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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成双 一语不发误终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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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日清晨,俯瞰偌大长安,满城已皑皑,天寒地冻,莫说宽大街道,就连二尺小巷内也偶有行人。
    武攸暨悄悄地推开了书房门,露出微小的一道缝隙,见三人犹在伤心抽泣,他同情的轻叹一声,复又关好房门。
    就在昨夜的宫宴过后,又有一个李重俊的同党被查出,竟是苏安恒。御史袁守一上奏,人证、物证俱在,统统指证苏安恒曾为重俊出谋划策,李显命抓苏安恒入狱。
    苏安恒入狱之后未多审问便招认因自己痛恨武三思遂劝说李重俊除佞,又被逼问可有同谋,苏安恒只道不知,自言’此我之谋’。如此一来,案情十分明了,即被以谋反罪名赐死狱中。
    知我们几人相识三十载,上官婉儿特意派人到府将此消息告知池飞。惊闻好友一夕获罪身死,我们自然悲痛万分,却又不能为外人所知。
    “安恒。。。安恒。。。”。
    芷汀哭的不能自已,我想起我们年少时的美好回忆还有这些年他为复唐的默默付出,也是愈发的心酸痛苦。
    还周殿的木槿花犹在厚雪下沉睡待绽,春天到来时,它们还会是第一个争春者,可向我讲述这个道理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安恒与李重俊素无往来,又怎会参与其中?想他入宫多年,行事沉稳,一向寡言,又不与人结冤,怎敢亲涉谋反之事?”。池飞好不费解,认定苏安恒是被人诬蔑枉死。
    我悔道:“必是因了我!皇后早知安恒本为我宫中之人,前番未能借冉祖雍扳倒我,便抓了安恒泄恨!她定想利用安恒来整治我,也不知安恒死前受了多少折磨!我对不起安恒!”
    “公主万勿如此,”,池飞哭道:“安恒忠心,至死也没有攀引公主为同党,他泉下也不愿见您自责。”
    门被推开,武攸暨手持一盏莲鱼琉璃盆进内,他湿透一块巾帕,又快速拧干,他跪坐在我身旁,扳着我的肩向自己的怀里靠了靠,轻轻的擦我的双眼。
    “纵你再哭下去,苏内教他也。。。唉,我了解,依着你的性子,这仇是彻底与中宫结下了,可她如今毕竟势大,你若冲动反戈一击,恐会得不偿失啊。”
    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大明宫里的一干人精们,待打听出苏安恒此人生前的背景种种,满朝文武心知韦妙儿原是要对付我。已到了十字路口,各人遂开始站队、分道,暗中便分为了三派,一派自是韦党,另一派便是如薛稷、卢藏用等与旭轮私交甚笃的官员,而第三派人则模棱两可,轻易不表立场,也是另外两派极力拉拢的对象。
    宫外、宫内已剪除了不少的政敌,可韦妙儿依旧欲壑难填,凡令她不顺的朝臣她一概不留,或赐死或流放,被贬官的人都实属幸运了,可恨李显对她听之任之。
    看得出,旭轮对韦妙儿的所作所为已气愤难忍,我不知第二天他会不会来找我拿取武媚留下的遗诏,但他始终都没有,都是因为李显,他不忍心再逼李显退位,他仍顾念二人的手足之情,即便他清楚李显对他已没有。
    二月,柳枝抽条,春草吐芽,又兼牛毛细雨,更令人心悦神爽。李显在位于太液池内的蓬莱仙山设宴赏春,广邀皇族。宴会开始后不久,他兴致所至,说想看角抵戏。
    韦妙儿笑道:“可巧,妾亦有此想。陛下,你常言武家小郎与彭城王身段灵活,今日,不若便由他二子为您献艺,可好?”
    李显同意她的提议,他也笑容可掬:“甚好。只不知相王和公主可也愿意?”
