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一百零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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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祁元也不是头次不敬尊长了,他接着道:“母后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无论是对的错的,都随着人不在没了,就不能让往事随风么?”
    他当场给明郡王办了难堪,锦阳当然不乐意。“弟弟,你这话姐姐就不爱听了。爹爹也没说什么不对的话吧?摆的不是事实么?那你说,十恶不赦的恶棍死了之后,他生前的恶事就不能说了?就成佛了,说不得了?”
    “母后怎么是恶人了?表姐不要在这里乱拿事驳本王。”祁元气不打一处来,若说保护自己也是恶人,那他从生下来就没见过好人。
    洛酒儿看祁祯樾快要动怒,小声唤了声:“丽妃————”她想让丽妃拦住祁元。
    谁知丽妃没动。也不知听到没有。
    这下全场都放下筷子,看着好戏。
    祁苍本想拦下祁元,但细想想祁元一句话也没说错。他也不管了。
    锦阳丝毫不让他一步:“怎么就是乱说了?你能说皇婶真是宽和仁厚,爱民如子?要为天下敬仰,以德服人,自然身后无人言语半分;若生前就遭人诟病,人死后也未必能洗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
    “郡主此言差矣。”丽妃忽然开口。祁元略微惊讶。
    丽妃眼含怒气,瞪着锦阳。“皇后娘娘无论身前身后都是以理服人,旁人若敬她三分,她便还之三分;旁人要是害她三分,她也还之三分。要巴巴地站在那儿,被人欺负了还笑呵呵迎人,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娘娘受了很多苦,好坏不该听些不认识她的人来说。生平性格更不该由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丽妃。”祁祯樾道了一句,她才止住。
    太后笑道:“别看丽妃平日不爱说话,性子温顺,这厉害起来可真是让人哑口无言。”
    别说其他明郡王和锦阳了,其他宫妃也皆瞠目。
    丽妃衣袖下暗自攥拳:“臣妾是不爱热闹的性子。一般旁人生事臣妾忍忍就过去了。但皇后娘娘是臣妾从心底里敬重深爱之人,只要臣妾在,无论是谁都不能这般诋论她不好。”
    太后道:“行了。好好的冬至,一个个都一句不饶人,过成了这个样子。禾公公,接下来什么戏?”
    “回太后娘娘,安排了一场《铜雀台》。”
    “那还不快请上来。”
    “是————”
    祁祜镇定下来,转头看祁盏,她倒吃起了饺子。
    “虚牙......”祁盏招招手,祁元跑来与他们挤在一起。“吃这个————”
    “谢谢姐姐。”
    祁苍也凑了过来。他转头小声问公孙不冥:“你饿了么?要是饿了先下去吧。”
    “没事。这不合规矩。”公孙不冥道。
    祁祜道:“我真没想到丽娘娘竟先说话了。”
    “她定是气急了。”祁元看了眼母妃。“我也没见过她这样。”
    祁苍接话:“谁都有些脾气的。连若瓷都有脾气的。不过止安呐,你可得小心点,我感觉......这次锦阳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为什么?”
    “太子妃啊。”祁苍拍拍他的肩。
    祁祜往后瞟了一眼。“别瞎胡说。”
    宴会散了之后,祁祜带祁盏追上了洛酒儿。
    “闵娘娘————”
    “啊,是你们呐。”洛酒儿微微一笑。
    祁盏关切道:“闵娘娘近来可好?”
