不过问。
这建个药圃的事情,对她脑子里所有的事情来说,本来便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无非就是找人垦一块地,寻两个药农,再就是划分好药圃和千古高风的边沿。这样简单的事情,她不相信她手下的人,有谁会做不了。
不过连亦是周全的人,雍黎的一个个吩咐,便是有时候她自己都不定记得清楚,但连亦都能周全有条理地安排下去。
雍黎看着驻守严密的那片现在已经通向坊间的废墟,千古高风西边这里她虽然之前来过几次,但西边外墙对应的外面的坊街,她也未曾仔细看过,便是寻常时候坐车经过,也没有停留过。
透过杂乱交错的墙垣,看到外面隐隐约约有车马停住,雍黎本没深想,但不多时有驻守的兵士过来回报,说是昌王府世子黎孟溪请见。
雍黎听了有些奇怪,她从来与黎孟溪并无交游,常有的交道也不过就是应着亲戚情面,逢年过节在某些宴会上寒暄一二罢了,但他今日来此请见,确实出乎雍黎意料了。
黎孟溪其实一向是个是个低调的人,也许因为昌王名声在外,作为昌王府世子的黎孟溪,虽说也为人周知,但却并未有过什么让人记忆深刻的成就。
但好在,昌王府诸子之中,黎孟溪算是翘楚,也向来得昌王称道器重,所以即便他未有什么杰出得贡献,但仍旧是昌王府最名正言顺得继承人,至少目前为止,在昌王心中,他是无可替代的。
但雍黎却觉得,这样一个人,若非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若非没有那么点心机手段,如何能在自己那几个弟弟都已经渐渐长成的时候,还能如此稳坐在昌王世子的位置上,甚至从来都未曾能有人动摇他分毫。
黎孟溪看似温和低调的一个人,甚至有时觉得他外象表现出来的气质,有时候觉得与黎贺有些相似,只是他的温和似乎较之黎贺更加突出,是黎贺卸去沙场征伐的凌冽之后的那种温文尔雅。
但雍黎每每细细感觉来,却觉得这个人的温和低调大概只是表象,而其实心思深沉之处,或许远比早已死了的黎贤。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对他的感觉,即便作为有几分血缘关系的表兄,但雍黎自来都不大愿意主动跟他打交道。
而之所以雍黎对黎孟溪会有这么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其实追溯根本,大约还是因为雍黎幼时知晓的一件事情。
那件事情,是黎孟溪的秘密,这世界上大约除了黎孟溪自己,也只有雍黎知晓了,但好在雍黎自幼便知道有时候保持一定的沉默不是坏事,更何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必去淌个与自己无益处的浑水,反倒是沾染了自己一身脏污。
所以那件事情,雍黎看到了,知道了,便也就当作没看到不知道,后来便也就渐渐地没放在心上,但每次见到黎孟溪地时候,却总能想起这人当初行的阴毒狠辣之事。
昌王府中黎孟溪这一辈,其实在黎源玉之前是还有一个女孩儿的,与黎源玉一样的年纪,只比黎源玉略长了三四个月。
但这个女孩儿是个庶出,生母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侍妾,所以自然而然地也就不被重视,遗忘在后院。
那个女孩儿是个沉默的性子,从来没有什么存在感,雍黎没有与她打过交道,但真正记得她却只在最后一次。
那个女孩儿是死在黎孟溪之手的,雍黎当时撞见黎孟溪出手的时候,那女孩儿已经死了,被黎孟溪推入湖中,意图掩盖真相。
雍黎不知道黎孟溪为何会对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与他并无妨碍的女子出手,甚至这女孩儿还是与他有些血缘相关的妹妹。
直到后来雍黎隐约查到过,黎孟溪之所以会有那么杀害庶出妹妹的举动,大抵是因为那个女孩儿撞破了他的什么隐秘之事。
也许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无意的撞见,甚至她自己都不曾知道自己撞见了什么,但最终她还是在蒙昧无知中丢了自己的性命。
