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222.对婚姻的期待

        “是吵架了。”黎路点头：“两个大人把孩子给忘了，美一过来敲门说饿了。”
“……真提奇葩。”姜竹西只觉得无语。
“美一妈妈倒是找过来了，那位乔先生一直不见人影。”黎路将泡着的米换了水后，转身看着姜竹西说道：“我要是有个女儿，我得宠到天上去。”
“儿子呢？”姜竹西笑着问道。
“听说妈妈都宠儿子，所以我得严厉一些。”黎路将头伸到姜竹西面前，笑着问道：“你看我能做个严父吗？”
姜竹西大笑着说道：“不好说，不过都说父亲是榜样，黎总是什么样的父亲，很大概率你就是什么样的父亲。”
“我爸……说不上是个什么样的父亲。”黎路转身将电饭煲按到熬粥的模式后，对姜竹西说道：“有时候很严厉，但这严厉又起不到什么作用，因为他所有的严厉都只有态度上的、没有行动上的。”
“……至少他是有想法的，也想在你面前有做父亲的存在感的。”姜竹西微微愣了一下，轻声说道：“也是他的个性和家庭地位决定的，不是他不爱你。”
“当然。”黎路从背后拥住姜竹西，叹息着说道：“算是比你家那个姜先生，强得一点点吧。”
“那是。”姜竹西轻笑着应道。
“要不我把你当女儿，先试试做个慈父怎么样？”黎路将下巴依在姜竹西的肩头，脸靠着她的脖子，温柔说道。
“……你别吓我，你别把我当妈我就要千恩万谢了。”姜竹西侧过脸，用额头顶了他一下，笑着说道：“和你结婚我是有顾虑的，男人原本就比女人晚熟，加上你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娇气，我们虽然生理年龄一样大，我很是担心你乳臭未干。”
“姜竹西！你还真敢说……”黎路气得扭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正待反击，手机又响了。黎路的大手在她脖子上掐了一下后才接起电话，还是外卖，他只得收了电话下去拿菜。
“这堆垃圾带下去。”姜竹西指了指操作台上的垃圾带。
“这句话说得特别有主妇气势。”黎路拎起垃圾带，右手将她带进怀里用力地吻了一下，这才转身出去拿外卖。
姜竹西笑着摇了摇头，将库存的红椒一段一段的切好后，便拿了口罩戴上，然后打开烟机、在锅里倒进油去，等到油热后扔进红椒，那’呲’的一声和满屋呛鼻的辣味儿，有种让人满足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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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 同样出门拿外卖、正从旁边一部电梯出来的乔太太，看见黎路拎着一袋葱姜蒜上来，脸上的表情一阵难看。
“哦，我太太说要在家里备一些。”黎路微微笑笑，并没有慌言被当面戳穿的尴尬，反倒心里快要被这位邻居太太弄得没耐心－－他虽然不惯拒绝别人的求助，但更不习惯与不熟的人家长里短的交往。
“家里是要备一些常用才好。”乔太太似乎看出他的冷淡，敷衍着应了一句后，便快步往自家大门的方向走去。
黎路只作不见， 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伸手用指纹打开门后，突然又被那位乔太太喊住：“不好意思，说了几次，也没将胸针给您。”乔太太穿着拖鞋从屋里跑出来，将一个首饰盒递给他。不过在透过黎路打开的门，闻到屋里爆椒的呛烟味儿，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我就收下了。”黎路没有再客气，收下首饰盒后，向乔太太点了点头，便转身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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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黎路快步走过去。
“你的姜蒜再来早点儿，会更香。”姜竹西说着便将墨鱼仔倒了进去，一阵翻炒后，加了调料便关了火－－一份xo酱爆墨鱼仔便做好了。
“你是吃干拌面、还是汤泡面？”姜竹西打开泡好的方便面，一边问黎路。
“干拌面。”黎路拿了些姜蒜放在水池，边洗边说道：“你可以将两份面都倒在锅里拌炒一下，会更香。”
“正有此意。”姜竹西将面里的汤汁逼掉后，先用方便面调料将面拌好，再将拌好的干面倒进已经关好的锅里，与墨鱼仔一起翻炒一阵，然后盛起来分别装在两个盘子里。
一份色香俱全的酱爆墨鱼仔炒面便做好了，光看起来便十足的诱人。
“没想到我手艺这么好。”姜竹西笑着说道。
“我觉得需要来杯酒庆祝一下。”黎路迅速将/姜蒜处理好后扔进粥里，然后拿了红酒回到餐桌前。
“吃方便面喝红酒？”姜竹西大笑。
“读书的时候，宿舍的同学经常如此。”黎路递给姜竹西一杯酒，笑着说道：“还有大白兔糖就香槟的、还有东北乱炖配青啤酒的，怎么开心怎么来。”
“搭伙过日子的好习惯。”姜竹西点头。
“啊？”
“搭伙过日子？”
“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兆头不好，算了，还是不喝了，等你睡足后我们去吃法式大餐。”
黎路闻言，不禁皱起眉头。
“你还信这个？”姜竹西举起杯子与黎路放在桌上的杯子碰了一下，笑着说道：“亲爱的黎路，结婚快乐。”
“你这么说，我又不能不喝。”黎路握起杯子，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
“别作了啊。”姜竹西喝了一口酒后，放下杯子，拿起叉子便吃起面条来。
“人生第一次，总还是要谨慎些、隆重些。”黎路对她的随意有些无奈。
“多少谨慎的、隆重的、发过誓的，最后都离婚了的。”姜竹西咧嘴笑笑，混没在意。
“也有多少谨慎的、隆重的，没有离婚的。”黎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幸福或许与仪式无关，但人在最幸福的时候，总想有些仪式将这幸福延续。
姜竹西抬眸给了他一个笑容后，低头继续吃面，也不打击他这真诚中带着孩子气的美好愿望。但也因为他此时的幸福感，而对婚姻少了几分惶恐、感觉到几分程序以外的温暖与期待。
竹西对婚姻的理智与冷感，给人感觉激情很少、人生阶段性规划更多，这与她母亲失败的婚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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