    他们也听闻了些传言,祁祯樾的确很久没理她了。
    洛酒儿笑笑。“一直都好。你们顾好自己,不必来看我,更不必挂念。”
    “怎能不挂念呢。”祁盏牵着她的手。洛酒儿倒是不在意,“真的不必。我不在意这些的。行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她不愿再跟他们扯上什么,以免惹得他们更不好。
    祁盏难受,拉着祁祜的手道:“哥哥,宫妃真的都苦。”
    “岂止是宫妃。众生皆苦,无一例外。”祁祜喟叹。
    公孙不冥跟在两人身后道:“说这些净是伤感。若瓷,太子殿下上次给你做了一支竹笛。”
    “哇,我都好久没吹过竹笛了。”祁盏惊喜。“那我在海棠林等你们,你们速速来嘛。”
    “好啊。”祁祜搂了她一下,带人公孙不冥往东宫走。
    祁盏带着穗儿往海棠林走。
    两人抄近路经过赛马场时,穗儿问:“殿下,玥嫔娘娘是不是失宠了?今日都这么说了,皇上竟一句话也没帮着她。”她略诧异,之前邵韵宅在的时候,祁祯樾可没少明着维护,暗着袒护。
    祁盏道:“父王哪里是宠她。都是做给自己看的。穗儿,一会儿哥哥们来了,你帮本宫去给将军府递个信儿,晚些回去。”
    “曜灵妹妹——————”
    正说着,她被人唤住了。
    竟是锦阳。
    祁盏颔首:“表姐好呀。”
    “你还是说话这么好听,跟小百灵一样。”锦阳打量了她一遍。“我跟着几个哥哥还有表亲在这里比投壶呢。你来么?”
    “不了,我不是很会的......”祁盏连连婉拒。“哥哥还在等我呢。”
    “哎,别扫兴嘛。”祁显竟上来也窜哄着祁盏比试一把。宋未春上来也附和:“殿下既然来了,就赏个光。”
    祁盏摆手:“哎呀,都说不会了,到时候丢人现眼的不是哥哥们,你们净笑话得本宫没地方钻。”
    “本宫?”锦阳一笑。“你在宫里封宫殿主位了?”
    “她是东宫副位。”祁显道。
    “东宫还能有副位?稀奇。”锦阳阴阳怪气,祁盏并不跟她理论。
    这厢祁微刚好来了。“相公,速速回去吧。”
    “哎,大家都不想驳了郡主的面子。”宋未春道。
    祁盏想走,却被一把扯住往马场带。锦阳大大咧咧道:“就玩一局,不会的话我教你还不行?呐————就投那个————”
    祁盏愣神,望着远处十米的壶。
    锦阳似乎非要看她笑话一般,“我先给你示范?”
    “不。她会的。”祁微在旁冷冷道。
    祁盏四顾,不单是他们皇子,还有不少王公贵族。
    其中那个郑莘出来道:“还是臣来吧————公主,郡主,臣就献丑了————”
    他自信满满投出一支箭,一把投偏。
    众人一番哄笑。
    “还是臣来吧。”一胖子出来拱手道。看祁盏瞪着眼迷茫地望着他,他行礼:“殿下,臣叫李厚。”
    他拿起箭,一把投过去,也是偏了。
    宋未春也拿起了箭,一把过去,岂止是偏离,连壶口都没碰着。祁微在旁白了一眼,“你莫要在此现眼,走吧————”可宋未春不听。
    锦阳道:“曜灵,要不咱们投近些的。”她指着一五米远的,拿起箭一把投了进去。
    众人拍手叫好。
    “我走啦。”祁盏还是想走,锦阳上去挡着她的路。“别呀,曜灵妹妹来都来了,是不?”她递上箭。
    祁盏伸手拿起。
    众人皆道:“这就对了嘛,公主殿下试试————”
    “要把手举高,要用对力气————”锦阳教她。
    祁盏根本没接她的话,直接朝十米壶投了出去————
    「啪」
    一把投进。
    众人顿时瞠目结舌。
    “这......妹妹真是走运了......”锦阳结巴一下道。
    祁盏面无表情拿起一旁的三支箭,一只接着一只,一投出去,全部入壶。
    “公主殿下好技法!!”李厚拍手道。这下众人才拍手,啧啧赞叹。
    宋未春难掩欣赏,“真是厉害!”祁微冷哼,“非得惹她作甚。”
    锦阳就被架在哪里语塞。
    祁盏正郁悒,他们都夸她也不乐。
    “多谢大家抬爱。本宫走啦。”
    “不行——————”锦阳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岂有此理,本想着教她一把,自己出风头,结果风头全被抢光了。“既然你会,那就跟我比比十五米的————”
    “不要......”祁盏不愿。
    众人看祁盏不悦,皆劝道:“罢了,放公主殿下走吧————”
    “你要是不跟我来一局就当你是怕了!就这么着了,你跟我赌一把,咱们赌命,谁输了就砍谁一刀————”锦阳喝道。
    祁盏惊恐挣扎,“不要!!!谁要跟你赌命啊————我哥把我养这么大容易么————”真是邪了门儿了,锦阳长这么大丝毫没改小时候的讨厌劲儿。能如此欠打也是个本事。
    锦阳死死抓着她不松手,“不行,我还没输过呢!脸面都丢没了————”
    祁盏正欲喊人,突然有人身后从前揽住了她,那人直接伸手握住了锦阳的手腕,让她松了手。
    “璟谰......”
