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只玄水蛊

    「鸣人」这个名字其实并不常见，它来源于自来也大人早期的一本小说中的主角的名字，是自来也大人在吃拉面时受到鸣门卷的启发偶然想出的名字。
    虽然以忍者改变忍界为题材的小说在市面上并不受贵族与一般平民的追捧，不叫座也不热卖。但水门却因深受小说主角那种坚韧且永不放弃的精神所震动，而选择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以主角之名命名，以此表达对孩子的这份同样的期待。
    基于种种原因，「鸣人」这个名字几乎不可能出现重名，加之综合所有自己获得的情报，可以说来者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玖辛奈整个人僵在原地，顾不上与蛊虫们的拖拽力道相抗衡，只是近乎贪婪的看着那个拉着自己手的男孩。
    和水门如出一彻的如阳光般耀眼的金发，仿佛天空般的澄澈蓝眸，加之那份来自于血脉之中的母子感应，玖辛奈几乎是在瞬间便确定了眼前之人的真实性。
    水雾漫上眼眶，难言的酸涩与激动充斥心间，令她一时哽咽，竟是无法言语。
    鸣人刚询问完志乃过头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幕，他着实被吓了一跳，他连忙道：“呜哇，你、你干嘛哭啊！”
    他很清楚这个人现在对他们而言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入侵者，也知道现在最正确的做法是后退，与她保持最安全的距离，然后再考虑其他。
    但是……
    他却发现自己无法迈步，说不上为什么看见眼前这位阿姨的眼泪为什么会有种心慌难过的感觉，明明没有见过，熟悉感却一直从心底蔓延上来，就像在意识还未完全产生之前，便与此人朝夕相处一般，源自于潜意识中的亲近感。
    因此见到她的眼泪才会如此心慌无措。
    手忙脚乱的踮起脚尖，鸣人遵循本能的想要为玖辛奈擦去眼泪，而玖辛奈见此也非常配合的蹲下身来，任由鸣人小小的手抚上自己的面颊。
    将手交叠在鸣人的手背上，感受着那份温暖的触感，她温柔的注视着他，道：“你叫鸣人，全名是漩涡鸣人是吗？”
    “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鸣人惊奇道。
    本就被玖辛奈的行为弄的愣住的他这下彻底傻了，而一旁原本安静的旁观事态发展的志乃，则是在听见对方准确叫出了鸣人的名字后，眸中色微沉。
    他上前一步将还在怔愣中的鸣人向后拉，然后自己挡在鸣人的身前，体内的寄坏虫在查克拉的刺激下蠢蠢欲动。
    “你究竟是谁？”他严肃的问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知道鸣人的全名？”
    志乃上前拉开鸣人的时候，玖辛奈并没有阻止他的这个明显带着维护意味的举动，也懂得这孩子的防备心理，她甚至眼尖的瞧见了他藏在袖中的随时都可能发动攻击的那把手里剑。
    鸣人有了能够为他考虑并保护他的好友呢！想到这点，玖辛奈心中一片欣慰。就算离开了他们，鸣人也并不孤独。
    “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油女志乃君。”玖辛奈苦笑着回答道，“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我也感到很茫然。”
    “？！”
    见对方不仅能直接叫出鸣人的名字，现在连他的身份都如此清楚，油女志乃呼吸一滞，又谨慎的带着不在状态的鸣人微微后退了几步。
    “呵呵……”
    被油女志乃那过分谨慎防备的态度逗乐，玖辛奈轻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志乃蹙眉问道。
    “只是感慨你和你姐姐的性格真的很不一样。”玖辛奈从蹲着的状态站起身，微笑道，“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名字还有鸣人的名字。”
    此时围着她的蛊虫们早就在她接触这两个孩子开始后便退开了，它们知晓现在阻拦也是做无用功，索性就在外围将他们三人给围了起来。
    反正它们已经感应到主人正在快速的赶回中，它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让玖辛奈出去，以及不让鸣人与志乃离开。
    「不惜一切死守，绝不能泄露情报。」
    这是主人对它们下达的最终命令，如果那个女人最后还是想要离开，它们不会吝惜使用武力使她老实。
    至于这两个幼崽只能说他们的运气不太好，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不论怎样，它们是不会让他们现在离开将情报泄露出去的。
