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番外篇 秘密婚礼

  
  
  
    教会的婚礼顺利办完后，我们正在准备游街。我一往休息室里的椅子坐下，还穿著婚纱的爱丽丝与露露卡就走近我身边。「欸，四季，婚礼时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悠艾儿小心翼翼拿著的那个戒指……绝对是你给她的吧？」「那是给悠艾儿的结婚戒指吧……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情……但她还是小孩子哦？」「唔……！？」两人说出的话让我冷汗直流。……被发现了。马上就被发现了。「你、你你你你、你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嘛……」「只要看到悠艾儿如视珍宝地拿著那个戒指，谁都会知道的。」……我在婚礼时由于紧张而没有察觉，但悠艾儿似乎在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地拿著戒指。哎呀，我就是为了不让悠艾儿在婚礼上伤心，而刻意在婚礼前把戒指给她，所以这倒无所谓。但是，爱丽丝与露露卡会发觉此事，则在我预料之外。「对、对不起，主人！」在我身旁待命的悠艾儿露出惊觉的表情向我道歉，大概是发觉到那是不可以拿出来给人看的东西吧。「不、不不，那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你别在意。」不过，若悠艾儿现在介意起这件事，就本末倒置了。那个戒指是要给悠艾儿的奖赏，我才让她带著的。总之，先抚摸悠艾儿的头。「我也没有要责备你们哦，毕竟我也很在意悠艾儿。」「感觉她有点可怜嘛——」看来爱丽丝与露露卡都不打算责备我把戒指送给悠艾儿，而且还关心著她。……也是，虽说悠艾儿还是小孩，因此不能结婚，但她对我抱持好感，是任何人都明白的事。只要看到悠艾儿的表情，随著婚礼的准备进度变得愈发阴沉，不担心的人恐怕占了少数。「再、再说……那不是结婚戒指，是婚约戒指。」结婚戒指与婚约戒指，两者有著很大的不同。悠艾儿还是年幼的奴隶少女，我是在「她长大了就结婚」的意义上，将婚约戒指送给她，而非在「在她还是年幼少女时就立刻结婚」的意义上将戒指送她。这是我在伦理的角度上，绝对不能退让的底线。唯有这个误会非得解开不可。不过，爱丽丝听了我的发言后，露出意外的神情。接著她说出了这样的话：「是这样吗？……可是，既然你有这个意思，是不是最好也和悠艾儿办婚礼呢？」和悠艾儿办婚礼。……呃，但是，在圣人的立场上，要做这件事也挺困难的吧。再说，这种事等她长大了再办不就好了吗？还只是立下婚约而已耶。「……我、我的婚礼吗？」然而，悠艾儿对爱丽丝的话起了反应。「就是啊——能办的话，或许还是办一下比较好吧——」而且连露露卡都赞同爱丽丝的提议。这是怎么回事？……呃，我在婚礼时都不太看悠艾儿，说不定她当时微微露出了寂寞的表情。而爱丽丝和露露卡好像都很关心悠艾儿嘛。悠艾儿听到露露卡表示赞同后，表情一下变得明朗起来。……悠艾儿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她大概其实是想办婚礼的吧。不过，悠艾儿的表情像是发觉了什么，又突然变得阴沉。「可、可是，我……没有婚纱。而且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会给主人带来麻烦……」……没错。问题就在这里。我觉得等到悠艾儿长大成人后，再和她举行婚礼就好了。当然，不能否定悠艾儿可能会有点悲伤，但我只是在婚约的形式下，将奖赏送给她。就算要突然办婚礼，既没准备婚纱，也没有清场。如果现在才要开始进行的话，今天游街与婚宴的行程将会大大延迟。