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3-473.是因为秦染？

        “包子很好吃。”黎路半趴在车顶，看着拉开车门的姜竹西说道。
“明天让包子铺送外卖过来。”姜竹西回头应了一声。
“姜竹西，我是想让你送，你在装没听懂吗？”黎路一脸无奈、又有几分不悦的大声说道。
“听得懂，但不可能每天送，是吧。”姜竹西轻叹着说道：“在公司好好吃饭，我有时间就给你送点零食过来。”
“你做不到的都装听不懂。”黎路指责她说道。
“……有话回家再说吧，外面冷呢。”姜竹西沉默了一下后，朝着他摆了摆手，转身钻进了车里。
“装傻第一名。”黎路轻哼一声，也转身拉开车门上了车。
*
两人各开一辆车，一路无话。
路上黎路又接了秦染两个电话，告诉他余单已经完排完毕，她也下班了，所以报告一声，让他这个关心下属的老板放宽心。
放下电话，黎路在心里问自己：对这件事情的不悦，到底是在介意姜竹西对自己的轻忽、还是在介意姜竹西在这件事上的不择手段？
秦染对他有好感她知道，但他的态度向来明确有度，不至于让人误会。至于秦染自己，对一个人有好感不是她的错，她并没有因此对他有更多的要求、或者影响他的生活。他何至于要去利用她的好感来达到管理的目的。
真的不至于，也不需要。
若不是姜竹西在上次仓库员工闹离职的事情上对秦染有所暗示，秦染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意无意的增加了与他的联络。就算全都是工作的事，但他知道，有些小事、怨言、玩笑，并不需要他知道……
*
“你到先到了。”黎路拉开门时，姜竹西已经在家里。
“我开车专心。”姜竹西伸手接过他的包，笑着说道。
“我开车稳妥。”黎路换了鞋子后，与姜竹西一起边往里走边说道：“不过确实没有你专心，我在路上还在接工作电话。”
“还是秦主管？”姜竹西问道。
“是樊助。”黎路下意识的撒谎。
“关于黎老师的事？”姜竹西果然不疑有他，将他的包放进沙发后，这才脱了外套。
“是啊，还是不太想过去。”黎路也脱了外套后，伸手接过姜竹西的，将两人的衣服一起挂在衣架上。
“有没有想过，让黎老师有个敏行的身份？”姜竹西倒了杯水，边喝边问道。
“这件事没得商量，一来供应链工业园并不适合以敏行的身份来操作，当初董事长在做计划时，也是独立成立项目组的。二来他的离开是那种原因，我若请他回来，就好像告诉所有的知情人：我不顾董事长的想法，原谅他曾犯的错误，这绝对不可以。”黎路沉声说道。
“嗯，我倒没考虑到这一层。”姜竹西点头：“那你争取说服樊助，我觉得他已经同意了，只是需要表达一下情绪，其实也算是隐形的拍马屁吧，表达更看好你而不是黎老师。”
“是吗？”黎路看了她一眼，哑声说道：“我不知道你还想到这么多。其实樊助并没有那么复杂，因为他是我招进来的、我对他也一直很倚重，所以他愿意和我多聊一些。”
“……你在不高兴？”直到此时，姜竹西才察觉黎路的情绪。
“竹西，我的不够功利，在你们看来是不是幼稚、不成熟？”黎路看着她问道。
“我们？我和谁？”姜竹西反问。
“董事长。”黎路坦然说道。
“……我没和她讨论过这个问题。”姜竹西说道。
“那你的认为呢？”黎路追问。
“我觉得真实的你很好。”姜竹西说道。
“呵，真实……”黎路不禁失笑，又觉得无语－－这就是她对他的评价。
“黎路，你有你做事的方法、我有我处事的态度，你是否成熟或者说功利我觉得不重要，你用你的方法达到你的目的就好；但你也不能因此指责我的功利，不管功利好不好，我也不可能重新变回不功利。”
姜竹西似乎明白了黎路的情绪症结在哪里，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道：“而且黎路，回想起来，我这个人可能从来没有不功利过。”
“从串掇我爸妈离婚、到和同学抢实习机会、再到与Amanda斗智斗勇，我一直都是功利的。”
“我没有批评你、或者说你不好的意思。”黎路看着她逐渐变得严肃的脸，心里莫名地慌了一下，立即伸臂将她抱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有些慌张，觉得我不是你和董事长心目中的那个企业家。”
“董事长怎么看你我不知道，但她将企业完全交给你了，这应该就是她的态度。我怎么看你……”姜竹西的语气顿了一下后，伸手拍了拍黎路的后背，沉声说道：“你是我老公，又不是我的上司或者下属，我对你该有企业家的要求吗？”
“……那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不应该是有生活的性格、也有企业的气度的吗？人又不是扁平的。”黎路低声说道。
“或许你爱上我，是因为我在职场上的气度；而我爱上你，却是因为你在生活中的率性和真诚。”姜竹西轻声说道。
“……好。”黎路拥紧了她，低声说道：“如果有一天，你爱我的模样有了变化，你也一定要告诉我。”
“说什么呢，你的变化我能说了算吗？”姜竹西大笑：“不用慌张，我们在一起的开始是因为爱，以后可能会是因为习惯，再以后可能会是因为分开太麻烦。再或者，有一天你想分开，还嫌我不好处理呢。”
“胡说八道。”黎路伸手掐了她一眼，轻哼着说道：“秦染那边，你不要再联络，我有我的面对方式。”
“原来......你一晚上闹别扭，是因为秦染？”姜竹西这才恍然大悟……这个人，真是像个孩子一样，有事不肯直说，又一直别扭着闹脾气。
“有种感觉，好像我是个不重要的人，被你安排给了别人。”黎路轻哼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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