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寝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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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版 转自 负犬小说组(blog.sina.com.cn/makeinunovels)录入:滚仔昔有一妖形似嗜睡妇人入睡后身躯胀满座敷鼾声有如轮转巨响人称寝肥绘本百物语·桃山人夜话卷第壹/第捌【壹】瞧你这身打扮,活像个冒牌和尚(注1)似的——阿睦拍了拍又市的肩,以女中豪杰般的口吻说道。至少也该剃个月代头(注2),否则看来像个逃散(注3)庄稼汉似的,岂不糟蹋了你一脸俊容?说着说着,这女人在又市面前坐了下来。又来烦人了,又市心想。在麴町一带厮混的阿睦,平时在小馆子里打杂。据说从前曾是个偷儿,至于真相是如何,又市就无从知晓了。既无须知晓,亦无意知晓。总之,阿睦与又市一伙人本无牵连,但打又市一返回江户,就成天绕着他们打转儿,由此不难看出阿睦并非什么正经女人。不正派者,总会在不正派的场所聚头。即使无意结识,彼此多少也会认得。「反正就如你说的,我本就是贫农(注4)生的,的确是个如假包换的逃散庄稼汉。」又市毫不在乎地说道。哼,阿睦嗤鼻应了一声,拿起手边的茶碗朝土间(注5)一泼,再提起酒壶斟了点酒。「唉呀,瞧你这语气,亏你在京都还是个大名鼎鼎的小股潜,怎么人家三两句话就把你激得心浮气躁了?」「少这么称呼我。」又市提起酒壶,朝自己杯中注入劣酒。「小股潜可是用来骂人的字眼,别当着人面用这字眼称呼人家。给我学着客气点。」「骂人的字眼?我说阿又呀,你怎么突然想当起好人来了?不法之徒就是不法之徒,哪还需要和你客气什么?」「就算真是,也轮不到你这母夜叉这么称呼我。哪管是小股还是大股,我可没卑贱到乐于从他人股间胯下钻过去的地步(注6)。喂,阿睦,总之我是个双六(注7)贩子,卖双六的都得在脑袋上缠条头巾,哪还需要剃什么月代?」瞧你说的,阿睦继续纠缠道:「这张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利嘴,不就是小股潜的明证?虽不知在京都是怎么称呼,但在咱们江户,你这种人就叫小股潜。」谁在乎?又市把头一别,说道:「总之你少在这儿唠叨,老子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喝点儿酒。」唉呀,我知道了,阿睦把脸凑向又市,语气娇嗲地说道。一股女人的香气,薰得又市把头给转了过去。「知道?——你知道什么了?」「你是在烦恼小叶的事儿罢?」——这娘们。还真是罗唆。瞧你纯情得什么似的,阿睦语带撒娇地说道:「不枉费你光顾得那么勤。不过,你这种双六贩子终日游手好闲,活像断了线的风筝,哪有能耐为自己迷恋的娼妓赎身?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的花街苦恋,可是涉世未深的小毛头才会干的傻事呀。」我可不是打这种主意,又市本欲辩驳,但硬是把话给吞了回去。唉呀,怎么闭嘴闹起别扭了?这下阿睦的揶揄更是得寸进尺:「唉,不过那姑娘还真是命苦呀。算算这已经是第四回了罢?只能怪她生得如此标致。为姑娘赎身是好事,但迟暮之恋可是万万搞不得呀。这些个好色的老不修,想必都是死于精力衰竭罢。」但四回也实在是太频繁了,俗话说事不过三,多一可果真是不妙呀,阿睦说道,在杯中注了更多酒。「被说成带厄祸水,也怪不了人。」「少抢我的酒喝。」又市一把夺过阿睦手中的酒杯。吝啬个什么劲儿呀?阿睦瞪着又市狠狠说道:「怎么?听见自己迷恋的姑娘被说成带厄祸水,惹得你生气了?」「少再给我罗唆,瞧你唠叨得什么似的,也别只知道作弄人。我哪管她是祸水还是什么的,为她赎身的老头儿个个魂归西天,也不就是天命?这等事儿,哪还有什么好追究的?」「瞧你说的,明明就一副急着刨根问底的模样。」「哪有什么想追究的。