「应该没有问题哦。」但是，爱丽丝蹲在悠艾儿面前，温柔地摸著她的头并如此说道。同一时间，本来不知道跑去哪的圣女走进了休息室。「……列席者总算都到教会外面去了。事前准备也办妥了，就加入悠艾儿再进行一次婚礼吧。」圣女一进来房间，就如此提议。我还以为她跑去哪里了，看来她是在教会里清场。……要办婚礼是刚刚才提到的耶。莫非她看了我的行动与悠艾儿的反应，就预测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吗？……不愧是在教会的权谋术数之间周旋过来的圣女，发挥了惊人的先见之明。「不过……没有婚纱耶。」圣女似乎做出了一番努力，却少了重要的东西。婚纱是婚礼的精华，如果办了一场没有婚纱的婚礼，悠艾儿也很难高兴起来吧。但当我这么一说后，圣女就从道具箱里取出某种白色的东西。「哇啊……！」悠艾儿看到那东西后，发出欢喜的惊叹声。在圣女手上的，是件纯白的婚纱。婚纱装饰得很漂亮，不输给爱丽丝、露露卡与圣女现在穿的。而且尺寸还确实符合悠艾儿的体型。接著圣女露出微笑，对我说道：「在四季大人您于婚礼前跑出房间时，我就命令部下紧急制作出这件婚纱。因为我已经大致知道会变成这样了。」真是慧眼过人。教会的礼拜堂里，就只有爱丽丝、露露卡与圣女三位列席者。我和悠艾儿则站在神父面前。「两位，请交换戒指。」「好的。」「啊，好。」悠艾儿高兴地显露害羞之情，一步步地进行梅蒂涅教的仪式。我已经经历第二次了，但动作还是很笨拙，悠艾儿的动作却很完美。大概是她仔细地看过爱丽丝与露露卡的动作，并烙印在脑中吧。我则是紧张过度，几乎记不得这些步骤。接著神父看到我与悠艾儿交换过戒指后，就开始进行下一个阶段。「……那么，你们愿意在此发誓，从今以后无论是幸福的时刻还是生病的时刻，都永恒不变地随时互助互重，两人同心协力构筑幸福的家庭吗？」「好的，我发誓。」「好，我发誓。」对了，交换过戒指后就是宣告誓词。我和爱丽丝她们应该也做过这些事。为了使仪式顺利进行，我在紧张之中挖掘起记忆。——于是，我想起了一件事。……之后……有个不能进行的仪式。不，若是和爱丽丝、露露卡与圣女她们就可以。但是，后头应该有若我对尚且年幼的悠艾儿做了，就会非常有问题的仪式。糟糕。那样非常糟糕。……然而，神父还是淡淡地宣告：「那么，请两位进行宣誓之吻。」「接、接吻！？吶、吶，这个……」「……您和其他三位夫人不是都已经确实做过了吗？这在梅蒂涅教的婚姻里，是不可或缺的必须仪式哦。」担任神父的人，是从库瑟尔镇请过来的，以诚实严格的人格而闻名的主教。他与圣女认识，口风似乎非常地紧。……看来是位对于梅蒂涅教的教义也很严格的人物。我一发出惊讶声，主教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严肃。这个婚礼仪式是每个梅蒂涅教徒都要共同遵守的传统仪式。纵使是圣人，说不定也不能打破传统。「哎、哎呀，可是呢……」我的确是与悠艾儿结下婚约，但并没有想要与她接吻。说到底，我本来就不打算与尚且年幼的悠艾儿做这种事。所、所以我才仅止于婚约。哎唷，若不等到悠艾儿的精神与肉体都十分成熟后再进行肉体接触，在许多方面都会有问题的。然而，圣女却在这时插嘴道：「四季大人，没问题的，就只是个礼仪而已。」居然说出这种像是会把酒杯端给小孩子的亲戚会说的话。不过大概就如圣女所言，在这个世界的价值观里，礼仪的吻就不会有问题吧。而且爱丽丝和露露卡都没说什么。……悠艾儿已经闭上眼睛，抬起下巴了。这是婚礼。对于悠艾儿而言，非常重要的婚礼。我不能不接吻，而让悠艾儿哭泣。也、也只能亲下去了吧。可是，真的可以亲下去吗？我觉得不可以。我觉得非常不可以。要用「等你长大成人」这招吗？不，不行，这招最近才用过不久，而且不适合用来度过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