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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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瓷,你发什么呆呢?哥哥说话你可听见了?”祁祜问。
    祁盏光看戒指了,祁祜戳了戳她的脸,她才回神。“啊,哥哥。”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戒指啊?”祁祜问。祁盏傻笑,“我喜欢璟谰送的任何东西。哥哥,方才我也没跑神,你说的我都听见了。我会尽力去把娴柠安排出去的。不让风离胥知道。”她最后正色说罢,祁祜只是点点头。“那就去做吧。”
    祁盏抚上他的背心,“哥哥,你真就舍得了?娴柠也是陪着哥哥很久了......”
    “舍不得啊。但我没办法,不然我谁也保护不住。”祁祜放空,似是在想心事。祁盏伸手搂住祁祜的脖子,靠在他怀中。
    嗅着他身上的檀香,祁盏喃喃道:“还有几日,就过年了。”
    “又一年。”祁祜把下巴搁在祁盏头顶,“母后,走了......十年了。”这句他说出口,不自觉就带上了哭腔。
    “十年了。”祁盏复道。“我偶尔会想她,想得五脏六腑都烧疼,但无济于事。”
    吻了吻祁盏的额,祁祜道:“行了,看着这天像还要下雪呢,你快些回去吧。”
    “嗯、”祁盏披上水貂皮披风,出东宫的时候,还是点点寒酥。
    这厢娴柠捂着肚子,温怒地唤了一声宫女。
    唤了几声无人应答,娴柠已是极为恼怒了。“人都到哪里去了————”她开门打算斥责,却被瞬间魂飞魄散。
    伺候她房中的宫人都倒在了长廊上,像是遇刺了。
    “啊————太子殿下————啊————”她挺着肚子正欲跑出去,房中窗子突然从外面被破开。有几个蒙面人闯了进来。
    “啊————”娴柠吓得惊声尖叫。“你们是谁————”
    来人「嗖嗖」几声抽刀:“我们是奉太后之命,请张才人走一趟。”
    早就听说太子与太后不和,娴柠哪里会信。“不......我得先见太子殿下————”
    “那就得罪了————”那几人眼看就要上来抓娴柠,娴柠顾不得其他,高喊救命。
    她被摁住,眼看蒙面人举刀就要解决她时,忽然一声脆响,刀被掷过来的石子打偏。
    “什么人————”祁元带人高喊。
    那几个蒙面人眼看暴露,飞身翻窗而跑。
    “张才人————”祁元去扶娴柠。娴柠抖如筛糠,“他们......他们都是太后的人......”
    祁元瞪眼吃惊,“什么?!太后的人已经惦记上了?完了......怎么这么快......”
    娴柠死死拉着祁元。“你说什么?那太子殿下呢?”
    “哥哥被太后扣在永禄宫了,他托人嘱咐我来东宫看看,怕有人对你不利————张才人,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跟我走吧。”祁元说着命人去拿了披风将张才人包裹严实。
    娴柠急得落泪,“那太子殿下怎么办啊......”
    “你不要怕,哥哥到底是太子,太后不敢动他。”祁元带着娴柠,冒雪往外走。娴柠抚上肚子,艰难跟着走,一刻也不敢耽搁。
    将军府中,祁盏看了一眼穗儿递来的书信,眉头一皱。随即让许苒筠叫来了林川。
    “林川姐姐,本宫本来是不想说这件事的,只是事关姐姐的家人,本宫不敢隐瞒。”祁盏把手中的书信递给了林川。林川心慌,“殿下,妾身不识字,还请殿下明说。”
    祁盏道:“姐姐先不要紧张。说来也是那日本宫听将军对姐姐说,要姐姐不要操心其他,似乎是话里有话......”许苒筠附和,“是,我也听出来了。林川姐姐可听出来了?”
    这话一提,林川也是点头,“是好像在刻意瞒着什么。”祁盏接着道:“故而本宫便自作主张,去探问了姐姐的家里......”她看了眼许苒筠,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姐姐的娘家,还有人么?”
