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只要牺牲其中一人，我可以考虑放你，以及其他人一条生路。”
    灶门炭治郎脑子一片空白，这根本就是个无法选择的选择题。
    他无法牺牲自己唯一的亲人，更无法舍弃自己的同伴，一时间呆愣在原地，眼里透着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理智告诉他，你无法战胜敌人，选择牺牲一人而获救更多的人是最佳的选择，而他的情感却不能允许他做出这种选择。
    被困在水龙里尚且有意识的人给了男子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而男子完全不在意，他勾起一抹笑容，双臂大张，高声道：“来吧，选择吧。”
    灶门炭治郎迟迟没有回应，男子继续道：“你在拖延时间吗？指望天亮后太阳能对我如何吗？”
    被说中的灶门炭治郎吞咽一声。
    “那可真是遗憾。”男子惋惜一声，“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不是鬼啊，先不说太阳对我无效，光是你的同伴，恐怕也坚持不到那个时间吧，以及你的妹妹……她可是鬼吧。”
    随着男子的操控，水龙里的同伴看起来更加辛苦了，吐出几口泡泡后，意识似乎都要消散了。
    灶门炭治郎知道他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
    突然，他猛地跪了下来，拼尽全力喊道：“我选择牺牲我自己。”
    “所以……放了我的同伴和我的妹妹吧。”
    似乎下定了决心，灶门炭治郎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男子，“你的目标是我不是吗。”
    “噗……哈哈哈。”男子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声音越笑越大，灶门炭治郎有些不明白这人到底在笑什么。
    “这真是个聪明又愚蠢的选择。”男子忽然收声，他解开了禁锢，因为缺氧和重伤，三人已经失去意识，灶门炭治郎看他们还有呼吸，不免松了口气。
    看着男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灶门炭治郎闭上了眼睛。
    那股独特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他果然还是觉得有一股很大的违和感，可是他也说不上来，恐怕以后也无法得知，因为他在今晚就要死了。
    “这个选择是不是让你很难受，很痛苦？”
    “诶？”灶门炭治郎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还是很乖的回答了问题，“是的，我感觉心脏都要碎开了，痛苦的让我无法呼吸。”
    “那是因为你太弱了。”
    灶门炭治郎握紧拳，是啊，他是真的太弱了，拼尽全力的战斗竟然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还让同伴陷入了危险。
    “你的命我就先暂时收下了，希望下次见面……”
    灶门炭治郎后颈一痛，意识飘远，那人的话也没有听全，下次？他们还会再见吗？下次见面会如何呢？会杀了他吗？还是……
    “竟然让人做这种选择，主君也真是坏心眼呢。”
    男子笑着转身摸了摸萤丸的脑袋，萤丸撅起嘴不满，“别摸啦，会长不高的。”
    这么说着，却依旧很乖顺的让人摸头。
    男子取下面具，那张漂亮的脸蛋露出，此人正是萤丸的主人，伊凡。
    “他所走的本就是极为艰难之路，以后说不定会遇到相似的事情，而他，太过善良了，说实话这种性格不适合战斗。”
    或许灶门炭治郎恐怕就没想过给出选择的人突然出尔反尔的可能性吧。
    “如果是主君，会怎么选呢？”
    “被迫做出选择的，只有弱者。”伊凡自信一笑，意义不言而喻。
    “之后就拜托你了哦，萤丸。”
    “是！”
    ***
    灶门炭治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他眼里迷茫了一会，很快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的事情，猛地坐起来一边张望一边焦急地喊着。
    “祢豆子？善逸？伊之助？萤……”
    声音在看到萤丸后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萤丸伸出食指挡在唇前示意他安静，然后指了指他身后。
    灶门炭治郎顺势看去，别在胸前的一口气总算是呼出来了。
    “太好了……”
    之后众人陆续醒来，嘴平伊之助对于自己输掉的事情耿耿于怀，我妻善逸则是庆幸自己运气好，然后对祢豆子展开了进攻，嚷嚷着要祢豆子做女朋友，追的祢豆子一脸困扰的躲在兄长身后。
    之后众人再度朝任务地点出发，灶门炭治郎看起来似乎有心事。
    “果然想不明白。”
    “怎么了？你还在想那件事？”
    “嗯……总觉得有一股违和感。”灶门炭治郎挠了挠脸颊，他现在还没想明白那两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而且明明大家都受的重伤，可是等他们醒了伤也好了大半。
    说是要杀他，最后也没动手。
    “我们大家都活着，不就挺好了吗？”我妻善逸说着。
    “嗯，是这样没错，可是……”灶门炭治郎觉得，无论是谁，都会有碰到这样不得不做出选择的问题，那么，下一次碰上的话，他还会像这次这么好运吗？
