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六十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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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祁盏回到将军府后,一棠送她到了落霄洲。
    “管家留步吧。殿下要进去歇息了,今日哭得太厉害就不请管家进房间里坐了。”穗儿直接把一棠拦在了门外。
    一棠道:“我知道的,那就请殿下好好歇息吧。”他作势转身要走,蝶月拦住道:“等等,管家的衣裳都破了。坐下院子里等等,让奴婢给先生缝一缝吧。”
    听蝶月这么说,他才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竟被划破了。
    此时蝶月拿着针线出来,请他坐下,低头给他缝补。
    “管家跟我们太子殿下一样,有时候有些粗枝大叶的。我们家太子殿下,只有遇上公主殿下的事才上心呢。”蝶月跪下低头一针一线地缝补着衣服。一棠只顾着点头,“我,我从小到大,还没人给缝补过衣服呢,哪里比得了太子殿下。都是坏了就找裁缝铺打个补丁......”
    “无碍的,管家若是再有破了的衣服,直接送到落霄洲便是,我们屋子的姑娘啊,各个都是心灵手巧。哎?”蝶月刚缝补好,便看到了他里衣里佩着的香囊。
    蝶月何等冰雪聪慧,一眼便看出此香囊的来处。“敢问管家,这个香囊可是管家的?”
    一棠顿时惊起,站好把衣裳拉扯好。
    “这是————这是————我,我在......”他语无伦次起来。
    蝶月小心问道:“这是不是殿下的香囊啊?我记得当年殿下好像拿此物做过彩头……可是赛马那次?”一棠慌乱结巴,“这个、被阿胥扔了……我是心疼这么好的东西……才……捡回来的,你千万不要同别人说啊!”
    蝶月一笑,“管家多虑了,这不是殿下绣的。是当年殿下逛灯会猜了个灯谜送的彩头,那日赛马随手拿出罢了。”
    这话是挫败,却也令一棠松快了。“啊,那就好。我是看东西好看,才留下的,没别的意思。”蝶月点头,将自己衣袖中的一只鸳鸯蝴蝶香囊掏出递了过去。“这个花型好看,是我们这里手艺最好的穗儿做的。管家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线是殿下配的,里面的香也是殿下调制的。”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横出什么事端。
    一棠木讷接下。“那……公主殿下……”
    “悄悄告诉管家吧,其实殿下根本不会绣东西。哈哈哈哈哈,这么多年都是我糊弄过去的。管家可千万别说出去。”蝶月低声笑道。
    一棠跟着点头,也跟着笑。
    等他回到穿林阁时,风离胥已经回了。
    “阿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棠问道。
    “我也刚回来。”风离胥把竹庆也叫来了。“如今张河送浅墨他们回老家了,我只剩你们俩了。”
    一棠心气猛一提。紧抓了一下手中的香囊。
    风离胥阴沉道:“今日章王……竟然跟我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时候顺着他意。真太抬举自己了吧,跟我提一二三四。”
    “他不止说了这些吧?你就说到底为何这般生气。”竹庆开门见山问。
    风离胥道:“是我小瞧他了,他手中有不但有空白圣旨还有份名单。是他的党羽。这不是威胁么?若是他先东窗事发,失败了,我若不站出来保他,他就可以将此名单供出,届时就算我早已和他分道扬镳,也免不了惹上一身腥臊。他想把我的名字加上就可加上,哪怕我前些日子与他势同水火……”
    竹庆冷笑:“八成,他就是拿这个威胁其他人的。”
    “故而,我不能被他摆这一道。一棠,这几日你就潜入丘兰王府好好看看,若是他真有名单,就换一个。”风离胥道。一棠问:“是把你名字去掉?”
    竹庆抓住风离胥,“阿胥,我还有一计。若只是去掉你的名字,一棠这一趟也不免得太亏了。要我说,不单要去掉你,还得加上些人。”
    风离胥眼眸一亮,“你是说,把太子那帮人都加上?”