    一切都要等到主人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蛊虫与圣兽们暗中的举动志乃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他现在的重点全部集中在了这个女人口中那熟稔的语气上。
    志乃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语调没有变化的说道：“你认识我的姐姐并不奇怪，放眼整个忍界不认识姐姐的忍者很少。”
    志乃的回答令玖辛奈露出了些许意外的神色，她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被绫乃教的这么好。
    明明还是在读忍校的年纪，说话却逻辑条理清晰，几乎没有泄露出有关他与绫乃的一丝情报，反而用这种避重就轻的语气将问题丢回给她，让她不得不继续回答，从而进一步给他更有利的情报。
    相对起来……
    玖辛奈又看了一眼被志乃拦在身后，一脸不知所以，也似乎没听懂他们话语中交锋，只是直愣愣的瞅着她的鸣人。
    嗯，自家的崽看上去真像个傻狍子。
    “你的名字是你的姐姐油女绫乃告诉我的。”玖辛奈不再卖关子，直言道，“在我怀孕的时候，是她一直在照顾我，而那时候她的姨母油女璇子刚好也怀了你。”
    “至于我……”
    玖辛奈看向鸣人，再度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叫做漩涡玖辛奈，是一个名叫漩涡鸣人的孩子的母亲。”
    “什么？！”
    “……诶？！”
    志乃与鸣人一同惊讶的叫出声，志乃是不可思议加上不解，而鸣人则混乱多了，他的神情中都透出些许茫然，就这么直愣愣又无措的看着玖辛奈，不知自己现在该做何反应才好。
    就在三人这样僵持的时候，外圈围着他们的蛊虫的一角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骚动越来越大，直接扩散开来。
    然后蛊虫们开始潮水般朝两旁退去，在它们分开让出的道路上，一位穿着白色短打的少女正朝着这边走来。
    待看清了场中央站着的三人后，少女琥珀色的双眸中带上了些许的无奈。
    “志乃，鸣人，你们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说过我在外面做任务的这段时间禁止你们来这个竹林吗？”
    “唔……对、对不起绫乃姐。”
    鸣人虽然因为超出接受范围的展开而整个人思绪混乱的很，但是面对最喜欢的绫乃姐还是非常老实的道歉，这可以说是在接受了绫乃教导后的条件反射了。
    “抱歉姐姐，我没有拦住他。”志乃也道歉的干脆直接。
    绫乃此时也不好责怪他们，想到接下来的麻烦，她只能微微叹气，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那里安静的注视她的玖辛奈。
    “您终于醒来了，玖辛奈夫人。”她轻声说道。
    “我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待很久了，我想鸣人也是一样。”
    “诶？”
    听到绫乃提及了自己，鸣人再度傻傻的哼唧了一声。他似乎现在只能这样的发出一个代表疑问的单音，以他的大脑已经跟不上事情的发展进度了。
    绫乃并不意外鸣人的这副姿态，论谁一直被瞒在鼓里，突然有一天别人给他说出事实真相都会傻住。
    “还记得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你问我有关你父母的事吗？”绫乃微笑着问道。
    “嗯。”鸣人点点头，“绫乃姐你说还不是时候，等我长大足够拆开那份父母给予的「礼物」的时候，就全部知道了。”
    鸣人说出这话的时候，玖辛奈神色微动，她抬眸看向绫乃，便听见绫乃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是的，现在就是你足够知道一切的时候了。”
    转换视线与玖辛奈相对，绫乃沉声重复道：“是时候，将一切说出来，让你们做个决断了。”
    ………
    ……
    …
    “本来我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在我的预计中，您应该还需要半年之后才会醒来，而鸣人也不会这么早就与您见面。”
    幽静的竹屋内，绫乃看着端坐于自己对面的玖辛奈，轻声开口说道。
    “或者说，就算您提前醒来，我也是做好了将您拘束在这里的准备的。”
    她的话音刚落，便察觉到玖辛奈落于她身上的眸光多了几分锐利，但在短暂的审视过后，这份锐利的眸光却又被收了回去。
    氛围陷入久久的沉默，玖辛奈与绫乃都不开口，两个孩子也就只能安静如鸡的等待着不敢发言。
    志乃还好，他本就是那种可以随时沉下心的孩子。鸣人就要躁动不安的多，他依赖的靠在绫乃身边，不时的看看她又看看玖辛奈，像是一只坐立不安的狗狗，一副想问又不敢的焦虑模样。
    不知过去了多久，玖辛奈垂眸摩挲着自己面前正散发着热气的杯子，开口说道：
    “我对你其实了解的并不深刻，最初的映像完全来自于自来也大人偶然的提及，以及之后水门对我的描述。与你真正接触的时间也只有我怀着鸣人时那短暂的几个月。”
