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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序章 悲剧与复仇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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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扫图: 圈圈(LKID:blate1991)翻译: 烫烫烫(LKID:guiguwj)修图: 基王(LKID:Maylog)与她相识,是在仿佛还是昨日的学生时代。不过我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一板一眼标着的年份,不由得吓了一跳:咦,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从大学毕业以来,已经过去三年时光了。人这种生物,似乎会随着寿命的减少而改变对时间的感觉,联想到最近时光飞逝之快,原来如此,确实有道理。每年我都感觉新的一年才刚开始,可转瞬之间就到了蝉鸣叫的季节。结果每到八月份,我总会对一年已经过了一半以上这一事实感到反省和不可思议,真有点难为情。连续三年的盂兰盆假期,我没有能回的老家,无一例外都是在公司借给我租住的公寓里,每天百无聊赖地躺床度过;回想起来真是令我感慨。对于现在这间公寓,上司就住在附近、以及同事之间毫无隐私可言,这两点让我很不满;不过拜低廉的房租所赐,银行账户倒是一个劲儿地充实起来。至于那笔存款,我一分钱都没浪费,全都珍重地攒着:这是在小心防备着和交往了四、五年的女朋友之间不时浮现的“结婚”二字。倒不是说我急切到明天就要举行婚礼,说真心话,我反倒想避开这种看起来沉重的话题,再继续过快乐自由的生活。不过自从把她带回公司职员宿舍之后,就不得不意识到这些事,应该是出于内疚吧。我把坐垫对折,头枕在上面躺着;在我身后有人在桌上摊开杂志消磨时间,那就是她。从二手店买来的两台风扇,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为她而转动之物。她有着“东云阳子”这个正经的名字。虽然不管用姓还是名来称呼她大概都不会生气,不过应该用哪一个呢,我不由得迷茫。结果不知不觉,“她”这个有点生分的称呼就在我心里固定下来了。像这样把思考往后推,就会发觉在平时生活里叫对方名字的机会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午饭吃什么?”看来把杂志读完了,她合上杂志回头向我问道。出门吃当然也行,不过今天外边也是毫不客气的烈日。光是从窗户抬头望去,出门的意愿就萎靡不振。“你能做吗?”“只要有材料。”她的声音淡淡的,好像传到耳边就会立即溶化。夏天里,她清凉的声音令我心情愉快,不过冬天里那声音仿佛会被凛风吞没,让我感到有些不满。“可能哪里有别人送的素面吧。”“唔,我去看看。”她站起身去查看洗碗池了。她原来也会老实地为我下厨啊,真令我意外。我也不是不擅长做饭,所以我们两人经常“你来做吧”“才不要你去吧”地推来推去。本来这次我也不抱希望,没想到成功了,也许是因为她现在心情不错。她是不会在外表上激烈地表现喜怒哀乐的性格,所以要读出她的心思还真有点难。我换了一下躺的位置,目光望向了天花板和墙壁上的黑渍。因为老住户们结成了各种小党派,这是个住起来很不自在的地方。扫除和拔草共同负责这点不错,但房间布置很糟糕,建筑本身也旧。要是和她结婚,肯定不能住在这里。像这样把借口和理由混起来考虑结婚这件事,虽然动机不值得赞扬,不过确实出自我的真心。“结婚啊……”这种事,在邂逅她时可完全没想过。我用手撑着脑袋,一边用胳膊把脸遮住,一边蜷缩起身体。“素面有了。”她向我报告。“好的——拜托了——”我含混不清地回答,同时回想起与她邂逅时的事。六岁时,我的父母去世了。我能记起他们的脸,也能回忆五岁那年夏天去旅行时坐了飞机。我确实被他们所爱,对父母的爱也并不是非常饥渴。挖掘他们的回忆,不会让我感到痛苦。不过追忆过去不是一件愉快之事。父母死后,那群亲戚都一致地想领养我。我认为这肯定与钱有关。竟然有那么多出于善意想领养小孩的人,这个世界可没那么温柔。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也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温柔。——嘛,就像这样,如果在酒会上把我的身世云云道来,顺利的话就会得到其他人诸如“跟电视剧一样啊——”之类的好评。当然想要顺利就要熟练掌握说话技巧,要是弄错了调味的咸淡,场上的气氛就会跌到谷底。