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的情怀（五）

    听陆春山和韩雪娇关于蔡松仁的对话，栾海岩、童越林及仲则明等人也觉得兴奋异常。看来，陆春山还挺风趣的，而且他还知道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见陆春山与叶春风等5名女警举杯，黄耀城和谢婉婷也起身端杯陪同。谢婉婷风趣地说道：“红花还得绿叶配，哪能让领导单敬呢？”
    陆春山：“感谢你们5位勇士为省厅分忧！此次在兰丰的行动，你们一战就打出了威名！向你们表示祝贺！可不要骄傲哦！还有重要的任务在等着你们呢！你们的素质不错，但还得在现有的基础上再提升才行。给你们一个建议——别放着有利的资源不用在那儿浪费，那可就太可惜了！跟雪娇多学学。”
    “遵命！”叶春风和卢江玲、于百慧、谷青竹、衣俊白说罢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见陆春山敬完了酒，韩雪娇反问道：“那蔡松仁何曾恩惠于我？不就是领我吃过几回饭么！其实就是瞧我模样还不错，蔡松仁好脸，拿我当花瓶给他装点门面而已。”
    陆春山：“谁说的？从我这儿借你过去就是为了去‘神枪十人组’做卧底的，怎么成了当花瓶儿了呢？你怎么自惭形秽呢？”
    “哈哈哈！春山厅长真是拿人开涮！把当花瓶说成是‘自惭形秽’。哈哈哈！真是乐死我了！”谢婉婷毫不忌讳地大笑起来。
    栾海岩：“我真是孤陋寡闻，看来雪娇的经历可真是不简单呐！”
    袁碧澄：“春山厅长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都听出来没有？他的意思就是说——省厅的女将都是以当花瓶为耻、当战士为荣的！”
    谢婉婷竖起大拇指说：“袁市长～这话你真说对了！”
    韩雪娇：“因为在省厅找不到满意的花瓶，所以，杨佑亭才来北凌找花瓶陪唱歌是不是？”
    一句话又把袁碧澄给噎了回去。袁碧澄毕竟是官场上成精的老树、辣嘴的老姜，一脸苦相地对陆春山说：“春山厅长啊，你带的兵总欺负我，你是不得管管？”
    陆春山一听，把脸一沉，“雪娇——你怎么能居功自傲，以下欺上呢？”
    “你别听他胡扯！我前几天刚从黄久溪那儿给他要来100万元经费，为他分忧呢！刚才不是又从黄总队那儿多要经费来着嘛！”韩雪娇说话真不客气，竟然说自己的上司“胡扯！”
    陆春山转头问袁碧澄：“有这事儿吗？”
    袁碧澄：“这确实有，钱上午刚到账面上。”
    黄耀城：“哎～这个老黄！我们这还是‘一家子’呢！我管他要钱，他给我怎么没这么痛快呢？”
    陆春山对袁碧澄说：“听到没有？你已经赚了，还在乎什么受不受欺负的？”
    “我发现了——你们可真是一个战壕的呀！这护犊子护得也够厉害的了！”袁碧澄调侃道。
    谢婉婷：“你不护、就等于让别人护呗！——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嘛！”
    袁碧澄：“春山呐，你看——我又挨批评了！”
    陆春山：“等你调到省厅再欺负她。”
    袁碧澄：“你等我调到省厅，看我不好好行使权力。”
    谢婉婷：“杨佑亭在省厅多少年了，他照样不敢把雪娇怎么样！”
    “好！先干好眼前的，再考虑长远的。我提一杯酒。” 袁碧澄转移话题道：“这次春山刚刚上任不久就先来北凌，足见对我们的重视。关键是春风、江玲、百慧、青竹、俊白你们几个真是太长脸了！当然，核心还是有雪娇在。我代表北凌市公安局全体刑警敬春山厅长一杯。”
    “雪娇～你得陪一杯。”
    谢婉婷：“你不让她陪，我还不乐意呢！”
    ……
    在食堂吃完午饭的凌少鸥急忙回家休息，实际上她是想利用午休的时间多复习一下，备战公务员考试。
    一路上回想着上午开会时的画面，她又一次被叶春风和卢江玲、于百慧、谷青竹、衣俊白受表彰的英姿所感染。虽然为自己是市级领导家的孩子而感到优越，但作为女儿被爸爸宠爱的感觉与作为英雄被领导表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她们一样啊？多风光！多荣耀！哎！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备考应战才是自己的出路。想罢，她不觉加快了脚步。
    ……
