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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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灰暗研究项目也很辛苦，但她却很满意现在的情况。
    灰暗学习能力比光强很多，光一度认为那是因为在母亲怀她们的时候，光作为姐姐让给灰暗！
    最近灰暗他们经过几次简单的讨论和试验，终于选定了魔法道具的制作方向，属于辅助系。
    虽然方向出来，但是不少细节还要讨论，这一讨论就出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算了下，我们现有的材料根本不够用。”
    【白银学院】的毕业项目研究虽然只有一个，但是要求却极为严苛。除了需要每个阶段都提交进度报告之外，整个实验的材料也是额定。
    灰暗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情况，还以为和在【女浈星】的学习研究一样，材料不够可以领取或者购买。
    直到做研究计划表格，她将他们现在所有的材料整理后才发现，要制作一件魔法辅助工具材料显然是不足，毕竟不止成品，期间的试验也需要大量的材料，除非放弃试验。
    灰暗庆幸着她本来就用做计划表的习惯，要不然到后边才发现问题。
    换个角度想，学院何尝不是希望各个魔法使能更有计划地进行试验，多做些实验，当然有这些设置是迪萌，也就是圣界的要求，因为【魔幻界层】还在考核期，而且魔法器具成品的质量也是重要的考核对象。
    魔法材料数量有限，预测显得更为重要。
    问题一旦出现，就如现在的状况，材料不足的困境。
    其实也怪灰暗过于自信，没有将失败因素考虑进去。
    “德里，那我再去领一些？“
    德里摇了摇头，说道。
    “项目一旦开启，材料都是额定。”
    灰暗倒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规定，不过她也不纠结。
    “要不，我再去买一些材料吧？”
    灰暗倒不是因为浪费，因为在物质都缺乏圣界长大的缘故，她非常懂得物尽其用，不然也不会在研究前就制定试验表格。
    说完她也觉得有些不符合实际，他们学院附近好像没有魔法材料的商店。
    她在学校的图书馆内担任管理员，有赚一些钱，平时也不需要什么花费。
    德里依然摇了摇头否认她的提议。
    “你是不是担心钱的问题…”
    德里却打断灰暗的话。
    “不说钱的问题，这里的学院根本没有魔法商店，而且我们的材料都是从魔法中心记名认领。”
    也材料的总量就是一个固定值，学院和魔法中心只重视最后提交上去的魔具，怪不得每一步都要提交报告，这是这些规则是圣界定的还是中心定？灰暗不确定，不过就目前看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考验。
    但她还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对材料有这样限制？学院不是更应该鼓励我们学生勇于尝试吗？”
    一件新事物的诞生总要经过多次的反复试验，为什么会在材料上边进行限制。
    德里知道耀美是刚转学过来，对于学院有这类限制不明白也是正常。要不为什么每个项目都会有一个前辈带着后辈做呢？
    虽然他也不算多老的前辈，只是有幸得到导师的青睐，担任各个世家试验助手参加过几次项目，所以也比较明白其中的条条框框。
    “这是魔法中心定下的规则。”
    德里继续说道。
    “能制成魔具的材料需要具备良好稳定的导魔性，但实际存量却非常有限，所以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浪费，中心会按照学院的星级分配材料，学院也根据自己的规定分发，所以我们这些毕业项目所能使用的材料也是定值。”
    当然对于学院来说毕业研究并不是最主要，他们需要提高学院的星级，否则这样的分配方式，很有可能造成两级分化。
    经过德里这么一说，灰暗不得不接受现在的情况，就这么放弃显然不可能，既然增加原材料这条方法行不通，开源不成节流也不现实，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
    “按照目前的进度看来，现有的材料，已经超过我们的预算。”
    一开始没有考虑材料限制的问题，魔具的雏形是往法杖的方向。
    灰暗的自责看在德里眼里。其实这也是新手经常犯的错误，之前不少项目也是黄在材料上，不止是新手的项目还是那些世家的试验项目。
    其实魔法材料的限制本身就是考题，无论耀美一开始多么谨慎考虑多么周全，目前他们唯一能选择的方案就是，用最少的材料制造出完整的魔具，而且体量小，效果必须强大，不然很难拿到及格的成绩。
    为此他们还要面对另一个考验，提炼出高纯度的材料。
    德里并没有将魔法中心制定的多项限制都告诉耀美，大部分原因还属于他的猜测。