这虽没什么好自豪的,但我可是个不知廉耻的无赖,哪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毛头?什么苦恋迷恋的,压根儿不想沾惹这种麻烦事儿,也不会天真到起嫉心什么的,死了几个要死不活的老头,我哪可能希罕?即使他们全是趴在阿叶身上死的,也不过是巧合罢了,哪有什么好刨根问底的?」「那你还纳闷个什么劲儿?」「这……」这娘儿们还真是难缠,又市心想。为何女人家老是爱打破砂锅问到底?「你难道不怀疑事有蹊跷?」「指的是每回为她赎身的都魂归西天?」「不是。」又市将空了的酒壶倒扣回桌上,回答道:「为何她会被赎这么多回身?」「这你哪可能不明白?」还不是因为阿叶是个可人儿?阿睦眯起双眼说道:「我虽没见过阿叶几回,但她的美色,就连我这女人见了都要嫉妒。瞧她一身细皮白肉、冰肌玉肤,就连你都给迷得团团转的。」「少瞎说,绝没这回事儿。」这有什么好隐瞒的?阿睦乘着醉意唠叨数落道:「这哪是瞎说?不是说她那肌肤有多诱人什么的?我都亲耳听阿又你夸她好几回了。」「喂,阿睦。」「怎么了?」不管是女人还是什么的,若没人卖,就没人会买。不是么?又市一脸嫌恶地问道。他的确觉得满心嫌恶。这还用说——阿睦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但这其中难道没有蹊跷?仔细想想,阿叶可是被赎了四回身呀。」「生得那么标致,教人赎个几次身哪是什么问题?我就认识一个逼了自己老婆五度卖身的傻子,不过,他是个嗜赌如命的混帐东西就是了。」「这家伙的老婆哪会是他自个儿赎回来的?待钱还清能回家了,又将她给卖出去了罢。你想想,哪有人会花大笔银两为个有夫之妇赎身?即便想也赎不成罢。硬是让人给赎了出去,不就成了这恩客的老婆了?总而言之,只有花钱为她赎身的家伙能再度将她给卖出去。那么,究竟是谁卖了她的?」「这还用说?卖了阿叶的当然是买下她的窑子——嗅,这说不通,将阿叶卖给窑子的家伙,也就是把她从前一家窑子买下来的家伙——」「不可能。」「噢?」「绝无可能。打头一个为她赎身的味噌铺老店东、木材铺的老顽固、回船问屋(注8 )的鳏夫店主、到这回刚翘了辫子的当铺店主,个个都是买下阿叶后没几个月就魂归西天。或许果真如你说的,都是为她散尽家财又给搞得精力衰竭而死。不过——」说得也是,人都死了,哪能将她给卖出去?阿睦一脸诧异地说道:「不过——你想想,阿叶这姑娘还很年轻不是?通常这样一个姑娘,在为自己赎身的老头儿死后,大抵会回爹娘那儿去。那么,难道是她爹娘又将她给——」「不可能。」又市断然否定道:「阿叶老家在奥州(注9),爹娘想必都在穷乡僻壤过着在泥巴中搅和的日子,哪可能做得了什么?即便是爹娘卖了她,也仅有头一回有这可能。」「那么,或许是她自个儿决定下海的?」「也不是。流莺、娼妓、或男娼中,自个儿决定下海的人的确多不胜数。但阿叶可不同。」「怎么个不同?」「你想想,让人赎身,不就等于是签了卖身契?那么,卖身挣得的银两上哪儿去了?」「想必是存起来了罢。」「瞧你这只母狐狸,说什么傻话?这样一再卖身,即使存得了积蓄,也是无处花用罢?难不成她是个只要存得银两就满足的守财奴?这种事我可没听说过。阿叶摆明不是自个儿卖身的,也就是——她是教人给卖了的。虽说人心不古,如今推女儿下海的爹娘、或将老婆卖进窑子的老公也多不胜数,但若是让人给赎了身,债务便能偿清。哪有在自己的赎身恩人死后,还回窑子挣钱的傻子?」的确没有,阿睦回道。「当然没有。」「有道理。常人当然是就此洗手,回窑子的——应该没有。不过——这又代表什么?」「我正是为此而大惑不解。挑个什么样的糟老头为自己赎身,是阿叶的自由。与其天天接客,成天伴素昧平生的家伙温存,当个老头的小妾或许要好过得多。那么,在这老头魂归西天后,选择再次下海,也是阿叶的自由。毕竟世风日下,孤零零一个女人家,要讨生活可不容易。除了当个像你这种女无赖——要想餬口,大概就只有卖身了。」女无赖那句就省了罢,阿睦抱怨道。六六闪读 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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