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011
    “找个地方坐下吧。”
    众人视线从书架上挪开，原来房间里还布置了几张沙发，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个读书沙龙。
    昆茨犹豫了一下，走向了最角落，一边靠墙的一张。糖宝宝和肾宝无双则瞄上了一张双人沙发，就是……他们俩有点矮，而且腿太短，格叽格叽了一阵才爬上沙发坐下。在这个过程中，莫瑞亚甚至都没再关注昆茨，而是看着他们俩。
    毕竟胖嘟嘟的两只，实在是可爱。
    “男爵大人，两位小客人。”三个人都坐好了，莫瑞亚对昆茨点点头，他的发音略有些改变，多了一些滑音，“我们的第一课开始了，首先，我想问一下您，您知道我们的世界上有多少神祇吗？”
    和队长的发音很像。
    昆茨虽然想到了别处，但问题回答得很快：“太阳主君，我们国家的守护神，万王之神。花冠少女，春神。背婴女士，是农民的守护神。割麦者，丰收之神……”
    昆茨掐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祂们都是原主记忆中需要祭司的神祇。昆茨数到了第八个饮水之神持瓶女士，就不再能数下去了。
    糖宝宝和肾宝无双在一边轻轻的格叽格叽，他们不觉得这无聊，反而很兴奋。
    [这是背景介绍吗？]
    [绝对是，太棒了！]
    “您知道得很多，未来我们还会学到更多。您能猜到有多少吗？”就算昆茨低着头，根本看不见他的脸，莫瑞亚还是和颜悦色的询问，总是无表情的脸上这时候甚至挂上了笑容，“您能猜到更多是多少吗？”
    “……几百吗？”就算莫瑞亚温和，但昆茨还是感到一种被人紧盯着的焦躁，他朝着墙壁的位置缩了缩。
    “十二位主神、八十九位次神、三千六百位从神、六万八千位侍神，还有八十五万兆神之从者。”
    昆茨吓的哆嗦了一下，没忍住看向莫瑞亚。肾宝无双和糖宝宝同时发出了“嗝！格叽！”他们俩吓得打嗝了。
    “不用担心，这些不需要都学会，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人类也没有谁能够全部学会。就算学会也没什么用，某些神甚至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就已经陨落了，根本没必要记住祂们。”
    昆茨刚挪回“正常位”的头，再次转向了莫瑞亚：“……”
    这种世界里这么评价神，真的没问题吗？虽然这队守光者们，本来状况也不大对的样子。
    原主记忆里，那些故事里的守光者们，当然也是到各处是剿灭恶魔与怪物，但是干完了活他们就会离开，连善后都会不管。就算与事实有所出入，但也不会太大。有必要对他这个穷乡僻壤的孤儿男爵这么照顾？昨天莫瑞亚还对他说会有裁缝过来，这完全就是常住的架势了。
    这群人不会是小说里的那种教廷叛徒之类的吧？
    昆茨的脑内开始出现各种被教会大军围剿的场景。
    糖宝宝和肾宝无双偏偏还在一边发出格叽格叽的笑声，他们虽然得到的情报不多，但凭借一直以来的游戏经验，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本来就很卡通的脸上，四只大眼睛闪烁着bulingbuling的光。
    “男爵大人，您认为神是怎么样的呢？”
    “我……神……神就是神？”
    【J管家！我该怎么答？！】说神很伟大，会不会被砍死。但万一自己误会了呢？原主的记忆里，传说中的守光者开都是没脑子的狂信者，要是贬低神，会不会一样被砍死？
    昆茨现在觉得自己左右两边都是刀刃，稍微动作大点就会被砍死。
    昆茨这么着急，J管家的声音却漫不经心【不用担心~】
    “神是法则的守护者。”莫瑞亚突然说。
    “？？？”
    “平民认知中的神祇是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神’。但实际上，在法则纪元里，神就是法则的守护者，最多……被认为是法则的暂时持有者。包括太阳君主在内。”
    (⊙Д⊙)昆茨虽然现在是这个表情，但他的大脑真的还在运作。
    “愚、愚民的意思吗？”
    “愚民？您用了一个好词，是的。对于最普通的民众来说，知道得太多，对他们没有太大的意义。就如这里的农民，他们出生时眼睛所看到的区域也就是他们临终时双眼直视的所在。让他们敬奉诸神，反而可以得到精神上的平静。”
    莫瑞亚随手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递给了昆茨。真正的砖头本，昆茨接书的时候甚至因为它的重量发出一声闷哼——比昆茨的拳头都要厚，他的两只手勉强把这本书抱住。