    这时,亭内的嬉笑之声略降,不少人的视线投向了旭轮,神色各异。
    旭轮立即起身,望帝后躬身一礼:“能为陛下与中宫献艺,实乃臣子之幸,岂敢不从。”
    言罢,旭轮命隆业出列。我心里虽不情愿,但也懂不可因小失大,遂也让崇敏出列。
    他们这些表兄弟们本就相熟,整日里一起狩猎出游、寻花问柳,角抵互搏也是常事,唯今日是为了取悦帝后,少不得要加一些演戏的成份才好看。
    隆业与崇敏先向帝后行礼,接着便抱在一起互搏。崇敏现十七岁,隆业虚长他五岁,本就比崇敏要壮实高大许多,但隆业却故意让着崇敏,未敢用上全力,任由崇敏把自己摔倒了数次。众人看到小个子却能把大块头给摔倒,欢声笑语更是不断。
    李裹儿忽自发间摸下一根红玉石榴多子簪,扬声道:“我看必是彭城王赢!诸位可也愿一赌?”
    谁不愿讨好帝后最宠的孩子,趁此机遇,大家积极表现,纷纷拿出了赌资,倒真把隆业和崇敏当成以卖艺为生的伎人。一时间,戏台下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金玉珠宝,仿若一座小山。
    接着,裹儿居然来到了我的座前,我继续端坐饮酒,对她视而不见。我身后坐着旭轮的女儿花妆,悄声提醒我。
    “姑母,崇敏表弟与彭城王搏斗正酣,姑母难道不想为儿子鼓气?何不为他投下赌资?”
    我心里直笑裹儿的举动实在是幼稚至极,又不想为这种小事与她当众争执,便胡乱取下了一枚戒指,教一旁的芷汀也放去戏台下。
    我的语气十分客气:“崇敏瘦小弱质,虽然一时得了些风头,可不能久长,我这当娘的心里最清楚不过了,我便是赌他赢,也未必能如愿啊。我呀,不舍得那枚戒指,还是同你一样,也赌彭城王赢吧。”
    裹儿张口欲说些什么,却有宫人慌慌张张的来报,道甘露殿内突现祥瑞之景。如此一来,整个霞飞亭的宾客均惊讶不已,再无心观看崇敏与隆业的角抵。戏台上的二子也停下,略略打整衣衫,各自回席。
    李显面露惊喜之色,而韦妙儿却气道:“混账贱婢!陛下与我等在此赏春,你怎敢进内惊扰?速退!待我回宫后还要重重罚你!”
    宫人立即伏地告罪,李显大度摆手制止,又示意她起身。
    “既是来报祥瑞之事,你又何需怪她?”,李显笑眯眯道:“那使婢,你且详细说来,皇后宫中有何祥瑞现世?可是你亲眼目睹?又或只是耳闻?”
    宫人先谢恩,接着便娓娓道来,表述十分的清楚,果是她亲眼所见。众人听后,无不恭喜帝后,再贺大唐国运隆远。我心中不屑,我可不信她韦妙儿的一件旧裙上能开出什么五彩祥云,若非宫人们集体眼花,便是她的阴谋诡计。
    肃清政敌,制造祥瑞,韦妙儿正在走上武媚的老路,只不知她脑袋里的智慧可能等同武媚!
    “唉,记得那件旧裙,还是妾在房州时所穿,”,韦妙儿感慨:“一直不舍得丢弃,便存放在衣笥里,怎知会现祥云?”
    有人趁机恭维,道韦妙儿节俭朴素,堪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李显大喜,命随侍的几位宫廷画匠依宫人所言作画记录,稍后送往皇城,令百官观赏。韦妙儿惶恐,道不愿惹臣工议论。
    “天降祥瑞,可证你堪当大唐国母,又怎会惹来议论?”
    李显宽慰韦妙儿不必担心,他夫妻二人接着又小声的叙话。我看向旭轮,他也望我一笑,高深莫测。
    傍晚,宴会将散,’侍中’韦巨源托人送来上表,并请求将祥瑞一事布告天下,使百姓咸闻。李显拍手称好,不仅同意,又下令赦免囚徒。
    韦妙儿起身下拜:“谢陛下。”
    “多礼,多礼了!你我夫妻一体,何须言谢?”
