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话 请将我的罪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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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枫,你真温柔耶。」误会大了。说话的人是美波。一名升上高中后,从关西来到所无念书的同学。如果早上上学途中不小心帮忙跌倒的美丽学生算是温柔,我的确很温柔吧。不管美波再美,我也完全不期待我们之间会发展出什么浪漫情愫。美波本来就跟我处在不一样的世界。「是……是吗?」天然呆的人必须表现出对别人说的所有话都不知所措的样子。「总之,请小心喔,不要因为出血过多死掉。」「嗯,我没事,只是擦伤。」美波微笑道。我用手指擦擦鼻子下方,一副害羞的样子,抓抓一头乱发后离开了。我感觉到背后美波投来的强烈视线。请千万不要误会而迷上我。走了几公尺后,我突然感受到另一道来自跟美波不同角度的视线。一回头,那里并没有任何人。「是我多心了吗?」我急急忙忙向前走,因为「秘密社团卡夫卡」开始的时刻即将到来。社团成员在教室里透过秘密纸条对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2『太慢了,作家实习生。』桌子的抽屉里夹著这么一张纸条。「秘密社团卡夫卡」不容许迟到一分钟。迟到的人有义务在放学后请对方喝麦卡尔奶昔。架能风香目前十分沉迷这个新游戏。社团成员有我和风香两名,今后也不会增加新成员吧。『你很寂寞吗?』我趁移动时,将这张纸条夹在风香的铅笔盒里。过一阵子回到座位上后,课本里夹了新的纸条。『怎么可能?不要脸。因为帮助受伤的人迟到,你还真温柔呢。』看来,她看到我今天早上帮助美波的那一幕了。那道视线是风香的吗?我思考著藉口。接著,下一张纸条出现。是风香吗?我还没回覆她,纸条也太快出现了。我惊讶地抬头,但座位旁已经没有任何人。我打开那张字条,上头的字迹很明显不是风香的。圆圆的字体写著:『午休时来顶楼,我有事想和你商量。』顶楼是我们学校的私人公共空间。我悄悄将那张字条收进口袋,没让风香看见。后来,我很后悔这项举动。不论动机为何,跟某件事扯上关系,就有可能被卷入其中。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道理。3中午,最近风香都独自在图书馆吃午餐,本来我想去那里跟她会合,但因为我们是秘密社团,所以不能随意公开谈话。因此,我无奈地和班上男生吃完中餐后,悄悄逃离教室的喧嚣前往顶楼,当然是要去见字条的主人。对方想商量什么事呢?话说回来,那又是谁写的?或许,这也有可能是别种以商量为名的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我来得太早,屋顶上没有一个人影。顶楼水塔后的阴影处有张长椅,我直直躺下。这样感觉比站在地上晒太阳更接近阳光,身体也好像在进行旺盛的光合作用。「你从那里可以看到什么吗?」在我微微打盹时,这道声音降下。我睁开眼,忍不住回答自己看到了什么。「像白色胸罩的云。」「这是你的本性吧?我终于稍微看清你了。」「是吗?我除了胸罩没看见其他东西就是了。」我起身。字条的主人似乎就是美波。「所以?纸条上说有事和我商量?」既然美波已经看穿我的本性,我就没必要再扮天然呆。此外,顶楼本来就是避人耳目的地方。「我想请你将我的罪名告诉我。」美波说。「罪名?什么罪?」「罪就是罪啊。杜斯妥也夫斯基《罪与罚》的那个罪。我应该有什么罪,但我不知道是什么罪。」美波的话太让人摸不著头绪,只能从中知道美波认识杜斯妥也夫斯基这点而已。「等等,为什么前提是自己有罪?」这真是前所未有的谘商,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或许还比较能接受。美波盯著我的脸问:「为什么葵他们突然无视我?」「哦,原来如此。」今天早上到教室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有看出来。班上的中心人物──野野山葵,和几个平常感情不错的女生在聊天。一般来说,美波自然也会在里头,但今天早上却没有。这看起来像是葵的决定,其他女生也没有异议。「无视」这种现象是种隐隐约约的氛围,这种没人能明确指出来的事很难陈述。我们不会说路人A无视路人B,也不会因为儿子看电视时父亲走过儿子前方就说这是无视。