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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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漾和练聚云在前往《竞秀舞蹈生》的途中还在聊刚刚那首demo的事。
纪漾其实是觉得这个葫芦丝的声音加得特别好，她也觉得葫芦丝更有韵味一些，比之古筝或竖笛，葫芦丝的声音会更符合一些。
但纪漾不赞同的是他们用的是电声葫芦丝，他们自以为很符合X-Breeze想要的概念，其实不然，有点故意摆弄的感觉，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琵琶其实也行，葫芦丝我感觉就是有了点民族的感觉，要说整体概念，我觉得琵琶还是更符合一些的。”
练聚云如是说道。
“那是！”
纪漾有些得意，“这可是我自己选的乐器，怎么能不好？”
接着她又说道：“我只是在懊恼之前我们在做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一点，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用到葫芦丝！”
说完葫芦丝，她们俩又提起了这支新团队。
纪漾双手靠在脑后，闭目笑道：“现在他们指不定在会议室怎么骂我们呢，什么挑三拣四什么故意刁难，年轻人都压不住自己的火气的。”
练聚云就说：“这话说的，还以为你多大了呢。”
纪漾道：“我们跟他们可不一样，他们履历浅，才毕业出来实习工作，之前可能会有过工作经历，但那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这些人，谁不是在社会浮沉过后才成为今天的我们？年纪相当，履历可不一样。”
即使不是少年成名，但她们永远在为了前进而奋斗，想要异于常人，就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
到了《竞秀舞蹈生》的录制场地，练聚云和纪漾进去之后就找来了上次舞蹈室表演因分数不高而被禁演同时又被分到她俩这做伴舞的两个舞蹈生。
一个叫林月宁，一个叫闫舒。
她俩在学校学的都是现代舞，舞台还不错，就是即兴能力不行，动作都是标准的，练的时间长了整体还行。
上次走之前纪漾和练聚云就把自己开场舞台的选曲告诉了她们，编舞是节目的合作团队进行编舞的，按道理来说她们已经练了有一个多星期了，应该是能拿上舞台去表演了的。
但结果并不是如此。
她们给纪漾还有练聚云看到的，和歌曲风格大相径庭，不够自信，动作不到位，没有表情，跳完之后还局促不安地看着她们两个，显然是知道自己存在弊端的。
纪漾被气笑了，问：“给你们这么长的训练时间就跳成这样？你们是真的想上台吗？”
她一捶旁边搁置的小板凳，火气上头：“就这水平，还不如职业伴舞老师呢，我们还要你们上台丢脸吗！”
两个舞蹈生不敢吱声。
见她们这样，纪漾火气更大，一掌拍飞了那个小板凳，怒道：“要是不想上台，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没必要在这儿浪费我们的时间！”
说完，拉起练聚云，两个人一起出了舞蹈室，没有回头看她们俩一眼。
舞蹈室里沉静了很久。
纪漾和练聚云找了个空舞蹈室开始练要开场的舞蹈。
其实舞蹈不难，花两个小时就能扒下来，再花点时间跳熟，跟着音乐多跳几遍，加上队友之间的配合，就是一个满分的上台标准了。
跳完之后还是满身大汗，纪漾咕噜咕噜喝完一瓶水，靠着镜子坐着，缓下来之后就说道：“我还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抓紧机会，明知道自己被禁演了还这么松懈，是真的不想上台了吗？”
练聚云迟疑了一会儿，想说可能是她们有什么苦衷，但觉得跟她们两个说了就是在告状，而节目组是不会管两个被禁演的选手的死活的，所以林月宁和闫舒极有可能是在这段时间里受了委屈。
但她没说。
如果舞蹈生没有主动跟她们诉求受到的委屈，打算隐忍，这对舞蹈生自己其实是非常不利的，就像当初的她，如果张珏凛不骂她，而是过来安慰她说都是其他人的错，那她可能会觉得有人可以依赖了那以后再受了委屈就可以找张珏凛告状了，这反而会不利于她自己的成长。
“走吧，去看看她们。”
明天的开场舞还是要上，没理由其他导师都带了人上去表演而她们没有，这对她们其实一种不利的局面。
纪漾抓着练聚云的手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就跟着练聚云走出去。
她能够明白练聚云的意思。
不论如何，先把开场做好，剩下的就是林月宁和闫舒自己的事了，闹大了她们还能管一管，要是她们硬要自己憋着，那她们就视而不见了。
回到林月宁和闫舒的在的舞蹈室，里面两人正在训练，一遍又一遍，眼神空洞，表情麻木。
纪漾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动气，接着就走了进去，练聚云跟在身后。
两人的进入打断了她们的训练，林月宁和闫舒看着她们两个，有点不知所措。
见此，纪漾又被气笑了，她真的是气到无语了。
练聚云按住了她马上躁动的手，看着她俩说道：“你们跳你们的，我们帮你们看看。”
尽管练聚云的语气已经很温和了，但她们俩还是非常紧张，跳得还行，跟她们刚到的时候看到的简直一模一样。
这下不止纪漾，练聚云也气得脑门突突地疼。
“舞蹈室四面八方都是镜子，你们跳的是不看镜子的吗？你看看你们的动作，看看你们的表情和眼神，这个舞是这么跳的吗？”
练聚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微笑，尽可能用平和的语气去说话。
最后再致命一问：“你们真的在跳舞吗？”
两人不语，垂低了脑袋。
纪漾看见她们这副鹌鹑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去给她们两巴掌打醒她们！
“明天就要登台了，还有二十个小时我们就要登台了！你们这个状态跳成这样，怎么登台！”
纪漾知道她们不会回应她，所以问的这些话也是在自我发泄。
“我想知道为什么。”
练聚云终究是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因为看林月宁和闫舒的样子，也不像是会主动开口的人。
“别站着了，坐下来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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