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适格者与维修工咕哒的双箭头关系（5）

    ‘这是我’
    ‘这个物体是我’
    ‘做成我的形状’
    ……
    ‘感觉到有其他的人’
    ‘前面有什么人呢’①
    绫波丽游荡在这片虚无的空间，然后她看到了沉睡着的红发少女。
    10岁的丽，细致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甚至将娇小的手掌，与红发少女的相贴——比我的大。
    然而下一刻，丽的手被抓住，她与红发少女十指交握，紧紧纠缠。
    丽看着睁开了棕瞳的少女，问道。
    ‘你是谁？’
    ‘我是谁？’
    ‘你不知道吗？’
    ‘你知道吗？’
    ‘不，我只知道我是绫波丽。’
    ‘丽。’
    ‘是。’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得到美丽。’
    ‘！？’
    莫名的情绪在丽的心间弥漫，她猛然睁开了眼睛，略带咸腥的气味彰示她此刻所处的位置。
    这里是【零号机】的插入栓内部，而自己正在做适应性测试。
    “丽，感觉怎么样？”
    蓝白发色的女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
    这样的梦境在延续。
    每当丽坐到【零号机】内，她都可以移动承载那个少女的虚无之地。
    当丽第二次看到她时，她仍沉睡着。
    正当丽犹豫着要不要唤醒她时，她已经自行苏醒。
    ‘丽……’
    ‘抱歉，让你久等了……’丽抓住了对方伸来的手。
    ‘？’
    ‘我们很久没见了吗？’
    ‘不要道歉，在我的印象中，与你的相遇就在不久之前……’
    ‘是我又睡着了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来了，你醒了。’
    ‘这样啊……’红发少女语气有些落寞，‘我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了，脑袋里除了你，空空如也呢。’
    ‘你不记得了吗？’
    ‘是的。’
    ‘那要怎么称呼你呢？’
    ‘唔，红——怎么样？’
    ‘因为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虽然想不起来，但姑且就这么称呼我吧。’
    ‘想起来的那天，我一定要第一个告诉你。’
    红发的少女游到了蓝白发女孩的身侧。
    ‘我有点寂寞，你能跟我聊天吗？’
    ‘寂寞、是什么？’
    ‘丽不知道吗！那一定要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呀！’
    ‘幸福、又是什么？’
    红发的少女看着表情茫然的丽，抱住了她，问道：“你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呢？”
    ‘不知道。我没有父母。’
    ‘这样啊，那丽每天有好好吃饭吗？’
    ‘怎样才是好好吃饭呢？’
    ‘有喜欢吃的菜，也有不喜欢吃的菜，虽然不喜欢，但为了营养也会努力把它吃下去。’
    ‘喜欢、讨厌，又是怎样的情绪？’
    ‘我听别人说话时，有听到过，大家都有喜欢的，或者讨厌的东西。’
    ‘但在红你提之前，我都没注意过……’
    ‘唔，丽有试过咖啡吗，一种苦苦的饮料？’
    ‘没有，但苦的话，大概跟药近似？’
    ‘那丽想吃药吗，或者不想吃吗？’
    ‘我不知道，不吃药的话，会死掉的。’
    ‘那如果，不吃药也不会死的话，丽还会想吃吗？’
    ‘不，不想的。每次吃下去，都感到好难过。’
    ‘那就是讨厌。但是为了活下去，再怎么讨厌都要努力坚持。’
    ‘嗯。’丽在红发少女的怀里低低应声。
    ‘但是遇到了讨厌的东西，就要用喜欢的东西，把那份讨厌压下去。’
    ‘丽，你有什么，是想要尝试的吗？’
    ‘没有。我只要听别人的话，活下去就好。’
    ‘那就去尝试吧！所有能吃的食物，都尝尝看，发现有想要多吃一口的，就记下来。’
    ‘还有音乐、颜色、味道、衣服、书籍，所有的一切都去尽可能地尝试吧。’
    ‘总会遇到想要再一次碰触的，总会遇到不想要再碰触的……’
    ‘那我想跟红见面，便是喜欢吗？’
    ‘是的。就像我也想跟丽见面，我喜欢丽呀。’
    “！”
    在未明的悸动中，蓝白发的女孩又一次从玄奥的场景中惊醒。
    “丽！你没事吧！刚刚你的心跳指数发生了明显的偏移，是发生了什么吗？”
    绫波丽撑着泛红的脸，只是摇头。
    “最近两次登入测试，你的状态都不好，先把零号机的驾驶推后吧，丽。你的身体需要调整。”
    等等，律子博士。
    想要将这样的话说出来，却无法说出口。
    丽顺从地按照赤木律子的指示行动，但内心却萌生了抗拒。
    这就是，讨厌吗？
    ‘我，是天生的亚当系EVA驾驶员。’
    白发红瞳的少年渚薰走在NERV德国分部的走廊上。
    即便这个14岁的少年才能如此优异，但在这个国度，却没有收到多少欢迎。