「无视」不是一种状态,而是意志。「所以,因为他们无视你,你才觉得自己犯了某种罪?」「否则就说不通啦。」「嗯,也是。」尤其,葵的父亲已经连续担任家长会会长两次,连老师都对葵礼让三分。「判罪的人是葵吗?」「对。但是,我没有做任何会惹葵不高兴的事啊。」「嗯嗯,这样啊。但会不会只是你没注意到,其实不小心做了什么?」「做了什么?」美波咬唇,眼眶泛泪地说:「我每天都好痛苦,已经到达极限了……帮帮我。」美波抱紧我。「美波,我不是抱枕喔。」我不著痕迹地抽开身体。要是风香看见这一幕,我目前为止的所有努力很有可能会化为乌有。我不想做出背叛风香的事。「冷静一点。你没有不对,但现实中也是会发生不知不觉间背负某种罪名的情况。所谓的『罪』,有时候只凭自己的认知是无可奈何的,例如国外有些地方比『YA』的话有侮辱人的意思,还有些国家会把狸猫叫成狗。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常识。举例来说,有可能是你以前待在关西时用法很正面的词句,在这里变成负面意义,因而产生误会吧?」「你是指关东和关西的价值观不一样吗?就算你这样说我还是不懂啊,人家哪里错了吗?」美波当场蹲下,哭了出来,几名上来屋顶的学生看向我们这边。因为那些人不是班上的同学还勉强算安全,但这样看起来就像我惹美波哭一样。「我知道了,总之,我会去调查你到底犯了什么罪。」「真的吗?谢谢!」美波再次抱住我。我好不容易和美波拉开距离,确认他完全离开顶楼后,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水塔旁的长椅上。「你又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呢。」这道声音是从水塔前方传来的。我站起身,慌慌张张地绕到水塔前方。「嘿美」架能风香正将安全帽当成枕头,躺在前方的长椅上。看来,我最不想被看见的场景让最不想被她看到的人看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很久以前。你们看起来感情真好。」「是误会。」「这个顶楼应该没办法办舞会喔。」风香冷冷地回了我一句无聊的冷笑话后潇洒离开。这的确不是愤怒吧?追根究柢,风香体内究竟有没有嫉妒这个系统还是一个谜。算了。我重新振作起精神,跨出步伐展开调查。4调查出乎意料地极为困难。因为,似乎连葵的那些跟班也不知道葵不理美波的理由。据说,只是因为葵疏远美波后就没什么讲话的机会了,大家并没有恶意。「也就是说,你们本身和美波之间没有任何不愉快啰?」「没有~」其中一个跟班──美穗说。「那为什么你可以不理美波?」我这个天然呆突然问这个问题,美穗似乎很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又没有不理美波,只是顺其自然没有说话而已。」「顺其自然……?」「对,顺其自然。」「……是喔。」调查没有任何进展,其他和葵同一群的女生也差不多是这样。每个人、每个人都没有特别的意思,但变成一群人后便彷佛有了生命般跃动,化为一股巨大的恶意。学校这种地方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有时连老师也是那股恶意的一分子。我从小学开始就已经看腻这般景象。尽管如此,我依旧继续来到学校这种地方,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父母要我上学的缘故吧,为了让我成为像父亲一样的银行菁英。我一直以为自己将来也会继续满不在乎地走在这条已经被订好的路线上,直到我遇见了架能风香──风香改变了一切,她把我未来的计画打个粉碎,为我带来「成为卡夫卡」这个独特的梦想,因此我才能一直待在这所高中吧。大家又是怎样呢?是跟从前的我一样,对将来没有自己的计画,只是毫不在乎地活著吗?一定是这样。正因为如此,才会突然出现没有个人意志的恶意。这次恶意的中心──果然是葵吗?看来,想知道「罪过」的源头,只能直接问葵了。野野山葵正在窗边玩弄著头发,一头柔顺的金发随风飘逸。幸好,教室里的人三三两两,看起来都各<p style="font-weight: 400;color:#af888c;">(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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