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调查疑云（六）

    北凌市南山区一处在建工程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牛头、马面与戚梦圆、骆银萍正用刚造出的强弩试射弩－箭。强弩由戚梦圆平时狩猎用的复合弓改装而成，除了换上了承受力强的弓弦外，还安上了机械转轮以控制箭槽上卡榫用来拉引弓弦，在弩身上还安上了瞄准镜。
    第一次试射，戚梦圆即准确命中100米处树上画的目标圈；第二次试射，马面便在弩－箭上直接绑上了200克重量的物件以充当微型相机，戚梦圆瞄准目标圈射出，有所偏差，但仍射中目标圈边线；第三次试射，戚梦圆通过瞄准镜调整角度，有绑上同样物件的情况下再次命中目标圈。之后，又进行了50～100米间每10米间距的试射，在随机指定目标圈的情况下都能比较准确地命中。
    牛头对试射结果非常满意，说道：“梦圆可以呀！”
    戚梦圆回道：“牛哥～这可不一定呀！你那目标圈直径有半米，命中率当然会高一些喽！我平时训练用的靶纸那是必须要射进黄圈的——9环是我的最低标准！不过，最近这一个月，是咱们北凌风刮得最大的时候，这会儿没风，才是这样的结果，有风可就不一样了，箭会偏离的。”
    马面：“那就趁着没风，直接把箭射到树上。”
    牛头：“我看行。”
    马面：“那就马上行动。”
    ……
    天元事务调查所里，韩雪娇一进门见大厅里增设了办公桌椅及电脑等设备，便问：“师兄～怎么就你一个人？新来的人呢？我得认识一下呀！”
    阿郎：“他们都出去调查了。”
    韩雪娇：“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你也不培训一下就上岗？是不是对客户太不负责任了？”
    阿郎风趣地回道：“我们是注重在工作实践中培训。”
    韩雪娇会心一笑道：“调查对象恐怕是要遭殃了。”
    阿郎转移话题道：“这两天你好像特别忙，不过，我感觉你好像都能运用自如，我判断你应该是恢复了记忆。”
    韩雪娇：“现在只觉得头脑更清晰了，但也会忘事儿。比如，你跟我说过的事情，你不提，我就想不起来了。对了！师兄，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阿郎笑道：“我又瞒你什么了？我倒是觉得你最近一段时间总是疑神疑鬼的呢！”
    韩雪娇：“我怎么疑神疑鬼的了？”
    阿郎：“比如，你这次回来就没告诉我，还把手机留在了省城玩失踪。”
    韩雪娇：“我不是为了对付杜丘嘛！你别转移话题。”
    “你要27年前睛州市公安局全体警官的花名册干什么？还有，你说我婆婆原来结过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没了下文？在晴州你究竟都查到了些什么？”韩雪娇有些疑惑地问。
    阿郎笑道：“我是多管齐下开展调查的——就是东一锤子西一榔头那种。由于各种调查是穿插进行的，就得哪个急先办哪个。晴州那边刚得到点线索，就又在兰丰有了新突破了，所以就把晴州那边的事情放下了。现在，徐沧海已经抓到了，我这边就紧锣密鼓充实力量，我好能抽身再去晴州接着调查。”
    “通过调查得知，林惠英的前夫是她在大学时期的同学，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只有再进行深入调查才能知道。”
    韩雪娇：“你找到这个人了吗？我说的是——林惠英的前夫。”
    阿郎：“这个人已经死了，死了有27年了——我说的不是毛年，是周年。”
    韩雪娇：“哦，是这样。”
    “哎～你还没跟我说花名册的事呢！”
    阿郎：“我也是瞎猜瞎找，想到哪儿就办到哪儿。因为以前听说过黄久溪在晴州工作过，所以就想要花名册看看，一看才知道，原来邵振武、黄久溪、杨佑亭都曾在晴州市公安系统工作过。”
    “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们判断得还是挺准的。”韩雪娇若有所思地说道。
    阿郎：“我今天晚上就去晴州。”
    韩雪娇：“你不是说你已经在远航集团任教头了吗？”
    阿郎：“我把他们都练得受不了了，齐思伦让我缓一缓，以后我每周去两天就可以。”
    韩雪娇：“这活儿不错呀！”
    阿郎：“有些情况你再跟我详细说说。比如，你和袁碧澄怎么谈的？刑警钓鱼执法的案件怎么解决了？”
    韩雪娇：“我之前还有些困惑——以为袁碧澄要拿我开刀。跟他一谈才知道——袁碧澄根本就没有从根儿上解决问题的想法。他从市委宣传部许秀文部长那里搬来了救兵——由市委宣传部派员到市公安局调研，体验生活，然后好唱赞歌。要我密切配合，从刑警的岗位练兵抓起，以业务素质提升促进思想素质提升，好重塑形象。”