    林川道:“有一个得了病的亲娘,还有哥哥嫂子一家六口。平日里的月俸,妾身都是大半寄到家里的。”
    祁盏道:“你可是,上次涝灾,你们家田地受灾,房屋塌了两间,你的老娘已经撒手人寰了。如今大侄儿被冲垮的房梁砸断了腿,小侄女染上了疟子,无钱医治。本宫派人去看的时候,你那哥哥正想着把小女儿埋了的。”
    「哗啦」
    林川把茶盏打碎了,难以置信问:“这都是真的?我娘没了?”她当然不敢信。
    “是呀。”祁盏面上悲痛,“听闻你那哥哥嫂嫂为了安葬老娘,欠了当地的地主不少钱,要不是穗儿机灵拦下来了,你嫂嫂可就要被地主家卖了。”
    “啊————”林川猛起身,许苒筠连忙去扶着。“哎呦,你怀着孩子,别着急。”
    “殿下————”林川「噗通」一声给祁盏跪下了。祁盏吓了一跳,“姐姐这是作甚————”
    “妾身求求殿下带妾身去看一眼家里人吧————殿下————”她不顾大肚子,执意给祁盏磕头。祁盏哪里敢让她一直跪着,连忙让人扶起。“姐姐,本宫让穗儿给你那哥嫂留了一大笔钱,足够还清地主的债了。只是这会儿雪下得忒大了,我不敢贸然让姐姐出去......”
    林川哭道:“一想到我的家里人在如此大的雪天还在遭罪,我就坐立难安,请殿下允许————”
    “好,好......”祁盏把她扶着她。“本宫找人备车就是了。”
    林川把一旁的丫鬟唤来,让去自己的屋子里把妆匣整个抱来。
    蝶月给林川披上衣服,让穗儿坐车前带路,准备往城外去。
    “若瓷,这么大的雪,要不再等等?林川姐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雪,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说来也是殿下你带着去的,到时候不是给殿下惹不是么。”许苒筠放心不下。祁盏道:“林川姐姐心绪不宁,我不想让她如此难受,到底是陪着去看一眼,不会有事的。姐姐在家里帮我给将军说清楚就好。”交代好了许苒筠,便同林川一起上了车。
    “姐姐,今日的安胎药,喝了没?”祁盏问林川。林川点头,“一日也不敢耽搁。”
    鹅毛大雪中,公主的车也不敢太快。
    林川扶额,似是头疼。
    祁盏让蝶月在一旁给之揉着头。
    且说这林川娘家离京也不愿,住在洪河边的村子。祁盏不想铺张排场,自然是低调前来。
    车子停在林川娘家门口,祁盏冒风雪下车,一阵唏嘘。
    三间茅草屋塌了一间半,天寒地冻,屋子里连个烟火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祁盏扶着林川,“将军不是说不让姐姐操心么?怎么没管啊?”天冷得林川脸上的泪珠都结冰了,她艰难去叩门。
    “哥哥————嫂嫂————我回来了————”
    里面人闻声出来,是个中年汉子。祁盏看此人憔悴疲惫,想来就是林川的哥哥。
    “川儿————”男人见到林川大吃一惊,兄妹两人握手凝噎。“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了?”
    林川抹了把泪,“我在府里听说家里出大事了,不能坐着不管啊。啊,哥哥,这是将军府的大夫人,曜灵公主。殿下,这是妾身的哥哥林山。”
    听闻是公主,又是神仙模样,林山连忙跪下行礼。祁盏一把扶着,“哥哥不必这样,林川姐姐现下还怀着身孕呢,不便在此多饮风雪。有什么屋里说成么?”