    远航大厦附近的一家餐馆里，阿郎还在与齐思伦边吃边聊。
    齐思伦：“你看看我——原来是个小公务员，一个月就挣那么两吊半钱。干几年我就看明白了——没根没派没人没钱的，我还混个什么劲儿呀！所以，一狠心辞了职，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实际上却很无奈。”
    阿郎：“你在公司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烦恼？”
    齐思伦：“公司就几百号人，哪来的什么‘万人之上’啊？”
    阿郎：“那也不错啦！管那么多人！”
    齐思伦：“我之前跳槽很多次，到这个公司，给的待遇还不错。不过，我的老板可是不好唬弄——他太较真，心太细。在他面前，我表面镇静，内心从来都没平静过。”
    阿郎一听说到了老板，忙跟进问道：“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齐思伦：“是一个消瘦的小老头儿，其实他还不到50岁。他做事特别严密，你来之前，他还让我对你进行了深入地调查，经他同意后，才让你执教的。”
    阿郎：“那你调查出我什么了？”
    齐思伦：“他对你入狱半年的事很感兴趣。”
    阿郎：“为什么呢？”
    齐思伦：“听说他以前也是刑警出身。”
    阿郎：“原来如此。那他以前在哪儿工作？”
    齐思伦：“这我就不知道了。”
    阿郎：“他是对原因感兴趣，还是对过程感兴趣？”
    齐思伦：“他对结果感兴趣。”
    阿郎：“对结果感兴趣？结果就是我进去了，这有什么值得研究的？”
    齐思伦：“应该是对进去又出来之后的结果感兴趣。”
    阿郎：“出来之后确实不一样了。人生自古多歧路，特别蒙昧少年时。那时候还是太年轻、太自负了。不过，磨难人生磨练人，有这个经历对我来说也许是财富。他对我的转变感兴趣？”
    齐思伦：“他怀疑你是警方的卧底。”
    阿郎笑道：“他想象力可真丰富，能写小说了。”
    齐思伦：“为什么？”
    阿郎：“我为什么要当卧底呢？”
    “我爷爷是正厅级干部，除非我不找他，我若是找他办事，他挂个电话，很多人都得给他面子。”
    “我老爸在国外。美国、加拿大、欧洲国家到处跑，做生意。我只是不想当个富二代只花他的钱才自己找点事做。”
    “另外，我是习武之人，虽然喜欢冒险但在这方面也吃过亏，我就是喜欢比较刺激一点的工作那也不至于非要去干卧底吧？”
    “我当卧底有什么好处？”
    齐思伦：“我也是这么想的。”
    阿郎：“他为什么担心我是警方的卧底呢？难道你们公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警方查吗？”
    齐思伦：“我也是才到这里工作不久，情况还不是很熟。公司是经过重组之后又开张的，之前就有基础，客户也很稳定，只是进行了股权转让，经营也没什么问题。但——这个胡老板确实很神秘。”
    阿郎：“你之前说他不喜欢抛头露面？而且你还说——谈论他，传出去对你不好。怎么又想要谈论他了呢？”
    齐思伦：“我是南方人，在这里工作很孤独，又没有可以交流的知心朋友，我是拿你当朋友才和你说的，你可不要向外扩散。”
    阿郎：“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背后不说人？谈论别人，和自己有一毛钱关系？实际上是在感慨自己的人生——患得患失罢了。”
    齐思伦：“你真是语出惊人。这也是我喜欢和你交谈的原因。”
    阿郎：“不过，你谈论他，确实和你有一定的利害关系。你把他伺候好了，你的薪酬应该还会增加。”
    齐思伦：“那你帮我出出主意，看怎么才能伺候好他。”
    听此言，阿郎心中一颤。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探听虚实套我什么话吗？阿郎虽心中疑惑，但脸上却极为自然。
    “那得看他是什么特点，投其所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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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