    “在我的认知中，你是一个性格温和又认真负责的孩子。”
    说道这里，她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比印象之中大上了不少的少女，语气毫无波澜的道：
    “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又或者说你究竟做了什么？油女绫乃。”
    “呵呵……”
    感受到玖辛奈话中的压迫力，绫乃轻笑一声并不为之所动，只是淡淡的道：“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在解决大问题之前，我想先将小问题解决掉，您不会介意吧？”
    玖辛奈的神情微动，顺着绫乃的视线看向一旁神情专注，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紧盯着她的鸣人，半晌才轻叹一口气，和缓了面色，微微点头。
    说到底，现在受制于人的她其实并没有任何的选择权。
    而且……
    虽然她对于现在的状况很是在意，但就以一名母亲的身份而言，她实在是无法忽略自己孩子那专注恳切的目光。
    也不知晓是他的性子本来就是这般，还是被绫乃□□而成。明明心中有许多事情想问，眼底也能瞧见努力抑制的急躁，但是他却偏偏压抑住了急切，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鸣人，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绫乃微笑着说道。
    得到了应允，坐在椅子上躁动的金毛小犬眼神骤然一亮，然而刚准备开口，面上却又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绫乃并不催促他，只是温声问道：“怎么了？”
    鸣人看向玖辛奈的眼神极其复杂，有渴慕也有怯懦，半晌后，他才组织好语言般的确认道：“……绫乃姐，你说她是我的母亲，是真的吗？”
    这份言辞中的小心翼翼与怀疑，令玖辛奈的心中骤然一疼，然而还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绫乃反问道：“鸣人，你是在怀疑我吗？”
    怕绫乃误会自己的本意，鸣人立刻摆摆手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和我知道的有些不一样。”
    他们的对话进行到这里，玖辛奈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某种预感，身为对话中关键人物，她却没有插话而是选择做一个安静的旁听者。
    “有什么不一样？”绫乃继续引导。
    “因为三代目老爷子早就和我说过，我的父母在我出生时就死在六年前的一场灾祸中了啊！我从一出生就是孤儿，又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妈妈？”
    鸣人的回答带着很明显的混乱，他是信任从小将他“带大”的三代目火影的。
    可以说在他的短暂的人生中，接触的最多的人除了每日三餐给他递送伙食却不会与他交谈的暗部，就属偶尔会抽出空来看看他的三代目火影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对三代目火影曾经告诉过他的，让他暗自难过许久的内容产生了疑问。
    绫乃并没有给鸣人太多的时间去纠结，而是继续问道：“三代目告诉你父母死在灾祸之中，那么除此之外呢？”
    鸣人一愣，答道：“没…没有了。老爷子说，既然知道了结果，也就没有必要多问什么，一切都不会因为追问而有所改变……”
    “？！”
    一旁传来的压抑抽气声使得鸣人止了住话音，他疑惑的望去，便看见那个原本温柔的注视他的阿姨此刻神色暗沉的有些可怕。
    “除了那些以外，三代目火影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玖辛奈急急的追问道，“关于你父母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
    压抑着翻涌的怒气，她的声音显的很是低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是、是啊。”
    鸣人缩了缩脖子，本能的感觉到了些许害怕，但还是老实的说道：“我那里平常除了三代目火影大人以外，也就是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给我送饭的忍者大叔会来，只是除了三代目火影大人以外，他们都不会和我说话。”
    玖辛奈的神情让鸣人连三代目老爷子都不敢叫了，直接用上了他基本不怎么使用的敬语，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小心翼翼了。
