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Nil admirari 第陆章 结构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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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历一九二七年四月 旧协约联合领地 帝国军沙罗曼达战斗群基地面对渗透旧协约联合领地的联邦联合王国混合军,帝国完全来不及对应。就算是在诺登以北的严酷环境,现在也是正要逐渐融雪的季节。以富有机动力的一线级战斗群为主展开多数部队的帝国军当局,面临死板的军事机构所导致的障碍。直截了当地说,军事组织这个官僚机构在关键时刻没办法灵活运作。于是配合上游击队的横行霸道,让帝国军在运用大规模扫荡部队之际,受到了大幅的限制。注意到矛盾的,一直都会是现场。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也不出例外,不容拒绝地面对起在北方的诸多问题。「……军令与现场悖离得太严重了。」帝国军的诸多现况是「结构性问题」,也就是正规军反覆不断地在与「不战斗」的游击队这种棘手的家伙玩着捉迷藏。未免也太无益了。只能说就像是在用蒸汽锤剥核桃一样,极为浪费。解决对策是重视性价比,让平民的警察也负起责任。然而,这在「占领地区」这种「外部环境」下,严重缺乏着可行性。「这可不是现场有办法解决的问题啊……」无意间喃喃说出的一句抱怨。一旦掉以轻心,各种不满的念头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不好——只要取回自制心,职务规范就会占满整个脑袋。毕竟有着身为军官的立场。谭雅尽管靠着一种有如忘我的境界,克制住抱头苦恼的动作,但只要俯瞰事态,就算再不想,也不得不感慨起这是个愚蠢的结构。唉——她将这种叹息留在心中。既然逃不了,就必须要面对现实;干脆就去拥抱它吧。「第一〇七九航空魔导中队传来电报。表示在辖区B—15与敌游击部队交战。现已确保到步枪两把与少量的炸药。」「出动的第一六师团的检查站传来报告。表示拘留到一名意图闯越盘查的女性。现已扣押到武器弹药。正向我们战斗群请求机车运送,作为派遣宪兵的代步工具。」报告内容也离紧急相当遥远。跟在东方的激战区,意外遭遇到正在渗透袭击中的旅团、连队规模的敌部队的报告相比,可说是另一个世界吧。起先还很从容;甚至还有余力怀着「真和平呢」这种偏差的感想,悠哉地喝着假咖啡。加上守备部队也大多是拖时间师团,当地情报也再怎么说都很充实。会是个游刃有余的任务吧——就连沙罗曼达战斗群身经百战的军官都松懈起来。直到发现没有比这还要更不适当的比较对象为止。等回过神来时已是某种泥沼。就为了追捕区区几个人,让「军事组织」忙得团团转的现况相当异常。要说曾经期待过这项任务,说不定是很残酷,如今苦恼就作为反作用力回到身上了。就坦白说吧。「杀鸡用牛刀就是指这么一回事呢。」「中校?」边对副官仿佛很担心似的询问回道「没什么」,谭雅边向她反问。「自言自语罢了,副官。与其说这个,你觉得游击队没出现在城市地区是怎么一回事?」「咦?」「……在城市的和平;在农村的战争。敌人会呈现出就像是想避免在城市地区开战的行动很异常喔。」一般来讲,容易冲动的民众抵抗运动,是将主轴放在「城市地区的造反」上。法国大革命是这样,现代以后的起义是这样,无产阶级的暴力革命是这样,最后就连当代的起义与暴动也是这样——或许该这么说吧。一脸茫然的副官是没办法理解吗。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再怎么说脑袋也不算差吧……「就稍微上堂课吧,中尉。仔细听好。」「是的。」「我们是作为游击队对策派来的。不过实际上,做的事情却难以说是在扫荡民兵。这样子就像是在以深植地方的犯罪集团或黑手党为对手进行的扫荡战。」「喔。」轻率答覆的部下,看来是没有理解到事态的严重性吧。帝国军作为对手的并不是军事组织,她对这件事究竟能理解到何种程度啊?「维夏,稍微用点脑。」「……那个,我不太清楚问题出在哪里。」诚实是种美德。