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哒子的灭鬼修行之路（10）

    说完那句话，主公才感到自己的失态——太不成熟了，在计划只是一个构想的时候便早早提出，毫不细思其中的缺陷，简直是在谋杀所有信任自己的人。
    恢复既往沉着姿态的产屋敷，抚慰不住颤抖低泣的女儿，看了眼衣襟上的血，对着一脸惊惧但强作镇定的立香，说道：“抱歉，是我太激动了。但正如我方才所言，这具身体从未如此畅快过。”
    此刻已经能听到复数的脚步声从远处靠近，产屋敷歉意地看着立香：“若不嫌弃我此番的丑态，请与医师一同至室内，听取我病情的变化。”
    “请自豪地抬起头来，您救治了我的性命，并为产屋敷一族五百年来的夙愿，提供了最可靠的可能。”
    “您是我等永恒的恩人。”
    被医师簇拥的主公没能再多说一句话，顺从地遵从医师的嘱咐行动并回答问题。
    名为羽衣的白发女童则擦净了眼泪，向周围质疑的护卫转达父亲的态度，坚定地立在立香身前，为她阻挡隔绝恶意。
    而检查的结果也正如产屋敷家主所言，无论是常备的医师，还是出自神官世家的产屋敷夫人，都发现他的身体不再有衰亡侵蚀的迹象，即便积年的疾病已经损坏了他的脏器，但只要好好保养，必然能至不惑之年。
    被再一次重谢的立香，迷迷糊糊得被两个白发小童及一个年纪更小的黑发小童，簇拥着来到了房外的廊道，然后被投喂起了点心。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立香抓住了最小的那个，按在怀里，也喂起了对方点心。
    啊，主公表示衣冠不整，需要整理衣物。
    立香摸了摸黑发小童的肚子，感觉圆了，放开了这个，然后把白发的双胞胎一起揽到了怀里，左右开弓一起喂。
    这三个都是产屋敷家的小孩，同样被诅咒波及的人，但是想到主公刚刚呕血不止的模样，立香便不敢直接用技能，于是抱着她们问，将来拥有健康的身体以及正常的寿命后想做什么。
    “藤丸大人，健康是指像父亲大人那样，病情不会再恶化了的意思吗？”白发的小童沉默着，于是黑发的小童成了发问的那个。
    “不，不用喊大人，叫我立香就好。”立香头秃地纠正称谓，然后肯定了对方的想法。
    “那么，请容许我拒绝。”黑发的小童不等立香询问，便说出了理由，“鬼首未被清缴，便沉溺于安乐，如何对得起因鬼而家破人亡的队士。”
    “——”立香还震惊于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孩子竟说出这样的话，怀里的双胞胎也不再沉默。
    “请不要难过，立香。”
    “这是我等的选择。”
    “不，这并不是你们的选择。”已换了一身衣物的主公，扶着产屋敷夫人的手，从屋内走出。
    主公看着震惊不解的孩子们，挨个摸了摸头，“等你们十岁以后，那时说出的选择无论是什么，作为父亲我都会支持你们。”
    大开的房门内，医师鱼贯而出，和门廊处守卫的队士们一同离开，只剩下产屋敷一家与立香立于原地。
    “现在，请先看着父亲向命运发起的挑战吧。”
    产屋敷夫人闻言，携孩子们行礼后，也一同退去。
    立香与产屋敷先生又坐在了原本的位置，周边置着还未撤去的茶点。
    “我是九岁时，继承鬼杀队主公之位的。那时我跟那些孩子一样，将铲除恶鬼作为自己生命的第一目标，只为某一天能够达成我族夙愿，所有的孩子都不会再为这短暂的寿命受苦，所有的人类都不会再因为恶鬼遭遇绝望。”
    “但在第一对孩子出生时，我没能看到希望，第三个孩子出生时，我察觉到凭我自身的资质不足以实现宏愿，于是我开始将自己的思想灌注给那些孩子。”
    “因为不出意外，我年底便会支撑不住，那孩子会六岁继任。”
    一阵沉默后，产屋敷先生才接着说：“我教导孩子尊重他人的生命，但不要过于看重自己……”
    “因为我们注定活不过三十。”
    “那些孩子还太过年幼，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产屋敷先生揪住自己的衣领，像是难以呼吸般，发出了粗重的喘息，“是我的教育让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作为父亲，我狡猾地逃脱了寿命的限制，所以我要用这次的发现，直接帮他们做出选择。”
    “在我的任内——我必将铲除鬼首，消除诅咒，而藤丸你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能请你听听，我的计划吗？”
    产屋敷一族从未停止过思考。
    自己与鬼首的关系纽带是什么，是血。
    那由鬼首制造的恶鬼，与其之间产生联系的纽带是什么，答案还是血。
    即便鬼首牢牢把控着一般的恶鬼，禁止他们说出自己的信息，鬼杀队也有各式的手段套出信息。
    血的量会成为鬼强大与否的一个重要影响因素。
    只要血液进入身体，并挺过改造，就等同于被鬼首控制，都会变成害怕日光照射，害怕日轮刀斩首，再生能力惊人而又极端渴望人类血肉的怪物。