不论是哪种情况,我都经历过几次,已经大致把握了调整的感觉。那一次酒会,我讲的很顺利。在大家酒醉程度刚刚好的时候,我把我的人生施以变形(法语déformer),极力让它听起来像个风趣话题;结果酒会气氛颇为高涨,在座的研讨会学生都笑了。研讨会这东西,虽然要调查各种事情、写成报告,还要进行展示,实在烦死人;不过也可以像这样成为与一些人打好关系的契机,这一点值得认可。而且研讨会还有讲师监督,感觉也比同好会更不容易出现问题。她——东云阳子,就参加了那次酒会,这时我和她还不是邻座,而是间隔了四、五个座位,对她的注意也没有到想缩短距离的程度。在物理意义上缩短与她的距离,是在大家乱七八糟地移动,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不知怎么就相邻坐在了一起之后。在那之前我根本没和她说过话,别说兴趣,我连她的性格都不清楚。正当我为此烦恼时,反而是她向我搭话了。她的声音像糖果一样淡,好像如果被居酒屋的热气包裹就会溶化,虽然音量并不小,但是要听清楚还是需要稍微习惯一下。“真是奇怪的话题啊,在这种地方。”看来在说我刚才的身世话题。她的表情基本上没有变化。“因为我没有其他说起来有意思的特别体验啊。”她还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第一杯啤酒。面前堆叠着很多盘子,看来她是以吃为主。我一边数盘子数量,一边看向她。这说法可能会引起误解,不过她看起来比我年长。文静的嘴角,以及好像退后一步观望吵闹酒会的冷静的双眸。在这酒会中并不引人注目,不是在近处观赏烟花,而是拉开距离,一个人静静地眺望。和她淡淡的声音相称,她的头发也呈现不显眼的色调,左右发烫了一个平缓的曲线,刘海留到刚好遮住额头……如果在校园里观察,每两个女生就会有一个留这种发型。正流行吗,这个。不过她很适合这发型,所以倒无所谓。“不过也曾有人说我在捏造话题,或者指责我只是想博取同情。”实际上我父母确实去世了,基本上也没遇上被同情的机会。硬要说的话,倒是有些陶醉于“同情他人的自己”的家伙来拍我肩膀给我加油。“那你是怎么付学费之类的?”“有一位长腿叔叔(注1)帮我出了入学费。后半学期的学费好不容易自己付了,不过不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没信心啊。”(译注1:长腿叔叔育英会,又译足长育英会,是一个日本民间孤儿救助团体。其名字来源于美国作家珍·韦伯斯特的小说《长腿叔叔》,书中的长腿叔叔资助了一位孤儿少女。)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很少,让我觉得她很新奇。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她很珍惜地把装有炸鸡的盆子放在一边,而且一点也没有动嘴的意思。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看到我的目光,她说明了理由:“我是把喜欢吃的东西放最后那一派。”“啊是这样——不过再要一碟也行吧?”“毕竟是AA制,这样不太好吧…”这样啊。应该说她很谦虚谨慎,不过冷静一想,这样一来她反而得不到好处。“又没怎么喝酒,吃得又客气,这不亏了?”我指出这点后,她不再面无表情,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眼珠左右游动,说了一句“确实如此”。然后她叫住路过的店员开始下单:“我要份辣的油淋鸡~”你还吃鸡啊?在旁边听的我惊呆了。之后,其他人以用酒精洗澡的气势不断灌酒,我则在一旁一点点舔玻璃杯底的液体。感觉有点吃亏,于是我向服务员追加了啤酒。一下子,朋友们就像搭便车一样,“我也要”“我也要”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不禁露出苦笑,沉醉在这舒心的氛围里。视线投向那边之后,就没怎么关心邻座的她了。虽然觉得她不错,不过也仅此而已。和她第一次说话大致如此,并没有留下很深的印象。下一次和她说话是差不多半年之后。季节由冬季变成夏季,我也升上了二年级。因为必须四年内毕业,一年级时我奋发图强,修了尽可能多的学分,到那时我开始打算稍微堕落一下了。用不要脸的说法,那就是“我要妹子!”的欲望开始冒头了。我既非圣人也非君子,而是身心健全的大二生。像我这样的家伙如果去年一整年都像禁欲者一样不断重复上课、打工、上课、打工,自然会对女生产生饥渴。也许吧。不过事实是我缺钱更甚于缺妹子。光是付学费和生<p style="font-weight: 400;color:#af888c;">(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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