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序章

  
  
  
    台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图源：海录入：kid早上醒来时，我在床铺上感觉还有点困。今天没有什么事，也没有想玩到需要消除倦怠感，战胜睡意的游戏，也没有想看的书，所以没有起床的理由。已经无可救药了。我决定再睡回笼觉，将身体交给睡醒时残留在脑袋里的呆滞，又马上睡著。接著醒来时，是在过几分钟就算下午的时间。我已经没了睡意，十分口渴。我从床上坐起身，看了时钟，我似乎睡了九小时之久。今天也一样是个废人呢。这件事让我心情很糟，于是我先走向洗脸台洗脸。走出开著暖气的房间后，寒气刺上肌肤。我现在独居的房子是屋龄快六十年的木造平房。原本是曾为大学教授的祖父，要当作轻松隐居的舞台，选了这间屋子，在隐居时重新装潢过了。一对老夫妇俭朴生活的这个家，外表没有什么损伤，但最近吱嗄作响的情况不免变得很严重。现在还不要紧，可是应该没办法住到我死去。我并不饿，但必须处理掉昨天煮的剩饭才行，所以我将电饭锅里剩下的饭做成茶泡饭吃了，饭后休息时在自己的房间里查看网路游戏的论坛。虽然我差不多玩腻了这个游戏，不过暂时还是可以用来消磨多到有剩的时间。毕竟我自从辞掉工作后变成了尼特族，几乎每天都闲得很，无论如何都需要打发时间的方法。就算从大白天就进入游戏也没有人，因此我继续玩上个月买的游戏。这个游戏的主线其实我早就过了，这是为了把「破关」进阶为「玩透」的作业，不过这个游戏原本就很好玩，所以还满有趣的。我还在工作时，新游戏的发售周期和空闲的时间相比太短了，想玩的游戏不断地累积，但是不工作后，大部分的人生都很闲，累积起来的游戏马上就消化完了。在那之后的周期，慢得令人心急。太阳下山后，我登入网路游戏，吃了晚餐，洗好澡，玩到凌晨三点左右时开始困了，于是躺上床铺。由于我没有过得很奢侈，帐户里的钱几乎没有减少。因为这样，我过著毫无危机感，每天都不怎么样，宛如惯性的生活。这种生活虽然很快乐，却有种脑袋的某一部分很朦胧，垄罩著水果腐烂时散发出来的香甜腐败气味。我有点讨厌这种感觉，但也不曾想要打破朦胧，再努力地活著。只是将自己交给过多的时间，慢慢入睡。◇ ◇ ◇隔天起床时，意识出奇地清醒，没办法再多睡一分钟的感觉。我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也没有特别晚。疲惫的程度和生理时钟的齿轮精确地咬合，应该是睡得非常好。洗好脸后，我想和平常一样走向电脑桌，但身体动起来出奇地俐落乾脆，和往常一样度过颓废的生活有点可惜。我想活用莫名有活力的今天，决定要外出。我想先补充几样消耗品。我也能用网路购物买，但是反正我很闲，出来走走也不赖。我在毛衣外头穿上外套，打开玄关的拉门，走到外头。屋外是不适合形容为冬季天空的晴天，空气也很温暖。我犹豫了一下后走回玄关，脱掉穿在里面的毛衣再走出家门。冷清的商店街散发出非常香的味道，但散发出拒绝他人的氛围。那说不定是「能轻易走进热闹的店家」、「很难踏进冷清的店家」这类的心情问题，尤其是对没有特别想和店员打好关系，又有沟通障碍的我来说，有点不喜欢随店主的良心招呼客人的个人商店。而且，据说人类是在和他人接触时，会想先确认对方属性的生物，有很大的机率会询问别人的职业。我没有工作，所以对这个部分也许有点自卑。因为这样，我没有对振兴当地商店街做出贡献，前往位在能步行走到的距离内的小型购物商场。随著从靠近山的住宅区接近市区，人的数量越来越多。是在平日白天健全地从事工作，勤劳的民众。我以前也是那样，所以并非一直和大家所说的正常生活无缘。