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但还是表示了同意。作为代表，阿尔弗雷利库向阿一传达道「南云阿一。我们菲尔卑尔根的长老众一致认可阁下为口传的资格者。因此，我们的总体意见是不与阁下敌对……我们也会尽可能的向下层的人民传达不可向阁下出手的命令……但是……」「禁令也不是绝对的……是么？」「嗯，正如阁下所知道的，亚人族并不怎么待见人族。实际上更可以说是憎恨。我们无法否认会有血气方刚的人无视长老会传达的决议的可能性。特别是这次被阁下打得再起不能的基恩的种族，熊人族无法抑制住愤怒的可能性很高。因为他在熊人族中也是很有人望的……」「那又如何？」就算听到了阿尔弗雷利库的话，阿一的表情也丝毫没变。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只会去做应该做的事，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这样的意志。阿尔弗雷利库，在理解了这样的意志之后，他作为长老也用寄宿了同样意志的目光看向阿一。「我希望阁下不要杀掉来袭击你的人」「……你要我对满怀杀意冲过来的人手下留情？」「对，以阁下的实力来说是可能的吧？」「以那个熊混蛋的技巧程度来说，可能与否的回答是可能。但是我没有要在互相残杀中手下留情的意思。虽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们那里的情况和我没有关系。要是不想让你们的同胞来送死的话，那就拼上你们的命阻止他们。」在奈落之底培养出的，遇敌必杀的价值观深深地扎根于阿一的心中。在厮杀之中什么都可能发生。要是手下留情的话，说不定会因为敌人狗急跳墙而受到致命伤。因此，阿一并没有接受阿尔弗雷利库的拜托。但是，一边的虎人族的泽尔插嘴了。「那么，我们会拒绝为你带路去大树之下。根据口传，我们没有必要为不受欢迎的对象带路。」听到他的话，阿一浮现出惊讶的表情。本来，带路这件事就是交给哈乌利亚族来做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借助菲尔卑尔根的人的帮助。这件事长老们也知道才对。但是，泽尔的下一句话挑明了他们的真意。「不要以为哈乌利亚族可以为你带路。他们是基于菲尔卑尔根的规定，是要被给予制裁的罪人。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与他们一起同行，你们要在这里分开了。他们藏匿了禁忌的带有魔物性质的孩子，这是与将菲尔卑尔根置于危险中同等级的大罪。长老会议已经对他们下达了处刑处分。」听到泽尔的话，希娅快哭出来似的颤抖着，卡姆他们则是一副已经放弃了的表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也没有人责备希娅，可见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多么深厚。「诸位长老大人，还请！还请饶恕我的一族！」「希娅，别说了。大家都已经做好觉悟了。你没有任何过错，我们没有舍弃家人还要苟活的想法。这是哈乌利亚族的大家经过无数回的讨论决定下来的事情。你没有为此担心的必要。」「但是，父亲大人！」虽然希娅跪下拼命地请求宽恕，泽尔的话语却毫不留情。「这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哈乌利亚族全体都要被处刑。要是没有刻意瞒着菲尔卑尔根，这件事本来通过放逐禁忌之子就能了结的」希娅哭了出来，一边的卡姆温柔地安慰她。长老会议已经下了决定这件事情是事实吧，别的长老什么话都没说。恐怕，比起禁忌之子的存在，把这样的危险因子藏在菲尔卑尔根附近的这个事实才更导致了重罪。哈乌利亚族为家人着想的心情可以说是恶化了事态。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就是这样。这样一来，你就没有办法前往大树了吧？你准备怎么办？赌赌运气看你能不能自己走到大树么？」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想那样的话，就接受这边的要求。其他的长老众也没有反对意见的样子。但是阿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焦急思考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苦恼的神情，而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描谈写地回答道「你，是笨蛋么？」