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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二 巴斯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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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斯有个名为集会厅的建筑物。这可以说是发展程度蒸蒸日上的巴斯镇的近代化象徵。这里原本只是个穷乡僻壤,镇上有的也只是些粗陋的建筑物。若是想办戏剧或是舞会,就只能包下整座市民会馆,而且设备也显得相当寒酸。虽说随著入浴客的增加,巴斯也搭建了帮浦室,但由于是紧邻著温泉的建筑物,吵闹声不绝于耳,并非能让人静下心来的场所。自然而然地,造访此地的上流阶级们开始要求搭建配得上他们身分的建筑物,而被冠上「集会厅(Assembly Room)」之名的建筑物也就此诞生。这座建筑物亦被用来作为舞会的场地,而且「白亮如新」。这既能用来形容这座建筑物的柱子和墙壁,也能用于形容空气的清洁程度,同时亦是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反射出来的光芒,更是领受过这些体验后得来的印象。为了维持建材的白净,雇用了大量的打扫人力;为了疏通难闻的空气,而在不在乎窗税的前提下打造了大量的窗户;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数座吊灯,展露出一旦入了夜会点亮无数的蜡烛以及供给其之财力。换句话说,通常会聚集在此地的人们,都是和拉撒禄不会有任何关连的人士。由于居住的世界天差地别,光是待在里头,就让他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在收留了无名少女的一周后的下午,拉撒禄正懒洋洋地待在这座集会厅的其中一隅。「───事情的梗概大概就是这样,总之,我在一个星期前捡了个差点死掉的小鬼。」「啥!」由于早就料到回过头来的爱蒂丝会发出如此尖锐的叫声回应,拉撒禄从一开始就塞住了耳朵,但即使如此,刺耳的声响还是从指缝间灌了进来。接著,他挥了挥手要爱蒂丝看回前方。虽说拉撒禄徵得了站在身后的许可,但不管是在赌局中回头还是看向他处,都不能算是符合礼仪的行为。在白昼期间,集会厅经常被当成巴斯的赌场场地。而今天的大厅也和往常一样门庭若市,每一桌赌桌都有几名上流人士为扑克牌或赌骰子的结果或喜或忧。然而,这里的氛围和拉撒禄过去所知的赌场实在是大相径庭。待在这座集会厅的人们,都不是为了糊口而赌博的,而且这里也不会有那种赌上全副身家或是性命的残忍赌局。说起来,他们就只是将口袋里的多余金钱放上赌桌,为的是享受游玩的乐趣。就算撇开好坏的观念,拉撒禄会感觉与以往不同,也是理所当然。如今拉撒禄和爱蒂丝正待在这座集会厅的一隅。爱蒂丝坐在扑克牌罗列的桌子前方,拉撒禄则是站在她所坐的椅子后方。两人是以观光的心态来到集会厅游玩的,而莉拉和菲莉并没有跟来。虽说这里的身分管制并没有太过严苛,但因为不清楚哪边有可能会触犯到底线,因此两人并没有与之同行。由于爱蒂丝的赌博功力并不到家,拉撒禄便担任指点的角色,这样的安排也让同桌的其他三名玩家爽快地同意了。爱蒂丝接过了送到面前的牌,悄声询问起拉撒禄:「欸,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都到了现在,你才提起一个星期前的事呀?」拉撒禄回想著潜入旅馆的某人以及倒在客房里的少女,摇摇头说道:「毕竟我不晓得犯人是谁,而且那个小鬼一直昏迷不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啊。」「你不是说有个疑似小偷一类的可疑人物闯空门吗!」「哎,也不能否定有那种可能性啦。」偶然闯空门的小偷基于某种理由带了个女孩子在身边,在踏入客房后突然对女孩子施暴,然后就这么弃之不顾。是啊是啊,还真是有可能喔──拉撒禄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在事发后,拉撒禄请旅馆老板找了医生过来,随即便将少女搬出了房间。而在这整整一周内,少女都没有恢复到能够说话的状态。因此,就算在这段期间内提及此事也是于事无补,更何况──「要是听到发生了这么血腥的事件,你哪还有心情在巴斯观光啊?」「…………你虽然讲得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但其实根本只是忘了有这回事吧?」爱蒂丝著实敏锐。拉撒禄耸了耸肩。「总之,根据医生的评估,她到了今天就应该能说话了。」两人目前参加的赌局,是扑克的前身之一、名为吹牛的牌戏。