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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身首异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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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安邦这一搏失策便立马知晓回天乏术。
    “叮”,箭矢落在地上的那瞬,吕大将军只觉得手腕被人狠狠地扭了过来,他额头汗珠也随即“啪嗒”滴落在草丛,整个身体为了减轻这痛楚而不得不低俯,那捏紧自己的力道遒劲不容反抗,他的五指都硬生生被撑了开来,匕首早已易主,此刻那刀锋代替了箭矢抵在自己脖子上。
    一道血痕已经赫然呈现。
    谢非予的黑眸恰似如今玄月周遭无际的苍穹,你看不到光芒,分不清情绪,直到漫天星辉都成为他的背影。
    吕安邦脖子上的皮肤有着被割裂的痛楚,夏风一吹更是瑟瑟,他咽下唾液忙不迭地惊叫起来:“谢非予!我吕家是征战沙场的老将领了,没有我们就没有陛下,他今天得到地位是靠的我们吕家,就算要他感恩戴德又什么不对!你你放手!皇帝可没让你如此独断专行伤我吕家大将,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你也休想活着出这座深山——”
    他似叫嚣又似求饶的话戛然而止,喉咙里有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被血液呛的满嗓子,然后那些液体从嘴角涌了出来,一路与脖颈子里的殷红混为一体。
    这似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谢非予手中的匕首在吕安邦说完那些话之前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
    吕安邦不敢置信的眼瞪的大大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出手的迅猛和毫不犹豫叫他大约在那瞬间还无法理解为何自己回会死。
    “可能本王的话你没有听清楚,”谢非予的余光落在了这死不瞑目的男人身上,他伸手抓住了吕安邦头顶的发髻,另一手中锐锋一歪,手起刀落,那咽喉一下就全然被斩断了!“谢非予好言相劝你恕难从命,那本王只好亲手将将军您的首级带给陛下了。”这才是那一句他没有说完的话。
    既然不打算和佛爷好好的谈,那么这条命便毫无作用。
    谢非予唇角冷笑凛然好似月下恶鬼,他的手还抓着吕安邦的脑袋,但是那具穿戴盔甲的魁梧身体已经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呯——发出巨大的声响。
    死人的头颅滴着血,他不喜不怒,杀人不眨眼。
    所有的传言都是真的,没有一点造次,更毋庸置疑。
    谢非予从头至尾就没想要吕安邦和吕安志活着回王城,他说过,今夜,他是来杀人的。
    就在两个时辰前的马车里,品着温茶用着几分调侃嬉笑的姿态说出来的。
    慕沉川瞠目结舌,她摔倒在地看着那个男人没有任何怜悯和妥协的的杀人取首级,他负手一喝,将那颗头颅高举过头顶。
    “吕安邦已死,还有谁想要和他一个下场。”他高喝,周围的声音顿时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有着质疑和惊恐的神情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脑袋,转而低下头,却又见满地尸骸。
    吕安志在这乱军之中听到了呼喊,他看到自己兄长的头颅鲜血淋漓,他睚眦欲裂,握着长剑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心胸突地一哽,血就喷溅了出来。
    几乎在那个瞬间,他再也支撑不住的筋疲力尽摔倒在地,只剩下抽搐的身体和口中鲜血流尽却仍颤巍巍的念叨着。
    时也、命也。
    胸口如同压抑着的巨石令自己无法呼吸,口中的鲜血呛了满脸,兴许现在就和一个从血海中捞出来的尸体没两样,然而那个金翅凤羽的男人呢,根本没有对自己投来任何一寸目光,对他来说,他们这些失败者早就是丧家之犬——能劳动他谢非予亲力亲为亲手斩杀,怕已是最大的殊荣。
    谢非予。
    谢、非、予!
    吕安志咬牙切齿,一双眼倒映出的只有火光遍地里那个孑然又桀骜的男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他是妖、是魔、不得好死!