    “好,好,殿下请进————”
    祁盏不想让下人在外受寒,便让蝶月跟着进来,其余人在车里候着。
    进了屋子之后,祁盏更为郁悒了。
    房中连火都没生,一片死寒。林嫂和四个孩子都窝在床上,盖上了所有衣被。林山呵着哈气把条凳搬来。
    “都窝在床上作甚?这是公主殿下,将军府的大夫人,还不下来跪下?”林山呵斥着床上的妻儿。祁盏连忙拦下,“大家莫要害怕,本宫今日是陪着林川姐姐来看看大家。此前本宫也让人来看过的。”
    林山点头,“不瞒公主殿下,草民当时把穗儿姑娘留下的钱都还债了,剩下的没多少......这涝灾直接把家冲垮了......”
    “怎么成这样了,都不跟我说?”林川问道,“哥你明知我在将军府,你来我定会帮着家里的。”她说着就要哭,祁盏伸手帮她顺着脊背。
    “唉,还说呢,我去找你了。几次到了将军府门口都被人给赶了回来啊。”林山道。祁盏问道:“不会啊,如今将军府都是本宫的人,他们若是见过林哥哥,定会同本宫讲的。”
    林山拭泪,“是管家派来的人,说将军自会帮着家里,让我回去莫要着急。我们日复一日,等不到头了,最后人烦了,只给了两吊钱打发。说将军府今年的俸禄全部都用来赈灾了,管不了我们。可惜,我们孩子......”
    祁盏看着床上偷看她的孩子,心中也不是什么滋味。
    林川哭道:“为何......为何将军说不管就不管了啊......”祁盏喟叹:“是啊,为何说不管就不管了。林川姐姐给将军府生儿育女,却连家人都无法安置好......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榨谁就榨谁,甚至连真相都可以不用说出来。”
    惊觉公主殿下说多了,蝶月摁了摁她的肩。
    祁盏轻咳一声,“呐,今日我也让蝶月带了些钱,至少先去看病。”
    林山连忙携家里人跪下。
    祁盏扶起他们,“本宫既然是将军府的大夫人,那林川姐姐就是本宫的姐妹,你们也是本宫的家里人。本宫不会坐视不管的。”林川道:“妾身也带了梯己,不敢再劳烦公主殿下费心。”
    她拿过带来的妆匣用钥匙打开,把里面一层成的翠玉镯子、银镯子、耳环、珍珠、猫眼石、金发钗都掏了出来。还有几定银元宝,连着身上的碎银子,手上的金镯子都掏出来给了他们。
    “我就有这么多了,不过孩子生下来将军定是有赏赐的,到时候再托人送来。”林川让林嫂把东西收好,祁盏给了一个荷包银元宝。
    林山一家千恩万谢,祁盏看天色不早,也不敢多留,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便带着林川辞别了林山家。
    一路上林川都在小声抽泣。
    祁盏安抚道:“姐姐,如今你给了他们那么大一笔钱,日子怎么都会好过的啊。”
    林川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不通将军为何要这样。难道我家里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为何要这么冷血,还要变着法子来安抚我......”祁盏在心底冷笑,风离胥可恶的样子,她们谁都没见过。
    林川正哭着,突然一声呻吟,“啊......哎呦.......”
    “林川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祁盏吓得扶住她问。林川痛苦呻吟,捂着肚子,“我,我......”她脸色惨白,额头渗汗。
    祁盏大惊,“姐姐莫不是要生了吧?”
    蝶月道:“殿下,这离生的时候还有些日子呢......”但林川的样子极为痛苦,俨然就是要生的模样。祁盏给林川擦汗,“林川姐姐,这几个月了?”
    “正好十月,但......日子不对啊......”林川痛苦地道。祁盏道:“那就是了————天爷,蝶月,还有多远才能回去?”
    “回殿下,还有几条街————”蝶月掀开车帘道:“殿下,车夫说前面大雪封路了————”
    “什么?!”祁盏急得汗如雨下。蝶月把头勾出去看,“啊,那边————景平王府————”
    马车赶巧,正好经过景平王府。
    祁盏立刻叫停了车子,为了让林川顺利生产,只能先借住景平王府了。
    她亲自下去叩门,“虚牙————虚牙————”
    “谁啊————这大冷天的————”景平王府的门童一看,竟是祁盏,连忙请她进来。祁盏让他多叫了些人,把林川抬进了景平王府。
    “蝶月,看管好林川。”祁盏交代完,去找祁元。
    而此时祁元正叫来了祁苍在商议把娴柠送走的事。见祁盏来了,便留她一同商议。
    “姐,现下宫里是留不得了,哥哥被扣下,还没个消息......”祁元道。
    祁盏着急,说不出话来。娴柠捂着肚子道:“那我该怎么办?太后是真下了杀心,要害死我们母子......”