    竹庆摇头,“这未免太假了。一看就是栽赃太子一党。要说我,只需加上淳王一人即可。”一棠摸不着头脑,“淳王?不该是怀王么?”
    风离胥不解。“那是个蠢货啊。”
    “怀王太过聪明,若被供出,有五成能找到证据帮自己脱身。还记得当年他是怎么帮那个质子脱身的么。但淳王不同,他心思耿直,又被太子养在身边多年,若能一举陷害淳王,他不但无法为自己开脱,还能去掉一个皇子争权。毕竟……听闻如今太子已经不行了,所剩的时日不多了。”竹庆言之有理。
    一棠心中有些顾及,“竹庆,你怎么知道太子殿下所剩时日不多了?”竹庆答:“左二说的。你今日去御膳房取了些太子的饮食,带回来让左二尝了一口他便说这是血蛭叶,把这些叶子熬成油每日吃下去,不过半年人的精气就会耗尽而亡。太子殿下的身子早已如木芯白蚁了,耗尽了精气。”
    一棠只觉胆颤。
    风离胥道:“你说的极有道理。到时祁祜没了,也没人保护祁元了。就这么定了,一棠,你能做么?”
    “……能。”一棠答。风离胥收回了狠厉之色。
    后半夜忽然下起了雨,毫无征兆。
    祁盏牵挂祁祜,一夜无眠。
    次日风离胥刚醒,外面便有人通报,祁盏到了。
    她嫁进来这么久,还从未主动来过这里。
    请进之后,祁盏坐下。
    “将军,本宫有个请求,还请将军应允。”
    头一次如此,风离胥直接愣住。“什么请求?”
    她竟用上了“求”。
    祁盏道:“哥哥的身子不好,本宫想请求将军应允本宫去东宫照顾哥哥直至好转。不然本宫夜不能寐,食不知髓,真撑不下去了。”
    风离胥收回了目光。
    果然是祁祜。
    “你哥哥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能让你拉下脸来求俺?”风离胥带着嘲讽。
    祁盏道:“是重要。”她的哥哥也不是生下来就自愿当哥哥的,却对她这般好,她此生都欠祁祜。
    风离胥忍不住道:“那万一救不回来呢?无法好转呢?你也随他去了?”
    他出言诅咒,祁盏暗自咬牙忍下。
    “不会的。”祁盏坚定道。“还望将军应允。”
    风离胥朝她伸手。“你过来。”
    犹豫一刻,祁盏便立刻过去,被他扯入到怀中。意料之中,祁盏双眸失神,风离胥在她唇上厮磨了几下,声音跟着低哑了下来。“曜灵,今日我就出征了。你身上下着我的蛊,我是放心的。你就去吧,去照顾你那哥哥吧。”
    祁盏伸手去推他,“多谢将军。”
    “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个事。”风离胥贴着她耳畔道。他牢牢把祁盏固在怀里,祁盏点头,“好,将军请说便是......”
    深吸口气,风离胥下定决心道:“等我回来,你给我生个孩子,可好?”
    “......”祁盏不挣扎了。
    风离胥见她软了下来,便接着道:“这次我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像上次那样,受委屈......”正说着,他忽然惊觉手臂一温,似是有泪落下,他连忙放开祁盏。
    “你,你哭什么?我又欺负你了?”风离胥看她哭就一筹莫展,手忙脚乱地拿枕边的帕子给她擦眼泪,发现帕子是苏宸兮送的,又丢到一边拿衣袖给她拭泪。
    “本宫不去了。”祁盏心碎欲绝。“本宫就留在将军府了。”
    “不是————”风离胥焦躁不堪地解释。“俺不是欺负你的意思......是想好好同你讲的......”
    祁盏起身,冲着他福了福身子,“将军,本宫下去歇着了。”
    “别————”风离胥急切起来去拦她,一把拉过她将她搂在怀中。“别哭了,别哭了......我答应便是了,你想去就去吧。”他实在不想让祁盏连祁祜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祁盏嗫嚅,“那,你不要反悔......”这一声是挨着风离胥耳边说的,又糯又软,顿时让人心都化了。
    “好,好......”风离胥给祁盏又擦了擦泪。“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跟我一起用早膳吧。”
    “本宫想快些见到哥哥。”祁盏道。
    风离胥心底叹气。“行,你快些进宫去吧。”反正看一眼,少一眼。
    祁盏冲着他福了福身子,“将军。”
    “啊?”