    吕安志气上心头白眼一翻,同样死不瞑目。
    “吕安邦吕安志兄弟,意图逼问齐国公,刺杀当朝王爷,逼宫宣政殿,这三条大罪哪一条都可以连坐九族,你们若是想和他一样,现在本王就可以成全你们。”这些大逆不道得罪孽可是吕大将军亲口承认的,有谢非予的耳朵听到,有安国侯府慕四小姐的耳朵听到,这已经足够了,他垂眸看了眼鲜血淋漓的头颅,血迹斑斑落在地上,一分一毫都没有沾染到自己的长袍,他红衣斐然如月下幽冥。
    周围的将士们都傻了眼,两位统领将军竟在一瞬间就都人头落地,现在整个前锋营是群龙无首,所有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踏”,谢非予的步伐好似阎王落笔在所有人心上,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却开去,他嗓音清晰轻缓,比之深山夜泉还要清晰明动:“又或者你们心中忠良未泯还辨是非对错,缴械归降者,依旧是我北魏的大好子民,”他话语简单但分分都渗透到众人心中,生还是死,要作叛臣还是贤良全在诸位自己的心中定夺,他说到这里反而低声轻笑了起来,那笑声似幽夜的鬼魅却感受不到半分的诡异,反是清清朗朗,正大光明,“想要杀我谢非予的,想要为吕氏兄弟报仇泯冤的,本王心表赞赏,但在此之前不如想一想自己的妻儿父兄,又可否值得为了两个造反的乱臣贼子丢弃铮铮少年大好前途。”
    三句话,句句鼓点捶打在心头。
    谢非予肩头一颤,随手就将吕安邦那颗脑袋丢进了地上的尸山火堆中。
    山林之间仿佛突然而来的静谧,火把落在地上“啪嗒啪嗒”将木头烧裂,星火随着风和空气蔓延漂浮,如同人心沉浮无定。
    “哐当”不知道是谁手中的刀剑先掉落在了地上,膝盖一软就跪倒唉呼。
    吾等归招。
    吾等归招。
    吕氏一族,兵败如山倒,区区半个时辰,整个前锋营已经归降于谢非予。
    蓝衫踏过凌乱的前营阵地,尸体模糊、遍地狼藉:“王爷,此营清点九百四十六,如何处置。”死伤不少,山坳里都还弥漫着不散的哀嚎之声。
    “让他们留下整修,明日自会有御卫军前来。”谢非予掸了掸长袍,似要将那些尘埃都扫落干净,他这才回过头,看了眼那腿脚还在发软的慕沉川,慕沉川这个时候才敢“咕咚”咽下一直卡在嗓子眼里的口水。
    男人已经一步步朝她走来,慕沉川伸手撑了下一旁的碎石才站起身,他如肩披明月,身附星辰,每一寸每一缕都叫人觉得不可企及与回望,身后的星火和尸骸未曾是他的写照,他干干净净,孑然来去。
    “回府。”这句话是对慕沉川说的,没有解释,也不需要阐述,他很早就讲的一清二楚,今晚他是来杀人的,慕沉川这小东西就该有心理准备,不过,谢非予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瞧了眼那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慕四小姐,她不多嘴多舌反而好像轻轻喘了口气,并没有因为目睹了什么不可告人或者修罗地狱的场景而感到惊恐畏惧——
    不,是没有对他谢非予的所作所为,感到惊恐畏惧。
    相反,那小姑娘跳上来了一步,悄悄伸出手,偷偷摸摸的拽住了男人的长袍一角。
    男人假装不知晓,她也没松开手。
    蓝衫朝着其他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留下将这一团糟的营地修整,自己仰天吹了一声口哨。
    慕沉川就很惊奇的发现,“得儿得儿”银鞍白马小香车从不知道哪里的拐角处溜达了出来,显然,那两匹马儿驯养已久如同能听人声号令。
    蓝衫挥鞭就走。
    慕沉川直到上了马车,才觉得和外头那些火光冲天,满地血腥的场景隔绝了,她如释重负掀开马车窗的帘子,夜风吹拂过耳畔,那些星火越来越远,渐渐就消匿在了夜色中。
    她的脑中竟莫名窜出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样古怪的词,于是忍不住去看身边的谢非予,那佛爷早已掩去了所有的杀意和疲累,他泯着温茶好似方才不过是去赏花观月罢了。
    那些险象环生、千钧一发都只是一场梦。
    他有这个本事颠转乾坤,所以胸有成竹,势在必得。
    乱臣贼子的阴谋诡计仿佛从未在这个男人面前得逞过,慕沉川心底里是甚少有着极度钦佩的,超越所有恐惧与心畏的感情。
    马车疾驰在林间崎岖的小道,颠簸却不减慢路程,这一夜月已过了西弦,要不了多久天也会绽亮起来,然谢非予的神思有几分心不在焉,他拿捏在手中的茶水随着马车的晃荡颠出了几分,落在修长指尖上。
    “吁——”外头的蓝衫突然勒紧了缰绳,白马嘶叫蹶起了马蹄,慕沉川猝不及防咕噜一下撞到了马车壁。
    谢非予大步一跨就掀开了车帘:“路被堵了?”看起来他方才所思所想早有猜测。
    “是。”蓝衫眉头蹙在了一起,脸上掩饰不住地有些错愕焦急,他们上山的路竟已被碎石堵了个水泄不通,这条路已经不能出山了。
    “吕氏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谢非予低头沉吟,已经想的透彻,方才在大营中听到的火药之声就是吕安邦派人去炸了这条道路,如果吕安邦要死,那么谢非予也休想轻易出深山,“回头四里下山有一处峭壁,改走一线天。”谢非予当机立断,他要走回头路改道。
    “王爷,一线天地势险要,吕氏兄弟怕早有安排,属下担心……”一线天是个形称,两山之中的峡谷要道,最宽处可容两辆马车并排而行,最窄处仅容一人一马疾驰。
    “吕安邦的前锋营都闯了,岂会败给雕虫小技。”
    谢非予拂袖扬袍,只觉此夜更为有趣。喜欢王爷太能作请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王爷太能作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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