    祁苍道:“要不,我先进宫,把止安弄出来。”
    “杀不了张才人太后是不会放他出来的。”祁元道。祁苍摸摸他的头,“虚牙真是长进了,连这都想到了,也不意气用事了。”
    “哥————这时候了别说这个了。”祁元不满。
    娴柠面色苍白,喘个不停。
    祁盏道:“没想到太后就这么容不下哥哥的孩子。哥哥也不在,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什么话。你明明心里都已有想法了。”祁苍道。被说重了,祁盏只能道:“我是想好了的。我想着跟太后鱼死网破,你们说行么?反正那几个刺客都说是太后派来的了,娴柠姐姐听到了吧?咱们去父王面前指认。反正是太后等不及先杀的人......”
    “不行啊————”娴柠不禁暗想祁盏单纯。“我口说无凭啊......他们是不会信的......”
    “王爷,夏侯公子到了。”管家进来通报。
    祁盏愕然,“璟谰?他怎么来了?”
    祁元道:“快快请进来啊————”
    璟谰未穿披风,冒着风雪进来了。
    “璟谰,你怎么来了?是止安让你来的么?”祁苍问道。璟谰点头,“是,太子殿下让我带句话。无论如何,也得把张才人送走。”
    “什么?”娴柠捂着肚子起身,“这是拿太后毫无办法了?”
    “现下太子殿下还被扣在永禄宫,外面都是找你的人。”璟谰说着把衣袖中的暗箭掏出来丢到桌子上。
    娴柠吓了一跳。祁盏连忙过去拉住他的手。
    璟谰沉着道:“张才人,我知道你定是心有不舍,但如今为了保全你和孩子,殿下只能出此下下策了。他还让我给你带句话,等他继承大统,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和孩子寻回来。”娴柠还是有些犹豫,璟谰接着道:“太子殿下还说,无论你这一胎是男是女,到时都会立你为后。”
    “真的————”娴柠双眸放光。“可是......嘶————啊......啊......”
    祁元看她痛苦,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祁盏一阵晕眩,“啊,她怎么也要生了?”祁元叫来人,“快,搬到屋子里......”
    娴柠被抬进了里屋,祁盏对祁苍道:“上思哥哥看着她生产,我去别馆看看将军府的姨娘。”
    她提着裙子披上披风冒雪进了林川被安置的星辰斋。
    “蝶月,人如何了?”
    蝶月哪里接生过,顿时束手无策。“这————这————”
    林川满头大汗,泪如雨下。“殿下————太疼了————”
    祁盏上去握住了林川的手,让她用力。“姐姐,再加把劲儿,这没人能帮你......”
    一盆盆热水递了进来,林川咬牙用力生。祁盏拿着热帕子给之擦汗。
    母后当年,也这么痛?也这般生不如死?
    邵韵宅曾说过,她生祁祜时外面杀手如林,但却十分平顺地生下了祁祜;生祁盏时,诺大的宫殿,立满了御医宫人伺候,却是鬼门关一闯。她不止一次说过,她从未后悔生下兄妹俩。
    想到此处,祁盏被林川的一声尖叫叫回神。
    “姐姐————”
    “啊————殿下————你得答应我......若是我不在了,你定要抚养这个孩子长大......”林川道。
    祁盏道:“你不会有事的。”
    “殿下————殿下,王爷那边寻殿下呢————”
    外面小厮来报。
    祁盏道:“那本宫去去就来,林川姐姐定会没事的......”