    而鬼首又为什么会制造出‘鬼’这种生物？
    因为对方寻求着克服日光，在白日外出的方法。
    如果【伊西斯之雨】能够解除因血而产生的，产屋敷的诅咒，那么因接触鬼首的血而产生的诅咒，又会因这个技能而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弱化状态】的定义又是什么呢？
    被他人控制，身不由己算吗？害怕日光算吗？害怕日轮刀斩首算吗？渴望人类血肉算吗？
    又或者成为‘鬼’这种怪物本身就是一种弱化状态呢？
    光是想想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急速流动，每一个指节都在抑不住地颤抖。
    最好的结果，便是这个技能能直接解除‘鬼’这一状态，那么甚至不用靠的太近，只要在技能范围内对准目标用出技能就行。
    不，不能过于乐观。
    每个鬼与鬼首之间都存在联系，而为了验证这个技能对鬼的影响，必然要在其身上实践，要把使用前提建立在鬼首已经知道效果的基础上。
    那么果然是要将藤丸作为诱饵，设计作战方针吗。
    只要构想中的一项弱点能被这个技能清除，那么产屋敷便能将局设计成鬼首不亲至不可的局面！再凭借着继国的能力与呼吸法对鬼杀队的增幅，上数五百年，都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
    “所以作战的关键，是作为诱饵的藤丸——你的存在。”
    没有比自己更合适的诱饵了，立香想。
    身处战局的中心，便能最大化地使用自己的能力‘时间回溯’。
    所以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荣幸之至。”
    于是整个鬼杀队高速旋转了起来。
    有了继国缘一的加入，灭鬼的效率极大提升，柱们有了更多的空闲修炼呼吸法。
    而普通的队士，也在主公的请求下，一致高压训练了起来。
    “必须尽可能地在决战前，提高鬼杀队的实力。”
    产屋敷已决定将实验的地点放在本部，一族的宅邸，一旦确认【伊西斯之雨】能够解除鬼害怕日光的特点，恐怕鬼首当晚便会降临，准备最为充分的本部无疑是最合适的地点。
    “但假如这个技能什么效果都没有……”立香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那也不过是放弃本部，启用备用宅邸，以及重新寻找杀死鬼首的方法。”主公的面容相比当初的温和，更多了一分锋芒，一次希望的落空绝不意味着永恒的绝望。
    等待的日子并不漫长，在各式各样的训练中，约定之日便已到来。
    “缘一——立香——”
    “啊——啊——”
    诗抱着明日香热情地打着招呼，身旁是护送的炎柱炼狱真寿郎。
    几个月前诗与明日香在炼狱宅欢迎着缘一与立香的归来，而现今缘一和立香则忧愁地看着诗与明日香的到来。
    明天就是预备第一次对鬼使用技能的日子，现在的本部绝不是安全的地方。
    “因为我跟明日香，是立香你与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纽带啊。”
    “如果不跟你在一起，被抓走威胁怎么办？”
    不知道呢，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法呼吸，所以才接受了主公一起保护的提议，明明知道呆在一起也不意味着安全。
    明日香脚踩鬼杀队最强剑士继国缘一，头枕鬼杀队最强王牌藤丸立香，在榻榻米的房间里肆无忌惮地翻着身。
    诗整理着玩具与衣物，完全没有解救被明日香欺负的两人的意思，反而是困惑地询问：“明天‘决战’，今天还这么悠哉没关系吗？”
    “没关系呢，因为前段时间被压榨得不轻，所以最近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立香佯作虚弱，想要诗的安慰。
    “好啦好啦，辛苦了，你们两个都是呢。”诗抱起明日香，分别给了两人贴贴，“要打起精神呀。”
    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我跟明日香会和你们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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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0年前日本没有细胞概念，直接用血当无惨的控制手段
    #无惨不需要牌面，一章解决
    #呼吸法就够了，为什么要开斑纹搞队士，立香直接加buff不香么喜欢选择困难症的噩梦·伪请大家收藏：(663d.com)选择困难症的噩梦·伪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