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秣马厉兵（四）

    谷青竹：“一个将军一个令，一朝天子一朝臣。拉动经济增长各有办法，但用打造‘性－欲之都’这么个招法实在令人不齿。这两年，我们便衣出行时不知被色狼给骚扰了多少回。”
    衣俊白：“打造‘性－欲之都’就是不得人心。”
    谷青竹：“看来这就是新来的市委凌书记的新举措。”
    于百慧：“凌书记上周就已经释放了信号，只可惜呀，没人能看明白。当然，我也是马后炮。这回开夜总会的可惨喽！不转型那就是持续的萧条了，小姐们又要大批大批的下岗了。”
    于百慧说罢瞥了凌少鸥一眼。面对于百慧柔和而狡黠的目光，凌少鸥虽不想回避但又无力对抗，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说了声“我去趟卫生间。”便匆匆离开了警队办公室。去卫生间的一路上心想：老爸搞的什么鬼，弄这么大的行动还保密，害得我不能回家复习备考。
    周雪晴见凌少鸥跑掉，便转头问路雨珊：“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路雨珊为难地回道：“这个问题有些深奥，我只一个小警察，理解不透的。”
    这时，有局办公室的警官送来了盒饭，并告知，晚上9点行动，行动开始半个小时后，不参加行动的同志可以下班了，但尽量不要参加外出聚会活动，最好在家呆着。女警们听到这个消息都笑出了声。
    ……
    天元事务调查所地下室里，韩雪娇边与叶春风擦拭着兵器边向师妹传授如何当好领导。
    韩雪娇：“当领导就要抓住两头儿、把握中间。”
    “抓住两头儿指的是：一个是抓住上头，另一个是抓住下头。”
    “对于上头——也要抓住两头儿：一头儿是唯命是从，投其所好；另一头儿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这两者都不可取。我觉得——既要有原则地服从于上级，又要让上级了解你的个性。这就是把握中间。这样，你才可以选择你的上级，否则，你没有个性，你只能让上级选择你！其结果很可能是——他成你也成，他败你也败。你被人选择——你的命运就不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从另一个角度讲，你张扬个性，也是对领导负责。领导了解你，才能把适合你的任务交给你。否则，你一味地唯唯诺诺，压抑不满，一旦爆发也会让人受不了。所以，还是要表里如一，保持真我。”
    “对于下头来说——也是要抓住两头儿：一头儿是最强的，另一头儿则是最弱的。抓住最强的，用来作示范，带动其他人共同进步；同样也要抓住最弱的，促进其素质提升，用她的显著变化激励其他人。”
    “把握中间当然是团结好中间的大多数人。这方面，我觉得你做得挺大气的，我不担心，你也一定有信心。但你有一个缺点，就是你的高傲和我不一样。比如，对路雨珊，你就从骨子里瞧不起她——你的等级观念比较强，这样是不行的。她没学会走，又怎么会跑呢！可你连走路也不愿意教她，又怎么能行呢？”
    叶春风：“明白了，师姐。这里的学问好大哟！”
    韩雪娇又打开随身携带的上网本，插上谢婉婷送来的U盘，对里面有关兰丰行动的视频和照片进行分析，叶春风细心地听师姐讲解。
    “你看——这段视频中，你们下车时太扎堆儿了。这很不专业，这甚至是致命的错误！必须保持距离。”
    “可以采取跳跃然后翻滚的方式拉开作战队形。”
    “还有，普通的车门是挡不了子弹的。不要被电影中虚构的情节给迷惑了。直径20公分以下的树也是挡不了子弹的。当然，这得看是什么树，也得看是什么子弹。”
    叶春风：“这些我都注意了，亏得带上了防弹盾牌，加上江玲车技好紧急掉头，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韩雪娇：“吃一堑、长一志。运气是存在的，这次运气好，但不要期待运气的天平总会倾斜到我们这一端，只有实力才能改变运气。”
    ……
    南山别墅区外围，牛头、马面和戚梦圆、骆银萍正关注着照相机镜头里的一男一女。马面已调好了焦距，画面十分清晰。男的正是富婆的丈夫，女的则是一名十分长相惊艳的女子，两人正在嬉戏。马面时不时地按动拍摄按钮。
    戚梦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好像跟狗仔队差不多呀！”
    骆银萍：“一会儿，会不会上演‘活春宫’啊？”
    牛头夹着嗓子嘻嘻嘻嘻地笑了起来，边坏笑边说道：“这回你们可是开了眼了，性教育课没学好，今天正好补上。”
    马面则板起脸说道：“我们的工作性质就是窥探个人隐私，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可不能把这当成是享受。”
    牛头不服气地回道：“你肯定发育不正常。”
    戚梦圆与骆银萍目光对视了一下，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
    天元事务调查所内厅里，阿郎订好的外卖已送到并摆在了桌子上，有鸡鱼肉蛋、有蔬菜水果、还有火锅和海鲜，十分丰盛。
    叶春风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说：“这次应该我请的，我发了5万元奖金呢！”
    阿郎笑道：“你的奖金先留着吧。到我这儿就得我请。”
    叶春风一本正经地回道：“师兄都请过我们了。”
    韩雪娇深沉说道：“让他请吧。反正他这儿咱们也来不了几回了。”
    叶春风有些吃惊，“为什么？”
    韩雪娇：“我忘记告诉你们了，他这里来新人了，我们在这里研究事情不方便了。”
    叶春风将目光投向阿郎，“谁来了。”
    阿郎回道：“一个叫戚梦圆，另一个叫骆银萍。你应该都认识的。”
    叶春风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好像都没什么印象啊！”
    韩雪娇瞟了眼阿郎说道：“我还没见到人呢！师兄说我认识，我感觉也不太熟。”
    阿郎详细介绍说：“梦圆他家和我家住邻居，她师父叫武洪威，也是受咱们师父点拨的，就是没有入室；银萍的大哥骆金修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我上大一时他上大四，后来又在校硕博连读，我们处得不错，现在他在南山区政协任副主席。”
    韩雪娇：“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
    叶春风：“我也好像似曾相识似的，就是记不起来是什么模样。”
    阿郎：“见了面聊几句就熟悉了。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于是，师兄妹3人开始吃了起来。
    叶春风边吃边说道：“既然师兄这里不方便，那就去我那儿吧。我只有一个表弟住我家。前几天，江玲她们几个都已经进驻了，我天天早上带她们练武，她们个个都精神百倍，我们在一起又热闹又高兴。”
    阿郎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我们兵分两路，分分合合，既利于保密又便于互助联动。”
    韩雪娇：“也好。不过，春风～我让你留意我要的房子你还得继续找。”
    叶春风：“哦，好的。”
    阿郎：“你这是要形成互为犄角之势呀！”
    韩雪娇：“兵法你也挺懂哦！”
    阿郎：“我最擅长兵法了。”
    韩雪娇：“你擅长的是阴谋。”
    阿郎：“那叫谋略。”
    韩雪娇：“我是纯军事思维，有利于我们进行自我保护。”
    阿郎：“说到保护——之前我们定的保护你的计划到现在也没实施。”
    韩雪娇：“现在很太平，干嘛还要保护我？”
    阿郎：“短短的几天里就发生了这么多危险的事情，还说很太平？”
    韩雪娇：“危险的事情发生在兰丰。再说了，你不是给我的车上装了防弹玻璃嘛！”
    阿郎：“最好的防御是进攻。”
    韩雪娇：“现在往哪儿进攻？”
    “通过调查就会有方向。对了！马面听出了这里面的玄机，我们再听一遍。”阿郎说着打开手机，调出存储在里面的一段音频播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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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