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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第一百五十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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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祜诧异。“他......他何时到了?”公孙不冥道:“听闻就是这几日回来......”
风离胥丢盔丢器,“别打了————别打了——————”
“禾总管到——————”
禾公公碎步前来,一甩拂尘。“咱家从寿安宫来。皇上旨意,无论谁求情,都不成。”
风离胥怒道:“我说住手——————”他奔上台。“曜灵————”
祁盏虚弱无力:“你不要.......管,这是本宫......的事,你休要再这些......”
“你别再说话了!”风离胥怒喝。“太子??”他惊,祁祜竟醒了。“你在一旁观火,为何不来救她?!”
祁盏被他吼得颅内轰鸣。
“把大将军请下来。”禾公公高声道。
六个禁军上前架着风离胥下行刑台。
“放开——————”风离胥被摁在地。“太子——————你救救她啊!!她这样是为了谁——————”
祁祜只是冷脸看他。
禾公公道:“将军还是先行回去歇息吧。一路风霜,到底是累了。”
一进京城便听闻祁盏行刑,直接快马加鞭进宫。亲眼所见,的确失魂。
祁祜又冷眼瞧禾公公。
风离胥对禾公公跪下:“求求您,先让他们别打了,我去见皇上——————”
“不成。皇上就是听闻风大将军前来,才令咱家交代一句,千万要行刑。”禾公公唇抖几下,“动手啊——————”
一杖一杖又落下来。
公孙不冥别过脸不忍去看。
祁盏咬牙。只觉身周麻木,她听声见物越发得远。
不行,她得活下去。她还有哥哥。哥哥已经失去了不少弟弟妹妹了,他不能再失去自己了。若是留哥哥一人在世上孤苦,她做鬼也不安心......
还有璟谰。璟谰一定在等她,一定在想着跟她厮守到老。她若死在这儿,璟谰该如何活下去。
不能......
她不能死......
腥甜味顺嘴角对涎水滑落,祁盏痛得无力,每打一下,她便抽搐一下。
在场见到,皆一番心痛。
风离胥跪下高声道:“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给朝廷立下那么多汗马功劳换不了为她求情么——————求你们了——————”他全然豁出去了,顾不得其他。若祁盏没了,他的天也就塌下来了。
禾公公道:“还是先行送走大将军......”
“求你,让我见见皇上——————”风离胥目中有泪。他急得脸红,看看祁盏,已经不动了。
“嗯......”禾公公正想,寿安宫来了小太监。
“禾总管,皇上有谕。若大将军在此闹个没完,就请回去。”
禾公公刚欲抬手,风离胥慌不择路:“我替她!!我替她还不成?!”
“这......要不,先停手,咱家去同皇上说说?”禾公公道。
祁盏趴在石台,强咬唇不让自己睡去。
下面祁祜跌撞上来:“若瓷,你如何了?”
祁盏无力言语一句。
他握住祁盏的手,始终觉不对。却言不出哪里异样。
“哥......”祁盏无力唤。
“别怕。不成的话,哥哥在。哥哥大不了跟你一起死。”祁祜道。
风离胥到寿安宫,经搜身之后才被放入大殿。
祁祯樾未着龙袍,正看书,见他来,缓缓放下书。“风卿凯旋,朕还未给风卿摆庆功酒,怎么风卿自己先来了?”
“皇上——————是臣错了——————”风离胥跪下叩头。
祁祯樾“哦”一声:“风卿何错之有?”
“是臣拥兵自重,以权谋私......无论皇上治什么罪,臣都会认的。只求皇上放过曜灵吧,她皮肉嫩,几棍子下去,活不成的......”风离胥不禁哽咽。
轻笑一声,祁祯樾道:“可当年风卿下手也没轻呐。”
“皇上,臣真的知错了。求皇上开恩,曜灵也没伤及任何人,也未曾犯下人命关天的大事,臣真的不知为何要这般重刑处罚曜灵......”风离胥求道。
祁祯樾面上带笑:“朕还未说,风卿可把话全说了。”
“不是的皇上......臣不管外面如何传的,臣对曜灵的心天地可鉴......她受苦,臣见不得。求皇上开恩......臣甘愿替她受罚。”风离胥叩头。祁祯樾挑眉:“哦?你对曜灵是真心?”