    惣流·恭子·齐柏林，原先的二号机驾驶员，因巨大的打击而精神濒临崩溃，在实验结束当天便回家休养。
    成员们不满的缘由，不止于此，渚薰现在的身份也是影响他人态度的原因之一。
    由NERV司令，整个EVA开发计划的总负责人碇源堂收养，从普通的孤儿改姓碇渚，一步登天，成为了EVA这种强大武器的操纵者。
    既然才能如此出众，为什么不将其留在日本总部，而是要来挤占其他分部的资源呢？
    各式的猜测纷至沓来，负面的情绪在这个机构发酵。
    渚薰也常在角落听到这样的窃窃私语，对方甚至会故意将语言切换成日语。
    ‘我也很抱歉啊，但原因恕我保密。’
    ‘初号机的驾驶员只能是碇真嗣，这种事情根本说不出口啊。’
    如果自己不是非常规的人类，只怕EVA的驾驶员只能是被吞吃了灵魂的人的子嗣。
    假如自己没有阻止惣流·恭子·齐柏林，那她必定也将被EVA二号机收割灵魂，然后她的子嗣，名为明日香的女孩儿，会成为二号机的驾驶员。
    正如初号机收下了碇唯的灵魂，初号机未来只会接受其子碇真嗣的驾驶。
    渚薰坐上了二号机，开始了模拟训练。
    木仓支使用，冷兵器技巧训练，武斗方案学习，甚至连忍耐疼痛都在训练项目中。
    ‘如果他们知道了这种事，那现在在这里头疼的，大概还有真嗣了。’
    EVA不同于一般的机械操纵，如果机体损伤，神经传感系统会给操纵者带来真实的疼痛体验。
    如果机体的手脚被扯断，那么驾驶者会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手脚被硬生生扯下的痛苦。
    但又因为这只是疼痛，不会带来真切的死亡，驾驶者还要忍耐这份痛苦，继续战斗。
    渚薰身体汗湿，靠在模拟器的背垫上。
    如果可以，我不想让真嗣走上这条路。
    身处密闭空间的少年，面上是难得的脆弱表情。
    而这份表情，也被精准地收录到了SEELE的手中。
    “除了能力特殊，就情感方面，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啊。”
    “不，他对碇真嗣原因不明的执著，本身就是异常。”
    在这十年中，SEELE已经对渚薰的身份进行过数次考证，对其本人的取样与询问行为自然也不在话下，但无论怎么调查，都只能得出——碇渚是人类这一结论。
    但他的异常，又是如此直白地被表达了出来。
    首先是出生日期，其母虽然生活放纵，但在生产渚薰时选择了正规医院，故而SEELE能清楚查知这个少年出生于南极的【神迹】事件结束后的那一刻。
    “真是精确到让人想不怀疑都难啊。”
    父方的基因更是微妙。
    在南极的实验项目中，有一项是将人类的基因注射到【亚当】体内，查看可能会有的变化，而渚薰的父亲正是提供基因样本的那个人。
    “葛城已经承认未曾实验，现场遗留的黑匣子也显示，那份样本被特异个体【红发女性】踩碎，从始至终都未接触到【亚当】或【红发女性】的身体。”
    即便那个男人已经承认曾哄骗那位女性，但这种巧合让人不适到起鸡皮疙瘩。
    能够引发特异个体【黑发男性】的异动，已不在他们的讨论范围内。
    因为这10年来，除了最初的那一次，之后【黑发男性】的波动行为都难以与渚薰扯上关联。
    “查知犯罪行为与卓越的身体能力，反而成了异常程度最轻的一项。”
    在这些寿命悠长的大人物看来，他们的人生中，已数不清次数地见过真正天才之人。
    感知力、智力、身体素质，单项卓越的人笔笔皆是。
    “但是其对犯罪行为的厌恶，实在无法不令我等着迷。”
    SEELE的桌前，密密麻麻地显示了渚薰对犯罪行为的制止过程。
    SEELE已无数次地看到人类的争端，战争的爆发。人与人之间的恶在蔓延，正因为对人性的绝望，他们才会试图使用【亚当】拯救人类。
    在【亚当】已经失落的当下，渚薰会是天赐的神之子吗？
    “但是，只要碇渚对碇源堂之子——碇真嗣的态度仍无法被解释，我等就无法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只能重复观察的行为了，对碇渚与碇真嗣继续保持密切关注。”
    “碇渚的事先告一段落，接下来是特异个体的问题——”
    “‘他’最近越来越活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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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出自漫画，绫波丽在初号机上的感知，原本的其他人指莉莉丝被分割到初号机上的灵魂。零号机虽然不知道是根据亚当还是莉莉丝做的，但初号机确定是莉莉丝的□□被对半分开后复制成的，所以有莉莉丝的灵魂。
    #明日香妈妈自尊心也很高的，被一个小孩那样打击也会不甘的，不过这次很快会恢复的，会好好陪明日香长大。
    #越想越觉得绫波丽幸运E到了极点，渚薰的人生好歹放肆过，也知道自己和真嗣注定走向悲剧，但丽近乎什么都不知道，简直凄惨地长大，在真的想要好好活下去的时候，只能跟使徒同归于尽。喜欢选择困难症的噩梦·伪请大家收藏：(663d.com)选择困难症的噩梦·伪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