    “接下来的时间，您可以阅读一下这本书，我就在这里，如果您有不会的文字可以询问我。”
    “……谢谢。”
    昆茨战战兢兢的打开了书，糖宝宝和肾宝无双在那边格叽格叽的鼓掌。
    肾宝无双[所以其实刚才就是老师的课前演讲，彻底震撼住傻学生，现在才是正式开始上课吧？]
    糖宝宝[应该是，哎？你干什么？]
    [一块去上课啊。]肾宝无双格叽格叽的跑到了昆茨的身边，正好现在身高不高，她不需要弯腰踮脚，直接就能看到书上的文字[哎？我能看懂外星语！不对，是外星语有翻译，这外星人提供的游戏系统真高档。]
    昆茨听着他们俩的声音，他就没有这种优待了，对文字的了解都是基于原主记忆的。从开头就看得磕磕绊绊的，必须一次一次的去询问莫瑞亚。
    莫瑞亚一开始单膝跪在昆茨的对面帮他解答，这让昆茨十分的羞愧，甚至不敢提问了。莫瑞亚看出了他的为难，就搬了一把凳子，坐在昆茨的旁边。渐渐的，甚至从昆茨发下不会主动提问，变成莫瑞亚靠过来逐字逐句的为昆茨朗诵，而书就放在两人中间的沙发把手上。
    他还把一张羊皮纸就放在书上，将昆茨不认识的词一个一个的写在上面。
    肾宝无双和糖宝宝也没觉得无聊，他们格叽格叽的小声议论着那些关于众神的记录。这些将会是未来任务的重要线索。当然，他们俩还能议论点别的。
    肾宝无双[这个人是管家吧？]
    糖宝宝[应该是，我只比你早来了半个多小时。但我觉得他们俩的关系怪怪的，不像是熟人。]
    [同感。]肾宝无双胖乎乎的手比了个大拇指，突然她对话的对象变成了昆茨[正太男爵，你被套路了。你的管家在瓦解你的内心防线，虽然他看起来没恶意，但谁知道呢？从他那学习可以，但是别太信任他。]
    [喂！]糖宝宝吓了一跳，想去捂肾宝无双的嘴巴，但是被肾宝无双一胳膊肘怼开了。
    [他是我们的唯一阵营NPC，目前为止他就是这个游戏的中心，他可能就是幕后大佬流落在的私生子之类的，我们过来就是帮他成就一番霸业的。总之，我们当然得尽量保护他了。所以，正太男爵，你听不懂没关系，你得知道我们这些召唤物才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肾宝无双凑了过来[不用回答，你眨眨眼睛就好。]
    昆茨眨了眨眼睛，他当然也发觉到了，不过他正在犹豫是否要彻底接受示好，还是继续保持足够的距离，毕竟他现在的生存安全都要依靠这些守光者，玩家要发展到第四天灾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可肾宝无双话，还是让他下意识的远离了一点点莫瑞亚。
    莫瑞亚依然在温声朗读着，看起来就是专注的教导昆茨而已。
    教学的间歇，莫瑞亚还倒了葡萄酒给昆茨和两个玩家饮用，他自己喝的则是一种很淡的麦酒。
    肾宝无双喝了一口表示[这葡萄醋真好喝。]
    昆茨：“是葡萄酒。”
    [……]
    “好了，我觉得今天我们就到这了。您可以自由活动，看书，或者出去外边晒晒太阳，都可以。午餐的时候，我会叫您的。”
    “谢谢。请给他们也准备一些食物，我的一半就好。”
    两个玩家都有点小兴奋，这是能尝到异界美食了吗？
    莫瑞亚离开，糖宝宝刚想问是不是任务已经完成，就被肾宝无双抢了话[正太领主，你们的食物味道好吗？]
    “我们的食物，味道当然很好。”昆茨笑眯眯的，看到两人在听到自己回答后变得充满期待，也毫无愧疚之心，当然大家要一起品尝“美食”啦。想到即将发生的什么，昆茨只觉得神清气爽。
    糖宝宝[你的葡萄酒虽然和醋一样，但你才多大就天天拿酒当水喝？]
    “贵族喝酒和奶，平民喝水。”
    二重奏[为什么？]
    “因为水很肮脏，我带你们出去看看。”原主的记忆里，他尽量用果子解渴，只有渴得受不了才会喝水，认为水肮脏是当地的一种想法，因为水会带来各种疾病，而且这里的人会将排泄物和垃圾全部倾倒进水里。至于男爵沐浴的水，则取自一口平常禁止其他人使用的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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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茨：=。=葡萄酒都跟醋一样了，这两个家伙没意识到这里的美食能美味成什么样？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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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