风离胥重重点头:“是。只要皇上肯饶了曜灵,臣做什么都行。”
“风卿,听朕一句,回去吧。”祁祯樾道。他目光犀利:“这么多年了,朕对风卿也是放心。风卿为朝立功流血,朕都看在眼里。只是这曜灵......不好。此事一闹,朕才看穿了,她本质就像她母后,不管不顾。这放在风卿身边,乃至放在朝中都是朕的一大心头病。朕怕她有一日,扰了风卿的定力前程。”
话不能说得再透了,风离胥挫败看祁祯樾。
想此生戎马,铁戟冰河,他踏平万里河山,无惧无畏,却也难以招架这诡谲旋涡。
风离胥艰难张口:“皇上,曜灵要是挨了二百多板子,基本如杖毙。”他心绞疼,连着血骨肉脑得疼。
“是啊,唉。”祁祯樾装糊涂。
风离胥怒目,眼中含血:“那您————就看她死么?她还是不是您最爱的女儿么?”
“但朕不可给她下次弄乱朝野后宫的机会。朕经她母后这一遭够了。与其看旁人暗算,不如朕亲手扼杀之。”祁祯樾道。“再说,风卿为六军之首,在此给曜灵求情,实在不妥。出去了,也遭人非议。”
一切明了。
风离胥垂头咬牙。
天人交战一团混乱。
“风卿,朕不愿看你作难。这样吧,要是曜灵没撑过去,那朕就再给你寻一门亲。”祁祯樾目光淡漠,似外面生死一线的不是他的孩子。“但朕信曜灵,她定能撑过去。”
“臣看出来了。皇上还是更喜欢太子多些。”风离胥声发干。“但我喜欢曜灵啊,我最喜欢曜灵......”他这句嗫嚅。
“嗯?”祁祯樾似没听清。
风离胥叩头:“皇上,臣愿卸六军之首,大将军之位,并交出虎符,解甲归田,不在参与朝政,只要皇上能放过曜灵。”他字字铿锵。
“什么?”祁祯樾似笑非笑。“风卿就为个曜灵?”
“是。”风离胥又叩头:“臣有野心无狠心。无论如何也不能拿爱人生死博前程。”
祁祯樾心一痛。
“朕不会答应......”
“臣心意已决!”风离胥伸手从怀中掏出调兵虎符。“恳求皇上开恩,放过曜灵。臣愿带曜灵归园田居,再也不回来。”
他宁愿带他的花,去远离她土壤天大地大,只要他的花不死。
双手奉上虎符。
祁祯樾面露震惊,欲开口,风离胥抢道:“皇上能放过曜灵么?还需臣做什么?”
“风卿三思——————”
“臣心意已决,绝不回头。”风离胥双手递上虎符。拱手后退。
两人四目相对。风离胥又垂头恭敬。
祁祯樾把玩手中虎符。“你不会后悔?”
“曜灵死了,臣才后悔。”风离胥道。
“......好。但你不能带走曜灵。”祁祯樾道。
风离胥行礼。“是。臣告退。”
待他走了,祁祯樾才喃喃自语道:“她是依附着皇宫长的花,离了皇宫才会死......”他攥紧了手中虎符。
待小太监前来附在禾公公耳畔耳语一番,禾公公高声道:“刑罚免了——————放公主殿下——————”
公孙不冥喜出望外,“止安,快把若瓷抱起来......”
“哥......”祁盏无力唤。祁祜小心抱起她,“没事的。哥哥带你走......”