只不过，我也不想回到那个时候。可是，看著穿著西装工作的人们，我开始感觉很不舒服，彷佛只有我在偷懒。尽管才刚出门，我已经想回去了。世上的人们或许是为了不想感到这种心情而工作，还是没有这回事？我在食品卖场和杂货商店买好东西后，决定直接回家。购物商场里有数量很少的小型服饰店、放有时尚桌椅等等的家具店租借进驻。每间店都没有吸引到我。现在有的衣服和家具就很足够了，我并不想再买品质更好的东西。我就这样离开购物商场后，感觉一反常态地疲惫。应该是因为看到许多热情工作的人们吧。我以前至少在周五，更辛苦一点，大学时曾在包住宿的店里工作好几天，我也没有非工作不可的病，所以讨厌这种感觉的话，或许只要在哪里就职，或是用我手上的钱考虑创业就好。即使耍废，也没有发生半点好事，所以我想，只要做点工作就好，但就算这么想，也没办法做出行动。我知道理由──因为没有动机。我没有想帮助哪位陌生人的心愿，也没有想用赚来的钱买高级车的物欲。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受到异性欢迎。我有存款，所以也满足了为了赚取饭钱，也就是为了不饿死而工作的动机。不久后，我也有可能会因为讨厌带著这种感觉活著的消极动机而开始行动。或者自己找个轻松的方法，结束这一切。不过，在还有存款时死去感觉也很浪费，花光存款后去死也满可怕的。我认为在从容的状态下依照自己的意志选择死亡，以及被什么逼到绝境而去死的情况十分不同。正当我想著这么负面的事，想走过家附近的河川桥梁时，眼前发生了令人一头雾水的事。有个大约国小低年级，感觉有点奇妙的少女走著。让我搞不懂的，是她走著的地点。少女走在不是人行道，也不是车道的桥梁栏杆上。她应该没有多到会被人杀害的债务，为什么要做出类似走钢索的举动呢？这里没有兴趣低劣的有钱人享受地看著高额负债人为了抓住大笔金钱，而慌乱的模样。我完全无法理解少女明明没有对人生感到悲观，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时，她的脚时机凑巧地晃了一下。也许是有超载的卡车驶过，但我没办法回头探究原因。因为在我眼前的少女失去平衡，往河川那一侧掉下去。桥梁上下摇晃，感觉身体轻盈地飘起来后，少女慌张地在栏杆上踏了三步细微的步伐。结束后，少女的身体以脚踝为起点，往河川那一侧倾倒了三十度左右，从旁人来看，这个姿势完全不可能得救。少女像在向物理法则乞求慈悲，想稍微将重心拉往栏杆的另一侧，大幅抬起靠近桥梁这边的脚，做出倾倒的大字形姿势后，少女从视野中消失了。我冲到栏杆旁看著下方，看到少女在水量随著季节增加的河川中流向下流。看起来不像在游泳。要救她吗？可是，搞不好会死。我思考了一秒，但我既没有值得惋惜的财物，也没有什么死前不做会觉得遗憾的事情，更没有人会为我难过。我乾脆地想著无所谓了。我脱掉外套，就只穿著一件上衣爬过栏杆，跳进大约三公尺之下的河面，惊人的寒意袭向全身，感觉全身的血管一齐收缩起来。我撑过像抹布一样拧挤全身的冲击后，开始游泳。跳进水里游泳的行为，在我和泳池及大海不熟的人生中是时隔了四年之久。我随著水流游著，来到少女的身边。我追上疲惫不堪的少女，抓住她的衣服，几乎沉在水里并游向岸边。我知道我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冷。话说回来，我之前还在想今天要吃什么，从早上就没有吃任何东西，身体逐渐使不上力气。我拚命地游到岸边，勉强让少女上岸后，已经没有剩余的体力爬上岸了。我就这样被水吞没，漂流而去。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