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章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更衣室的地板上了。「哞哞。」「哩呀。」牟飞担心地舔著我的膝盖。希吉修瓦拉也担心地坐在我胸口。「对不起。」『不用在意。』「是你们把我搬来的吗？」『是啊。』真是可靠的狼和牛，我抚摸起菲姆和牟飞。「谢谢你们。」『膝盖怎么样？』「我觉得好一点了。」虽然还是很痛，不过没有到会再次昏倒的程度。刚才的痛，应该是最高点了吧。我扶著菲姆和牟飞离开更衣室，前往餐厅。「啊，亚尔先生你还好吗？」「不要乱逞强啦！」已经回来的库尔丝和葳葳正坐在椅子上。「没有到不能忍受的程度啦。」「是吗，唔──」库尔丝要我坐在椅子上，检查起我左膝。「果然很怪异呢──」「很怪异吗？」「是的。」「怎么样的怪异法？」「该怎么说呢──」虽然我想知道什么东西如何怪异，可是她却没办法用语言明确地表达出来。可能是只有勇者才懂的感觉吧。我转换思考后问葳葳：「买到铁了吗？」「库尔丝自己去的话就另当别论，有妾身跟著当然不用担心。」「咦──我一个人也没问题啊──」库尔丝不满地抗议。可是她有采购种薯时被诈骗的前科，所以难以信任。让库尔丝自己去买的话，说不定会买到种类不明的金属吧。是说那样也很有趣。以不明金属制作巨魔像也算是种挑战。「既然买到铁了，就趁现在开工吧。在晚餐之前可以做好两尊才是。」「不不不不不。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嗯？」「你才刚因为过度使用魔力，导致膝盖发作喔？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昨天没使用什么魔力膝盖也会痛，我想和魔力没什么关系才对。」「说这种话，要是痛到倒下来怎么办？」「就是嘛！请亚尔先生好好休息！」葳葳和库尔丝都很担心我。我正想说没问题时，动物们已经开口了：『亚尔刚才痛晕在浴室里。』『晕倒了。』「哩呀哩呀！」葳葳冷冷地看著我。库尔丝则是喊著「哇哇哇～～」地慌张了起来。「竟然有这种事！你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就算你这么说……」「不准找藉口！」葳葳硬是把我拽回房间。「哩呀……」小吉一直抱著我不放，似乎真的很担心我。「害你担心了，对不起喔。」「哩呀。」菲姆和牟飞也跟到我房间。感觉也是在担心我。葳葳让我躺下后说：「听说这是结石等级的痛？要是痛到死掉怎么办？」「葳葳，你知道尿道结石有多痛吗？」「妾身没得过所以不知道。不过森林中的半兽人会痛到倒在地上呻吟，动弹不得喔。」「真的假的……」半兽人是体型庞大，能两足直立行走的强大魔兽。特色是很不怕痛。就连半兽人都会无法动弹，可见真的很痛。虽然不至于会痛死，但是一定很难受吧。话说回来，没想到瓦里米耶和半兽人也很好。真惊讶。她和大型龙很好，看托比就知道了。米蕾特也担心地过来看情况。（插图009）「亚尔先生，这是安眠药。」「谢谢你。」我吃了药后，很快就睡著了。直到我睡著为止，库尔丝一直抚摸我的膝盖。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沉，我似乎睡了两个小时。库尔丝似乎陪我一起睡，真是感谢她。膝盖还是很痛。不过比刚才好多了。「啊，亚尔先生你醒了吗？」「库尔丝，谢谢你了。」之所以能不觉得疼痛地入睡，说不定也是托了库尔丝的福。尤莉娜也在我房间。当然，她没有睡在我旁边。她站在床边，严肃地看著我的膝盖。「尤莉娜，也谢谢你了。」「我已经趁著你睡著时诊察过了。」「谢谢。然后呢？」「你的膝盖里似乎有块大石头。」「石头？」尤莉娜僵著脸点头。我把手放在发痛的左膝上。「今天早上我不是说软骨快要脱落了吗？也许是那东西突然变大了。」「有那么快的吗？」「一般来说是没有。所以这不是膝盖长了老鼠。是我判断错误。」「……原因不明，突然变大的石头。」真可怕。我的膝盖似乎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库尔丝歪著头：「老鼠？」「正式名称是关节内游离体，是从关节软骨剥落的碎片。所以动起来时会非常痛。不过亚尔膝盖里的东西似乎更麻烦就是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听起来真恐怖。」「哩、哩呀啊……」「……哞。」「汪呼……」小吉和牟飞、菲姆也都害怕地哀鸣起来。也许是想像了有多痛吧。只见小吉把尾巴夹在双腿之间，用双手遮脸。原来古代龙在害怕时，也会夹起尾巴啊？这是新发现呢，晚点告诉露卡吧。我正在胡思乱想，尤莉娜说出更可怕的话：「看样子还是先把膝盖切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比较好。」「咦……要切开吗？」「是啊。」尤莉娜面不改色地对面带怯色的我说。「噫！」「汪呼。」「哩呀……」「哞……」库尔丝和动物们也害怕了起来。不只小吉，连菲姆都畏怯地夹起尾巴。「膝盖中的石头不会自然消失，既然长了东西就会一直痛下去喔。」「是、是这样吗？那就拜托你了。」「亚尔先生，你没问题吗？」库尔丝担心地发问。这是为了治疗。也就是类似吃很苦的药。既然我要求小吉和库尔丝要忍耐著吃很苦的药，自己就必须忍耐疼痛才行。「那就马上开始吧。」「咦？麻醉呢？」「没有。」「……不会吧。」尤莉娜说出真正可怕的话。她说过麻醉药对身体很不好，应该尽量避免使用。所以很恐怖。「有没有人能开发不会影响身体的麻醉药呢？」「如果能以魔法做到就好了呢──」就像库尔丝说的，不能以幻术魔法减轻疼痛吗？「你什么都不用做，专心数天花板上的水渍就好。」「……是。」「放心，很快就会结束的。」尤莉娜俐落地做好准备。而且还在我嘴里塞了布团。或许是为了预防我痛到不小心咬到舌头。我开始觉得害怕。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尤莉娜已经以利刃划开我膝盖了。「──嗯咿啊！」我想大叫「等一下！」可是无法好好说话。尤莉娜毫不手软地划开我的膝盖。虽然会痛是当然的，不过真的很痛很痛。尽管如此，尤莉娜快刀斩乱麻似地下刀也许是好事。像「要下刀啰，要动手啰。」这样子预告反而更可怕。尤莉娜会使用切割人体的魔法。可是因为效果和用利刃切割差不多，所以她动手术是用利刃。这样还能节省魔力。必须保留在缝合和手术完成后所需的治疗魔法的魔力才行。「亚尔先生，加油！」库尔丝在一旁帮我打气。虽然很感谢她，不过就算帮我加油也不会比较不痛。我看著自己的左膝。尤莉娜的操刀手法非常纯熟。只以最小限度的次数切割，虽然痛，可是出血量不多。「汪、汪呼。」我朝身旁看去，菲姆正把头撇向一旁。坐在它头上的小吉则簌簌发抖。小吉一面以双手遮脸，一面时不时地从指缝之间偷看。应该是又害怕又好奇吧。「哞呣哞呣。」至于牟飞，则是不断地吸吮库尔丝的手。是因为太担心我，所以忍不住吸吮起其他人的手吧。不，真的是这样吗？它其实只是想吃手手吧？我正想著这种事，尤莉娜说话了：「再一下下就好了。」说著，尤莉娜从我膝盖中拿出<p style="font-weight: 400;color:#af888c;">（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