    其实也有不少魔法使对中心的诸多规定，十分不满，一些比较激进的学生会直接抗议，结果如何现在他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对于魔法中心德里无法判定好坏，但总得来说，他们要学习魔法又不得不在他们的管理下。
    灰暗则继续思考新的解决方案。
    “要不我们尝试更改其他的模具？”
    现在他们手头上的固有模型，用剩下来的材料肯定无法出完整成品。材料有规定，模具并没有限制。
    德里这次点了点头，更改模具是节省材料一个最为直接的方法。
    “而且还不能是组合型的模具，不然会浪费更多材料。”
    魔具分为，单体型和组合型。都有各自的优点。
    德里会有这个说法是之前有个世家因为材料的问题设计成为组合型的魔具，材料的确节约不少，但是组合型最大的问题就是契合度。不过最为重要的是世家虽然项目材料也会受到限制，但世家有自己的材料库，特殊情况还是可以申请增加。
    魔法中心会根据世家的年度贡献分配材料，还属于学生的灰暗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
    “现在这些模具根本不能用，那我们要重新制作什么样的模具？”
    “耀美你有没有想过，做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魔具？”
    现在大部分的魔具，世家制作多为做工精美的饰品。
    也就是已经深深打上各个世家烙印的“创作”，无论如何创新造型也突破不了世家们的限制。
    原本魔杖和法杖作为增强魔力最直接的工具，也被魔法中心划为“武器”，导致学院禁止制造，世家则是申请的限制制造，最后也成了魔法中心能发放的非卖品。
    对于德里的提议，灰暗倒是很心动，因为现在很多成品大部分是手饰头饰，但是功能单一。
    就是魔法的一个单方面属性的增强。
    当然饰品多不止材料是限制，也考虑佩戴的重量，附魔性等等。
    “我们不止魔具的外观改变，功能也不再单一怎么样？”
    大部分饰品为辅助性能，所以只会考虑到蓄魔和增魔，但是灰暗并不想制造饰品，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现在的魔具大部分是盒子，饰品，都是为了增强魔法属性。能不能有一种新型魔具形式？”
    灰暗的这个提议倒让德里另眼相看，毕竟对她来说，这次的考核，关系到灰暗能不能继续走向去，理性上应该选择最保险方案，比如只是把模具稍微改变形状，没想到居然会是选择冒险的创新方式。
    以往所谓的创新都是有大世家支撑的长者在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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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我们现在材料的情况，要制造出来的魔具体积最好比盒子还小，
    能方便携带，形状也要规则一点。”
    饰品就是因为体质小和方便携带，才会被推广，但就是因为形状和外观对材料才更加严苛。灰暗觉得外观简单规则，他们对材料的控制力度才更高，才能更加节省。
    “是这么个方向没错，先做像样的成品，剩下来的材料必须物尽其用，不然你的这次考核可就危险了。”
    灰暗也理解，目前只能先把魔具的外观先想出来。
    “携带方便，规则，小，功能。”
    感觉有什么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德里看着灰暗正聚精会神地想着什么不想打扰她，就随手抽出一本古书出来看。
    一页残卷就这样掉了出来。
    “诶？”
    “诶！”
    两人异口同声道。
    “卡片！”
    灰暗是记起了，那次和道路一起去占卜时，看到那些卡片。
    德里则是看到了残卷而灵机一动。
    “卡片的话，材料的问题就解决，还可以不拘束在单一的功能内。”
    卡片外观上符合灰暗规则的要求，而且大小，当然也就是长宽厚可以根据现有的材料进行平均分配。
    灰暗此刻有些激动，因为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忽然之间就是那么不经意间突破了固有的想法。
    这是她以前所没有的经历，总感觉她们以前的生活是被固化，虽然离开了圣界，但是她很多行为模式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这一次她总算是学会跳出了惯性思维。
    全靠眼前这个男人。
    灰暗有些失神地看着眼前的德里，莫名地有种奇妙的感觉。
    “的确如此，不过接下来，我们要面对一个更为严苛的问题。”
    “啊？”
    灰暗走神，所以反应有些迟钝。
    “卡片虽然解决了材料限定问题，但是每一张卡片的材料少，对附魔的要求自然更高，这也意味着材料的纯度要更高。”
    附魔量相同，材料充足单位体质内要求附魔的量相对来说就不多，但是材料和体积一旦压缩，单位材料内的附魔要求自然也就提高。而且还是倍数增长。
    就如同一块大石头，两人抬着和十个人抬着，人均承受的压力不同。
    而材料的纯度越高，附魔能力则越高。