    果然那人说的没错，他还是太弱了。
    ***
    那田蜘蛛山的事件结束后，萤丸给伊凡传递了最新的消息。
    灶门炭治郎在绝境中使用了火之神乐，而祢豆子也觉醒了血鬼术。
    现在流传的呼吸法中，没有相关的记载，灶门炭治郎本人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代代相传的火之神乐舞竟然蕴藏着如此力量。
    而知道这一消息后，伊凡似乎明白当年灶门一族惨遭灭门的惨案的原因。
    之后狐之助开始调查有关火之神乐的相关情报，产屋敷耀哉也有帮忙，但情况并不乐观，似乎所有与这个相关的人都被灭口了。
    产屋敷耀哉告诉伊凡，记载中有一次鬼舞辻无惨曾差点被消灭，再结合珠世给他的情报，断断续续的将前因后果连接了起来。
    那个曾经差点将鬼舞辻无惨消灭的人叫继国缘一，是一个相当厉害，也是使用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剑士。
    现在的众多呼吸法都是从日之呼吸加以改造从而衍生的。
    当年鬼舞辻无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差点被消灭，却在关键时刻自爆分裂被他逃脱，而珠世也就是那个时候摆脱了鬼舞辻无惨的控制。
    后来一直到继国缘一死亡，鬼舞辻无惨都没有再次现身。
    大概是感受到了日之呼吸对自己的克制，之后鬼舞辻无惨就将所有相关人全部杀害。
    这种做法，让伊凡极为唾弃与不齿。
    不过也彻底看出鬼舞辻无惨是个极度自私自利的人，他并没有称霸的野心，只是觉得自己害怕阳光而感觉自身不够完美。
    他还异常胆小，害怕死亡，否则何必将当年日之呼吸相关人全部杀害。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鬼舞辻无惨所忌惮和害怕的日之呼吸还是被流传下来，现在正在逐渐成长。也难怪他现在要追杀灶门炭治郎。
    “所以？就算你知道这些，以及是他的克星，可你知道他在哪吗？”清光趴在软趴趴的床垫上，一手支撑着下巴，一手翻阅最近入手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红色的围巾下露出两只可爱的耳朵，小耳朵一动一动充满灵性。
    正当清光准备翻页的时候，一只小爪子按住了书页页脚，“请等一下，加州大人，在下还没有看完。”
    清光低下头看了一眼摇晃着尾巴的狐之助一号，玩心大发地用食指戳了一下它的小脑袋，小狐狸软趴趴的被按了下去，呜咽几声，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让清光喜爱极了。
    “真可爱！”清光笑着用食指指腹来回在一号脑袋上揉搓，搓出了静电后，一只炸毛的迷你狐之助诞生，才吹了一口气把它的尾巴也吹炸毛了。
    “加、加州大人QAQ……”
    “嘿嘿。”
    伊凡颇为吃味，干脆眼不见为净，转头眯着眼看着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靠在摇椅上一晃一晃，好不悠闲，“是不知道，不过差不多那些所谓的上弦鬼也该出动了吧。”
    上弦鬼是最靠近鬼舞辻无惨的鬼，只要他们一露面，之后顺藤摸瓜，必定会查出蛛丝马迹。
    至于溯行军到时候也会一并浮现，乘机偷袭吧。
    “喵呜——”
    “哟，茶茶丸。”
    伊凡捉住三花小猫撸了一会才取出密信，刚一取出密信，小猫就迫不及待的逃离了魔爪隐匿了起来，清光见状轻笑了一声，在伊凡看过来的时候立马表现出专注看小说的模样。
    伊凡无奈笑笑，好吧他承认，除了大白别的动物似乎都不太亲近自己，这可能跟他的气息过于强烈，以及手法不够细腻的原因吧。
    ——绝对不是被讨厌了。
    “说什么了？”
    “从祢豆子的血液里发现了有意思的现象，研究的药物获得了重大突破，看来不日就要完成了吧。”
    “那可是好事。”清光思索了一会，“不过真的可以让鬼变回人吗？那样的情况，真的可以归为‘病’一类吗？”
    清光的疑惑伊凡不是不懂，毕竟从灵力感知上，鬼和人类的波动完全不一样。
    “不是有病变一说吗？”伊凡耸耸肩，“反正ID是红色，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攻击红色ID的人，会增加自己的善恶值，也不会进入PK模式而红名，现在所遇到的鬼中，几乎全是红色ID，唯独那个叫做祢豆子的鬼，她的名字是灰色的。
    而灰色，表示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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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伊凡为什么会被茶茶丸讨厌？
    清光：那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他把茶茶丸拎起来，戳着茶茶丸的OO说：“【吹口哨】竟然是个三花公猫。”
    茶茶丸：……【我有一句……】
    ***
    粮仓炸了，我郁猝了几天……感谢在2020-02-26 23:44:41~2020-03-03 19:30: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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