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3

  
  
  
    我来到海边。今天我想测试两件事，所以特地从城镇走了约半天的距离来到海边。在这一望无际的海岸线上，有沙滩跟断崖。考虑到我想做的事，我决定来到沙滩上。我接著召唤出下级精灵温蒂妮。「温蒂妮，你可以从海水中只把水抽出来吗？」我这么问道。就跟制作速食面的时候一样，我希望温蒂妮能把水抽出来，制造出纯水。水自然是再重要不过的东西。虽然不是高级品（视地方而定），但确实人类在生活上最重要的东西。尤其是乾净的水，有时甚至要比某些作物更加值钱。所以我唤出温蒂妮，让她试著将水抽出。「怎么了？你怎么皱著眉头？」我看见温蒂妮一副面有难色的模样。尽管如此，用精灵召唤魔法唤出的精灵会绝对服从术者。因此温蒂妮还是按照我的吩咐尝试。只见她先将让部分海水浮在空中，然后试著只从里头抽出水份。可是这个过程花了不少时间。而且看起来相当吃力。我看到温蒂妮露出颇为痛苦的表情，花了五分钟的时间也只能抽出相当于一个汤匙的水。我仔细确认之后，发现因为海水是「自然产物」的关系。从人工物当中抽出水分──也就是进行区隔，对温蒂妮来说十分容易，但像海水这样的自然产物却相当困难。对温蒂妮来说，海水就是水的其中一种型态，要强行分离已经稍稍超越了她能力的界限。虽然不是办不到，但实行起来欠缺效率，花费五分钟也只能分离出一汤匙的清水。顺带一提，据说如果是上级水精灵就能轻易实现这样要求。我原本以为温蒂妮可以轻松达成，但现实让我必须改变想法。「……诺姆。」在脑中描绘出一个图案的我接著唤出土精灵诺姆。我叫出诺姆之后，先询问他一个前提。「你可以操纵沙吗？」诺姆说可以，并且说沙跟土没有两样。对自然的精灵来说，土跟沙似乎没有多大区别。「那么，麻烦你造出这样的东西。」我边说边在地上划出一张图。「想成是巨大的尖顶帽就行了。先做成底部直径十公尺，高度一公尺。壁面要能防水──做得到吗？」我提出这个接近制作铁蔷薇时的要求，接著看到诺姆必恭必敬地点头同意。由于诺姆认为能够办到，所以我就让他开始行动。由于我所要求的物体偏大，单靠一名诺姆得花不少时间，因此我另外召唤出六名诺姆，用同时魔法的最大数量全力召唤，让他们建造。七名诺姆不一会工夫就在海上造出了超巨大的尖顶帽。「如果是这个尺寸，底部应该不成问题。麻烦开出一个能让人正常通过的开口──在前后左右都各开一个。」或许这是要比建造要简单许多的要求，不到十秒左右就开出了四个开口。「辛苦了。」我解除跟诺姆的契约，进到尖顶帽当中。站在中央的我仰头望向顶部。那在上方十五公尺逐渐收窄的顶部，按照我绘制的图面，带有一个往地面去的弯嘴。我在确认过形状之后，开始采取下一个阶段的行动。我在弯嘴的下方唤出道具箱，打开箱盖。接著我召唤出萨拉曼达，下令它们加热周围的海水。然后我就从尖帽当中离开，站在一段距离外观察状况。海水很快就开始冒出蒸汽。不久之后，便开始有水从帽顶的弯嘴部分滴进道具箱内。一开始还只是零星的水滴，但很快就变成像瀑布般的水柱。────────────纯水 三公升纯白炭 三一八公斤夏米尔银币 三十六枚────────────在道具箱的清单内，纯水持续增加。在淡水资源短缺的地区有一种名叫「尖盖锅」的奇特锅子。那种锅子的形状就跟我眼前的尖帽类似。只要用火加热，沸腾的蒸汽会让水分升到锅顶凝结成水滴再回到锅里。这是在缺水的地方为了尽可能利用水而发明的形状。而我则是在顶部另外加了弯嘴。这让水滴不是沿著尖帽边缘，而是集中从弯嘴滴落。换句话说，这是一个超巨大的蒸馏器。我看著眼前如瀑布般落下的清水，同时留意道具箱中的数字变化。这样一分钟大约可以制造出十二公升的纯水。为了观察而造出的开口部分，也有许多蒸汽溢出。有许多没能变成水的蒸汽浪费掉了。就在我打算塞住那些开口的时候──我转念想到另一个方法。「……芙劳。」我收回两个萨拉曼达，另外唤出下级冰精灵芙劳作为替代。那是一个身材娇小，模样像个三、四岁的孩子，有著一头比身体还要长的白发，外观颇具特徵的精灵。「让这个尖帽降温。」两名冰精灵立刻按照我的指示让尖帽降温。只见溢出的蒸汽逐渐减少。而从弯嘴流下的水量则增加了。我盯著道具箱的清单计测水量。结果效率提升到一分钟能收集近二十公升的纯水。只要没有蒸汽外泄，暂时就维持这个形状也没问题。我就这样持续蒸馏到太阳开始西沈。太阳逐渐没入海平面彼端。「差不多可以了。」我开始为来到海边的第二个目的──也是我最想尝试的事情展开行动。我将萨拉曼达、芙劳还有道具箱全部消去，我亲自进到海中。我来到海水差不多高过膝盖的地方，然后在海中唤出道具箱。我接著打开箱盖。下一瞬间，海水以惊人的速度被吸入箱内。────────────海水 二九二公升纯水 五七八八公升纯白炭 三一八公斤夏米尔银币 三六枚────────────我看到海水以惊人的速度增加，增加的速度要比蒸馏取得纯水的速度快上数百倍。我就这样观察下去。太阳完全沈到海平面后面，月亮高挂夜空。达成目的的我写了一封说明状况的信，放入道具箱内。而我的意识在这时中断──☆留在宅邸自己房间内的我，以解除自己的幻影来为一连串测试的成功收尾。我从幻影给我的信中，知道了温蒂妮的问题，用诺姆、萨拉曼达、芙劳制作蒸馏水的详细状况。────────────海水 五百万又二十九公升纯水 五七八八公升纯白炭 三一八公斤夏米尔银币 三十六枚────────────而在道具箱内装了许多海水跟纯水。这次测试有两个目的。当中制作蒸馏水的部分其实只是附带的。我会认为温蒂妮能轻松搞定──也是因为那只是附带的测试。不过看来最后还是能用其他方法成功取得纯水。重点是这五百万公升的水。据说贵族一天约会用掉二五〇公升的水。顺带一提，庶民使用的份量是一百公升。换句话说，五百万公升的水大约能提供四万人规模的城镇一天的消费量。当然海水是不能直接使用，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契约召唤：连恩搭配道具箱的用法。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能够搬运足以供给一整座城镇使用的物资。而且能轻而易举的办到。我一个人就能搬运能供给数万人规模的物资。无论是这个家族会没落也好，还是我会从这个家族独立也好。这下身为贵族家五男的我就更能确信自己将来一定可过著安泰的生活了。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