    只是揽了一下,璟谰便放开了她。
    “别碰她。”璟谰冷脸对锦阳道。
    锦阳看清璟谰,眼睛直了。
    祁微撇嘴。
    在场谁不知耀国质子跟曜灵公主当年轰轰烈烈的风花雪月事,见此状,皆不言语。
    璟谰虽面上无波,心中早就悔青肠子了。他见不得祁盏受欺负,怎么都见不得。见了就什么都不顾了。
    祁盏冲他福了福身子,“多谢夏侯公子。”
    璟谰回礼。“公主殿下言重。”
    锦阳呆呆看着璟谰,“你叫什么名字?也是皇子?怎么没见过你?”
    李厚出来道:“回郡主,这是耀国来的夏侯公子。”
    “质子么?”锦阳一笑。
    这个笑令祁盏浑身不适。她微微眯起了眼。
    “臣是耽误各位的雅致了,先行护送公主殿下回去了。”璟谰行礼。
    “你别走————”锦阳欲去抓璟谰的手,他后退躲开。
    “你还未说你叫什么————”锦阳问。
    璟谰答:“回郡主,夏侯九叙。”
    锦阳又问:“那公子可会投壶?”
    “……回郡主、”
    “你逼着别人做什么?怎么这么多年还是如此呢。”祁祜恰好到了。
    穗儿跟在公孙不冥身后直喘气。众人见到祁祜连忙行礼。
    祁盏见到祁祜就什么都不行了,跑到他身后,“哥哥……”
    “嗯,哥哥在呢。”祁祜安抚她一句,对锦阳道:“你也年纪不小了,少做些现眼的事。”
    “止安你怎么说话还这般难听啊……”锦阳不满。
    祁祜道:“本宫又不是你爹,你从本宫这儿找好听话没有。别再让本宫碰见你欺负若瓷了。”
    “止安,你能拿我怎么样啊?”锦阳把方才跟她说的话当耳旁风。“止安,你正妃位子还空悬这呢吧?”
    祁祜皱眉,“与你何干?”
    锦阳傲气一笑,“可别这时候瞧不上我,到时候有你受的……”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你真以为自己能当太子妃?”祁祜不留情面。锦阳诧住。
    众人见形势不对,连忙行礼散了。
    顿时只剩祜、盏兄妹和璟谰与锦阳对面。
    锦阳结巴:“止安你、你真以为我看得上你呀?!”
    “你嫁父王也不可能吧?敢嫁父王吗?”祁祜问。
    祁盏就在他身后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后背。
    “锦阳,你跟你爹那点小心思就自己留着吧。你们这一趟是干什么来的?”
    锦阳被祁祜气得双颊通红。“我们自然是来看望皇叔的!你少想得美了,我一辈子不嫁也看不上你!”
    祁祜嗤笑:“哦哦!太好了,本宫谢你放我一命,你可千万记好自己说的话。若瓷,我们走。”
    公孙不冥立在马场外,没踏入半步。
    祁祜拉着祁盏走了,璟谰自然也跟着走了。
    公孙不冥跟在祁祜身后若有所思。
    璟谰小声问:“是不是也不喜欢锦阳郡主啊?因她欺负了七妹妹?”