    “旗开得胜呀。”祁盏低头软软道。
    这一下让风离胥有些头晕目眩。祁盏是头一次这么对他说话,简直犹如浸在桃花酒里一样昏得摸不着头脑。
    “你等等,我送你进宫......”风离胥去匆忙穿衣。
    祁盏转身就跑,“多谢将军,本宫自己进宫就行。”她早已在门外备好了车,风离胥费了不少时候。
    但愿没误了跟璟谰用早膳。
    待祁荣坐车上朝时,才发觉今日路上难行。
    “车子怎么这么慢?”他问车夫。
    车夫答:“道两旁都是百姓,听闻是要上香祈福的。”
    “祈福......”祁荣念道。
    “大家听闻太子殿下病重,便都去烧香给太子殿下祈福了。”
    祁荣嘲讽一笑。压下心中不悦。
    上朝时,祁祜果然没来。散朝后众人不免议论纷纷。
    “宗大人。”左丘慰上去拉着宗瞿易,“你也听说了吧?”
    宗瞿易点头,“你是说太子殿下?咱们的几个儿子这几日不也担忧着么。我总是不免得觉得......这次不好。南初向来对很多事都有把握,唯独这次,我能看出他真是六神无主了。”左丘慰点头,“我昨日去看我那儿的院子里,听允儿说他在家已经哭了好几场了。”
    宗瞿易抚胸顺气,“太子殿下真的是最好的储君了。天佑太子殿下。”左丘慰也点头,“是啊,天佑太子殿下,他从小没了母亲,受了这么多年排挤非议......唉......”
    祁荣跟在后面,不禁皱眉。
    “章王殿下————”
    身后方予忽然唤了他一声。
    前面的左丘慰和宗瞿易连忙回头。“哟,章王殿下,您在后面怎么不知会一声啊?”两人行礼。
    祁荣轻咳一声:“见两位大人相聊甚欢,本王也不便打扰。”说罢,他低头走了。
    方予上前对两人道:“你们也不环顾一下。”
    “谁知道......章王会在后面。”左丘慰道。
    宗瞿易问方予:“方大人,玄剑这边如何?”
    “我这几日忙碌其他,无暇去看玄剑。”方予道。宗瞿易叹气,“若是太子殿下不行了,那咱们可得先给孩子们找后路啊。”
    三人不语。
    祁荣走后并未回丘兰王府,而是骑上马直接去城郊,送了送风离胥。
    “大将军,别忘了我昨夜同将军讲的话。”祁荣道。风离胥点头,“知道了。王爷尽可放心。”他估摸着,这会子一棠应该从王府里出来了。
    “能成不能成,其实也在将军。”祁荣道。
    风离胥只是点头。
    看他站了自己,祁荣算是彻底定心了。风离胥对他道:“殿下,臣其实还有一事。”
    “但说无妨。”
    “曜灵......若出此事,她打击断然不小。”风离胥的话未挑明,祁荣却心知肚明。“将军放心,曜灵怎么说也是本王妹妹,本王会照顾她的。”
    风离胥这才放心。“臣走了。”祁荣微微一笑,“一路顺风。”
    等方予回到方府,换下朝服便去了不远处方玄剑所住的清苑。
    “芸娣啊————”过去时,正好看到尚芸娣正带着两个儿子在院子中摘花赏春。
    看到公爹,尚芸娣连忙上去行礼。两个孩子也跟着行礼,“祖父......”
