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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乐 酷吏诛尽天下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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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岁通天二年三月,清边道大总管王孝杰奉御命率军十七万击契丹。两军遇于硖石谷,路隘,孝杰率精兵为先锋,且战且前,出谷口,摆阵与叛军战。
    后军总管苏宏晖畏敌,弃甲而遁。孝杰失援,战不利,为叛军逼迫,坠崖而亡。兵士被杀或奔践相踏,死亡殆尽。
    建安王武攸宜守渔阳,闻败,军中震恐,乃不敢前。契丹乘机扰幽州,攸宜遣将击之,不能克。
    上以右金吾卫大将军河内王懿宗为神兵道大总管,复娄师德相位,以师德充清边道副大总管,以右武威卫将军沙吒忠义为前军总管,率兵二十万击契丹。
    懿宗在赵州,闻契丹将骆务整率兵将至冀州,委弃军资,仓皇退据相州。契丹遂屠赵州。
    时突厥可汗默啜知万荣倾巢寇幽州,因发兵围其巢穴新城,三日而克,尽俘老弱妇女以归。
    万荣闻讯,军心大乱,奚人因起叛万荣,力攻其后。神兵道总管杨玄基迅击其前,获契丹将何阿小、骆务整、李楷固,契丹军遂大溃。万荣率轻骑数千仓皇东奔,前军总管张九节迎头阻击。
    万荣与奴逃至潞水东,万荣息林下,叹曰’今欲降唐,罪已大;欲奔突厥,亦死;欲回新罗不可得,将何往乎!’。奴斩其首以降。
    九节传首神都,其余众多投突厥,契丹乱始平。
    眼看着上了一番战场却不曾建功立业便班师回朝的侄儿们跪在自己脚下,武媚的气真是不打一出来,估计心里也恨自己武家无材。
    想是军中伙食并不能比自家华府,加之畏惧契丹不多进膳,武懿宗和武攸宜哥俩较出征之前都清瘦了不少。
    武媚沉声说:“神兵道大总管!”
    武懿宗立即出列,哆哆嗦嗦道:“臣在。”
    武媚压住了火气,训斥他道:“哼,往日里,你可是没少在我面前吹嘘自己如何熟读兵书如何懂打仗布兵之事,如今看来,竟尽是纸上谈兵!初,你擅自下令退据相州,致使赵州阖城被屠,你真是为我家门大大增光啊!若无突厥、奚人及时相助,你是不是还预备学赵括把我大周二十万精军拱手让给那孙万斩?!懿宗,我要你牢牢记住,再有下次,务必死战,不得后退!否则,即便你活命回朝,我也不肯饶你一介胆怯败将!”
    此时此刻,武懿宗心中很明白自己说多便是错多,便聪明的只叩首请罪而不开口。
    对待武攸宜时,武媚的态度则宽容了不少:“建安王,你虽不曾发兵相助苏将军,却胜在面对叛军大举进攻之时能不做退让,你懂得你代表了大周气节,没有让我对你失望。我以为,你倒是个可塑之材啊。”
    还不等武攸宜作答叩谢,武媚的视线又瞄向了双肩微颤的苏宏晖。
    “苏将军,接到你随军记室的奏疏,得知你竟畏敌不前,本已遣使赶赴前线宣我旨意,若非你后立军功,可知你早已身首异处!此次饶你一过,是因念你多年为国征战,且你苏门也尽出忠臣义士,唯愿你日后不得再犯!”
    苏宏晖学习武懿宗,也保持缄默。一代能将王孝杰因自己的一时怯敌才落得坠崖而亡的可悲结局,他深知自己没脸感谢武媚的不杀之恩。
    骂完了该骂的,武媚的火气似乎消下了一些,她又对苏宏晖的记室张说道:“此仗已毕,你之表现可圈可点,我甚满意,只作校书郎实在是可惜了。”
    有此一言,张说岂会不明白武媚她有心擢升自己,他于是出列,朗声道:“谢神皇谬赞!臣定不负神皇厚爱。”
    我心说,武媚既没有明说,你最后到底能不能升官,还是要看天官的考纪结果,现在谢恩未免太早了吧。不由对这个貌似忠厚腼腆的张说多了几分注意,但看不出有甚特别。
    众人依次退出了知行堂,事到如今,赏罚均已定,这场仗才算是真正的结束了。
    看时辰到了,上官婉儿便宣进膳。武媚向她询问张说此人的政绩种种,她一一详细作答了。因心情欠佳,武媚午膳用的很少,不过是半块软饼同一盏消暑解渴的竹叶饮。
    我多年亲眼目睹,军政民生已然占据了她几乎全部的生活,她手里一刻也放不下朝臣们的谏疏。她单独挑出饶州刺史的奏疏,吩咐上官婉儿拟旨,制定水灾后的救治措施刻不容缓。
    待武媚稍事休息,我缓缓放下筷箸:“儿近日听闻一个消息,未知真假,特向神皇求证。”
    武媚道:“你直管问,跟我还藏着掖着?”
