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序

  
  
  
    天蝎座战斗部队报告情况，得到司令部真芯壳回传的指示是：「由于人员已派出去增援其它部队，所以没有剩余的兵力。只能靠贵部队继续作战。」这么个冷淡的响应。「怎么会这样…」宇宙战斗机夜行者「桑克帝尔帕」操纵席中的男操纵员低声说道。「真芯壳那些家伙在想什么呀?明明就报告得清清楚楚说『确认宇宙机场出现敌意存在』了。」「是打算抛弃我们吧。因为觉得吃了败仗也不会亏到什么」队友机「托里尼克多达」传来不当一回事的通讯。「虽说是夜行者，但我们这个部队终究只是轻型机薄暮号拼凑起来的队伍。所以应该不可能调派真正的主力战斗机来支持吧。」「可、可是——我们这一队已经失去了『塔达尔拓鲁斯』了。那个可怕的叛徒，『维尔托姆衍斯特』打败我们了呀!尽管如此——」「冷静点——，桑克帝尔帕．」身为队长的「拉奇希。埃亚」传来了责备的话语。「因为打从一开始这就很清楚了——这个作战计划是以敌人存在为前提才发布的。」「嗯——「桑克帝尔帕」稍微安静下来了。接着有一个声音加了进来。「这里是太阳系最外缘的空域，比太阳更接近星原，并不属于人类联合军的势力范围。只要在这里行动，我们就不得不接受自己处于劣势的情况。」声音淡然且稳重。这个声音让「桑克帝尔帕」重新使用了机体的感觉机，然后尝试环顾自己所在的世界。空无一物。漆黑的宇宙空间。月球、地球、火星、木星与土星，全都遥不可及。就算是太阳，从这里看过去也不过是个散发微弱光芒的星星罢了。对所谓的「太阳系之内」而言，这里完全不是个感受得到「阳光的温暖」的地方。即使处在可以感受到太阳重力的极限边缘，却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待在其绕行轨道上。还有，位处此地的他们的前方——更远离太阳的空间之中，还有个孤单的人工天体。虽然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个飘浮在距离人类生存的空域最遥远之处的老旧人造卫星而已，但是那里曾经在人类企图前进外宇宙时期，担任过出发点的辉煌角色。不过——如今那里已是个很久以前就失去当初目的的梦想残骸了。那里叫做宇宙机场。虚空牙第一次来袭之后，人们就舍弃了那里，如今已经流逝了半个世纪之久的岁月．「但是，现在难道没办法把，『维尔托姆衍斯特』跟它的驾驶员找回来加入我们吗?」「托里尼克多达」说道。「说这什么蠢话!那家伙可是杀死，「塔达尔拓鲁斯」的仇人呀!」「战场上有时候误射自己人造成伤害也是不得已的。虽然那个虚人也是旧式的试作型，但也算得上是夜行者——说不定可以成为宝贵的战力。」「应该不可能吧。」「拉奇希。埃亚」的冷漠声音回荡着。「为什么?」「经过四千个小时以上，处于虚空牙势力内的东西，都会被视为遭受到一污染——那里遭到遗弃之后都过了半个世纪这么久的时光了。宇宙机场也好，「维尔托姆衍斯特」也罢，都不会被当作是例外。那家伙已经被判定是人类的天敌了。它的驾驶员也是一样。不管是他还是她——尽管不清楚改造人保留多少程度的血肉之躯，不过那家伙也已经是跟我们势不两立的存在了。」「是被虚空牙污染了吗?」「没错。这是人类联合军的决定，我们只能遵循此一决定而行动。」这不就等同于我们人类已经一个都不剩，全都遭到虚空牙一行染了吗?」「托里尼克多达」说话的方式非常消极。我没说错吧?如今没柯一个人类没受到那个影响。所有人都处在恐惧之中，最后落得勉强存活下来的同胞同志在彼此牵制的下场。」「闭嘴——这种念头是很危险的。问题的重点在于这样想就是败北倾向症候群的征兆了。」然而就连在叮咛着队友的「拉奇希．埃亚」的声音中，都还有某些态度轻怱的含糊声音(………)面对着这两个人，「桑克帝尔帕」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飘浮在前方空间的人造卫星宇宙机场。在那里，无法侦测到生命反应。就生物学的层面来说，不得不判定那里没有一个活着的东西。即使有个肉体一半以上都换成机械的战斗用改造人留在那里，就资料而言也早就不当成是生命体了。（那么，我们又如何?我们是活着的吗?）他终于忍不住思考起这件事情。（在那个人造卫星里，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是跟机械智能的朋友在一起，然后想着必须保护自己从我们的攻击全身而退吗?）这里是太阳系最外缘的空域。比太阳更接近星原，位在生命的故乡与绝对虚空的缝隙之中，是个阳光都舍弃不顾的遥远世界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