值得称赞。不过,这也是不能不知道的事啊——谭雅尽管不太愿意,也还是为了推动话题而公布答案。「敌人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以赶走我们作为主要目的。当地游击队的抵抗运动,几乎都是以『夸耀存在』为目的的示威行动。」黑手党与犯罪集团就只是一直存在着,并不会特别想把警察或宪兵队杀光吧。这块土地上的游击队也是同类。他们让帝国军这名警官维持着表面的治安,躲藏在暗巷里祈求我们的败北,并不断地扯着后腿。「因此……协约联合这批该死的游击队,意外地会是个比起华丽,更会选择踏实的抵抗集团也说不定。」要是他们肯追求华丽好看的战果而作乱的话,对应起来也很简单。倒不如说——谭雅像在强忍头痛似的沉思起来。「伺机而动」的游击队,几乎是完全不可能根绝。「这份顽强性与周密性让人惊讶啊。」未受过纪律训练的外行人往往容易冲动;只是武装起来的群众,本质上就是个冲动的集团。非正规兵就是典型的例子吧。就连受过训练的职业军人,都很可能会在面临战场压力之际陷入错乱。引诱、等待、忍耐,是比字面意思还要残酷的行为。「通常所谓的民兵,都很缺乏耐性。」不操之过急,循序渐进地,并且不退缩也不放弃的反叛者。光是冷静,就表明了敌人的训练程度与决心非比寻常。伺机而动的敌人,是治安上的恶梦。拥有历史与传统的犯罪集团或黑手党,这些特殊集团之所以会团结,是打从最初就由足以作为核心的主要成员施行纪律训练来维持秩序。考虑到治安相对良好的旧协约联合领地的情况,假设这是长年累积的经验反倒不自然吧。「是就连从头建立到这种规模的组织,都能组成懂得伺机而动的抵抗组织吧。敌人是该死的能干啊,中尉。」只要翻开历史,就会发现大多是按捺不住失控的例子;如果要严密定义的话,甚至可说是压倒性的多。就跟存在舰队理论一样,消极的抵抗假如没有坚强的意志支撑,一般都会对这种磨耗神经的战斗投降。自重是因为勇气,而不是怯懦。误以为高声提倡积极论就是勇气的蠢蛋不是敌方的主流派这件事,说明了他们的知性与执着吧;能为了达成目的卧薪尝胆的家伙,才是真正可怕的对象。如果只是去死,简单到谁都做得到。不论是笨蛋、蠢蛋都有办法去死,这是谭雅所难以理解的愚蠢,虽然她也不想去理解蠢蛋们的存在。不过,就对能持续等待时机的劲敌抱持敬意吧。然后,做出断言。去死吧。发自内心地去憎恨、去诅咒这些增加多余工作的家伙。这些无可救药的家伙到底是觉得哪里有趣,总是要来妨碍像谭雅这样认真的勤劳人士啊?「跟旧协约联合政府差很多呢。」「就耐性这点,你说得没错……不对,所以才会这样吗?」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话语,一如字面意思地挖掘出确信的部分。注意到这件事,谭雅叹了口气。「不得不说,原来如此呢。」「中校?」「是因为大半的协约联合人都知道。」知道什么?——朝着用眼神询问的部下,谭雅揭露答案。「他们是作为同时代的人,体验过操之过急会导致何种下场的家伙。听说过失控闯入诺登的协约联合军,物理性地融化殆尽的消息。」他们毫无疑问是向经验缴交了充分的高额授课费。「正因为如此,他们『学习』到了教训呢。」仔细想想,事情就很单纯。是在看过、听过协约联合这块大地上发生的事件后,人们得到了教训。「团结、忍耐、明确的战略理念……协约联合政府这名反面教师,看来进行了相当出色的教育。」谭雅以厌烦的口气发起牢骚。抵抗运动的种子是经由愚蠢行为的教育性行动播下的。当时也很辛苦啊——光是想到就让人忧郁的过去事件,依旧残留着影响。「拜这所赐,让我们也很辛苦。」一面感谢副官有礼貌地保持沉默的贴心,谭雅一面盛大地叹了口气。协约联合人们对我们做出被动的抵抗。如果是军事抵抗的话,要粉碎也很容易吧;只要他们聚集起来造反,帝国军这个暴力装置毫无疑问能轻易粉碎他们。然而,这也要铁拳能击中要粉碎的对象才行。即使是拳头,一直挥舞也是会累的。就算是职业的拳击手,也没办法无限地打出刺拳。况且,军队意外是个玻璃拳头,就<p style="font-weight: 400;color:#af888c;">(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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