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盛世渣男极品3

    在众多追随的视线中，这一对奇货情侣自顾上了车。
    渣男坐了副架。女郎车技不凡，转眼从车紧挨着车的紧密中开出车来……果然是个聪明利索能干的超级美人……也似乎进一步证明，渣男果然是吃软饭的。
    段公子紧跟了出去，小跑着上了自己的豪车，粗暴赶下了司机自己开，紧跟上了正缓缓驶离的女郎的车。
    ……………
    老市中心的一个小山坡上。
    女郎款款下了车，亲亲密密牵着‘渣民’手走进孤零零窝在这山坡上的饭店。
    这是栋三层建筑。
    因背后的小小山体所限，是西北——东南的罕见南北走向，长百米左右，好在荒废的山体很矮，倒是不大影响饭店采光，玻璃大门朝西斜对着西南的上坡路，红瓦，黄墙，建筑风格有皇家古典味，简而言之，上世纪九十年代必定是处豪华高档饭店，如今却是太过时了，连建筑上显示华贵的金黄色都褪色得极晦暗，再也没了往日那高贵逼人气势，流露着股子荒凉。
    饭店前能停车的场地也太缺，太窄了，使劲挤着也至多能挤下二十辆小车，只这一点限制，经营者再有招也根本发展不起来……生意，一眼能看出也确实不怎么样。尽管现在已过了午餐高峰点，但看看这门前寥寥的几辆车——低档货，对比一下仍然在不断挤着进客的皇明皇就说明了问题。
    段公子在车里把一切看得通透。
    他撇了撇嘴：你怎么不去路边大排档吃呢？果然是个打小习惯了低档处吃饭却还想装逼的都市穷酸……
    在他的悄然极度鄙夷中，‘渣男’却是受到了饭店的热情欢迎。
    一位三十七八了吧的仍颇有些姿色的酒红色短发妇女满脸欢笑迎了出来，没走到门口就远远热情招呼着：“阿庆，你来啦。”
    在‘渣男’笑着一点头中，她旋即又扭头对内大声招呼着：“爸，阿庆来啦。”
    饭店里紧跟着响起一阵爽朗有些粗豪的笑语声：“我早听见了。”
    片刻，一个头发有点白的粗壮老汉出现在段公子视野中。
    他哈哈着大步走到‘渣男’面前，大手一拍‘渣男’健美的胸膛，“阿庆，这转眼又快一年啦。这次啥时候回来的？”口音明显不是本地的。
    中年妇女热情招呼着女郎，发着一连串的惊叹女郎的美貌。
    两女人显然也比较熟悉，有说有笑的讨论着肤色美白防晒之类的女人热衷的高深话题，先进里面去了二楼。
    ‘渣男’仍是懒懒散散样，笑呵呵的应着老汉走进去。
    段公子能感觉出渣男对这个脑袋大脖子粗肯定是伙夫的老汉有股子亲切甚至尊敬味。
    老汉欢快招呼阿庆：“老规矩，趁着我还能干，得亲手给你做几道。”说着却又拍拍胸口，满脸遗憾：“酒是不能和你喝几杯了。唉！一晃老啰！”
    ……………….
    段公子悄悄进了饭店，对热情招呼他的店小妹随意点了两道菜应付了，悄悄上了二楼……饭店此时也就七八桌二十几个客人，大多省腿的就在一楼大厅吃。二楼只一桌在吃。段公子悄悄在个方便偷窥的角落坐了。
    中年美妇陪着渣男、女郎坐在西南靠窗户的一桌那亲切开心聊了一会儿才下去继续自己的柜台活……她是老汉的儿媳妇。
    原来，这饭店是老汉家的产业。
    这，原本是区政府的一处招待所，曾经兴隆多年。当年，客人多得，轿车挤满到那条上百米长的较陡上坡道，并且占了南北公路的道边老远。老汉原本是招待所的特级厨师，外地人，特招的。
    时代迅猛变迁，这样的限于地形而没什么改建价值的饭店，自然而然被政府忽视了，生意自然随之衰落……老汉接手先是租，后买了下来，和儿子儿媳一家人经营，在餐饮业越来越多样化竞争越来越激烈中，靠着老汉和儿子的高超厨艺支撑着生意和档次，老伴负责厨房杂活。儿媳负责点菜收款待客等活，必要时也忙乎上菜送酒等跑堂……难怪这生意不行了却菜价并不低。
    段公子心里极不是滋味地瞅着女郎专心的满脸温柔开心的和‘渣男’说着话，看着那阿庆嗯啊的应付，他很心痛的为女郎太不值，却也明白：有钱难买乐意。
    女郎就是乐意，根本没发现他段公子悄悄跟到了这……真是令人好伤心，好受打击。
    往后，段公子呆了。
    猪啊！
    他惊讶看到，一道道盆装的菜摆到渣男桌上，嗯，总共八道菜，六热两凉，都是满盘足料。那菜盆尽管不是大盆吓人，可是，就那么一盆，以段公子那坚持健身并不算小的饭量，饿狠了来吃也指定吃不下，而这个叫阿庆的渣男却是把它们全部扫光了，而且还吃了好几碗米饭，米饭碗也是大碗。
    嗯，没喝酒，不然真正应了酒囊饭袋。
    女郎？
    美女都是猫食量。
    女郎象征性的一样菜挟点就饱了，就是在陪着伺候着她的混蛋宝贝吃得欢快。
    段公子不得不承认这家破饭店菜却是上上品。
    他吃过饭了，而且今天没啥胃口，心中又烧着一团火，烦躁更没心思吃饭，却被菜的品相和香味引的仍然吃了些，心里也不禁暗暗骂着：“这个渣民倒是挺会享受，算计的也精，来这吃饭，价不便宜却也不贵，菜却比皇明皇更好吃。省钱又吃得好，能把从女郎那骗来的钱节省下来干别的。
    不在皇明皇和女郎吃，怕是不想让那的太多上等人看到他丢人的猪食相吧。也是想给女郎省钱吧？不然，就他这恐怖的食量，一顿下来就能把并不富裕的女郎吃得半穷了。女郎钱紧了，他还怎么骗着花……
    愤愤然。段公子胸中有了正义。
    渣民吃美吃好了，在女郎盲目无底线的宠溺中卑贱无耻混混相更明显了。
    段公子更愤恨的事随后发生了。
    那老汉忙乎完上来了，陪着聊天，和这个混蛋阿庆聊得开心，说的尽是些几十年前的杂事，夹杂着对比现在的各种感慨…..
    段公子听得厌恶、不耐烦，又极度不屑：草民，也就能聊聊这些琐屑的明面的社会变化与肤浅的不公。
    扯往事有个屁用。
    有本事有身份的都盯着眼前的猛捞，哪有空闲关心过去是怎样的……
    然后，他就看到混蛋阿庆把女郎给他的那一叠钱潇洒拍到了老汉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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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