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主想要我如何？

    议事别苑！
    位于分家中殿旁。
    能来这里的，都是在分家中有一定职权的人。
    后辈之中，只有少主能够进入。
    步入院落，牧九就看到大厅中林立的诸多身影。
    而牧九出现的这一刻，所有人目光都是看了过来。
    其中就有大长老和站在其身旁的牧武。
    二人目光冷冽。
    目光交织，一瞬而过，对于二人的威胁，牧九是丝毫不鸟。
    众目下，牧九阔步迈入大厅，来到厅殿中央。
    牧九站立，对上方一礼，“后辈牧九，授命而来！”
    “牧九，你可知罪？”
    声音浑厚，出自上方一中年男子。
    此为分家的当家之主，牧岚天。
    牧九抬头，拳礼未收，“小子不知，还请家主明示。”
    这个时候，大长老在旁冷哼一声，侃侃而道：“以下犯上，犯了不礼之罪，打伤张管事，下手狠辣，杀意尽显，犯了弑杀之罪，情节恶劣，不知悔改，简直顽劣至极。"
    牧九转头看向大长老，“家主闭关，分家由你主持，家主出关，分家自当由家主来主持，家主问我话，大长老却这般出言定论，未免有些喧宾夺主了吧。”
    “放肆，你怎敢对大长老这般说话！”
    牧武走出一步，向上方拱手一礼，“家主也看到了，牧九目无尊长出言不逊，当着您的面尚且如此，可想平日里端行有多恶劣，还请家主明鉴，处以严罚。”
    “还请家主处以严罚！”
    场中多位长老同时呼应。
    牧岚天眉头微蹙，沉顿片刻，看着牧九，说道：“张管事一事我已了明，事虽非你所起，但你出手狠辣，触犯族规是不争的事实，对此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牧九暗中瞄了牧岚天一眼。
    没有立即制罪，而是询问于他，明显在给他机会。
    想了一下说道：“牧家法度，我自当知晓，可我丝毫不后悔，牧族男儿就该有血有肉，妹妹受到屈辱，我这当哥哥的若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下，怎还有脸待在牧家，不如死了算了，家主若觉得过错在我身上，降罪就是！”
    “强词夺理！”
    大长老牙关紧咬，恶狠狠的盯着牧九。
    这个时候家主起身。
    随着家主离开座椅，大长老冰冷的目光收敛不少。
    家主缓步走到牧九近前，暗中瞄了大长老一眼，“我听闻，你为此承受大长老一掌，是也不是？”
    大长老面色微微一沉，“家主，当时情况危急，我若不出手，那张管事就要亡于此子之手。”
    牧九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见我要杀了那头肥猪。”
    大长老双眼一眯，“当时在场有不少人，可是需要一一对峙？”
    牧九呲鼻一声，“你是大长老，谁敢对你说什么，是否对峙又有什么意义。”
    大长老沉声质问道：“你的意思，可是说我在用身份压你？”
    牧九一撇嘴，斜眼瞟了大长老一眼，痞痞的说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要诬陷我。”
    这个时候牧岚天一抬手，打断二人的话，说道：“牧家男儿，就要有血有肉，这点我很喜欢，被欺负到头上，就该还回去，这样我牧族才能繁荣昌盛，久立于世间传承不灭。”
    话到此处，牧岚天瞟了牧九一眼，随之转向众人，继续道：“矿山一事，我分家损失不小，想必每一位心中都憋着一口恶气，想要找到那罪魁祸首，将其戳骨扒筋。”
    “家主说的极是！”
    “若是查明此事，我牧家定不死不休。”
    牧岚天点了点头，“是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吃了多少亏，就要成倍的返还回去，我等尚且有如此想法，牧九因为妹妹受到屈辱，一怒之下伤了张管事，也就没有那么难理解了。”
    大长老面色微微一沉，已经听出来些什么，拱手一抱拳，道：“家主，这两件事的性质大有不同，怎可一并而论，牧九性情暴烈，造成影响深重，若不加以惩罚，何以能够服重，还请家主三思而断。”
    牧岚天眼角查不可寻的微微一挑。
    他话已至此，意思再明显不过，大长老这么做，明显是在挑战他的威信。
    场中忽然一寂。
    牧九半低着头，暗中端量二人。
    家主和大长老，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一年两年。
    之前与他无关，出于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如今这般，倒是鹬蚌相争，他这个渔翁偷偷得利。
    半响，沉默的大厅被家主打破，说道：“牧家法度不可驳，牧九继位少主以来，奇功累累，此事又是那张管事不逊在先，将功抵过，大长老先前一掌算是惩罚，此事就此作罢，不再追究。”
    “家主.....”
    大长老迟疑一声。
    牧岚天眼中锐利一闪，“关于此事，大长老可觉得我处理的不够妥当？”
    大长老轻咬了一下牙关。
    四目相对下，他感受到了牧岚天眼中锐利。
    当下，气势一弱，说道：“张管事伤势严重，恐怕不能再担任管事一职，老夫想问，对于饭堂管事的职务，家主可有人选？”
    牧岚天轻点了一下头，“医治费用由分家出，伤好之后便将其遣出分家，至于饭堂管事一职，大长老，就由你来安排吧！”
    “是！”
    大长老心中虽怒，表面却不动声色，拱手应下。
    牧岚天走回座位，坐了下来，看着牧九，“总家来人想必这两天就会到达，牧九虽被联名罢黜了少主位，但最终旨意未下达之前，牧九依旧是分家少主身份，待遇不可夺，行踪不可监，自由不可限，至于待继位的牧武，因为没有行继位礼，对外事物暂时也不好接手...”
    牧岚天沉默片刻。
    看似思量，实则暗中观察着大长老的神情。
    见大长老低头沉默，知道他在暗中韬晦。
    牧岚天心中冷哼一声，继续道：“这几天里，一切事物暂由牧崎管置，对外偏重于防范，待少主之位确定之后，再做定夺，各位长老可有觉得不妥之处？”
    牧崎，三长老的孙子。
    后辈之中也属翘楚，但相比于牧九和牧武，就是要差上那么一些，目前正学习管理客栈酒楼等事物。
    将矿山等事物交给牧崎，虽同属分家后辈，但这个决定未免有些牵强。
    牧武沉色，看向身前的大长老。
    而这个时候，大长老率先一礼，“一切听从家主安排！”
    见此，其他长老又岂会再反驳。
    牧岚天一拍扶手，起身道：“既然事已落定，各位长老就先请回吧！”
    牧九没有动。
    因为他知道家主一定有话要对他说。
    牧岚天双手负立，目光的确落在他的身上。
    牧武与大长老是最后转身离开的。
    当路径牧九身旁时，二人脚步略顿，看向牧九的目光，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而牧九目不斜视，视若无睹。
    赤裸裸的藐视。
    最终，二人离开了去。
    一瞬间，硕大的大厅就是剩下他与牧岚天二人。
    牧岚天看着牧九，“不想问些什么吗？”
    牧九轻摇乐一下头，“我只想知道，家主想要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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