「你，你说什么！」听到阿一的话，泽尔的眼角上吊。希娅她们也不由得看着阿一。月一副知道阿一的想法的样子。「我早就说过，你们的情况和我没关系。你们既然要从我这里夺走这些家伙，说到底，你们还是要阻扰我前进啊。」阿一斜眼看着长老众，伸出手摸着已经哭得花容失色的希娅的头。希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抬头看着阿一。「要从我这里夺走这些家伙的话，你们就要做好觉悟了。」「阿一桑……」对于阿一来说，刚刚的话只是单纯的不允许别人妨碍自己的意思吧，没有什么更多的含义。但是，就算如此，阿一为了让哈乌利亚族免于一死而在亚人族据点的菲尔卑尔根作出战争宣言，这个行为所表达出的意志，笔直的贯穿（击沉）了沉溺在绝望中的希娅的心。「你是认真的？」阿尔弗雷利库用绝对不允许蒙混过关的尖锐眼神盯着阿一。「当然」但是，阿一完全没有动摇。从他身上可以看出完全不退让的决心。对于这个世界绝不重视，对于妨碍自己的人绝不妥协、绝不留情，这是阿一在奈落之底的话语的决意。「就算菲尔卑尔根会给你提供向导，你的意志也不会变么？」哈乌利亚族的处刑是长老会议已经决定的事情。如果因为这样屈服于威胁而推翻决议的话，这就是和国家威信所关联的问题了。就算把提供向导这个原本留着为了救那些今后可能袭击阿一的人的性命的交涉材料舍弃掉，长老会的决定也不能被推翻。所以，阿尔弗雷利库提出了上面的提案。但是，阿一清楚地告诉了他们这件事没有交涉的余地。「不要让我把同一件事重复说这么多遍。我的向导是哈乌利亚族」「为什么要执着于他们？想去大树的话向导不是谁都行么？」听到阿尔弗雷利库的话，阿一摆出一脸麻烦的表情扫了一眼希娅。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看着阿一的希娅察觉到阿一的视线，一瞬间两人的视线对上了。希娅这时感到了一丝的心动，虽然两人的视线很快就错开了，但是希娅的心脏依旧继续鼓动着。「因为我和他们约好了。他们为我带路，我保证他们的安全」「……约定吗。那样的话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完成了约定吗？你不是从峡谷的魔物和帝国兵手里保护了他们么？之后作为这两件事的报酬你接受了他们的向导。给予你报酬的人变了这点并不是什么问题吧？」「问题大了。我们的约定是做我向导的时间内我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只是因为中途被提出了更好的条件就舍弃他们找别人的话……」阿一，稍微停顿了一下，这次他看了一眼月。月也看了一眼阿一，两人的目光对上之后月仅仅是微笑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耸耸肩的阿一对着阿尔弗雷利库说「就太逊了吧？」偷袭，奇袭，欺骗后攻击，怯弱，卑劣地欺骗，虚张声势。在互相厮杀中，阿一认为这些行为并不是坏事。为了活下来必要的行为无论是什么阿一都会毫无犹豫的做出来的吧。但是，正因为如此，不是互相厮杀的情况下阿一想要遵守应该遵守的仁义。如果这点都不能做到的话，阿一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单纯的歪魔邪道。阿一也是男人。在奈落之底邂逅的陪在身边的少女是为限制自己划下的一线，阿一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自己越过这一线的丑态。大概是发觉了阿一没有退让的意思，阿尔弗雷利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其他的长老众们用「这可怎么办啊」的表情看着彼此。一小段时间内，周围被静寂所包围了，不久阿尔弗雷利库带着疲惫的表情提出了提案。「那样的话，就请阁下把兔人族视作你的奴隶吧。菲尔卑尔根的规定中，从树海中外出而没能回来的人，确定被抓沦为奴隶的人，都是视作为死者的。虽然在树海的浓雾中我等对于外敌是有胜算的，一旦出了树海我们对上魔法使用者就没有胜算了。所以，比起不管后果的追寻他们导致被害扩大，我们选择了把这些人视作死亡并禁止了进一步的搜索。……对于已经视作死亡的人，我们是无法处刑的。」「阿尔弗雷利库！那样的话！」简直是彻底的歪理。当然，别的长老众也一副动摇的表情。泽尔不由得探出身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