祁盏依偎他怀中,无力睁眼。
公孙不冥问禾公公:“到底风大将军说什么了?”
舔舔唇,禾公公道:“风大将军......卸了将军职位,交出虎符了。”
“什么?!”公孙不冥诧异。
祁祜也震惊不已。“他??是不是疯了?”
祁盏在祁祜怀中微微睁眼。“这个......傻子......”
“太子殿下——————”风离胥赶来。
祁盏在祁祜怀中又闭上了眼。
祁祜冷脸看他:“你真交出兵权了?”
“是。做个武官也好。”风离胥张开双臂,坦荡道:“你赢了。我输了。”
此时他一心只看祁祜怀中的祁盏。“曜灵交给我吧......”
祁祜往后退了退,“你滚。你真是个糊涂混账,去打听打听,你的那个小妾,和你的得力干将张河都是被谁一手弄死的。”
“你说什么?张河?和哪个小妾?”风离胥顿时被打得摸不着头脑。
祁祜紧紧抱着祁盏,“你净把自己弄感动流涕了吧。”
“你说什么......”
“太子殿下——————”何行萧前来:“皇上说答应了风大人,要让太子殿下把曜灵公主交还给风大人。”
祁祜瞪直了眼:“你说什么?你是要本宫死么?!他会弄死若瓷的——————什么交还,他从头到尾就是在抢我妹妹!”
谁知禁军上来直接要带走祁盏。公孙不冥上前拦:“你们作甚——————”
祁祜大病初愈,自然受不得此冲撞。
“咳——————”他大咳弯腰,祁盏被从怀中抱走。
“若瓷......”
公孙不冥上前,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风离胥小心翼翼接过祁盏,他不禁柔声道:“曜灵不怕,都过去了,我带你走......”
祁祜看着风离胥抱走祁盏,“若瓷......”他用力起身。“啊————不冥——————”
公孙不冥直直昏了过去。
一番下来,日头已过了三竿。这番闹,竟比那日双方对立还精彩几分。
早春入夜凉。
祁盏醒来,竟身处落霄洲。
风离胥靠在旁,昏昏沉沉。
“......”她动弹不得,歪头躺正。
这人怎么还活着。
暗自咬牙。
“......曜灵,你醒了。”风离胥惊喜道。“俺去叫人——————”
“不必。”祁盏声沙哑。她眼中有泪。“将军......”风离胥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已经不是将军了。你若愿意,今后可唤我一声‘阿胥’。”
祁盏眸光一黯。“将军......”
“......嗯。”
祁盏道:“将军不后悔么?浅墨姐姐和张河的事......他们都说是本宫杀的......”
“我都打听清楚了,浅墨是自行去闯了子午门,张河也是被宗侯给证了。他们不能说是你杀的......”风离胥心中,总是要给祁盏留话的。他信自己,认识的曜灵绝不是他们口中的怪物。
祁盏闻言,竟哭了。
风离胥惊住,连忙拭泪,“怎么了?是哪里痛么?”
“将军还能信本宫,本宫真的......将军......”她哭得委屈。风离胥握住她手在唇边,“我也是错了,怎能让你一人面对......我发过誓,我不会伤你,却还是把你伤得如此之深......曜灵,对不起......等我安排完了事,我就带你走,去哪里都好,远离这个皇城......这里就是吃人的地方。”
见祁盏落泪,如剜肉般难受。
祁盏哭问:“真的?”
“真的。”风离胥安抚。“你且放心,我定不负你。”见自己一片赤诚守得云开,他欣喜不已。祁盏道:“那将军能跟本宫讲讲,璟谰当王了吗?”
一听这名,风离胥心中黯然一半。
祁盏连忙道:“将军莫生气,本宫最后再问他一次。之后再也不问了......”