玩家在支付参加费后,就会有牌──牌的张数多寡会随地区而异,这里发的是五张──发到手边,而玩家仅有一次交换手牌的机会。获胜的条件有二──其一是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玩家全在下注阶段退出赌局,其二则是持续赌到剩下两名玩家,并以牌型的大小一较高下。但说归说,今天的拉撒禄参与赌局的次数并不多。(看来现在还不到让我下场赌博的时候啊…………)他窥视著周遭的状况,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便士」凯因德之名如今已是名闻遐迩,这座城镇当然也不例外,甚至连坐在这张赌桌前的所有人都耳闻过「便士」凯因德的事迹。他轻叹了一口气。明明就是为了避风头才逃出帝都的,但已经打下的风评却是如影随形,而他终究无法逃离自己种下的果。如此这般,他就算进了赌场也无法参与赌局,但起码还是比在帝都的处境好上许多。有人曾告知过拉撒禄,这座城镇正处于对立的状态。(然而,「根本没有对立的气氛啊」。)要不是周遭有人,他肯定早就狠狠地皱起眉头了吧。基于上述的理由,他以爱蒂丝指导人的身分,在这一周内于集会厅努力地赌博著。而在这段期间,拉撒禄也读取著这栋建筑物的访客们的心思。就结论来说,拉撒禄并没有从中看出对立的情绪。踏入这座集会厅的人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是来认真赌博的。若这座城镇出现了分裂对立的氛围,那肯定会暴露在这座赌场之中──毕竟这里是最适合谪贬对手的场所。然而,这里没有出现支持仪典长威布斯塔或是副仪典长纳许的氛围,就只是充斥著雍容华贵的上流氛围。应当存在的对立却不存在于赌场。这矛盾的状况让拉撒禄压抑住下场赌博的想法。这就像是因为想不起其中一个小节,而从头翻阅起圣经般的心情。明明知道就落在其中的某处,却怎么也遍寻不著。在这样的状况下,除了给予爱蒂丝建议之外,他暂时不打算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在又过了几局赌博后,拉撒禄做出了再待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的结论。回应他人的闲聊让他口乾舌燥,连连陪笑也让他的脸庞痉挛起来。然后──他的眼角偶然地瞥到了荷官的手指。这里的荷官采轮流制,目前则是由坐在爱蒂丝右侧的男子担任。男子的手指在这有了奇妙的动作。五张牌发了下来。在看到手牌后,爱蒂丝下意识地轻呼一声。「哎呀。」以一名赌局参与者来说,这样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失当,但拉撒禄也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情。展露在她手中的牌面为Q、Q、Q、7、4──从一开始就凑到了三条的牌型。爱蒂丝虽然试图压抑,却仍是忍不住在嘴角渗出笑意,并朝著拉撒禄瞥了过去。对于她太过露骨的态度,拉撒禄先是摇了摇头,接著凑近她的脸孔,快嘴说了一句:「不要交换,直接停牌。」「…………咦?」在爱蒂丝的回应传来之前,拉撒禄便离开了赌桌。担任荷官的男子侧起头。「哦,您今天也一样不参与赌博吗?」「我喝得有点多了,该去步道散散步好醒点酒啦。」他没理会对于指示大感困惑的爱蒂丝,在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集会厅。集会厅旁有著能让人游玩保龄球的广场,广场周遭则种植了行道树。一条小径在行道树间蜿蜒连绵,意图塑造出罗曼蒂克的气氛。一旦入了夜,集会厅就会有乐团演奏,这条步道就是开放给邂逅的男女所用,让他们能在聆听远方音乐的同时,漫步在黑暗的小径之中。在支付了被收得理直气壮的入场费后,拉撒禄叹了口气。虽说只要有其必要,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展露出得体的绅士风范,但会不会为此疲惫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只要能从那个地方脱身,拉撒禄就甘愿花掉这十余先令的钱。在爱蒂丝玩过瘾之前,先找个地方打发时间吧──正当他冒出这股念头时,有人搭了话。「先生,不好意思。」是一道细微的女性嗓声。拉撒禄之所以反射性地皱起眉头,是因为这让他想起这一周内都无法言语的那名少女。一名女子朝著拉撒禄走近。她似乎是尾随著离开集会厅的拉撒禄而来。那是一名美丽──却显得有些病态的女子。她的双颊凹陷,嘴角有瘀青,脖子纤细得像是被风一吹就会断掉似的,身体则像是被沉重的礼服拖得垮<p style="font-weight: 400;color:#af888c;">(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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