    见鸣人露出这样的神情，玖辛奈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与水门的付出竟然会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
    然而这还不是终结，只听绫乃轻声说道：“妖狐之子。”
    玖辛奈微怔，问道：“什么？”
    “是鸣人这六年来背负的称号。”
    绫乃淡淡的说道。
    “三代目火影大人下令禁止众人议论九尾之夜的一切，却并没有告诉村内的众人鸣人的身份，于是大家都在暗中称呼这孩子为「妖狐之子」。”
    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部窜上心头，绫乃话语中暗含的意思玖辛奈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本身就是九尾的人柱力，自然能够体会到那种不公正对待的恶意，更不用提在灾害过后人们正需要发泄之时出现这么一个能够随意对待却又不需要负责的孩子时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
    玖辛奈声音有些飘忽，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问。
    “当然是那个时候需要，这么一个人存在，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刚刚适合这个角色。”绫乃平静的说道。
    “所以那群老东西就这么做了？！”玖辛奈怒道。
    从理性的角度上来说，会有这种结果并不难理解。但是从感情上来讲，玖辛奈却无法接受。
    或许水门在这里的话，会在漫长的沉默过后难过却又包容的接受木叶曾经施加在自己孩子身上的一切，因为他的身份不仅是一位父亲，他还是木叶的影。
    可玖辛奈不行，她并不是木叶土生土长的人，当初她也是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就为了成为新的九尾的容器。
    适应新环境的孤独无助与成为容器后的歧视偏见，一切都是她所承受的压力。让她真正爱上这个村子的，是水门的爱护与其他高层对她的关照，所以她将村子当做自己的家用心守护。
    最开始水门提及时，她是不愿让鸣人成为人柱力的，因为这条路实在是太过艰难，但最终守护村子的想法还是让她同意了水门的决定。
    当初水门将九尾封印进鸣人体内的本意是为了在保护村子的同时，让这个孩子就算没有父母的扶持，以后也能以英雄之名骄傲的站在阳光下。
    可是现在她的“家”给了她什么？
    在她与丈夫付出了一切之后，连善待她的孩子都无法做到，让他一出生就背负起了不该背负的污名，让他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置身于他人异样的眼光中成长。
    这一刻，玖辛奈出离了愤怒。
    鸣人一脸茫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绫乃与玖辛奈一来一往，看着玖辛奈随后露出的愤怒表情，有些似懂非懂。
    而全程安静旁听的志乃则若有所思看了眼侧屋那间敞开的密室大门，突然开口插话道：“所以说那个姐姐从来不曾允许我踏足的密室里，原本关着的就是这位阿姨是吗？”
    看似与之前毫不相干的话题，却是直直切中了重点。
    绫乃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志乃，诧异于这孩子突然展现出的敏锐。
    “是啊。”
    她直白的回答道。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志乃深呼吸一口气后，问道：
    “绫乃姐，族内的长老们知道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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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中玖辛奈是因为只有一点查克拉被封印在鸣人的体内，她不可能对木叶的事了解的那么清楚。而且玖辛奈出来就是为了帮鸣人稳定九尾的，所以本来存在时间也不多。
    现在玖辛奈可是活得好好的，她可不像水门那么好脾气。而且她也不算是木叶土生土长的忍者，当初背井离乡的来到木叶成为九尾的人柱力，在班上被其他木叶的孩子欺负，她可像水门那样对木叶有那么深的感情。作为人柱力该背负的东西，玖辛奈再清楚不过，只是她没想过，自己的孩子竟然会遭到比一般人柱力更糟糕的待遇。
    现在知道了木叶对她孩子做的这种事，她不火才怪！喜欢[火影+剑三]木叶超级杀虫剂请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火影+剑三]木叶超级杀虫剂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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