“我不会生你的气。”风离胥吻了她指尖。“就是一路过关斩将,我直接一刀斩了他们的将领,其他人投降,夏侯公子一路杀到皇城,俘了他们的寒贵妃......那个贵妃真是妖女,比皇后娘娘还狠毒。被俘之后一直在咒骂,夏侯公子也不愿就此杀她,把她关了起来。对了,他们朝中还有不少公主,是他的姐姐。都是寒贵妃的亲信。之后我便回来了,夏侯公子在那里也有人,量他们剩下的人不会掀起什么风浪的......”
悬着的心放下,祁盏可算是松了口气。
虽心知璟谰有风离胥相助定能胜,但还是亲耳听见才放心。
“好。之后他作甚,已不关我事。”祁盏垂下眼道。风离胥捏着她的手:“这个戒指,怎么又戴上了?”
“哥哥醒了,就戴了呗。”祁盏扯谎。“将军,求您把梓粟和苒筠姐姐接来吧。”
“好啊。你说什么都好。”风离胥柔声道。见祁盏闭上眼,他不敢擅自叨扰,也默默离去。
出落霄洲后,外面等候许久的竹庆上来道:“阿胥,你怕不是疯了,这么就交出虎符了?”
“......说实在,我后悔。”风离胥冷脸道。“在曜灵面前,我不敢说后悔......”
竹庆恨铁不成钢。“你呀,到底是傻了。你想,你虎符都在手,能用此做要挟跟皇上谈条件,何必交出去呢......一沾上小公主你就蠢。”
风离胥不语。
竹庆道:“你真觉得浅墨和张河的死,小公主能逃得了干系?我可都打听了,小公主在死牢你可是没少折磨张河......”
“够了。”风离胥不愿去听。
左冷吟上来:“阿胥,咱们得准备后路了啊。”
“我心里有数。”风离胥道。
“你不觉得皇上已经知道咱们做的事了么?这就是在逼你啊......”左冷吟道。风离胥摇头:“我是后悔,但那句话如何说来着......开弓没有回头箭。走一步看不一步吧。我也不知,怎么出去打了场杖,回来天都变了。”
夜色如墨,人心难测。
“咳咳咳咳咳——————”
“止安......”祁苍上去帮祁祜拍背,“爹————甘草呢——————”
祁祯央拿甘草疾步上来塞祁祜嘴里含着。“我的儿啊......皇上真把若瓷还给风离胥了?”
“什么叫还?是从我身边抢——————”祁祜怒道,又跟着猛咳了几声。祁苍抚背:“我这会子去瞧瞧不冥......”
“你快去......”祁祜道。
祁苍进公孙不冥房中,他已经醒了。
“不冥......”
“上思来了。”公孙不冥吃了把止痛散。
祁苍见他模样与初见相差太多。几乎老了好几岁。
“不冥,我......”祁苍坐下。“我知道很多人劝你走,但我劝你的话,你且听好了......你这病不是伤,也不是旧疾,是有人下毒。”他心一横把话说了出来。公孙不冥定定看他,似没反应过来。
祁苍握住他手道:“你知道么,我本来就觉得你不是受了伤或风寒才身子每况愈下,便查了你的衣食,结果一点异样都没查出......直到前几日,我爹来了,我问过他才定了心中疑惑。不冥......你的膳食有问题。”
公孙不冥依旧定睛无波看他。
“就近了来说,一日三餐,你早膳鸭汤,午膳羊肉栗子煲,晚膳白虾外加甜品橙糯米,这都是相克伤身的食材,一日两日不打紧,一口两口也不打紧,长年累月下来,你定身子如秋风落叶。想当初,落常在就是吃了相克食物死的......而后璟谰被陷害,趁着你还能动,还能走,你快走吧,离开这里......”祁苍知道这是祁祯樾指给公孙不冥的菜,他早疑心公孙不冥,便起了杀心。
祁苍道:“我要是告诉止安,止安定是不依不饶,但你的命也是命......”