    “是。从梁王兄口中得知,贺兰敏之之子已返两京,现正拘在长安。可是?”
    武媚轻叹,把我的手握进自己手心,她温声道:“你心里不痛快了?怪娘啊,忘了叮嘱三思绝不能将此事泄漏给你。其实,接贺兰琬回来也是事出有因。年后某夜,梦到了你阿婆,见她同我哭诉,说自己不忍见曾孙流落异乡,我这才吩咐三思派亲随去雷州接他回来。”
    “原来如此,”我道,“我也只是想了起来,便随口一问罢了。他当年虽欲对我行禽兽事,毕竟实没有。。。唉,琬又何其无辜,全是因我受累。您现能接他回京,我也安心了不少。”
    武媚展颜:“你能够放下这段心结,于你于人都是再好不过的!”
    她复去看那些如山重的奏疏,我心里则盘算着自己的心事。宫人道张易之求见,武媚命宣,我于是起身告辞。
    武媚道:“婉儿,你亲自将尚衣局送来的夏衣送去东宫。月晚,你亦同去吧。”
    “是。”
    二人与张易之遇于堂外廊下,他绿衫革带,精神焕发。他莞尔一笑,启唇向我们行礼问候。我悄悄别过脸不多看他。
    分别了,上官婉儿突然对我说:“神皇很担心你对张易之的感情。”
    “我对他的感情?”,听了她的用词,我忍不住咯咯直笑:“为何?因他貌似子言?因神皇清楚我心中至今仍不忘子言?是,我承认,的确,他每每出现都会令我心神具乱,可他毕竟不是他!我自认对子言有愧,如果这张易之并非神皇宠臣,我会赐他金钱,我还可动用我的权力帮他,让他能在仕途青云遥上,我会将我对子言有过的亏欠全部都还在他的身上,可,他已是神皇宠臣,是朝中的红人,他不屑于我的相助,所以我们二人就无需有任何交集,我会谨记二人身份,保持与他的距离。”
    上官婉儿点点头,忽发感慨道:“年少之时,你我均无忧无虑,转眼人到中年,能握在手中的东西却只寥寥。想当年,你对薛君有情有义,令我佩服不已。唉,他实在是个三世难遇的佳人,偶尔想起,我亦为他的英年早逝而深感惋惜。”
    我道:“他的离去已不可挽回,可还有一个人,你更不该忘啊。这两月里,你考虑的如何?”
    她深吸一口气,徐徐道:“只有你,也只有你!你总是在逼迫我想起那个我一直想遗忘的男人!我意已决,我要他回来!我要我心爱的男人回来!我不想残生再见不到彼此。可我害怕,月晚,我害怕他回来之后对我的感情只余了感激。”
    我挽了她的臂,二人亲密地并肩而行。
    “只余感激,那又如何?既然你爱他,没有一刻曾忘记他,那么,他若能重获自由、重获尊荣不是比什么都重要?真要等到他老死异乡的消息,碧落黄泉再不得相见,难道你二人这一世最终得到这般可叹结局才是你真心所求?”
    直到进了东宫后,上官婉儿的眼眶还是红的。
    有些事情,无论它已过去多久,只要你还能想起它的存在,它就如同一柄尖刀,总是能刺痛你的心,痛的让你难以忍受。
    柳云馨收了全部夏衣,和二侍女抬去各房分发下去。我向旭轮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是真的不放心那个贺兰琬,我至今没能遗忘那记目光,眼神之中充满了极度的怨恨与仇视,令我忆起便心悸不已。
    上官婉儿豁然明白:“无怪乎你适才会向神皇问起此人!”
    旭轮却毫不在意,他认为我是言过其实了:“此事过去已近二十载岁月,他定然早已忘记你我。你大可放宽心。”
    我并不感轻松,因为紧张,指尖不停地敲打桌面,难以克制。
    “不会,他绝不会忘记的!想想吧,他当年已满八岁,那个傍晚,他明白自己的父亲被那条白绫结束了性命,而我,还有你,是最后出现在他们一家人面前的人,他会认定你我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对于一个已经懂事的孩子来说,丧父,如此强烈的感情绝不会轻易便忘之脑后!再加之多年贫苦且屈辱的日子,都会加深他对我以及对你的恨意!如今,他已然回到了长安,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次相见,你以为他会如何对待你我?!”
    一通宣泄过后,我无比焦躁地在诺大的殿内来回走动,眼前,年少的贺兰琬看我时的仇恨目光再一次浮现,无比的真切。闷热的五月天里,心底竟渐渐生起一种寒秋时节才能感受到的冰凉之意。
    上官婉儿劝我先坐下静心,我没有听她的话,她复去问旭轮:“您以为如何?她是否言之有理?”
