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157.人类高质量恋爱

        周日。
“妈，那个人找你麻烦没有？”周日，姜竹西回到家里陪妈妈。
“没有。”姜妈妈将做好的冰镇水果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自己与姜竹西一人一块的边吃边聊着：“我和他们也说了，我女儿现在是跨国公司外派到国内的专家职员，工资高得很，这单我做得开心就做、不开心就不做，违约金我也是赔得起的。”
“你爸听到这话，大约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图纸很快就确认了。”
“对了，黎路没陪你一起回来？他现在很忙？”
姜妈妈将工作的事情草草带过后，顶着一张认真脸问姜竹西。
“是啊，他自己管着四五个部门的具体工作、同时还在推进公司流程化管理，同时的同时，他爸爸辞职了，之前由他爸爸负责的城市产业供应链工业园的大项目，他也得兼些工作。忙得脚不粘地的。”姜竹西点了点头。
“这么兼着，能做好？怕是有三头六臂也不行吧？”姜妈妈不禁皱眉：“而且，也没时间谈恋爱，我看你们现在这情况像是生活搭挡，不像是情侣。”
“我亲爱的妈妈，你心里的情侣是什么样的呢？”姜竹西吞了一大口冰奶油，差点儿呛到，咳了好几声后才笑着问道。
“起码有个时间聊聊天、约个会什么、旅个游什么的。”姜妈妈推了杯温水给她，轻哼着说道：“你们的恋爱质量太低了，聊天就是工作、约会就是上床、旅游就是从他的公司到你的公司。”
“妈，你打住打住......”姜竹西刚端起水杯还没喝，就被老妈的话呛得连声咳嗽：“还好黎路不在，否则都不知道是该他害臊、还是该我害臊。”
“不是害臊，是反省。”姜妈妈看着她咳得一脸通红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我们这是人类高质量恋爱，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过得有价值。”姜竹西缓过来后，这才端了温水，慢慢地喝了两口。放下杯子后，继续对妈妈说道：“妈，你真觉得我们这样有问题吗？”
“……只是和别人不一样，你们自己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姜妈妈犹豫了一下，温声说道。
“我最近在考虑.......一直留在国内的问题。”姜竹西突然说道。
“总部那边出问题了？”一直懒懒散散的姜妈妈，闻言立即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短时间不会有问题，长时间的问题我还在努力解决。”姜竹西看着妈妈说道：“但是两个人恋爱，可以没有你说的那些娱乐和仪式，但至少要有确定性，要么确定两年后回总部、要么确定一直留在国内，你说呢？”
“事情是变化的。”姜妈妈提醒说道。
“可是要有努力的方向，变化来了才知道怎么化解。真到了化解不了的时候......”姜竹西敛下眸子想了想后，声音温温地说道：“再做选择。”
“我同意。”姜妈妈点头：“确定性也是你的竞争力之一。”
“喂，妈妈，你说什么呢！”姜竹西不禁失笑，但在沉吟过后，也承认妈妈说得对：“你说的好像是对的呢，他有意无意问过我很多次，以后会在哪里。”
“我想，一个不确定可以留下来的我，大约会让他失望吧。”
“真的？”
“问过很多次？”
“你都怎么说的？他什么表示？”
姜妈妈一听便来了兴趣，立即将自己没吃的那块蛋糕递给她，催着她快说。
“有时候是问我的事业规划呀、有时候是问我和Amanda相处怎么样啦、还有时候问S&P中国公司新的组织模式，我的编制是不是就被钉死在总部了......”姜竹西轻笑着说道：“我的回答很真诚啊，就是不能确定。”
“他怎么说？”姜妈妈问道。
“他说知道了，其它没什么。”姜竹西眨着眼睛看着妈妈，小声说道。
“嗯，他在迁就你呢。”姜妈妈点头，一点一点地给她分析说道：“这说明呢，黎路希望你们的恋爱有结果，但又不想要求你、不想强迫你。”
“所以你确实需要给黎路一个确定性了，两个人的关系里，一个人迁就另一个人，终究不是长久的相处之道。”
“何况他自己也那么忙，除了忙呢，在大众的眼里，他现在的社会价值、未来的家庭价值都大于你。就算他不这么想，周围人的声音，多少还是会有影响的，时间长了、累了，就会想安定了，你们的关系就到头了。”
姜妈妈拉过女儿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拍着，温声说道：“西西，感情的事情要两个人往一个方向努力。”
“我知道，所以我在考虑未来去留的问题了呀。”姜竹西点头，表示自己在努力。
“很好。”姜妈妈满意地点头。
“而且......”姜竹西犹豫了一下，看了妈妈一眼后，将手慢慢的抽了回来，轻声说道：“这几年我看下来，你和那个人也没有和好的可能，又没有新的恋爱对像，我再一走，你一个人怎么办呢？”
“嗯，那就留在国内吧。”姜妈妈的眸光微闪，温声说道。
“你到底有没有恋爱对像啊？那个人有没有破坏你啊？”姜竹西忍不住还是问道。
“没有？”姜妈妈笑着说道：“没有合适的，你妈我也不至于要将就是吧。”
“是。”姜竹西咧嘴一笑，用勺子舀了一勺冰淇淋蛋糕在嘴里，慢慢地吃。
*
“竹西做菜的水平渐长啊，是黎路培训得好？”晚餐的时候，金姨过来，见一桌色泽漂亮得小菜，连夸带问，总之对她的恋爱颇有兴趣。
“算是。”姜竹西给每人盛了一碗汤后，拉了椅子坐下来。
“生活还挺有烟火气的。”金姨连连点头，表示赞许，却又话里有话地说道：“就是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能干，留学的时候一个人，也同见你做这么些菜。”
“跟黎路学的呀。”姜竹西打开手机里语音消息，是黎路通过语音指点她做菜的声音－－开始的时候还细致又温柔，后面就直叹息笑话，说她的天份全不在此……
人类高质量恋爱，是最近网上很火的一个梗：人类高质量男性，徐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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