    “嗯……她怎么叫了太子殿下的名字啊?”公孙不冥嘟囔。璟谰眼眸睁了下,含笑道:“你也可以啊。”
    “我不这么没规没矩的。我叫若瓷的名字,是她同意的。”公孙不冥十分不悦。
    祁祜带祁盏到海棠林边,祁盏才道:“罢了。我上次跟父王赌气,说我不再来这个地方了。”
    “啊?那我也不进罢了。”祁祜也不进了。两人就挨着林边坐下叙谈。
    “哥哥,你不想早些立个正妃么,省得他们总是打你的主意。”祁盏拿着竹笛把玩。祁祜眸光飘远,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祁盏耳朵。“立正妃权利分割得太大。先是身份得配得上,肯定背后得有能撼动朝野的势力;而后是容貌,若找一个模样平淡的,我怕她被崇叶这些侧妃欺负,要是容貌娇美的,那她能利用自己拉来不少后宫之外的力量;再一个就是野心了。谁在太子妃的位子上,都会想要得更多的。野心跟着地位而变......”
    “对。就像母后那样。我时不时会想,要母后只是个宠妃,可能也落不了这个下场。”祁盏道。
    “她不会甘心当个宠妃的。”祁祜点点祁盏眼睛,“你跟母后这里特别像,但她比你多了层野心。”
    祁盏水眸盈盈看进他眼中。“但我不求什么权势滔天,我只想永远在你身边。”
    祁祜欣慰一笑。“嗯,我也想在你身边。”
    送走祁盏回东宫时,竟正好遇上了锦阳。
    “你来做甚?”祁祜见到她就没好气。
    “殿下,郡主今日是特地来给妾身们送东西的……”崇叶出来行礼。
    祁祜头次拉下来脸。“你们要什么本宫是少给了?怎么这般不懂事,跟没见过吃过一样。”他头黑脸对崇叶说话,她自然是吓了一吓,跪下一言不发。
    璟谰在身后递给了公孙不冥一个眼神。公孙不冥上前道:“太子殿下,既是收下了,便罢了吧。”
    崇叶委屈道:“妾身有几条命能驳了郡主的面子?”
    祁祜道:“你身后是本宫,本宫的人还担心看旁人脸色?本宫今日也无心发火,你们有几个算几个,把收了的东西都还给郡主。”
    “止安,你这是作甚?你不是成心要我下不来台么?”锦阳不满,她有意无意去看璟谰,似这次甚是难堪。
    “对啊,本宫就是要你下不来台啊。”祁祜冷哼一声。“你真以为本宫看不出你的小心思?跑来东宫拉拢人,呵,打听出什么来了?”
    锦阳憋的脸通红。
    “呵。你别忘了自己说的话,千万别嫁给本宫。而本宫呢,也绝不会娶你,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娶个男人也不回娶你!”祁祜极为犀锐。
    锦阳还未张口,祁祜直接越过她回东宫了。
    璟谰耸耸肩,冲锦阳行礼欲回福恩斋。
    “你……你等等!”锦阳上去叫住璟谰。“方才……我、我去问他们了,他们说你跟曜灵之前有过一段,是不是真的?”她声如蚊呐,璟谰微微一笑。“是不是真的她如今也已嫁入将军府了。不重要。”
    锦阳跟着他,“那你如今还喜欢她么?”她眼不离璟谰。
    “郡主,此事不足为提起。我与公主殿下相识时她八岁我十三岁,现相识已有十四年之久,无论如何,我们之间已是亲人了,仅此而已。”璟谰暗道,这话是他多年来说的最违心的一次。
    锦阳面上一喜,“那我可就放心啦。你且等着吧,你的福分在后头呢~~”她小跑离去。
    璟谰收起一脸温润如玉,抬脚进了福恩斋。
    祁盏回将军府后,蝶月连忙迎上。“殿下,今日事第一日,钱姨娘把药服了。”
    “嗯……从今日起,她每日服药你在一旁看着,千万亲眼见她服下。”祁盏回房中,刚卸了晚装,许苒筠带着梓粟到了。
    “梓粟呀~~乖乖~~”祁盏伸手,梓粟奔入她怀中。
    “母亲~~”梓粟唤她。祁盏抱起他,“乖乖~~今日好好用过晚膳了么?”