    灰暗刚燃起来的斗志又被浇灭，她实在觉得魔法中心管控的有些多，她应不应该跟暗姐姐提提意见呢？因为在她看来魔法中心说白了也只是圣界下的一个管理分支，甚至地位上根本不是神界仙界一个水平线上。
    不过灰暗也明白她现在是在【魔幻界层】那么也只能按照他们的规则办事。
    毕竟办法是人想出来。
    “要不然，我们试着把材料进行转化。”
    如果是一张卡片，按照考虑到延展性质量，还要改变当前材料的属性才可以。
    毕竟他们领到的材料质地紧密，质量偏重，制成饰品比较适合，但是制成卡片数量多的话携带并不方便。所以灰暗才想到材质可以转化。
    但没想到德里却变得异常严肃地看着她。
    “怎么了？”
    弄得灰暗一头雾水，她刚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以后不要有这样的念头。”
    关于其他方面德里会点到即止，但他也知道耀美的求知欲非常强，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她很可能会擅自调查。
    “炼金术你听过？”
    德里问的时候略带试探，毕竟在学院内的图书馆虽然有记载，但或许耀美没看到。
    “有，是不是超纲了。”
    灰暗的确在学习上非常积极主动，很多时候老师还没教到的知识点，她已经在图书馆自习。
    “炼金术，不是我们学习的范畴。”
    “为什么？”
    灰暗对于炼金术的认识倒不是在这里，反而是在【女浈星】的一些魔幻小说。
    其实就是物质间的转化而已，他们的化学课也有相关的科学试验，只不过炼金术更加高级的地方在于，能把任何物质都转化为金属，实际上是根本不可能，因为物质所组成的基础元素不同，当然那也是在【物质阶层】认知范围内。
    现在在【精神阶层】或许炼金术是真的存在。
    但德里突然变得这么严肃，让灰暗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炼金术是存在，而且已经有成功的方程式。”
    “那…”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炼金术的存在吗？”
    灰暗点了点头，用她在【女浈星】看到的那些理论说道。
    “金属，尤其是稀有金属，也就是那些珍贵的金属存在价值非常高，所以一些魔法师想利用一些废弃的物质转化成为贵重金属，以此谋利。”
    德里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虽有一定的道理，但并不完全，接着他补充道。
    “珍稀的贵金属是拥有超高魔导性的材质，它们的稀缺是必须面对的问题，当然现在有魔法中心的管理，材质原石的开采才规范化。”
    以前都是世家划分地域垄断，没有统一规范的准则，不少材料元石甚至被滥用，而各世家在不同地域材料性质也不同，这也就形成了各个世家在不同魔具间的优势，毕竟不同材质和导魔性也决定魔具的不同功能。
    无论他们对魔法中心存在的评价如何，至少在魔法材料的保护上，算是做到位。但正因为有了保护，所以才有了限制。
    “不同质地的材质做出的魔具适用范围自然不同，世家都会有自己的秘宝，更准确的说是配方，最完美的比例公式。”
    这也是世家时至今日依旧能影响整个【魔幻界层】的重要原因，他们不仅掌握着最古老的魔法咒纹咒语，还有导魔性最好的魔具，甚至传承着宝器。
    “材料的稀少，对于材料纯度的要求也越高，导魔性越好，经过先辈们不断探索实验，才得出这些结论，当然他们也发现金属的魔导性最好，也是稳定性最高的材料。所以才想到要将其他材质进行转化成金属。”
    在魔法世界的金属的种类并不多。
    灰暗听到这里，觉得炼金术的存在非常有必要，就像现在他们遇到材质不足这种情况，有炼金术不就能更有效的利用废弃的材质去进行转化吗。
    看到灰暗若有所思的样子。
    德里继续说道，其实这些消息都是他作为助手时在世家那了解到。
    “但那条方程式的发明者失踪了。”
    灰暗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表情掩饰内心的波动，因为她怀疑能在【时间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一点，很大可能是圣界。
    难道炼金术违反了圣界的规则。
    “之后在各世家的明示暗示下，关于炼金术的实验就再也没人继续下去。”
    德里顿了顿继续说道。
    “炼金术也成了禁忌的存在。”
    听德里这么一说，灰暗自然不会再考虑炼金术的可行性，虽然她还是有所怀疑，倒没想再去深究。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考虑通过提高纯度来提高魔导性？”
    卡片的大小可以通过材料的总量来决定，现在主要是厚度的确定。
    “只能在能力范围内，最大限度提高纯度了。”
    灰暗听到这里，又重新有了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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