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379.我是他的理想

        “是，她在沟通协调方面有极大的优势。”黎路点头：“她在S&P这些年，做的就是说服别人同意她的流程改造的事。”
“其实你们两个的能力还是很互补的。”张敏儿若有所指地说道。
“以后我多向她学习。”对张敏儿的意思黎路心知肚明。但敏行是他的责任、并不是姜竹西的。他虽然很想她能在身边帮他，但他更想她有职业自由。
“嗯。”张敏儿轻瞥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点头说道：“我看她是不想管敏行的事，但还是愿意管你的事。她总还是不想看到你为难。”
“是。”黎路点头，在听见手机的来电的声音后，对张敏儿说了声 ‘你脸色不好，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接个电话 ’后，便边拿出电话边往郭佳楼梯间走。
张敏儿站在门口看着他半晌，见他接通电话后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再转身往里走时，只觉得眼睛一阵发黑。
她强撑着关了办公室的门后，跌跌撞撞走到沙发旁边，终于扶着沙发坐了下去，在长长地吐了口气后，缓缓地躺了下去，整个人才感觉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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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敏儿以为黎路在接郭佳的电话，实际他接的是姜竹西的电话。姜竹西也和张敏儿一样，认为黎路现在应该已经收到检测结果了。
“还没有，我给蒋厂长发了信息，她说市内堵车她还没到工厂，结果她也不知道，但没敢让同事拍照片发出来，所在让我再等等。”黎路沉声说道。
“这个蒋微......”姜竹西不禁皱起了眉头：“知道今天要出结果，她就应该安排好时间，堵车也不可能堵一上午，这都几点了。”
“她只是帮忙，她原本预留了两小时的途中时间，也算是尽心了。”黎路温声说道：“结果就在那里，早知道和晚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是我太急了。”姜竹西点头说道：“下午的发布会效果怎么样？”
“除了销量提升现在还看不到结果外，其它几个目的都达到了。”黎路轻声说道：“高顾问帮了很大的忙，他的发言让整个发布会看起来很专业。”
“你和董事长不必有一定要与他们签约的顾虑，如果高辰后面不在这个项目里，他自己也不愿意将项目让给其它人做。华恒公司内部也有自己的纷争，高辰最终同意参加发布、为敏行站台，他也想向老板传递出这个案子十拿九稳的信号。”姜竹西说道。
“我知道，如果不能做，我便单独送他一份礼作为感谢；如果能做，肯定优先考虑华恒。”黎路叹息着说道：“无论他有什么需求，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为敏行背书，我们都得感谢他。”
“听起来很懂事的样子。”姜竹西轻笑着说道：“当时和他谈的时候，是被他气到了吧？”
“……也不算是，事情太多了，没时间和他细谈。”黎路有些不好意思，语气讪讪地说道。
“我这会儿有点儿忙，晚点再给你电话，你再催一下蒋微，让化验室将结果拍给你就行。负责检测的人已经知道结果了，还有什么可保密的。”姜竹西提醒黎路的话也只是点到为止，但多的安慰也是没有，毕竟这件事情他们都只有被动的等结局，什么安慰都没用。
姜竹西在挂了黎路的电话后，便即接到了高辰的电话，她叹息着笑了笑，接起电话便说道：“感谢感谢，我刚给黎路打电话，一直说感谢你。”
“才不相信呢。”高辰了然地说道：“张董生怕我占了敏行的便宜，一上来就把我的话堵死。黎总呢，倒是不缺礼貌，但很是缺企业家的气魄，说话软弱没力度，像是都要等着董事长来做决定。”
“……不身在其位，自然不能谋其职。”姜竹西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你自己不也是？你和黎路谈的现场签约的条件，不也是你老板压给你的。”
“这明显不同。”高辰轻哼着说道：“但你要维护他，我也不和你争辩。今天的发布会最后，张董正式将敏行交棒给黎路，他从今天开始就是敏行的执行总裁，该有些决断力了。”
“你也说了，是今天才开始。”姜竹西轻声说道：“有谁第一天做总裁就能雷厉风行、有决断力的？”
“Janie，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护短了？”高辰听姜竹西对黎路处处维护，只觉得跟她没办法继续聊下去。
“他是我老公嘛，你说他不好，这不是打我脸说我眼光不好吗？我还不能为自己辩解啦？”姜竹西笑着说道：“再说，他只是没有做企业的经验，这些都是可以厉练来的，没什么要紧的。但他是个很温暖的人，只这一点，是有的人练习一辈子也做不到的。”
“我合理怀疑你是在影射我。”高辰听罢，不禁哈哈大笑。
“你的优点在理智、洞悉人心，是一种属于精英的优秀。”姜竹西也笑了。
“你不如说我犀利、冷血、没有人情味儿更直接。”高辰哈哈一笑，叹了口气后说道：“不过那位黎总既然需要社会的毒打，你若在身边过份的维护，或许会适得其反。”
“我有我的工作。”姜竹西轻声说道：“你的数据库里，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夫妻有多少？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我会放弃自己的工作去夫唱妇随呢？”
“在同一家公司打工的夫妻不多，但共同经营一家企业的在80％以上。”高辰认真地说道：“所以Janie，你坚持不放弃自己的工作，张董肯定不理解、也会心生不满；至于黎路，就算他支持，恐怕在心里也会认为是皇恩浩荡了。”
“你也太夸张了吧，还皇恩浩荡呢。”姜竹西不禁失笑，后又认真地说道：“董事长有意见我也会听，但不影响我做决定。黎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自己放弃了职业机会，最不想看我也被迫放弃的。我是他的理想，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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