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面见圣上

        第415章面见圣上
雀翼本来还想再补几脚，可耳朵一动听见不远处有快速跑来的脚步声，只好打消了念头，捡起老太监掉在地上的银子，直接隐匿了踪迹，奔着小厨房溜走了。
老太监被雀翼这一脚踹得不轻，趴在地上吭叽吭叽的老半天都没爬起来，等来人搀扶他起来后，见老太监瘫成一堆，就剩下半条命了。
雀翼琢磨着这个老太监一时半刻怕是不会再去找别人骗银子了，心情大好的来到小厨房里，就在忙碌的厨娘的眼皮子底下，左拿一个鸡腿，右偷一条鱼，就这样划拉了好几样菜，用油纸布包裹着一路回了住处。
杻阳见他半天不回来，早已经就着凉水吃了一张饼，不饥不饱的也没再吃东西，正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见一个人影从窗边闪过，杻阳的眼珠跟着一抖，扭头朝门的方向看去，只见雀翼笑呵呵的跳进屋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好吃的来喽！”
杻阳哑口望着桌上的鱼肉和酒，有些拿雀翼没有办法。
经过两年的相处，杻阳早已经习惯了雀翼这种笑嘻嘻看似没头脑，其实心思十分缜密的个性。
作为暗卫，尤其是从前一直跟随在段星兼身边的暗卫，其实都心知肚明，雀翼平日里总是惹门主不快，其实一是想帮他恢复记忆，二就是希望让段星兼能多一些生气，像个活人一样，即便他被门主责罚，雀翼依旧毫不收敛这种顽劣的性格，并不是恃宠而骄，而是愿意拿生命当筹码。
杻阳本想陪着雀翼再少吃点东西，可是却因为有酒的关系，二人相谈甚欢，竟把菜肴一扫而空，话题也聊到了这次的任务上。
雀翼附耳跟杻阳讲了这次任务的主要目的，杻阳的反应跟他预期的一样，瞪大双眼丝毫不明白段星兼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门主为何……”
杻阳刚想问为什么，可雀翼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让他噤声，这个动作他是跟杨小九学的，现在倒成了他们暗卫的手语了。
“别问为什么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听话。”
雀翼苦笑着说道，说实话，确实有被段星兼的那些冷漠的话给伤到。
杻阳也不言语了，二人无声的喝了两杯闷酒，然后便草草的结束了。
在宫里也并不是那么清闲的，每天早上都有太监挨个屋的敲门叫醒他们起床洗漱，然后去吃早饭，之后还会有太医前来跟诸位江湖郎中咨询一些事宜，说是同行间的请教，其实就是想确认一下前来给皇帝看病的这些人里，有没有鱼目混珠的。
还真被逮出来不少人就是进宫混吃混喝和混钱花的，直接被宫里的侍卫给带走了。
雀翼本来就学过医，只不过星阁楼里有专门的行脚大夫，而且后来又有杨小九，所以一般人都忘了雀翼的本事，否则段星兼这次也不会派他前来这次的任务。
在太医来询问的时候，雀翼从容应对，轻松的就应付过去了，就连杻阳都在一旁捏了把冷汗，还以为雀翼除了武功还过得去以外，就只剩下气人这一个本领了呢。
又过了一天，终于轮到雀翼他们俩去给离衍看病了。
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就连一向皮皮的雀翼都有些不愿意面对皇帝陛下，因为早先就从段星兼跟杨小九嘴里听到过好多个皇帝的版本，雀翼一直觉得离衍长了三头六臂，还拥有透视眼。
一行三十几人被带到了离衍的寝宫外面，这些都是通过太医简单测试的江湖郎中。
雀翼一开始排在前面几位，后来怕自己动了手脚之后被后面的大夫查出来，于是在走路的时候，假装跟后面的人闲聊，逐渐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去。
大夫们依次进去给皇帝诊脉，雀翼看见前面进去的人出来时都垂头丧气的，心想陛下的病怕是真的不好治。
从袖口滑出一个盒子握在手心里，这里有一颗极其珍贵的药丸，世间怕也只有这一颗了。
这颗药丸是星阁楼前门主在弥留之际段星兼派人去寻得的，据说能让迟暮之人焕发青春，还能唤回将死之人。只不过送药的人回来的太晚了，段星兼的师父已经归了西，所以这颗药丸便一直没能发挥作用，更没人知道药效是否有说的那般好。
这次出来段星兼也算是下了血本了，知道雀翼无法在离衍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所以只能在治疗的东西上动手脚了，便拿出了这颗有着起死回生效果的药丸，一边救回离衍，一边为他下一剂无解的慢性毒药。
终于轮到雀翼进去了，为了以防不测，每次只允许一名郎中入内，就连以副手身份跟随的杻阳都没能进去。
雀翼见到隔着床幔躺在床榻上的离衍，因为距离有点远，又有幔帐遮挡着，他并没有看清楚床上人的模样，也无法分辨究竟是不是陛下本人。
雀翼趴在地上行跪拜之礼，站在一旁的辛沙看到他后朝着幔帐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让他起身上前去诊脉。
雀翼认真为离衍把着脉，确实发现他的脉象虚浮，而且细查之下，发现其中似乎有一股似有若无的东西偶尔在这脉搏中穿梭，就像是一只小虫子在缓慢的爬行一样，只是爬行的方向没有定数。
这脉象确实诡异，雀翼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于是提出想看一眼陛下的脸色跟舌像。
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中医本就讲究望闻问切，有些病症确实光靠把脉也没办法下结论，于是辛沙走进幔帐里对着离衍耳语了一句，离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艰难的呻吟声像是准许了，辛沙这才走出来朝雀翼一摆手，撩开了帘子。
雀翼第一次看见离衍的真容，只是离衍跟当初的他大不相同，面上除了一脸病态以外，完全无精打采的，根本没有从前的那股精气神。
不了解离衍的雀翼只当他是要经历生老病死这个阶段，认真瞧了瞧他的面相，再次把着脉，觉得离衍的身体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奇异之处就在于那股说不出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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