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那是鸟，那是飞机？不，那是超人！》
    抖了抖手上的报纸，布鲁斯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看什么花团锦簇、美满团圆的儿童文学一样。
    “为什么他们写蝙蝠侠的时候，不是控诉就是理性讨论，但是写超人的时候，却是在吹彩虹屁？”虽然被恐惧是蝙蝠侠想要的结果，但是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看看这报纸上写的，什么行走在人间的阿波罗、什么上帝派来人间的救世主，布鲁斯感觉自己都要看不下去了。
    “超人是给钱了吗，我可以给双倍。”
    托马斯在一旁摇了摇头，“大度一点，布鲁斯。”
    “我哪里不大度了？”布鲁斯难得的表现出了几分孩子气。
    玛莎将牛奶放在布鲁斯面前，“宝贝，你的酸味浓的，已经让厨房里的醋都似乎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克拉克跟在布鲁斯身后那么多天，玛莎他们该知道的自然也都知道了。虽然布鲁斯与克拉克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怎么美好，甚至因为克拉克的举动，将玛莎他们都吓了一跳。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克拉克改观了的可不止是布鲁斯一人。也许就连布鲁斯自己都没有发现，当他与克拉克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状态是多么的放松。
    当他们站在一起时，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们天生就应该并肩而立一样，那是一种其他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氛围。布鲁斯小时候虽然看上去是个甜心，但他其实一直都不是一个乐于接受别人的孩子，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多年都没有一个能够带回家来的朋友。
    可是当他提起克拉克的时候，不管是咬牙切齿的还是吐槽的，他的状态看上去是那样自然而然。他接受克拉克的速度，让玛莎有种好像对方不是与他初遇，而是与他久别重逢的感觉。
    不管是什么，玛莎很高兴克拉克的出现让布鲁斯不再孤单。超级英雄是一条玛莎看不到尽头的路，而超人的出现，意味着她的孩子不再是独自一人。
    “阿福。”布鲁斯求助般的叫道。
    面对布鲁斯的求助，阿尔弗雷德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少爷，我想我与夫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被家人联合起来怼了的布鲁斯，在心中给克拉克狠狠地记了一笔。
    晚上夜巡的过程中，布鲁斯在解决完一个抢劫犯之后，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身后，那个曾经一直锲而不舍的跟着的身影不见了。
    “切，超人……”
    布鲁斯刚转过身，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听到你在呼唤我。”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但布鲁斯还是努力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只要随意呼唤一声，超人就会出现吗？”
    “当然。”当然不是，这种不带任何紧急情况的随叫随到，只针对于你和我的家人。
    后面的话，克拉克没有说出来。说真的，他现在有些搞不清楚他与布鲁斯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朋友？
    似乎没那么亲密。
    敌人？
    也不至于。
    看着还背对着自己的蝙蝠侠，小镇男孩忍不住道：“你不回头看我一眼吗？”
    要知道听到布鲁斯喊“超人”后，他可是特意穿上了妈妈给他做的制服飞过来的。
    虽然说布鲁斯可能在报纸中看到过，但是克拉克还是想要让对方近距离亲眼看一看，尤其是在对方穿着蝙蝠侠制服的情况下。
    克拉克觉得，这样的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路人。
    布鲁斯依旧没有回头，“我为什么要回头，看行走在人间的阿波罗吗？我早就看够了。”
    “你真的吃醋了？”
    听到这话，布鲁斯倏地转身：“你听到了？”
    如果克拉克没有听到他们早上的那段谈话，不可能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的。这让布鲁斯有些恼羞成怒：“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
    “抱歉。”克拉克真诚的说：“我听到了你早上提起我，然后……”
    “然后你就听了个够？！”
    “并没有。”克拉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就听到有位女士说你吃醋，然后我立刻停止了……”
    “也许我该增强一下韦恩庄园的隔音，免得你一不小心再听到点什么。”
    “抱歉，布……”想到布鲁斯对自己称呼他名字的不满，克拉克及时停住改口道：“抱歉，蝙蝠侠。”
    “也许该说抱歉的是我，毕竟是我先提到了超人。”布鲁斯来了一招以退为进，“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出现第二次，可以吧？”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得到肯定的答复，谁知道他看到的却是一个脸上带着些许犹豫与心虚的超人。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我……蝙蝠侠……”超人有些犹豫的说，“那天你在罗马人那里差一点受重伤，然后我就……”
    “你就？”
    “我就一直有关注你的心跳。”
    事实上，也正是那一次，让克拉克意识到不管蝙蝠侠表现得多么强大坚定，他终究只是血肉之躯，是会受伤、会死亡的人类。
    但是，克拉克不想要布鲁斯死。
    这一刻，布鲁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丢进了海水中的火/药桶。炸也不是，不/炸也不是。
    “你……”布鲁斯从没有见过克拉克这样的人，这种……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你不觉得这有点过了吗？”
    “我不是什么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需要你来保护。”
    “你当然足够强大。”克拉克毫不犹豫的化身为蝙蝠侠夸夸群群主，那些之前藏在心里难以说出口的话，在这一刻脱口而出：“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有毅力、最勇敢、最聪明的人了……”
    只看现在这个夸起蝙蝠侠来叭叭个没完的克拉克，你绝对想不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差一点将蝙蝠侠送进警局。
    布鲁斯都快要被克拉克这浮夸又真诚的夸赞给逗笑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系统看着布鲁斯，不由感叹，这绝对是快乐程度能够媲美乐高蝙蝠侠的蝙蝠侠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系统没有特意去珍藏这一刻的美好画面，因为他觉得这种画面在未来会成为常态。此刻的他们都不曾想到，真实的未来与他们想象中的未来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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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