    她起身往聆风馆跑,一路上带起一片玉飞花。
    “如何了?”她进聆风馆就问。
    璟谰道:“难生。上思准备施针了。”他和祁元在外面候着,只有祁苍在里面。
    “好。”祁盏望了眼已黑下来的天。此时宫中应该是宵禁了。
    她过去给娴柠擦汗。“上思哥哥,这一针下来,娴柠姐姐就能把孩子生下来了?”
    “要看她会不会用力了。”祁苍也不把话说满,直接施针下去,娴柠抽气。
    “看到孩子的头了————”这边人喊。
    祁盏一喜,“真的么?快啊,姐姐,再使一把力————”
    那娴柠咬牙问道:“太子殿下真的说让我为后?说过要立我为皇后?”
    “是。”祁盏只能如此回答。娴柠似是有了力量,尖叫着用力。
    祁元在外焦急等候。
    这边蝶月摁着林川,“姨娘再用一把力,马上孩子就出来了————”
    林川喘息,“可是......我得找产婆————”
    “哪里有产婆啊,这里是景平王府,外面雪这般大,怎么招得来人啊————”蝶月也是着急。
    林川没劲儿了,快要昏过去了。
    而娴柠这边,孩子已经快要生下来了。
    祁盏让她用尽全力,她看着娴柠,心中不断响起邵韵宅的声音。
    好像能切身体会邵韵宅的苦痛了。
    “生了————生了————”丫鬟雀跃,“生出来了————”
    祁盏一喜,抄起一旁烧热的剪刀,一把剪掉了脐带打结。孩子哭得声音洪亮。
    “哇,娴柠姐姐,是个儿子!是个儿子!!”祁盏兴奋不已,这是她的亲侄儿,是祁祜的血脉,是邵韵宅的亲孙子,是邵氏一族的血脉。
    她抱着孩子道:“娴柠姐姐,你看看————”
    此时娴柠十分疲乏,直接闭上了眼。
    此刻林川这边却是艰难不已,她使出了全身力气,也只是生出了一个孩子的头。
    蝶月道:“姨娘要用力啊,不然孩子的脸是紫的......”
    林川深吸口气,想着搏一把,大不了就是个死。
    “啊——————”她咬牙一声。
    祁盏此时刚好进来,“生了么?”
    蝶月摇头。
    祁盏握住林川的手,“姐姐,想想你生了这个孩子就是将军府的第一个孩子————”
    一声下去,林川拼尽全力。
    随后是一声啼哭,孩子出生了。
    祁盏抱着孩子,也惊喜道:“姐姐,是个儿子————是将军府的儿子————”
    林川头晕眼花,想看看孩子。蝶月剪断了脐带,祁盏把孩子包裹好。“快带下去,别吵嚷到了姨娘。”
    在林川迷糊之间,她看到祁盏出去了。
    孩子好像交给了一个个子很高的丫鬟。
    “你把孩子抱来给我看看......”
    那个丫鬟直接出去了。
    林川急了,“你站住————你把孩子给我————”她一喊,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来。
    祁盏抱着孩子在外擦拭,听到声音,连忙进去。“姐姐!快扶她起来......”
    “殿下请把孩子给我————我不信任何人,我不能让他有一点事,你交给我好不好?”林川抓着祁盏道。
    祁盏把孩子递给她,“那好,本宫就不管了,交给姐姐了。”林川始终跟她不会一心,她也不在乎。
    跑回了聆风馆,娴柠已经悠悠转醒。“孩子呢?”
    璟谰与祁元正在外面看孩子,两人闻声命人把孩子交给了娴柠。
    娴柠紧紧抱着孩子,送了一大口气。
    “不好了,外面有人说是从宫里来的,说要接张才人回去......”管家进来道。
    屋内的娴柠听到了,她吓得立刻就要下床。“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夏侯公子,你说好的送我走呢?”
    “你想好了?”璟谰反问。
    娴柠坚定点头,“我必须得走。”她必须得走,她必须得是皇后,她的孩子必须得是太子。
    屋内几人互看了看,祁盏道:“那咱们从后门走,让上思哥哥去面前拖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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