“我知道的。”公孙不冥道。
祁苍愣住。
“身子这般差,我虽不知什么原因......哦,我方才听你说,才知什么原因。但我能琢磨清楚,不是皇上,还能是谁这般滴水不漏地害我呢?上思,你们都是好人,我这辈子从未遇上过好人,我不后悔......”公孙不冥笑中带泪。“我一天不死,皇上会一直对止安抱着疑心的。他对止安一直抱着疑心,等他的疑心有天盖过他对止安的爱......止安就难做了。哪怕他是止安的生父,往往杀念也就在一瞬间......”
“不冥......”
“我欺瞒他了,违背了我们当年的誓言。我该不得好死的。”公孙不冥说罢,便被祁苍捂住嘴。“不会的——————”祁苍忍不住落泪:“会好的,要救你————”
公孙不冥握住他手:“求你了,千万别救我,我走到这步,为的就是保全止安。我活着一日,就不想看他生死不由主......算我求你了,就别说出来此事。我要是想走早走了。”
祁苍哭着点头,算是应了他这话。
打更人过,寅时以至。
栩宁宫中灯火点点。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宅儿啊......朕到底是不是做错了......”祁祯樾给邵韵宅上香。
“......不该利用我们的孩子。”祁祯樾抚上心口。“朕其实无人说。海棠花又要开了......今日朕亲自去瞧了瞧,新枝抽出来了。你该高兴了吧......”
“咳咳咳咳——————宅儿,是朕心急了。风离胥,呵呵呵,朕没想到,他竟这般喜欢咱们的女儿......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朕之前同你说过的,允诺若儿嫁他,就是要今后以备不时......咳咳咳。”
他恍惚一阵,苦笑:“若儿还真是命硬,朕也怕她被打出个三长两短的,不成想,风离胥能这般爽快交出虎符......也不枉朕一番打算......咳咳咳咳——————”
自言自语一阵,祁祯樾捶胸口道:“朕,依旧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
风起,栩宁宫纱幔飘舞。
祁祯樾忽觉不对。
猛然回首,祁祯樾大惊失色。
“止安......止安你......你咳咳咳咳——————你什么时候来的......”祁祯樾这是祁祜大病初愈,头次见他。
祁祜面色略苍白,目含戾气。
他立在纱幔后,缓缓而来。“儿臣早就在了。父王不见儿臣,那儿臣来找父王好了。”他声忍怒意,按捺在喉间。祁祯樾本跪坐在地,见他才起身。
祁祜行礼却被祁祯樾唤住。
“止安,你在这儿多久了......”
“比父王还久。”祁祜冷声道。他指指门前,“方才父王进来的时候,儿臣就在此看着。”
祁祯樾轻声问:“为何不上前来?”
“本想悄无声息从后门走,却看父王咳嗽,身边无人,怕父王昏倒了没人看到,便想守着父王走。”祁祜拼命忍着。不让声过于发颤。
“那你......都听见了?”祁祯樾问。
祁祜点头,“嗯。”
他的确是明知故问了。
祁祯樾长叹:“止安,你、你得知道,朕这么久不去看你,就是为了在人前做一副冷漠模样,让人觉得你也不是多重要,才不会有人害你,拿着你的命要挟朕......”
祁祜打断:“父王,我只问你一件事。今日我见风离胥来,他质问我为何不拦着,见他们往死里打若儿。我不是不拦着,而是觉得不对......他来的太巧了,怎么前几日,父王不罚若儿,偏偏他来了,偏偏在他面前,正好让他撞见?最后父王还把若儿交给他了......越想越不对,我来找母后,想让在母后这儿定一定心......结果......”他猛地怒瞪祁祯樾。
祁祯樾莫对。
“果然哦,若儿果然是被利用了。您就是算准了风离胥会来,便以处罚若儿为幌子,目的就是为不费一兵一卒,让他心甘情愿交出虎符?对么?”祁祜质问。
祁祯樾长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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