    旭轮沉默一番,我以为他会慎重考虑我的担心,不想,他随后竟重展笑颜。
    “我想,月晚她就是多虑了!月晚,婉儿,你二人细想,时隔二十载,能够重获荣华,他比谁都更懂得珍惜,绝不会再想为父报仇一事。倘若追究当年之事,杀了贺兰敏之的人其实是我,他便是想要报仇,仇人也只我一个。若真的与他。。。”
    我急急地插话打断:“我不许你这样说!你一生清白干净,从来就没有杀过人!哼,贺兰敏之的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你我,怨不得任何人!即使贺兰琬现就在我的面前,我也可以问心无愧的说出这句话!他父亲活该会死!”
    见我的态度狂癫竟如失控一般,上官婉儿急匆匆地拉我回席坐下。
    “月晚!你这易冲动的性子真是要改改了!”
    恰豆卢宁进内来送东西,她开口先向我们致歉:“无意听到了你三人对话,是我不对。”
    旭轮轻叹一声:“你何错之有。”
    放下饮品,豆卢宁好心劝我:“月晚,当年之事,八郎事后曾诉之于我。我窃以为,你其实不必多想。纵然那贺兰琬会仇视你二人,可,你们身份悬殊,你深受神皇宠爱,他则为罪臣之后,他又如何能报复于你?你整日担心着他,倒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这才是正事啊。”
    上官婉儿附和道:“娘子之言甚有道理!未来不可预知,眼下的才最是紧要!”
    问过大殿四周再无他人,上官婉儿悄声对旭轮二人道:“二位且请耐心等候,庐陵王并家眷回都之时,便是你们由此牢笼解脱之日!”
    旭轮颇为不解,他来回地审视我们二人,很快便明白了她话中意思。
    他隐有担心:“以你二人现今的权势,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做到。婉儿,有你相助月晚,我很是放心。只是,必然还有他人也在此盟约中,需仔细奸佞反复之徒!”
    一声惊雷贯彻天地,四人均迅速看向殿外天际,倾盆大雨正应声而落。四人互看彼此,其实心情皆忐忑不已。
    豆卢宁半掩茜唇,她心有余悸道:“我原说天阴的这般厉害,原是要下雨啊!”
    上官婉儿和我几乎同时起身,她道:“我们不可在此久留,你们各自保重。”
    东宫正门前最后道别时,旭轮悄声叮嘱:“雨后夜凉。”
    “嗯,”我默默点头,“你亦看顾自己周全。”
    我正欲乘车回府,恰高戬快步赶上了。他官服已微湿,我让他有话上车再说。
    “雨天莫出行,容易湿衣,仔细教那些御史们看到了又多生是非!”
    不多拐弯抹角,高戬直入正题:“李御史被收入狱已近半月,公主当真不施以援手?”
    半个月前,来俊臣与秋官侍郎皇甫文备上疏武媚,告监察御史李昭德罪犯谋反。大概是对李昭德的欣赏不复当初,确认罪名无误之后,武媚便下旨将李昭德收狱。
    李昭德回洛做官已有数月之久,却从未与我有过联络。此次他被下狱,我本以为他会让自己的亲朋来求我救其性命,不过,或许是他很清楚我们二人间的嫌隙不可修复,因此并没有。
    我道:“三年前,我请他助我杀掉冯小宝,他曾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我的请求,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名声和仕途。诚然,他原为庶出之子,能够步入仕途,压力本就如山,为人自私也是无可厚非的。本就是我妇人心性窄小,卑鄙使计,令他被贬出京。事到如今,即使我肯救他出狱,以他的秉性,日后怕也不会因此便对我感恩戴德,唯我是从。我深知他此次是被人冤枉了,可我。。。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伏法。他其实也知我不会救他,否则绝不会不派家人来求我。”
    高戬道:“仆懂了。另,公主嘱我留心之事已有了眉目。”
    我道:“请讲。”
    高戬压低声音:“表面看来,他兄弟二人均喜大肆彰显恩宠,可实际上,六郎根本不具心机,需注意者唯有五郎,此人极重卖弄人情、结交朝臣之事。仆窃以为,此人有大图谋,他并不满足于只做一介弄臣。”
    马车飞驰,耳听窗外的哗哗雨声,我想到张易之平日里的稳重表现,心里更为烦恼:“是么?可我看他。。。却并不像是一个。。。好吧,我记住了。”
    先送高戬安全回家我又返回太平府,看过了三个孩子,我方回卧内更换了自己的半湿鞋袜。
    回想这一年来和张易之的数次相见,他的视线从不曾停留在我的身上,更不会像张昌宗一般时常地恭维我,或是与我笑颜交谈。在他的眼中,我仿佛并非那个时刻受人尊敬的太平公主,而只是一个寻常贵妇。
    当池飞来报崇简在外出事时,我才注意到窗外天色已黑沉许多,零星有落雨之声。
    我怒火急涨,声音入耳已是变了音调:“竟又是在吴四家?!死人?难不成竟与崇简有关?是谁来报的信?”
    池飞劝我息怒,再做了简短解释:“报信人乃恒安郡王侍官,吴四家现正由郡王看管。死者乃都知林氏,自缢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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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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