隐约知道了大概,雍黎当年也没仔细调查,那女孩儿最终被昌王府报以“失足落水”的理由,就那么永远地掩埋了她死亡的真相,自此也没有人再想着为她之死掀出一点点水花来。
而雍黎却因此对黎孟溪的手段和心狠有了最清晰的认识,也知道这么样的一个人,即使表面温厚敦雅,但内心深处,却隐藏着毒蛇一般吐着信子,随时暴起伤人的阴毒。
雍黎自那时起,便对黎孟溪有了防范,也刻意避免与他打交道。即便她有无数办法可以躲开黎孟溪可能的随时因某些不知所谓的缘由而起的杀招,但雍黎选择避开保持着距离,也是为了避免麻烦。
这么多年来,他黎孟溪暗自低调,雍黎也未曾从明面上与昌王府真正对上,更没有与他黎孟溪直接对上。但两府之间,隐藏于暗处你来我往的出手,其实也有了不只一两个回合,纵然明面上旁人看不出,但他们之间都是心知肚明的。
雍黎见到黎孟溪的时候,他已经下马立于院墙废墟之外的坊道上。
因为前两日的爆炸,千古高风西边的两条坊道已经被封锁了,街头巷尾都有重兵把守,而黎孟溪也是借着昌王府世子的身份才能进来。
黎孟溪今日衣着很是朴素日常,大抵也就是寻常富家公子的装束,甚至较之寻常富家公子还要简单些。他一手扶着马鞍,一手展着扇子,安静站在巷子里,看着雍黎慢慢走出来时,露出一点点寒暄的浅淡的笑意。
但他这样的神情态度却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气质。明明神态是足够温和可亲了,但那笑意背后藏着的冷意,和举止之间隐藏的尖锐,让雍黎不由得心下提起十二分的戒备。
“这里遇见公主,真巧啊。”
黎孟溪一开口,又将昌王府遗传的厚脸皮发挥得淋漓尽致,这里的这条巷子只对着千古高风的西侧门,本来便是个偏僻的地方,素来很少有人会专门绕到这个地方来,所以行人极少,若是寻常时候,有些越过坊间的往来行人倒还说得过去。但如今这里封锁,他黎孟溪便是回昌王府,无论从哪里过去,都不可能是经过这个地方的。
既然人是专门来见自己的,又是恰好堵在这里,雍黎若是转头就走避而不见,也是不像个样子,更何况也让人生疑。
她往前走过去那一片乱糟糟的废墟里清出来的一小条还算干净齐整的道儿,朝黎孟溪含笑回礼,道,“表兄这是因何事经过这里?”
“阿源这两日身子不太爽利,一直念叨着想吃云祥坊那边一家的合欢汤和梅花香饼,母亲恐外边的东西不干净,本是让家里厨房专门做了的,谁知道阿源尝了两口便说不得事儿,不是她想吃的味道。”黎孟溪始终面带温和笑意,一副疼爱妹妹的好兄长模样,“我瞧着她这两日身子不适,饮食也少,看起来似乎瘦了许多,实在心疼,正巧今日往大宁坊去办事,回来时候边想着顺道过去云祥坊看看,谁知那边不知道哪家富户有喜事,将坊间的路堵了,我便只得绕道过来从这边经过。”
黎孟溪看着雍黎,微微一笑,“听闻陛下将京中爆炸一事交予公主调查,公主这两日怕是辛苦。”
“陛下吩咐,怎敢谈辛苦。”雍黎也微笑自持仪态端方地打着哈哈,这种你来我往地客套虚话,她也做得纯熟,只是心下留着心眼。
他黎孟溪若非真的只是偶然经过,突然升起的拜访的念头,那便是故意选着这个时候,掐准了点,来与自己偶遇那么一回,最终的目的,大概也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套出什么话去?
本着对黎孟溪的忌惮,雍黎不得不提醒自己千万提着着十二分的警惕,只是面上却不动神色地岔开话题去。
她微微笑问,“阿源到底是如何了?怎的每回来定安,她都要病上一场?莫非是京中气候与西川差异太大,她身子孱弱,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
“阿源素来体弱,公主也是知道的,此番长途跋涉过来,未得好好休养,一时不能适应过来也是难免的。”黎孟溪顺着她的话道,“更何况她自来了定安,又没可走动的地方。在西川时平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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