    梓粟乐道:“今日~~吃了这么大的虾!”他小手笔画,祁盏溺爱地望着他,“苒筠姐姐,今日蝶月同我讲了,你们是不是————”
    “嘘。”
    许苒筠让穗儿抱走梓粟,道:“她用了怀王送的香,身上起了疹子。蝶月把你给的药方和治身上疹子的解药混在一起每日给她服下。若儿,你给我句实话,你给她用的是什么药?”
    祁盏道:“调理身子的药。当年林川姐姐就是用了这个方子怀上了梓粟。”
    “你想做什么?”许苒筠不禁想起蝶月对她说过的话。祁盏道:“我自然是想让府里多几个孩子,将军的心思就不在本宫这里了。”她甜甜一笑。许苒筠不知为何,后背生凉风。“好,你说得对,多子多福。”
    两人合弹了几首曲子,之后烹茶谈话。
    “殿下,钱姨娘来了。”
    “快快请进来。”祁盏道。许苒筠神色一黯。
    钱挽禾进来行礼。祁盏连忙扶她,“外面风大天冷,姐姐快起来坐离火近一些。”钱挽禾瞟了眼许苒筠,低声对祁盏道:“殿下,妾身今日来是想与殿下再次叙那日交心之事......”明着暗着她不想让许苒筠待在此处。
    许苒筠怎会听不出,虽不是好事生非之人,却也忍不住问:“若瓷,你同挽禾妹妹还有说了交心话呀?”
    “啊......”祁盏道:“我早就同姐姐说过的。就是那日午后我同姐姐说过的话。”
    “哦~~~”许苒筠想起来了。“这件事我以为你只会同我说呢。”祁盏一笑,“姐姐干嘛吃醋?”
    “没有呀。”许苒筠不认。嘴上不认,心中却略微惊讶,祁盏跟质子的事,毕竟关乎她名声,竟就这么说给了外人听。
    钱挽禾笑道:“你们关系可真好。跟亲姐妹一般。苒筠姐姐还能叫殿下的小字。”
    “你方才说了嘛,我们是亲姐妹。”祁盏冲许苒筠一笑,她就跟着情不自禁地笑。
    祁盏对钱挽禾道:“其实那日话也说完了,没什么能往下说的了。如今本宫也做了将军府的大夫人,同姐姐做了姐妹......就止步了。”她险些哽咽。
    钱挽禾叹气:“殿下,这几日将军都在妾身这儿。妾身想说,殿下真是一点都不在乎宠妾爱妾,那妾身也替殿下跟将军说了......”
    “说什么?”祁盏面上挂笑,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许苒筠正饮茶,手一顿。
    “将军对殿下的心,之后就可用到别的地方了。不过,殿下心系之人到底是谁?将军可认得?”钱挽禾实在好奇。
    许苒筠放下茶盏:“方才若瓷不是说了么,往事过了便是止步了。妹妹何必如此细问呢。”
    见状,钱挽禾点头笑道:“是啊,是啊......”
    祁盏押了口茶。
    “殿下,张姨娘和苏姨娘到了。”丫鬟进来通报。
    祁盏今日郁悒,这下算是她们自己撞上的。
    她道:“是有事求见么?”
    “说是有事求见。”
    “没人同她们说苒筠姐姐和挽禾姐姐在么?”祁盏过去抱起梓粟。
    丫鬟答:“还未说。”
    “那本宫就出去见见吧。两位姐姐请歇息,本宫去外面听完咱们再接着玩。”
    许苒筠起身:“我同你一起吧。”
    寝室中便只剩钱挽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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