    阿郎：“他这招儿不错！确实有两下子！”
    韩雪娇：“这根本就是在做表面文章！根本就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阿郎：“争取舆论支持很重要哦！”
    韩雪娇：“不服不行啊！袁碧澄真会找时机，他借着今天陆春山和黄耀城来，正好开展了打移动靶的训练，现在春风她们都陪着黄耀城在实弹射击场正练着呢！”
    “哎～你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怎么还把牛头和马面给送进去了呢？”
    阿郎：“你刚才不是说调查对象要遭殃嘛！其实实战是把双刃剑，就好比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两个小子最近有点骄躁，我感觉应该是阴阳不调造成的，你还得多给他们创造机会才行。”
    韩雪娇：“我一直都在创造机会，我不是派江玲和俊白去接牛头和马面了嘛！这几天太忙了。”
    “对了，刚才不是说到袁碧澄从市委宣传部搬来了救兵么，现在的问题来了——我们做的这些事情，要不要周雪晴知道？”
    阿郎：“你说的周雪晴是——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对吗？”
    韩雪娇：“我刚才没说周雪晴是谁吗？”
    阿郎：“没说呀！”
    韩雪娇：“这你也知道？”
    阿郎：“我当然知道。她不是有名的才女嘛！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最擅长人际交往了，很多人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他们。”
    韩雪娇：“究竟是你擅长人际交往，还是你擅长与美女或者是才女交往？”
    阿郎：“其实我更擅长和男人交往。无论与美女或者是才女交往——都不是我的强项。”
    韩雪娇有些惬意地瞟了师兄一眼，没有说话。
    阿郎：“我们的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做什么事——还瞒不了她吗？”
    韩雪娇：“周雪晴做事很认真，跟我们跟得很紧，有掘地三尺挖宝藏的那股劲儿。她跟着我，我不带她还不好。现在，她正在实弹射击场跟着实弹训练呢。”
    阿郎：“可以分兵嘛！就像现在你来我这儿，她只能跟一头儿，反正她没有分－身法。”
    韩雪娇点了点头，“只有如此了。”
    ……
    北凌市机关中心市委－书记办公室里，散会后，凌宝奇留下了市委副书记、市长左宏图，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楚寒松，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许秀文及副市长袁碧澄，继续进行专题研究。
    凌宝奇：“这些天，我下班办完公事之后，就出去到处走走，随便看看，顺便吃口饭，也感受一下北凌的风土人情。一看却很是诧异！北凌的大街小巷，卖性保健品的地方怎么这么多呢？一到晚上，北凌大学门前，怎么那么多车把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接走呢？我又走了一些像夜总会之类的地方，觉得问题很严重。”
    “原来这些天您一直都在微服私访。”许秀文说道。许秀文50多岁的年纪，烫着短发，戴着副眼镜，一看就有作风干练的领导风范。
    凌宝奇笑道：“你们知道，我当过国家安全局长，还当过管公安的副市长，对开展暗中调查比较习惯。不过，你们可不要乱讲，说我一个当市委－书记的，尽搞特务活动。”
    “不会的，暗中调查是十分必要的。这件事情怎么办——凌书记你就定吧！我们听你的。”左宏图说道。
    凌宝奇：“《婚姻法》虽然没有禁止同居，但要明确，同居是要在一起过日子的，伴侣不是没事儿了就可以随便换的，尤其是已婚男女搞‘一夜情’我也是不赞同的。而且还要明确，同居虽然是合法的，但卖－淫嫖－娼是非法的，必须坚决打击。”
    “我还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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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