    “哎。祖父给你们带了炒杏仁,炒瓜子,去那边吃吧。”方予命人把,零食给孩子们。孩子们欢喜去玩了。
    尚芸娣笑道:“公爹别把孩子们宠坏了,玄剑都不爱让他们吃太多零食。”她伸手扶着方予往房中去。
    方予回之一笑,“无碍的,他们平时都不怎么吃,被玄剑管得太严了。玄剑如何?近日太子病了,今早都未来上朝。”
    听到方予问起祁祜,尚芸娣忍不住掩面而泣。“太子殿下......就是好人没好报......”
    方予见状,连忙安抚,“很是严重?”
    “玄剑这几日都避而不提,之前从未有过,想来是伤心了。”尚芸娣哭道。
    “芸娣。”方玄剑此时换下朝服,从房中走出。“你别惹爹难受,去看着孩子们吧。”
    尚芸娣点头,转身离开。
    方玄剑扶着方予坐下。
    “爹,最近朝中事务繁杂,连我都头大。今日风离胥上前线去了,军中的开支用度,我细算起来也不能马虎......”抬手给方予斟茶,方予一把握住方玄剑的手。
    “玄剑啊,你跟爹爹说说,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实在无力回天了?”他问道。
    方玄剑顿住:“爹,你今日听谁说的啊?”
    “南初和琅烨的爹都知道了。琅烨还哭了好几场。”方予道。
    “......”方玄剑吃了口茶。
    方予抓住他问:“到底如何?你从小就是个踏实孩子,爹想听你说句实话。”
    方玄剑道:“是不好,上思日日夜夜都在东宫住着,亲自照料。但好像也有些无力回天......他直说了,就算止安的病痊愈,身子也无法如往常一般康健了。”
    悲从心底,方予闭眼心痛。“这......这可真是......”
    “爹,我晚些还想进宫看看,若无其他,爹就先回去吧。”方玄剑面上也是悲伤无奈。
    方予点头,“好,好,那你也别忘了歇一歇。莫要累着自己。”
    “嗯。”方玄剑起身送方予出门。
    当今太子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全京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无不议论纷纷。若是太子薨逝,那该谁为储为贤,不禁使得众人乱猜,而不少人猜了一圈,还是想让祁祜为储。
    “唔。”祁苍皱眉,把饭咽下去。
    祁盏给他夹菜,“怎么了?牡蛎是不是太辣了?这天越来越热,眼看就要入夏了。我下次吩咐厨房不要做这么辣的菜了。”
    祁苍摆手,“不是的,我是吃多了。”他这几日都在东宫,吃遍了送来的饭菜,竟都未发觉异样。他恼道:“这病若不是有心人投毒,还能是什么?”
    崇叶从外面进来,拿着帕子掩面哭道:“今日能见太子殿下么?”
    “今日暂时不成。我怕风灌进去,止安再受了凉。”祁苍道。
    崇叶拭泪,“永禄宫的冰儿姑姑来了,给太子殿下送了药膳。”
    “有劳姑姑了。”祁盏道。
    冰儿也忧心。“太后一直都记挂着呢,为太子殿下抄了不少佛经,天佑太子殿下吧。”
    “谢过太后娘娘。”祁盏哽咽。“姑姑留下一同用膳吧?”
    冰儿手一摆,“不了,永禄宫还等着奴婢回话呢。”她匆匆离开了。
    刚出了东宫,一路不敢耽搁回了永禄宫。
    “怀王与曜灵公主这几日虽都在东宫住,但身子还算康健。想来,是章王殿下安排的,没让两人服下血蛭叶。但太子的药,一日不落,都是章王殿下安排的。”冰儿道。
    太后闭目,挥挥手,“行了,下去吧。”
    冰儿退下后,她转而问一旁的南昭仪,“你都听见了?”
    南昭仪抚胸吓得不轻。“臣妾......惶恐。”她上次冒死从御书房御书官手中偷了空白圣旨,如今祁荣竟能做出谋害人的事,她实在悚惧。
    太后道:“你得好好的听哀家差遣。”
    南昭仪手抖拿着茶盏,吃的还没洒的多。
    “太后,丽妃娘娘方才到了,给太后送来她亲手抄写的佛经后,便走了。”宫女进来禀报。
    太后猛地睁眼,“她可是逗留了?可是听到了什么?”