    我心里又忍不住大翻白眼,帝后之间恩爱和睦固然是好事,可李显如今却是拿大唐的江山社稷来弥补自己对韦妙儿及子女们的亏欠,我实在无法苟同。
    如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近半年里,韦党们拾人牙慧,学着当年武承嗣等人的做法,屡进祥瑞之事,又暗中令人轮番上表,大行阿谀奉承之事。
    景龙二年,春,右骁卫将军、知太史事迦叶志忠奏:“昔神尧皇帝未受命,天下歌《桃李子》;文武皇帝未受命,天下歌《秦王破阵乐》;天皇大帝未受命,天下歌《堂堂》;则天皇后未受命,天下歌《媚娘》;应天皇帝未受命,天下歌《英王石州》;顺天皇后未受命,天下歌《桑条韦》,盖天意以为顺天皇后宜为国母,主蚕桑之事,谨上《桑韦歌》十二篇,请编之乐府,皇后祀先蚕则奏之。”
    ‘太常卿’郑愔引而申之。上悦,皆受厚赏。
    ‘右补阙’赵延禧上言:“周、唐一统,符命同归,故高宗封陛下为周王;则天时,唐同泰献《洛水图》。孔子曰:’其或继周者,虽百代可知也。’陛下继则天,子孙当百代王天下。”上悦,擢延禧为谏议大夫。
    “臣下对君主歌功颂德并无不妥,只是,高祖、太宗尽是帝王,今天下歌《桑条韦》,岂非预言皇后也将。。。唉,陛下啊陛下。”
    旭轮深深惋惜李显对迦叶志忠的上表未加深思,不免忽略了几个孙儿们,孩子们撒娇似的唤他,他的心思这才能从朝堂回到眼前。
    我招呼成器的长子李琎和小仙的儿子崔佑:“花奴,你方才背至何处?佑儿,你接着背诵吧。”
    未满七岁的李琎眨了眨双眼,调皮道:“姑祖母,花奴忘了,这可如何是好?便请佑哥重新背来吧。”
    崔佑一心向往学堂之外的世界,听表弟这般说,满不乐意的张口背诵:“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
    “佑弟,’王好战,请以战喻’,方才花奴背至此处。”
    高薾欣善意的小声提醒崔佑,崔佑对她报以感激一笑,李琎气鼓鼓的瞪着高薾欣,后者故作不知。
    旭轮浅笑:“稚子们着实有趣啊。”
    “你的孙儿们都是稚子不假,可,薾欣今岁将满十一,再过二三载该要出嫁了。”我提醒他。
    当年的惨案,我们已向薾欣明说,自知痛失双亲,她小小年纪无力承受,万幸有相王宫的那些女儿们一直陪伴,近两年她已恢复如常了。她现衣食无忧,待遇同旭轮的女儿们无二,我们想也算是对得起高戬和柳意了。
    柳意是我的好姐妹,看着她唯一的孩子一天天的成长,想到自己的末路将至,我只想尽快将她托付良人,让她一生无忧。
    “你我倒是一个心思的,呵,我近日也为此事上心。可阿媛整日与薾欣厮混在一起,我思量她是不舍的。”
    旭轮口中的阿媛便是崔家早几年送给他的那个妾侍,如今一十八岁,可能是由于旭轮一直待她如子侄,她至今还像个孩子般,有时会跟着李琎等幼童们在家塾里读书、学习乐理。索性外人并不知情,因此旭轮倒也清闲自在,无多是非。
    我哼道:“我可不许!王宫里多的是同她一般年纪的侍婢,何苦非要薾欣陪她呢?我们薾欣过几年必是要嫁去高门侯府的!”
    “你呀你,”,旭轮忍俊不禁:“到底是心疼薾欣?还是对阿媛吃味?嗳,不可妄语啊。”
    我闷不作答,看我只顾低头逗弄新生的小孙儿李珣,他也稍稍凑近一些,轻握孩子柔嫩的小小手掌,笑容慈爱非常。
    “闻听长宁公主近日扩建自家府邸,所用乃左金吾卫的军营闲地和高家旧宅,可我依稀记着,高家旧宅该属你之私有,可是?”喜欢迷情大唐之爱抑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迷情大唐之爱抑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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