    “回娘娘,丽妃娘娘未曾逗留。送完直接走了。”
    这一下太后才放心。“她跟她的儿子一样,掀不来什么风浪。”
    丽妃一路不敢耽搁,匆忙到了凌霜殿。
    “你说什么?”洛酒儿愕然。
    丽妃点头:“是真的,我亲耳听到的。那句好好听太后的话,就是对南昭仪说的。”
    洛酒儿坐下扶额。
    “娘娘......”丽妃上去扶着她。
    洛酒儿道:“真的不好。止安这事儿说不定是......是有人暗中操作。”
    “那怎么办?是谁?太后么?咱们要不要去告诉皇上?”丽妃慌了。洛酒儿定着神道:“证据呢?口说无凭,拿着你一耳朵闲话去面见皇上,岂不是等着被骂红口白牙,挨板子了?”
    丽妃发愁。“止安如今也不好了,我可真想去看看。让皇上也去看看......”
    洛酒儿坐直。目露凶光。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宫了。”她转而对丽妃道:“南昭仪这贱人得付出点代价了。”丽妃跪下:“臣妾愿意听贵妃娘娘差遣、”
    洛酒儿起身,跑进寝室打开柜子一遍遍摸着乌木箱子。
    “皇后娘娘,我从来都是个豁的出去的人,你信我......你别怪我......”
    丽妃在一旁暗自握拳,她也不能后退一步。
    次日春分,宜祈福安香。
    洛酒儿设宴,叫来了六宫。
    “今日皇上国务繁忙,太后身子抱恙,咱们一帮姐妹孩子,就乐一乐好了。”洛酒儿端庄得体。
    六宫行礼。
    南昭仪嫌恶看着案子上的海棠,真是一眼都不想看。
    “这海棠花甚是好看。人道海棠无香,却是绝美异常。”齐六薇开口道。一旁丛婕妤道:“是啊,这可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曜灵公主,也喜欢吧?”恰好祁盏坐在一旁,丛婕妤看众人都不理祁盏,便开口同祁盏搭话。想来都是盼着祁祜死。
    祁盏点头,“是呀,婕妤娘娘记得好清楚。”
    “哈哈。哪里。”
    洛酒儿在上面道:“正好本宫给诸位公主、姐妹准备了礼物。现下分发给大家。”
    祁微看呈来的锦盒里躺着一枚红莲花簪子,倒是喜爱。
    “哎?幼宜姐姐,咱们一样啊。”一旁祁奉勾头一看,她俩的东西,竟是一样的。
    “哟,兴许是弄错了?本宫昨夜明明叫宫人心细些的。哎,罢了,反正幼宜与宣麟自小就交好,得了一样的,倒更像是姐妹了。”洛酒儿笑道。
    祁微合上锦盒,脸一阴。“交好么?闵娘娘想是忘了当年她在父王面前黑白颠倒,摆本宫一道的事吧?”
    “天、”祁奉哭笑不得。“姐姐,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当年是姐姐非要跳母后跳过的舞,何必把妹妹牵出来?”
    祁微怒道:“你少两说,明明是你说谎了,欺君之罪————”
    “幼宜!”南昭仪护女心切,训斥道:“过去的事情了,宣麟早就不提了,你也不要紧抓不放了。这般咄咄逼人想什么样子。”
    “儿臣从未紧抓不放,儿臣还未说那件事,她自己边说是那年步倾城之事,可见是她心中有鬼。”祁微怼道。
    “姐姐你对本宫母妃客气些————”祁奉也怒。
    祁盏轻轻扯了一把祁微的衣袖,“要不我跟幼宜姐姐换换吧,姐姐可喜欢耳坠?”
    “放手————”祁微吼祁盏。
    南昭仪道:“你这样可真不像样子!小心本宫去跟你父王说!”
    洛酒儿看她们吵起来了,才佯装公正道:“这是作甚?要不就此散了吧,大家都留口气。今日之事,传出去净是让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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